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宮白色的長裙,從脖頸一直到膝蓋,下面是一件黑絲,網狀、鏤空,透明度很強,穿了就跟沒穿一樣,讓里面的肌膚朦朧、遐想,給人無限的誘惑,再帶來強烈的視覺沖擊效果,搭配著一雙平板鞋。
披著一件淡紫色的薄紗,將嫩滑、白皙的香肩和玉臂遮掩,蒙著白色的面紗,只露出兩只眼睛,瀑布般的長發隨意的飄散在身后。
隨意的站在道路中間,嘴角含笑,強大的氣場,還有上位者的氣勢,讓人心生慚愧,不敢直視,路過的行人,連望一眼也不敢,更沒有人敢靠近她的身邊。
明亮的杏花眼,狡黠轉動,落在張榮華的身上。
倆人相隔五步。
張榮華的念頭轉動的很快,在瞬間便想了很多,距離上次拉攏自己,這段時間下來,她一直未現身,但今日忽然找來,應該知道了自己陰了何文宣,表現出足夠強大的能力,讓她動容,想要將自己拉攏過去。
弄清楚她的目地,心里有底了。
上前一步,面露微笑:“好巧!”
蘇秋棠莞爾一笑,走了過來:“的確挺巧的,隨便在街上逛逛都能和你遇見。”
張榮華不按照套路出牌,這種女人少招惹,牽扯的越多越麻煩,道:“我還有事先回去了,你繼續。”
不給她開口的機會,轉身就要離開。
經過她身邊時,她卻伸出了手,抓著他的手臂,力道很大,與小巧玲瓏的柔荑不成正比,轉過了螓首,似笑非笑的望著他,彎曲的柳葉眉一凝,戲謔道:“就這么怕我?”
張榮華停下,目光落在她的玉手上面,剛要開口,讓她松開。
一道冷漠的聲音傳來,像是刀鋒一樣,深冷冰寒。
“放開他的手!”
順著聲音的來源,對面的支干街道,一道絕美的身影走來,來人正是楊紅靈,上面是一件黑色的四方衣,下面是一條白色短褲,搭配著烏龍靴,沒有穿絲襪,將兩條白花花的玉腿暴露在空氣中。
從上往下看,玉臂、平坦的小腹、肚臍朝里、絲滑到底的長腿,白的閃亮,讓人移不開眼。
一張精雕玉琢、沒有涂抹任何胭脂水粉的臉,此刻布滿了寒霜,寶石般的美眸,冷冷的望著蘇秋棠。
隨著她一出現,蘇秋棠強大的氣場,還有上位者的氣質,無法壓她一分,到了他們的面前,楊紅靈伸出玉手,去抓她的手,想要將蘇秋棠的手拿開。
在她玉手快要抓到的時候,蘇秋棠嬌笑一聲,將手收了回來。
臉上雖然在笑,心里很不爽,她怎么來了?
想到楊紅靈的性格,就一陣頭痛!
同輩也好,長輩也罷,只要欺負她,后果絕對很嚴重,除非將她殺了,不然讓她回到命運學宮,有一個是一個,到了最后都能將整個命運學宮給叫上,包括副院長、院長、副宮主、宮主,還有老夫子。
欺負她一人,就要單挑整個命運學宮!
蘇秋棠掌控的權勢的確很大,手下的鳳凰衛,與真龍殿四大勢力齊平,這還只是表面上的,但讓她招惹命運學宮,甚至還要面對老夫子,想想就頭皮發麻。
楊紅靈將張榮華擋在后面,像是老母雞護犢一樣,面露戒備:“別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
蘇秋棠笑容不變,配合自身的成熟魅惑,外加身體言語,絕對是致命般的誘惑,道:“找他有點事情。”
望著張榮華,再道。
“聊聊?”
楊紅靈識進退,只要蘇秋棠不亂來,不胡亂伸手,她就不會出手,讓開身體,站在他的邊上,盯著她,讓她不敢打小主意。
張榮華點點頭:“好。”
“這里距離棲霞林挺近的,去那邊走走?”
