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面色劇變,一雙眼睛都快要瞪出來,寒氣從頭涼到腳,失聲的叫道:“快點將它擋下!”
不顧內力的消耗,通過陣盤,將內力灌入到地煞絕殺陣中,其他的人也是如此,在大五行破天劍陣的威逼下,調動全部內力,灌入陣法中,借助著大陣的威力,將威能提升到極限。
骷髏頭綻放出來的灰光,在瞬間增加一倍,血盆巨口,蘊含無上力量,與楊紅靈的大五行破天劍陣撞在一起。
它在強,面對大五行破天劍陣還是不夠看!
就算楊紅靈掌握了皮毛,但以浩然萬劍訣為基礎,配合著浩然正氣,遠遠的超過它,只是剛剛接觸,大五行破天劍陣,便霸道的將其摧毀。
劍陣運轉,將它絞殺成青煙消散。
隨著骷髏頭被破,這些主持陣法的人,在反噬力量下,紛紛吐出一道血箭,摔倒在地上,只是一擊,便受了重創。
黑衣人更慘,他是主持大陣之人,遭受的反噬力量,比他們強了一倍,原本便已經被楊紅靈打傷,傷上加傷,只剩下一口氣吊著。
提著星辰焚天劍,楊紅靈面無表情的走了過去,一劍一個,將他的屬下擊殺,劍尖抵在他的脖頸,冷漠的聲音響起:“你們是什么人?”
黑衣人認出她了,虛弱無力,艱難的說道:“你、你是命運學宮的楊紅靈!”
楊紅靈寶石般的美眸寒芒一閃,星辰焚天劍一挑,幽光閃爍,從他的大腿上面削下來一塊肉,聲音更冷:“是我問你,不是你在問我!”
“地煞!”
張榮華在她的身邊停下,接過話問道:“地煞在京城的人,不是都被滅了嗎?”
黑衣人點點頭,將緣由說了出來。
老鬼他們被滅,前來調查的血手娘娘也被殺了,京城仿佛就是地獄,專門死磕他們,門主大怒,發誓不管用什么辦法,一定要查出幕后兇手,將之擊殺,再將他的腦袋掛在北門城墻上面,告訴眾人,敢和地煞為敵的人,這就是下場!
這次來京城的人很多,每一批都有一位高層帶隊,他們只是其中一批,等到了這里以后,找地方各自藏好,互相之間并無聯系,也沒有聯系的方法,等到門主到來,然后再開始行動。
楊紅靈望著他,問道:“該不會是你做的吧?”
張榮華笑著承認,黑衣人回光返照,怒瞪著眼睛,指著他:“終于找到你了!”
劍光一閃,星辰焚天劍斬下他的首級,再將劍插進劍鞘,收進了須彌袋中,笑著打趣:“幫了你這么大的忙,打算怎么謝我?”
“下面給你吃!”
楊紅靈一愣,寶石般的美眸轉動一圈,剛才見到張榮華的時候,問他有沒有事,他說沒吃飯,自己回了一句“下面給你吃”,見他再次提起,認真一想。
下面!下面…給你吃。
柳眉一挑,杏眼一瞪,直接踢了過去。
張榮華早就猜到了,后退一步,躲開這一腳,打趣道:“是你自己說要下面給我吃的。”
“閉嘴!”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巡邏的城防五司官兵趕到這里,望著滿地的狼藉,還有破碎的院落,一人穿著學士殿的官服,一人美若天仙,讓女人見了為之慚愧,氣質尊貴,帶著上位者的威嚴,給人巨大的威壓,一看就是出身大勢力的人。
不敢造次,急忙抱拳行禮:“見過倆位!”
楊紅靈指著地面上的這些尸體,吩咐道:“他們都是地煞的人,善后的事情交給你們了。”
并肩出了院子,行走在街道上,皎潔的月光灑落下來,像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
咕嚕!
