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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他們是被你殺了對嗎?

  伍德私人財團。

  這幾個字落入陳景耳朵里的時候,第一時間就使得他有了一種應激反應。

  是的,他至今都忘不掉,自己身上的這一切是怎么開始的。

  從陳伯符留下的那臺DV。

  從陳伯符破解的那塊石碑。

  不…應該是從1972年的南極科研考察,是那個“伍德私人財團”發起的科考項目,讓這一切都順理成章的發生了。

  “皇甫懷歲?”陳景警惕地打量著眼前的老人,只覺得這個名字聽著有點出戲,怎么聽都感覺跟眼前的這個老頭子不太搭。

  就在這時,喬幼凝端著兩杯泡好的熱茶從廚房里走了出來,落落大方地放在了陳景和皇甫懷歲面前。

  “您好。”喬幼凝將茶杯放在桌上,還算客氣的跟老人打過招呼,隨后便轉頭看向陳景,“我先去樓上了,你有什么事就叫我。”

  雖然老人是[以太協會]的副會長,無論怎么說都算是喬幼凝的上級,不過…喬幼凝好像對他并沒有什么敬畏之心。

  畢竟在喬幼凝眼中,加入[以太協會]就像是在某個公司上班一樣,想要對上級產生敬畏之心著實有些難了。

  “你好。”

  皇甫懷歲端坐在沙發上,看見這個一臉單純的女孩出現也并不意外,似乎事先就知道她住在陳景家里。

  對于喬幼凝略顯冷淡客套的態度,老人并不在意。

  等喬幼凝走后。

  皇甫懷歲這才慢吞吞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又不動聲色地放下茶杯看向陳景,隱隱抽動的嘴角似乎在述說某種痛苦。

  “…你家泡茶都是拿一百度開水泡的?”

  “嗯…這有什么不對嗎?”

  陳景沒看出來老頭子被燙了一嘴,自顧自地解釋道,表情略有些尷尬。

  “家里買的茶葉都是最便宜的那種,因為我們也不懂喝茶,都是隨便亂泡的,您別介意。”

  皇甫懷歲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想著什么,過了差不多兩分鐘才重新開口。

  “我與伱爺爺有私交。”

  “這個我倒是沒聽說過。”

  “我們最開始是在前往南極的那艘科考船上認識的。”

  皇甫懷歲從口袋里拿出一根雪茄,但他并沒有點上,而是像把玩文玩似的,在手指間緩緩轉動著。

  “你爺爺是一個了不起的人。”

  “但我聽說他只是一個大學教授而已。”

  “而已?”

  皇甫懷歲似乎不認同陳景的話,笑得不以為然。

  他似乎不想與陳景解釋太多,沒有過多講述當初與陳伯符的私交是如何開始的,而是說起了在那以后的事。

  “你爺爺回國之后,其實我一直都很想他,如果能與他那種頑固的學者長期共事…其實也是一件好事。”

  “你確定?”陳景反問道,并不相信老人的這番話。

  “他跟其他的學者不同,純粹得多也愚蠢得多,所以與他打交道不需要過多的勾心斗角,而且他還是密斯卡托尼克大學里唯一的黃膚教授,跟我的顏色一樣哈哈哈!!”

  皇甫懷歲說到此處感到有些口渴,便又再次端起發燙的茶杯,只不過這一次他很小心,連著吹了十來秒才敢往嘴里送。

  “就因為這個,你就跟他交上朋友了?”

  陳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雖然他目前還不知道皇甫懷歲的來歷,但通過老人現在副會長的身份,以及當初主導科考團的事…不難看出,老人應該是某種意義上的“大人物”。

  有權有勢還有財力。

  這種人物怎么可能會莫名其妙看上一個老學究?

  “交朋友是不需要那些東西來衡量的。”皇甫懷歲似乎知道陳景在懷疑什么,便解釋了一句,“我與他的某些觀念完全一致,甚至在那個落后的年代,我們坐在科考船上喝酒的時候,他已經預見了這個世界會變成什么樣子…”

  說到這里,皇甫懷歲陷入了回憶。

  仿佛又感受到了海上那冰冷刺骨的晚風。

  “當時的我是一個純粹的商人,所以我看待事物的角度與大多數人都不一樣,尤其是看待這個世界的角度…我一直都是抱著樂觀的形態來看待這座正在被無數人發掘的‘金礦’,總覺得未來有無數的可能。”

  說著,皇甫懷歲忽然一頓,臉上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

  “但你爺爺說,是我想太多,未來不會好的。”

  “嗯,像我…不對!是我像他!”陳景點了點頭,只覺得老頭子的悲觀心態簡直與他如出一轍,不愧是一家人。

  “當時我聽見這話就想把他扔下船,不過看他也是喝多了,所以…”

  皇甫懷歲搖了搖頭,臉上的神色愈發古怪。

  “他說這個世界變化的速度太快了…森林變成城市,城市又是森林,這一座座拔地而起的鋼鐵森林,終究會吞噬掉所有人的夢想,讓所有人都活得像是沒有情緒也沒有尊嚴的機器。”

  陳景望著眼前散發著熱氣的茶杯,也不知道該擺出什么樣的表情去面對老人的講述。

  “人們終將墮入深淵,也終將永世不得翻身,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一點點吃掉所有人的,它最終也會以腐爛的姿態死去…說實話,他描述的未來讓我感到害怕。”

  “你會因為這個害怕?”陳景不可思議地看著老人。

  “沒錯,因為這樣的世界對我來說太無趣了…錢,我不缺,我缺的是樂子。”皇甫懷歲笑道,“一個沒有樂子死氣沉沉的世界,還有什么意思?”

  陳景有些理解不了這個老資本家的腦回路。

  “每個人賺錢都有目的,有的是為了養家糊口,有的是為了爭權奪勢,而我…我只是想在這人世間玩個聲色犬馬,圖個樂子罷了。”

  皇甫懷歲說到此處便打住,因為他忽然想起了還有更重要的事沒說。

  “史密斯他們不是失蹤了,是被你殺了,對嗎?”

  皇甫懷歲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并不在乎陳景臉上是怎樣的表情,自顧自地繼續說道。

  “你爺爺從南極盜走的那塊石碑,應該也落進你手里了,但這些我都不在乎…我只想問你,陳伯符現在究竟是死了還是失蹤了,你能不能給我一個真實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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