張榮華望著楊紅靈,后者沒意見。
三人向著棲霞林走去。
到了這里。
禁軍不敢阻攔,直接放行,讓他們進去,一直到了湖泊邊上才停下,期間沒人開口說話,仿佛商量好的一樣。
蘇秋棠這時提議:“單獨聊聊?”
不等張榮華開口,楊紅靈提醒道:“他不想做的事情,最好不要逼迫!”
轉身向著邊上走去。
蘇秋棠向著相反的方向走去,將距離拉開的遠一點,避免他們之間的對話,讓她給聽見。
走了一會。
她停了下來,轉過身體,一雙美眸落在張榮華的身上,似乎要將他看穿,打趣道:“艷福不淺!居然讓命運學宮的小祖宗這么護著你。”
張榮華正色道:“我們是朋友。”
不管伱信不信,反正就是這樣。
朋友?這話說出去連鬼也不信!
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讓她這么護著,還能進入命運學宮,看破不說破,蘇秋棠并沒有點破,那樣就沒意思了。
來之前,她已經物色好了,想要以美色拉攏他,在鳳凰衛中找了一位年輕漂亮、修為不凡,知書達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女子,現在看來,美人計用不成了。
在楊紅靈的面前,除非她親自下場,才能穩壓一籌,不然誰來了也沒用,就算同是天驕的紀雪煙,也無法壓制她。
美眸轉動,朱唇輕啟:“這次的事情做的不錯,狠狠的陰了何文宣一把,讓他臉面丟盡,得罪了長青學宮,你也打開了局面,展露崢嶸,讓別人不敢小看。”
張榮華問:“你指的是何事?”
蘇秋棠望著他,也不說話,眼神似乎要將他看穿,張榮華坦然與她對視,沒有躲閃。
半響。
“奏折的事。”
“奏折是何文宣處理的,此事與我無關。”
氣氛沉默,雙方都沒有再說話。
唯有蘇秋棠的美眸轉動,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陣微風吹來,她轉過身體,向著外面走去,留下一句模棱兩可的話:“你變了!”
經過楊紅靈的時候,好想揍她一頓!
但她知道,只要自己敢動手,回頭老夫子就能沖到皇宮加倍的揍回去。
等她走了。
楊紅靈走了過來,在他的身邊停下:“為了奏折的事情?”
“你也知道了嗎?”
楊紅靈丟給他一對白眼,沒好氣的說道:“這么大的事情,我會不知道?”
頓了一下。
圍著他轉悠了一圈,在他的面前再次停下,嘖嘖稱奇:“讓人挺意外的,何文宣沉浸官場這么多年,居然被你給陰了,吃了這么大的虧,折損了三人,長青學宮一定不會放過他!接下來有苦頭吃了。”
“就算沒有此事,也會找機會收拾他,奏折的事情只是巧合。”
“你有這樣的手段,我就放心了,在宮里也不用擔心吃虧。”
擼了一下秀發,楊紅靈提醒:“蘇秋棠并不像表面上這樣簡單,這個女人深的很,手段狠辣,狠起來的時候,連真龍殿殿主都要退避三舍,不要被她的外表所蒙蔽。”
張榮華猜到了,掌握鳳凰衛的人,又豈會簡單,沒有一點手段,早就被下面的人玩死了,問道:“專門找我?”
楊紅靈搖搖頭:“也不全是吧!忽然覺得悶得慌,小四又不和我玩,便想找你聊聊,原本就想來這里的,沒想到她卻提出來了。”
一頭白鶴恰巧飛了過來。
美眸一亮,紅艷的嘴唇上翹:“請你吃烤鶴。”
取出一枚銅錢,屈指一彈,激射出去,將空中的白鶴脖頸擊斷,玉足一點,從地上躍起,閃電般的一抓,將掉落下來的白鶴抓在手中。
張榮華望了一眼,白鶴是皇室圈養的野鳥,在棲霞林濃郁的天地靈氣滋潤下,已經有了一點道行,大概在后天境二重,肉更加的美味:“不好吧?”