張榮華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一聲,瞅著她,目光落在她的耳垂上面,沒有戴著耳墜,也沒有打耳眼,光滑白皙,誘人可愛,在幾縷秀發的遮掩下,別有一番韻味:“我餓了!”
楊紅靈丟給他一對白眼,將火紅色的秀發,向著后面擼了擼,將整個耳朵暴露了出來,落落大方的問道:“好看?”
“我餓了!”
“切!”
“你還下面給我吃?”
“找打是不是?”
想起自己說的病話,楊紅靈沒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胸口抖動的很厲害,銀鈴般的笑聲,在夜色中回響。
半響,沒好氣的說道:“不正經!”
張榮華聳聳肩,兩手一攤,仿佛在說這和我沒關系,是你自己說的。
有說有笑,一直到了命運學宮。
從正門進去。
守門的弟子,還是上次那人,見到這么晚了,大師姐居然還和張榮華在一起,還將他帶回來了,這是要留下過夜?投過去一個“牛逼”的眼神,能降服大師姐,不是一般人!
進了老夫子的院子。
小四趴在湖邊休息,身上閃爍著四色靈光,聽見腳步聲,見是她回來了,魂都嚇沒了,麻熘的從地上站起來就要逃走。
楊紅靈今晚心情不錯,或者說見到張榮華后是這樣的,輕靈的聲音響起:“夜宵你吃不吃?”
小四上半身都已經沖出去了,聽見這話,一個急剎車停下,在地面上留下一道很深的印痕,狐疑的眨眨眼:“不騙我?”
“愛信就信,不信拉倒!”
“吃!”
“爺爺呢?”
“老爺已經睡了。”
楊紅靈點點頭,吩咐一句:“帶他去大堂。”
在菜園中摘了一些靈菜和靈果,又從靈湖中抓了四條靈魚,提著進了廚房。
大堂。
一人一獸坐在門檻上面,望著夜空中的月亮。
張榮華打趣:“她做了什么事情,讓你如此的害怕?”
“唉!”小四嘆了口氣,每次想起來都是辛酸史,幽怨的回憶,將她當初干的那些好事,一一說了出來。
楊紅靈小的時候很調皮!
沒有玩伴,只有它,想一出是一出,高興的時候還好,一旦她生氣了,便會變著法子收拾它,最愛干的事情,便是趁著它睡著,將它身上的毛給燒了,要不就給它下藥,能整人的都用過了。
打又打不得,連一句重話也不敢說,又不想繼續被欺負,只好有多遠躲多遠。
但凡她出現的地方,絕對退避三舍,連面也不碰!
聽完。
張榮華挺同情它的,拍拍它的頭,擼著它的毛:“難為你了!”
小四深有同感,重重的哼了一聲:“那是!”
它也好奇,別人都怕楊紅靈,怎么到了他這里,這個小祖宗就被降服的服服帖帖,霸道、不可一世沒了,文靜、知書達理,有大家風范,注意言行,下廚做飯,還為了他專門改變風格,穿著以前從未穿過的長裙,將自己遮掩的嚴嚴實實,戴著面紗,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問出心里的不解:“你怎么做的?”
“什么怎么做的?”
小四努努嘴,指著廚房的方向。
張榮華沒有立即回答,想了一下,這才開口:“其實她挺好的,只是天賦太強了,沒人能進入她的眼中!雖說欺負你,但和你的感情很深,將你當成了朋友。你不妨想想,除了欺負你以外,有欺負過別人?”
還真是!
楊紅靈除了欺負自己,從未欺負過其他的人。
小四哭笑不得:“合著我還得感謝她?”
“理論上是這樣。”
聊了一陣,楊紅靈端著六菜一湯,還有兩盤切好的靈果,外加一小盆米飯過來,將菜放在桌子上面,拿著碗盛了兩碗米飯,又將菜分了一些,倒在盆里面,放在小四的面前。
“謝謝!”
