“失蹤了。”
陳景如實給出了回答。
雖然老人覺得這是在敷衍,但事實就是這樣…哪怕表世界的陳伯符消失再久,他也只不過是失蹤了,陳景也堅信如此。
說實話。
此時的陳景有些緊張。
因為他沒想到史密斯他們的死會被老人聯系在自己身上…難道是有什么蛛絲馬跡暴露了?協會那邊找到別的證據了?
“明白了。”
皇甫懷歲靠著沙發沉默了下去。
哪怕陳景給出的答案略顯敷衍也沒有給出解釋,但他也不準備再繼續追問。
至于史密斯他們的死與那塊失蹤的石碑…
皇甫懷歲好像并不在意。
他自始至終都只看重關于陳伯符的答案。
“你不用緊張…”
皇甫懷歲不斷轉動著手里的雪茄煙,哪怕目光一直放在茶杯上,他也能猜到陳景臉上是一種什么樣的表情。
“史密斯他們死不死,我不在乎,也沒人知道他們究竟是死是活,我說的話都只是靠著直覺推斷…”
“推斷?”陳景松了口氣,笑著問道,“那你為什么要往我身上推?”
“陳伯符帶著石碑失蹤了,史密斯他們也消失了,之后你也進入了考場,不僅活著回來,還一舉成為了千萬人中無一的‘序列2舊裔’,將這些聯系在一起…我不得不懷疑伱。”
“明白了。”陳景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但嘴里還是忍不住補充了一句,“你們懷疑我很正常,但我保證自己絕對沒干過這種事…”
“滴水不漏?”皇甫懷歲笑了起來,“還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陳景笑著沒說話,而皇甫懷歲也就此打住。
其實他們彼此都知道對方在想什么。
所以這種話題點到為止即可。
就算陳景自曝真相,說自己殺了史密斯他們,還私吞了那塊原本屬于南極古遺跡的石碑…又能怎么樣呢?
把他殺了給協會一個交代?
將他繩之以法?
還是從他嘴里挖出那塊石碑的消息?
沒必要。
相比起那些。
能將這個序列2的“救星”拉進組織才是更有價值的事。
“我聽李默白那小子說,你是他費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把你拉進我們協會…”皇甫懷歲不以為然地笑著,字里行間都透著懷疑,“但我怎么感覺不是這樣呢…”
陳景端著茶杯喝了一口,笑了笑沒吭聲。
“我總感覺在你眼里,加入哪個組織都無所謂,甚至當一頭獨狼也行,你之所以選擇我們[以太協會],應該有你自己的考量…”
說著,皇甫懷歲搖了搖頭。
“你跟你爺爺一樣,不是一個耳根子軟的人,在關鍵的大事上,是不會管別人怎么說的,你們目的性很明確,眼里只有自己想做的事。”
“所以我一直在琢磨你加入我們協會的目的…思來想去也只有那座古遺跡能吸引你吧?”
“是。”陳景這次沒有再掩飾,因為他覺得這沒有掩飾的必要,“這是我加入協會的條件。”
“那我們可賺大了。”皇甫懷歲大笑起來,如雄獅鬃毛般雪白的胡須不停顫抖,“不過這還不夠呢…”
“什么意思。”陳景皺了一下眉頭,心中忽然警惕起來。
“我的意思是…我們給你的東西還不夠…”
皇甫懷歲慢慢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表情逐漸變得認真起來,像極了一個在與合作伙伴洽談的商人。
“如果你真的愿意加入我們協會,并且在某些事上配合我們…類似這樣的古遺跡,其實我們還找到了很多。”
“先說想讓我配合什么事。”陳景警惕地看著他。
“放心,我們可不會像基金會那樣拿你們這些舊裔當牛馬使喚,畢竟我們協會的方針就是合作共贏,就像是做生意…”皇甫懷歲笑道,“我們只是想讓你暫時當我們的代言人,幫我們宣傳一下,盡量多號召一些考生加入進來…”
“我不干。”陳景急忙搖頭拒絕,“以后要是那些考生覺得協會這不好那不好,最后還是得怪罪在我頭上,這不是招人恨么!”
“還挺小心…”皇甫懷歲安撫著陳景,聽起來倒不像是在說謊,“我們不需要你出面發言…那都是最低端的運營手段…你只需要辦一件小事就行了…”
“你說。”陳景警惕不減。
“兩個小時前,我接到魔都分部傳來的線報,那里出現了一頭序列2的異種。”
皇甫懷歲說話的同時,一直在觀察陳景的面部表情,似乎也在確定著什么。
“你去處理掉它,借此證明你自己的實力,不然李默白說你是序列2的舊裔我也不敢信啊…”
“同等級的異種啊…”
見陳景顯得有些猶豫,老人頓時眉頭一皺,下意識認為陳景要拒絕。
作為普通人類。
老人并沒有分辨舊裔序列等級的手段。
所以他對于陳景序列2舊裔的身份,多少都抱著一絲懷疑的態度。
畢竟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如果這小子拒絕,有沒有可能,他的實力是自己吹出來的?
“你搞不定?”皇甫懷歲皺眉問道。
“不是搞不搞得定,我就是想問一下,有報酬嗎?”陳景像是不好意思開口似的,表情都顯得有些羞愧,“沒報酬也無所謂…畢竟拯救世界人人有責對吧…”
一聽這話,皇甫懷歲頓時大笑不止。
“只要你能證明自己的實力,你想要什么都行!”
“那邊情況怎么樣了?”陳景最后問了一句。
“異種被圍堵在城區的一棟商業大廈里了,我們協會的成員本來打算去幫忙,但被基金會給攆走了,好像他們想要抓住這個機會出次風頭…”
皇甫懷歲深深地看了陳景一眼,語氣充滿了暗示性。
“如果要去的話,我建議我們現在就出發。”
“那就走唄。”陳景輕松的語氣只讓人懷疑他說的不是去消滅異種,而是跑去某個地方郊游,“但你先等我一下,我去樓上換身衣服,這身淺色的衣服弄臟了不好洗…”
“不著急。”皇甫懷歲慢慢站了起來,見陳景答應得如此爽快,他提起來的心也稍微往下放了放,“我去安排一下,等會坐我的私人飛機去。”
“不用那么麻煩。”
陳景沖皇甫懷歲笑了一下,抬手指向趴在院子里休憩的拜阿吉。
“我們坐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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