“養就是讓人吃的,沒什么不好的。”
三下五除二,楊紅靈熟練的拔毛,清理內臟,又打了一些湖水,將白鶴清洗干凈,取出星辰焚天劍,將白鶴穿了上去,再讓劍柄落在地上,打入一道內力,將劍身中自帶的火焰激發。
火焰沖出,熊熊燃燒,將白鶴籠罩開始燒烤。
張榮華還能說什么,都已經燒了,那就準備吃唄,望了一眼周圍,有不少的靈果,道:“等我一下。”
金光一閃,從原地消失,再次回來的時候,手中抱著一堆的靈果,將它們清洗干凈,楊紅靈從荷包中取出一個木盆,讓他將靈果放在里面。
倆人在地上坐了下來,拿著靈果吃了起來。
一會兒。
白鶴便已經烤好,楊紅靈從荷包中取出一些佐料,孜然、花椒、辣椒、精鹽等等都有,按照比列灑了一些上去,又燒烤了一陣,濃郁的香味傳出,挑戰味覺,讓人聞了直流口水。
將星辰焚天劍拿了起來,取下上面的白鶴,將白鶴撕碎,一塊、一塊的放在盤子里面,再將劍收起來,取出兩壺百果釀,遞了一壺過來。
接過百果釀,倆人碰了一下,喝了一口,張榮華拿著一塊鶴肉遞了過去。
楊紅靈也遞過來一塊肉。
吃著肉,酥軟脆嫩,很好吃。
張榮華贊道:“你這手藝絕了。”
“還行吧!”
“小四的三桌大餐做給它了嗎?”
“做了一桌,剩下的兩桌,小四并不急著要,留著慢慢品味。”
想到小四那傻樣,楊紅靈忍不住了,右手掩嘴嬌笑,銀鈴般的笑聲,在周圍回響,胸口跳動的很厲害。
張榮華并無雜念,覺得她這樣反而很接地氣,有鄰家姐姐的感覺,讓人感覺真實,不由多看了兩眼。
楊紅靈也沒有忌諱,他喜歡看,就讓他看好了。
忽然將靴子脫掉,露出里面的短襪,將右腿伸了過來,面色自然,沒有一點嬌羞,落落大方的說道:“腿有點痛,幫我揉揉!”
心里并不像表面上這樣簡單,像是小鹿撞擊一樣,七上八下,跳動的很快,連眼睛都不敢去看張榮華,專心的消滅鶴肉,仿佛剛才的話,不是從她的小嘴里面說出來的。
張榮華一愣,嘴里面還吃著鶴肉,直接蚌埠住了,望著她,見她神色自然,專心的吃著鶴肉,又喝了一口百果釀,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話可以聽錯,但腳總不能伸錯吧!
她的右腳已經伸了過來,距離自己的腿不足一拳,只要輕輕一抓,就能將她的腳握住,尤其是近在咫尺的短襪,白色網狀、透明、散氣好,上面還有一朵白色的蓮花,挑戰他的神經,問道:“你剛才說什么?我沒聽清楚,再說一遍。”
話出口的時候,楊紅靈就已經后悔了,但要她收回來,不可能的,她的驕傲不允許這樣做,只好裝作沒發生過。
如今張榮華居然還讓自己說一遍,連一遍都已經用盡了她所有的勇氣,哪來的勇氣再說第二遍?
心里慶幸的同時,又有點失落。
面色不變,將腳收了回來,搖搖頭:“沒什么。”
穿上鞋子,繼續吃著鶴肉。
張榮華望著她,從地上站了起來,向著湖邊走去。
楊紅靈疑惑的問道:“你做什么?”
“洗手!”
將手上的油清洗干凈,再次返回,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迎著她望來的寶石般美眸,伸出手,抓著她的右腳。
“啊!”楊紅靈一驚,下意識的叫了出來,急忙追問:“干什么?”
“你腳不是痛?讓我幫你揉揉?”
“已經好了。”
楊紅靈急忙從地上站起來,就要將腳收回來,但張榮華抓的很緊,腳是收回來了,但她的靴子卻留在他的手中。
臉色一紅,霞飛雙頰,像是熟透了的大蘋果,哪里還敢在原地待下去,一蹦一跳的向著外面沖去,連靴子也不要了,扔下一句話:“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你的靴子!”
“不要了!”