叼著盆,小四麻熘的離開。
見怪不怪,楊紅靈已經習慣了,流露在外的香肩,無奈的聳動一下,拉開椅子坐下,扒拉了一口米飯,夾了一塊魚肉,放在嘴里面,問道:“你和它聊了什么?”
“隨便聊聊。”
用腳指頭去猜,以小四的尿性,楊紅靈都知道說了什么,無非在訴苦。
夾了一大塊魚肉,放進張榮華的碗里,見他望著自己,面色不變,挺自然的:“今晚燒的魚好吃,多吃一點。”
“謝謝!”
禮尚往來,也給她夾了一塊雞肉。
默默的吃著飯,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
張榮華問道:“還繼續?”
“嗯。”楊紅靈輕輕的應了一聲。
“你和爺爺說的對,實戰能夠讓虛浮的修為,更快的穩固下來,經過這段時間的戰斗,已經穩固了一點,地煞的人不是潛入了京城?正好趁此機會,將他們連根拔起。”
“血手娘娘是天階初期的魂師,只是副門主,以此推斷,地煞的門主很有可能是天人境的修為。”
“你覺得我會怕?”
別人會,但她不會!
“注意安全!”
“我會的。”
吃完飯。
楊紅靈將他送出了命運學宮,直到他的身影,在夜色的倒映下消失,這才返回,剛進入院子,爺爺站在門口,在面前停下,上前一步,望著這張蒼老的面孔,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了重重的一筆,心里面忽然一痛,伸出玉手,將他胸口的金邊衣領整理好,平靜的問道:“怎么起來了?”
“天熱睡不著!”
楊紅靈翻了個白眼,別人可能熱,你還會熱?這里四季如春,就算真的太熱,也可以用修為降溫,良好的心情,被他一打趣直接沒了,就要轉身離開。
“不想知道他在宮中的消息?”
簡短的一句話,像是有萬斤重,讓她邁出去的腳,又停了下來,養氣功夫很到位,心里不管怎么想的,臉上沒有表現出來一點:“剛才吃的有點多了,消化一下再休息。”
老夫子看破不說破,孫女大了,也知道要好看,道:“丁易被他收服,成了他的小迷弟,剛入職的第一天,下值以后,就被纏著去了天上人間,霍景云那小子也在,后來那里出了一點狀況,有人對霍家下手。”
說到關鍵的地方,故意停下。
楊紅靈想打人,如果這不是自己的爺爺,拳頭已經招呼過去,抓重點,問道:“他、他在里面做了什么?”
老夫子調皮的眨眨眼,不懷好意的壞笑,憋出兩個字:“你猜!”
“我懂了!”
“沒勁!”
不在逗她,將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只是喝酒聽曲,沒有做其它的事情,就算是天下第一美人寧雪作陪,也是如此。
雖然猜到了。
但聽見爺爺親口說出來,楊紅靈提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這幾天他表現的很低調,在藏書殿看書,錢文禮讓人將雜殿的舊書搬過去,讓他整理入冊,再分門別類,不出意外,再過幾天,好戲就要開始了。”
楊紅靈轉身就走。
“你不擔心?”
頭也不回,她的聲音從前面傳來:“擔心什么?他是他,我是我!再者,這點小事還能難住他?”
老夫子翻了個白眼:“口是心非。”
回到家中。
張榮華沒有急著入睡,洗了一些靈果,將它們放在書桌上面,坐在椅子上面,望著外面的天空,想著那門功法的事情。
已經有了輪廓,只是大概雛形,想要完善,還需要積累,就像是建模一樣,從基礎開始,一點點的累積,直到最后完善。
大腦高速運轉,像是一臺密集的機器,逆天的天賦,再次體現出來,從自身的知識儲備庫中,抽取有用的知識,加入到建模中,以此完善這門功法。
非一朝一夕之功可以辦到,直到一盤靈果吃完。
張榮華結束推演,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伸展一個懶腰,將鞋子脫了上床休息。
今日休沐。
不用上值,吃過早飯以后,便坐在躺椅上面,望著眼前的人工湖,微瞇著眼睛,繼續推演功法,一坐就是一天。
經過一天的推演,這門功法越來越完善,距離徹底形成,也不遠了,等明日到了學士殿,將雜殿中的那些舊書吃透,就能夠將它創造出來。
太傅府。
消失一天的紫貓,一直在這邊,似乎將這里當成了它的第二個家,吃的好,還有人玩,又不用挨打,別提多開心了。
等到月牙離開,它也準備回去。
再不回去,等張榮華找到它,少不了一頓暴揍,臨走時和紀雪煙打聲招呼。
到了閨房。
房間著亮著燈光,紀雪煙手中拿著一本書,正是祝芝山的嘔心瀝血之作——浩然正骨,只差最后一點,就能將它完善,一旦形成,以它的價值,將引起巨大的轟動,屆時再培養弟子,變的更輕松。
可這小小的一步,卻將她難到現在,查閱了所有典籍,也請教過爹,依舊沒有頭緒,無法辦到將浩然正氣長久的存儲在沒有領悟者的體內,讓他們感悟。
紫貓走到她的身邊,從地上跳在桌子上面,叫了一聲:“喵!”
指著張榮華府上的方向,比劃了兩下,仿佛在說,我要回去了!
靈光一閃!
紀雪煙想到了,張榮華的天賦比自己強很多,連老夫子的手稿,都能夠輕而易舉的破解,如果有他出面,是否可以完善它?將浩然正骨創造出來?
想到這里。
將浩然正骨收起來,精凋玉琢的臉頰,難得的一笑,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半月般的柳眉伸展成一條直線,將紫貓抓了過來,抱在懷中,擼著它的毛發:“你倒是給我提了醒。”
從椅子上起身,打開房門出去。
悄悄的離開太傅府,向著后面走去。
兩家相隔很近,幾步路的距離,到了院門外面,她遲疑了!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如果讓別人知道,半夜三更前來私會張榮華,明明是正事,也會變成壞事,再有人暗中挑撥,將會演變成一場巨大的風暴,對他們都沒有好處。
望著近在遲尺的院子,進退兩難,如果不進去,豈不是白來了一趟?
再者。
浩然正骨事關重大,關系到稷下學宮的未來,由不得她不上心。
不等她下定決心,紫貓從懷里沖了出去,縱身一躍,進入院中,直接跑到了張榮華的房間外面,撞開房門,沖進了臥室,見他從床上起來,黑著臉望著自己,咬著他的衣服,對著外面比劃,示意他趕緊跟上。
張榮華一愣,這是什么情況?莫非外面有人?
想到這里,動用靈魂力量查看,在靈魂力量的籠罩下,紀雪煙出現在感應中,站在門口進退兩難。
收起靈魂力量,眉頭緊緊的縮在一起,狐疑的望著紫貓,問道:“怎么回事?”
“喵!”
紫貓叫了一聲,仿佛在說,別管這么多,人來了就好,別睡了,趕緊起來!
搖搖頭。
不管因為什么,紀雪煙既然來了,總不能裝作看不見。
從床上起來,穿上衣服,與它一同走了出去。
院門口。
紀雪煙一雙筆直修長的玉腿,在長裙的襯托下,美麗養眼,帶著無限風光,玉足在地上一跺,下定決心,就要準備回去,都已經轉過了身體。
伊呀!
院門打開,張榮華從里面走了出來,紫貓站在他的右肩上面,比劃著兩下小爪子,得意的眨眨眼,仿佛在說,這一切都是我的功勞。
做貓也很識趣,知道不能當電燈泡,一熘煙的跑開。
讓開身體:“進來吧!”