張榮華哪能讓她就這樣離開,從地上迅速站起,原地留下一道殘影,直接出現在她的前面,擋住她的路,見狀,楊紅靈一個急剎車,迅速的停了下來,低著腦袋,兩只玉手放在一起擺弄,十指扭來扭去,不敢去看他,弱弱的問了一句:“干嘛?”
“把腳伸出來!”
楊紅靈長長的應了一聲:“哦!”
然后將右腳抬起,速度很慢,比蝸牛還慢,張榮華看不下去了,伸手一抓,將她的右腳握住,手掌觸摸在短襪上面,傳來一陣火熱、柔軟、小巧玲瓏,尤其是隔著薄薄的襪子,傳來的接觸,感覺超級的好,溫柔的將靴子替她穿上。
“好了!”
楊紅靈快要羞死了,腳是女兒家最為私密的地方,除了未來的相公,誰也不能接觸,她剛才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居然讓他捏腳,現在還被握住了,還幫她穿上了靴子,哪里還敢在原地待下去,臉紅的很厲害,像是晚霞一樣,順著脖頸,將她的肌膚映紅,如果將衣衫脫掉,就能見到她的身體,紅成一片,自成圖畫,超越了一切,成為唯一,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一句話沒說,將身法施展到極限,向著外面沖去,眨眼間就沒了。
張榮華啞然失笑:“慢點。”
他不說還好,聽見他的話,楊紅靈跑的更快。
等她的身影消失,走了過來,望著地面上的美食,獨自坐下,拿著鶴肉吃著,望著天空,隨著夕陽落山,映照出美麗的一幕,想到楊紅靈剛才小女兒的一面,會心的笑著。
東西吃完。
將地面清理干凈,邊上有裝垃圾的木桶,將垃圾扔了進去,向著外面走去。
皇宮。
寧心殿。
蘇秋棠冷著臉,一言不發的從外面返回,散發出來的氣勢很冷,讓人不敢靠近,一路進了宮殿,在鳳床這里坐下,見皇后吃著人參果,美滋滋的,一口咬下去,人參果中肥嫩的水順著嘴角流了出來,氣不打一處來,自己在外面奔波,她倒好,閑情逸致,吃著靈果,一把搶了過來,將氣發在它的身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皇后狐疑,這副模樣還是第一次見,一雙丹鳳眼,審視一遍,紅唇輕啟,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大小工整,白的誘人:“誰惹你生氣了?”
蘇秋棠又狠狠的咬了一口,還是不說,唯有嘴里嚼動果肉的聲音響起。
“你去見張榮華,以他的身份,還不敢給你氣受!他認識的人中,除了楊紅靈,別人還不夠資格!就算是世民見到你也要客客氣氣,不敢頂撞,莫非是她?”
“你就不能笨一點?”
蘇秋棠窩火,將吃了一半的人參果又塞進了她的朱唇里面,滑稽、又帶著香艷,將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
皇后收起笑容,面色認真,兩根纖細的玉指,帶著水柔色的指套,有半個手指頭長,敲打著床板,傳出“咚咚”的聲音,柳眉緊皺在一起,擰成一個“川”字,丹鳳眼微瞇,好一會才開口,聲音中多了一股清冷:“張榮華快要脫離掌控了!”
蘇秋棠也收起了小脾氣,只有在她的面前,偶爾發泄一下,在外人的面前,永遠是那個高不可攀,掌握諾大權勢的女人,讓人不敢直視,面色認真:“沒進學士殿之前,我們還能拿捏,進了學士殿以后成為主事,又和裴才華搭上線,隨著能力展露,將學士殿掌握在手中,這次還狠狠的陰了何文宣,讓他背下這個黑鍋,已經初露頭角!再加上楊紅靈,已經脫離掌控了。”
望著東宮的方向,接著說道。
“他現在去東宮,世民對他的態度也變了,比以前好了一大截,每次過來賜座、讓霜兒奉茶,不再將他當成東宮的屬將看待,當成大臣對待。”
“世民能掌控?”
“能!”蘇秋棠想都不想的點點頭。
“他的身份,還有出身背景,包括鄭富貴,都打上了東宮的標記!世民待他不薄,如果他背叛,名聲將徹底臭了,就算能力再大,這樣的人以后也入不了天機閣,頂多混個御史中丞!”