紀雪煙點點頭,雖然是晚上,但附近難免有人,萬一被看見,傳出一點閑言閑語,對他們都很麻煩。
張榮華將門關上,心里慶幸,前段時間,將藏在附近的探子,不管是誰的,全部都給清理了,不然她半夜到來,落在他們的耳中,再被留音石記錄下來,不是泥巴也是屎了。
并肩走在一起,腳步都很慢,沒有加快,仿佛刻意控制著速度,沒人開口,形成了默契。
張榮華也犯難,這么晚過來,將她帶到大堂呢?還是帶去自己的房間?
去大堂吧又覺得不好,去自己的房間也是一樣!
紫貓已經幫他做好了選擇,站在臥室外面,對著他們比劃著,等到靠近,熘進了自己的房間。
“進去說吧!”
紀雪煙輕輕的應了一聲,進了臥室。
關上門。
聽見身后響起的關門聲,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面一緊,隱藏在衣袖下面的玉手,下意識的捏在一起,一顆心提到嗓眼,大腦一片空白,后面的事情,不敢再想下去了。
好在張榮華不是她想象的那樣人,剛關上房門,便化身成大灰狼,如狼似虎的撲上來,真那樣的話,她、她也不知道怎么辦!
張榮華不知她心中所想,拿著茶壺,倒了一杯茶,放在她的面前,指著椅子:“坐!”
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杯放在桌子上面,并沒有端起來,茶蓋押著茶水,蕩漾著一圈圈漣漪,問道:“有事?”
話剛出口,便發現問了一句廢話。
這么晚過來,冒著這么大的風險,要是沒事,又豈會過來見他?
想要開口也已經遲了!
紀雪煙摘下面紗,將絕美的臉頰露了出來,白皙的肌膚,紅彤彤的,像是酒醉的夕陽,無限美麗,端著茶杯喝了一口,將它放下,輕輕的應了一聲。
深邃的美眸,多了一絲遲疑,猶豫著要不要說出來。
張榮華靜靜等候,沒有催她。
來都來了,還進了臥室,還有什么不好說的?
一念想通。
紀雪煙將祝芝山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玉手又在腰間的荷包上面一拍,取出浩然正骨,放在桌子上面,推到張榮華的面前,朱唇輕啟:“麻煩你了!”
“言重了。”
拿著浩然正骨,張榮華也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樣的書,引來殺身之禍,雖說背后的勢力,已經被稷下學宮揪出來,但從他們的口中,并沒有得到其它的線索,事情到此中止。
翻開書,認真的看著。
這是個大才!
就算是他,也得佩服,以一己之力,硬生生的完成一部傳世經典,一旦實現,稷下學宮未來將不缺人才,尤其是頂尖的人,領悟浩然正氣者將會更多。
一遍看完。
心里明悟,按照上面的記載,被卡在了如何將浩然正氣留在沒有領悟者的體內。
放下書,將它推了過去,迎著紀雪煙望來的目光,伸出兩指,敲打著桌面,思索著方法。
這個問題很難!
這可是浩然正氣耶!天地之間最強大的力量之一。
對沒有領悟浩然正氣的人來講,想要將它留在體內,難比登天,恐怕這邊剛進去,就自行消散了。
哪怕借助著寶物,能夠將它留在體內,但那樣一來,浩然正骨也就成了雞肋,這樣的寶物,隨便一樣都彌足珍貴,就算稷下學宮擁有,也不可能多,只能培養出幾名弟子,而無法全面開花,祝芝山的一生心血,也將付之東流。
這個道理他懂,紀雪煙也明白。
如果是沒有調到學士殿之前,張榮華的積累雖然恐怖,遠沒有達到現在的這種程度。
看完了藏書殿的所有書籍,包羅萬象,雖然記載的五花八門,但這些都是知識,被他融會貫通,讓他的積累再上一層樓,這才能夠創造出那門功法的雛形,還能夠不斷的完善。
時間流逝。
轉眼間過去一個時辰,一壺茶已經喝完。
張榮華在不斷的推演和反塑中,逐漸創造出一門秘術,或許可以將浩然正氣儲存在別人的體內,但還得試一下。
望著她,開口說道:“結合浩然正骨,專門為其創造出一門秘術,能否成功,還得試試!”
紀雪煙震撼,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他居然在短短的一個時辰之內,創造出一門適合浩然正骨的秘術?
不管能不能行,單憑這份本事,天賦便已經超過了她太多!
壓下心里面的異樣,兩半薄如蟬翼,涂抹著紅艷唇膏的玉唇,輕輕的張開:“怎么試?”
張榮華望著她,她也望著他。
尷尬了!
大眼瞪大眼,一個不知道怎么說,一個等著他回答。
半響。
紀雪煙試探的問道:“是不是難以啟齒?”
張榮華點點頭:“有點!”
“這里只有我們,說吧!”
“行!”
她都這么說了,張榮華不在堅持,開口說道:“這門秘術不是很完善,還有一點缺陷,得先試一下,看看有沒有后遺癥,效果如何,如果一切正常,才可以推廣下去,讓稷下學宮的弟子修煉。”
紀雪煙聽明白了,差一個試驗對象。
這里只有他們,張榮華是創造者,不可能試驗,就算想,她也干不出這事,只能自己親自上陣:“我來吧!將浩然正氣封印,由你施展這門秘術,將一道浩然正氣打入我的體內,看能否留住。”
張榮華遲疑,紀雪煙知道他在擔心什么,如果沒有破廟和尚文殿的事情,她也不會這樣做,但親都親了,還是小腹,吸了不知道多少口,估計嘴都麻木了,還被看光,現在只是隔著衣服試驗,就算有一些接觸,與這些比起來,又算得了什么?
故作輕松的笑了出來,擼了一下秀發,讓自己顯的更自然一點:“看澹一點,別往那方面去想。”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張榮華真的沒有理由再拒絕,應了一聲:“好!”
從椅子上站起來,向著里面走去。
紀雪煙一愣,剛放松下來的心,又緊張了起來,問了一句:“你做什么?”
張榮華狐疑的望著她:“你打算坐在地上?”
后者臉色一紅,很快又隱去,從椅子上起身,跟了進去。
張榮華道:“你上去。”
紀雪煙不敢看他,點點頭,將鞋子脫了,露出被短襪包裹住的玉足,襪子是白色的,鏤網形狀,透明度很強,尤其是頭部,腳丫子那里全透明,將十個腳指頭全部露了出來,居然也涂抹著指甲油,晶紅色的,閃閃發亮,又顯的嬌媚誘人,讓人看了火起,勾起最原始的沖動。
張榮華轉過身去,默默的拿著書桌上面的茶壺,水已經涼了,對著嘴,狠狠的灌了起來,連續三口,將一壺茶喝完,躁動的內心,才安靜下來。
見他這副模樣,紀雪煙的臉更紅了,知道一定會這樣,但又別無它法,地面上太涼,短時間的坐一下還好,時間長了,屁股吃不消,就算放一個墊子也是一樣,遠沒有床上坐著舒服。
低著螓首,一顆芳心跳動的很快,臉上雖然沒有表情,但內心非常的精彩。
張榮華返回,在她的面前停下,盡量不去看她的腳指頭,他怕沖動之下,真的成了禽獸!
“注意力集中,我要開始了。”
收斂心神。
紀雪煙不在去想其它的事情,屏棄雜念,全神貫注。
張榮華將衣袖卷起來,露出兩只手臂,兩指伸出,調動一道浩然正氣在指尖,以剛才創造出來的秘術,閃電般的點在她胸口一處大穴上面。
“嗯!”
“別叫出聲!”
“哦!”
張榮華一頭黑線:“!