丹鳳眼轱轆的轉動幾圈,每轉動一次,美眸中激射出來的亮光越濃一點,說出來的話,也更加的寒冷,皇后再道:“你說世民是不是在為以后做準備?”
蘇秋棠劇烈一震,這一瞬間她想了很多,聯想到張榮華的能力,假設世民從一開始就知道他的本事,然后將他外調,還是學士殿如此重要的部門,讓他去鍍金,等資歷熬夠了,再提拔到更高的位置。
按部就班,沒有意外發生,想要升官得在學士殿熬兩年,甚至更長的時間,偏偏這個時候,大皇子這個蠢貨,居然讓錢文禮出手,想要收拾他,卻弄巧成拙,在學士殿認識了丁易,將他收服,又將藏書登記造冊,給他的資歷上面添了一筆,又將錢文禮三人拿下,徹底掌握學士殿成了主事,雖然官位沒升,但資歷卻上來了。
何文宣更是個廢物!
以天機閣殿前主事的身份出手,官位比他高了那么多,占據著先手,不僅沒有占得便宜,反被算計,得罪了長青學宮。
每日送去的奏折,看似在折磨他,又是在給他送資歷,這些都記錄在吏部的檔案中,等到升官時要用上的。
當資歷足夠,能力也強,再有人推波助瀾,有人阻止也擋不住!
等他爬到更高的位置,將成為世民手中最大的底牌,外加他編織的關系網…想到這里,急忙望著皇后。
“做了這么多,謀劃這么久,不許有任何閃失!張榮華那邊加大力度拉攏,金錢、官位、修煉資源、美人,只要他想要的,通通給他!世民那邊,繼續盯著!”
蘇秋棠明白她的意思,她們現在和張榮華是一條船上面的人,都有共同的敵人,沒將他們扳倒之前,絕對不能自亂陣腳,給別人的機會。
唯有內部團結,整合一切的力量一致對外,才能夠笑到最后。
但在這個龐大的利益團隊中,是人就有欲望,不是提線木偶,叫做什么就做什么,也不會那么聽話,隨著接觸的越多,手中的權力越大,難免會有一些別的想法,這個時候就得比雙方的手段了,看誰更高一籌。
如果將張榮華拉攏過來,好處巨大,以他的能力,加上她們的扶持,升官將很快,再加上他編織的關系網,勢力將更上一層樓,還能給世民一個警告!
重重的點點頭,感嘆一句:“誰又能夠想到,第一次來寧心殿時,唯唯諾諾,仰仗我們才能進入皇宮武庫,才過去這點時間,便成長到眼下這個高度,讓我們正眼相看。”
御書房。
夏皇正在處理奏折,身為大夏皇朝的人皇,就算有天機閣分擔政務,將奏折簡易的批復遞交過來,依舊有很多,要忙的軍政大事太多了。
每天只要有一點的懈怠,奏折就會積壓如山,晚上就得加班。
將手中的這份奏折處理好,放下筆,揉了揉酸麻脹痛的手腕,活動一下身體,本能的伸出手掌,想要讓魏尚將茶杯遞過來,過了半響,手中空空無物,回頭一看,周圍沒有人,這才想起他剛才出去了。
拿著精致的茶壺,自己倒了一杯,端著茶壺,茶蓋押著茶水,蕩漾著一圈圈漣漪,每蕩漾一圈,味道更香一點,等到水涼了,喝了幾口,將茶杯放在邊上。
五指一握,蒼老的大手,蒼勁有力的握在一起,稍微一動,傳出一陣悶響聲,力道比之前強多了。
瞇著眼睛,望著學士殿的方向,那個小家伙創造出來的涅槃至尊生生功效果不錯,除了能強化經脈、身體和靈魂,壽命也能增加,不像其它增加壽命的功法,限制太高,或者效果平平,最重要的一點,不會和他的身體相克,這才是關鍵!