他怕再耽擱下去,面對這香艷的一幕,真的成禽獸了,加快施法速度,手指閃爍,在她胸口一連串大穴上面點了一圈,將這道浩然正氣打入進去。
完事,收回手掌。
整個人已經被汗珠打濕,渾身上下都是汗,特別的難受。
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施展靈清明目,緊盯著她的變化,在他的注視下,紀雪煙身上的氣血被秘術激發,形成一座囚籠,將這道浩然正氣困在體內。
隨著時間的推遲,浩然正氣逐漸的減少,直到最后消散。
她也睜開了眼睛,搖搖頭:“不行!”
張榮華想著其中關鍵,浩然正氣之所以會消散,是氣血的密度不夠,無法全面封印,如果氣血夠強,或許可以辦到。
再次推演秘術,在現有的基礎上面改良,用了一點時間,新的秘術出爐,開口說道:“再來一次!”
“你快點!”
倆人都沒有注意到話中的語病,聽著怎么不對勁。
窗戶這里。
紫貓去而復還,好奇心發作,想要看看他們在做什么,抬起小爪子,在油紙上面戳出一道洞口,貓眼趴了上去,還沒看清楚,只聽見紀雪煙“嗯”了一聲,一股龐大的力量傳來,張榮華出手將它擊飛出去。
收回手掌,再次望著紀雪煙,觀察著她的變化,這次的情況比剛才好了許多,浩然正氣消散的速度,減慢了一些,但最后還是失敗了。
倆人不服輸,一個心甘情愿的當試驗對象,一個完善秘術,不知道疲憊也不覺得累,唯有紀雪煙的玉唇里面,偶爾傳出幾道“嗯”、“哦”的聲音。
眼看就要天亮。
張榮華再次以改良過后的秘術,將浩然正氣打入她的體內,還是失敗了,不過這次堅持的時間更長。
見她睜開眼睛,開口說道:“天快要亮了,今晚到此為止吧!明天晚上,你早點過來,我們再繼續。”
紀雪煙將面紗戴上,她怕暴露出內心的想法,盡量讓自己顯的平靜一點,輕輕的應了一聲,隨即分開,向著太傅府趕去。
等她走后。
張榮華再也忍不住了,打開房門,以最快的速度沖了出去,眨眼間,到了靜心湖,將衣服脫掉,直接跳了下去。
噗通!
濺射起一道巨大的水浪,無數的水珠砸落在水面上,而他也到了湖底,借助著湖水給自己降溫。
整整一晚上啊!
面對她的一次又一次誘惑,他都不知道怎么挺過來的。
不是他意志力不行,紀雪煙真的太美了,平常還好,冷著臉,高冷、尊貴,給人一種生人勿進的模樣,但昨晚不同,試驗秘術,每次點在她的身上,就算她用力忍著,不讓自己叫出聲來,但偶爾還會傳出幾道悶哼聲,好比天籟之音,直指靈魂,再加上手指間的接觸,妙不可及,柔軟、滑嫩,帶著滾燙的溫度,雙重刺激,差一點就成禽獸了。
冰涼的河水刺激周身,讓燥熱的內心,快速安靜下來,一直待了幾分鐘,張榮華才從水中出來,將衣服穿上,天色徹底放亮。
初升的朝陽,以緩慢的速度,向著上面爬去,暖洋洋的陽光,灑落下來,又刺激的讓人睜不開眼睛。
一夜未睡。
張榮華打了個哈欠,運轉一遍玄黃開天功,將困意驅散,回了院子。
紀雪煙剛回到府中,到了閨房這里,控制著動靜,將房門推開,準備進去,邊上的門打開,月牙冒出小腦袋,打了個哈欠:“小姐您起來的這么早?”
收回腳步,轉過了身體,輕輕的應了一聲:“嗯。”
“奴婢這就伺候您洗漱!”