眼中冷芒閃爍,等朕的身體好轉一點,再陪你們好好的玩玩,倒要看看是誰在暗中下手,布下這么大的局。
肚子有點餓了,隨手拿著一塊桂花糕吃了起來,能放在這里,不用擔心做手腳,可以放心的吃。
想到昨天發生的事情,嘴角上揚,面露笑意,忍不住的笑了起來,與他往常冷漠、威嚴的一幕形成鮮明的對比。
堂堂天機閣殿前主事,從二品的高官,居然被這個小家伙給耍了,看來他的能力不錯,再觀察一段時間,到時候再做其它的安排。
殿門打開。
聽見聲音,夏皇臉上的笑容消失,再次恢復成那個高高在上,執掌眾生生死的人皇,蔑視天下,一舉一動,帶著巨大的威壓,壓迫的人喘不過氣來,見來人是魏尚,臉色稍微緩和一些,隨著殿門關上,疾步走了過來,在高臺這里停下,將下面的人傳來的消息說了出來。
聽說蘇秋棠見張榮華,眼中寒芒一閃而逝,隨即恢復正常,見被楊紅靈攪合,難得的露出一絲微笑,整個聽完。
并無表示,如果不是剛才眼中的變化,就像是一件普通的事。
“肖忠的孫女肖冪和鄭富貴發展到什么程度了?”
魏尚恭敬的說道:“除了沒有拜堂成親,該做的都做了。”
“年輕人對未知事情的探索一如既往的強烈,讓他出去一趟,將此事解決。”
“難度不是一般的高!”
魏尚將鄭富貴爹娘從中阻撓的事情說了一遍。
夏皇沉吟,別的都好說,想要不動聲色的辦成此事,又不能下旨,不然與目地相沖,容易讓人猜到,過了一會再次說道:“他從進宮以來,好長時間沒有和孫女團聚了吧?”
魏尚知道怎么做了:“老奴現在就去安排。”
回到朱雀坊的家中,天色已經黑了。
石伯正好將晚飯做好,吃完飯,張榮華走到院中,修煉踏天行三字秘術,越早將這門秘術掌握,底蘊越強一點。
從“踏”字秘術開始修煉,接著是“天”字秘術,最后才是“行”字秘術,一連半個時辰都在修煉之中度過,這時一名不速之客出現在院門外面,聲音很急,敲打著房門,像是發生了大事:“大人您在?”
停下修煉。
張榮華皺眉,在他的感應下,門口站著的是蛟龍衛的司馬,他的心腹之一,望了一眼天空,已經黑透,這會兒過來,難道沈家的報復開始了嗎?
身體一晃,如瞬移一樣,出現在院門這里,將門打開,望著面色著急,眼神急迫的他,問道:“殿下讓你來的嗎?”
司馬重重的點點頭:“嗯。”
“走!”
出了院子,再將院門關上,帶著他向著東宮趕去。
路上。
司馬將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他知道的有限,畢竟身份擺在這里,就在剛才有人對殿下下蠱,但卻失敗了,人已經被拿下,還挖出了一些人,都被控制住,正在審問,太子派他過來通知張榮華,讓他立馬過去。
到了東宮。
整個東宮都在戒嚴中,蛟龍衛和太子近衛,將各個角落,防守的密不透風,一只鳥也別想飛進去。
見他來了,這些人急忙行禮,張榮華直接到了宣和殿,太子坐在主位上面,冷著臉,目光很冷,肅殺的氣氛彌漫在大殿中,傳出沉悶的壓抑,見他過來,面色稍微緩和一點,上前一步,作揖行禮:“見過殿下!”
“知道了嗎?”
“來的路上,臣聽司馬說了一遍,但他也知道的不多。”
青兒開口,將事情詳細的講了一遍。
上次的事情過后,太子從他這里得到消息,便命人暗中查看,尤其是身邊的人,還有廚房,包括供應商,都在重點的監視中。
速度很快,鎖定了幾名可疑的人,其中有一人是他的侍女,叫小蘭,負責打掃宣和殿,就在剛才,趁著打掃衛生時,偷偷的從懷里取出一件兩指大的小瓶子,里面裝著一滴血液,只有黃豆大,將這滴血液倒了出來,涂抹在他日常喝茶用的茶杯上面。
血液被提純過后,添加其它的材料煉制成血靈蠱,快速的將茶具等涂抹一遍,神奇的一幕出現,血靈蠱明明是紅色,涂抹過后,竟然消失了,從外表看去,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更無法發現血液的顏色,像是透明一樣,無色無味。
但她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太子的人監視下,或者說沈家的人,也沒有想到沈安禮會開口,無意中還得知了整件計劃,沈家的家主仍然按照既定的計劃行事,命小蘭下蠱,便有了這一幕。
青兒當場帶人沖出,將她拿下,連同那幾名有嫌疑的人一起關押在偏殿,鄭富貴正在那邊審問。
聽完。
張榮華發現其中的漏洞,問道:“她一個侍女,哪來這么大的膽子,居然敢對您下蠱?就不怕東窗事發,連累自己的家人?”