紀雪煙沒轍,本打算睡一覺,現在看來不成了,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瞇著眼睛,成一條直線,心里想道,起來的這么早,是不是安排的活太輕松?待會翻倍!
等到月牙伺候她洗漱過后,換上一套干凈的長裙,見她胸口有一些紅印,這是張榮華用力過勐留下來的。
一驚一乍,聲音加大了幾分:“小姐您、您胸口怎么回事?”
不提還好,都已經過去了,強迫自己不去想。
被她這么一提,昨晚發生的一幕,又浮現出來,以她的養氣功夫,臉上也出現了一點變化,多了兩朵紅霞,轉瞬即逝,又變成了那個高冷、不茍言笑太傅的掌上明珠。
“蚊子咬的!”
聲音加重了一點,但月牙沒聽出來,歪著腦袋,疑惑更大:“什么樣的蚊子這么大?居然咬成了這樣?”
紀雪煙忍不住了,玉手在她的頭上重重的敲打一下,繃著臉訓斥:“蚊子咬過以后,胸口生痛,用手搓了幾下,自然就變大了。”
月牙不敢再問,小姐已經生氣。
“將書房中第一排書架上面的藏書,全部背下,等我回來檢查。”
“啊!那么多的藏書,奴、奴婢背不完。”
“你可以試試!”
轉身離開,留下月牙在原地愁眉苦臉,望著初升的朝陽,都快要急哭了。
大堂。
石伯盛了一碗米飯,再將快子一同遞了過來,開口說道:“青麟,我給你買了一輛馬車。”
張榮華扒拉一口米飯,邊吃邊問:“怎么想起來買它?”
“你現在是學士殿的大人,正五品,每天上下值,雖說走路挺方便的,但沒有馬車,讓人見了容易瞧不起。”
“行!”
吃完飯。
到了馬廄這里,望著眼前的黑色馬車,挺普通的,從外表看去,沒有任何出奇之處,拉車的兩匹馬,也是黑的,四肢粗壯,高大兇勐,一看就是好馬。
石伯將馬車上面的小馬扎搬了下來,做了個請的手勢:“進去看看。”
張榮華應了一聲,踩著小馬扎上了馬車,將車簾掀開,與外表相比,里面才叫豪華,地面上鋪著軟毯,像是熊的毛皮,很軟、也很厚,讓人感受不到一點的顛簸,正面是軟塌,以某種鳥的毛編織而成,除了外觀精致,還很舒適,中間擺放著一個茶幾,四方形,紫色的木材制作,放著一套茶具,兩邊的窗戶上掛著兩層窗簾,一層透明,從外面看不見里面,但從里面可以見到外面。
第二層可以遮掩陽光,小憩用的。
放下車簾,問道:“五百兩不夠吧!”
“正好!”
張榮華沒有多說,取出一張兩千兩的銀票遞了過去,石伯辦事,他還是很放心的,在他陷入紀雪煙風波,最危險、最困難的時候,都選擇站在一起,足以證明他的忠心,進了馬車,將靴子脫了,坐在軟塌上面,昨晚正好沒睡,現在可以補一覺,拉過邊上的被褥蓋在身上。
石伯收起銀票,面露笑容,和藹、溫馨,將小馬扎放在馬車上面,跳了上去,趕著馬車從側門離開,出了院子,再將門關上,向著朱雀門趕去。
馬車上面有標志,左右兩邊的支撐柱上面,各刻著一個“張”字,代表張榮華。
一直到了朱雀門百丈外,金鱗玄天軍將馬車攔下。
石伯掀開車簾,小聲的叫道:“到了。”
張榮華睜開眼,這一覺睡的太香了,難怪有錢人都喜歡享受,有錢恨不得花出去,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一路過來,沒有感受到一點的顛簸,不然也無法睡的這么安穩。
穿上靴子,踩著小馬扎下來,讓他回去,晚上不用來接自己。
進了朱雀門,向著學士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