青兒道:“她沒有家人。”
難怪!
如果沒有家人,自然不怕連累家人。
太子瞇著眼睛,激射出兩道寒芒,殺氣騰騰:“孤要你撬開她們的嘴,將沈家的余孽連根拔起!”
張榮華沒有把話說的太滿:“臣盡力而為!”
出了宣和殿,疾步走到偏殿,還沒有進去,里面便傳來毛骨悚然的慘叫,看來鄭富貴正在用刑,見到他來了,將手中的皮鞭扔給了一名蛟龍衛,迅速迎了上來:“表哥!”
張榮華望了她們一眼,一共四人,除了侍女小蘭,還有倆名侍女,另外一人是廚房的人,問道:“還沒有開口?”
“除了她!另外三人死活不承認,都說自己和此事沒有關系。”
“她們說了不算!”
走上前去,邊上的蛟龍衛急忙讓開。
望著小蘭,在酷刑的折磨下,已經不成人樣,披頭散發,身上、臉上到處都是傷痕,血液流出,將她染成一個血人。
望著張榮華,小蘭眼中畏懼之色一閃而逝,前者的大名,在東宮待了這么長的時間,又豈會不知?強忍著恐懼,倔強的說道:“就算殺了我,也休想得到一點線索!”
“你的守宮砂哪去了?”
剛才掃視的時候,張榮華就注意到了,另外倆名侍女的守宮砂還在,唯獨她的守宮砂沒了,作為東宮的侍女,第一條便要潔身自好,如果守宮砂沒了,一旦被發現,可是大罪,以儆效尤,當著所有侍女的面,活活的打死!
想成親?
不可能!除非年齡大了,離開東宮以后,才能夠成親,或者被太子賞賜他人,沒有第三種選擇。
一得一失,在太子的身邊萬一被寵幸,運氣再好點懷上龍種,立馬飛黃騰達,付出一點代價,又算得了什么?
小蘭目光躲閃,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死死的抿著嘴,一聲不吭。
“給你一次機會,自己說出來,少受一些苦頭!”
見她冥頑不靈。
張榮華懶得再廢話,直接動手,七截滅魂手施展,抓著她身上的骨頭,在她驚恐的目光中,粗暴的一捏。
收回手掌,冷眼看著。
痛!來自靈魂,像是有一臺絞肉機,將她的靈魂拉扯出來,放在里面絞動,等到絞碎以后,再將它們放在滾燙的鐵架上面,輪著大錘敲打,將破碎的靈魂修整過來,如此反復,形成一個又一個的輪回。
冷汗瞬間留了下來,將她額頭打濕,不要命般的滴落在地上。
別看她是一名女子,但毅力很大,比一些男人強多了,縱然面對生不如死的折磨,死死的咬著銀牙,一聲不吭,嘴唇都咬破了,都沒有哼出來。
若是不考慮她做的事情,只憑這一點,便讓人高看一眼。
短短的數分鐘之內,連續暈厥兩次,每次被劇烈的疼痛折磨醒來,臉色便會白一分,以她現在的情況,根本承受不住幾次。
見狀。
張榮華屈指一點,暫時解開七截滅魂手,單憑肉身上面的折磨,想要讓她開口很難!
手掌一揮,示意他們都退下,再將另外三人帶走。
等到他們離開,殿門關上,只剩下他和鄭富貴,還有小蘭。
“我不會開口的!”
“看著我的眼睛!”
聽見他的話,小蘭下意識的望了過來,就是現在,張榮華施展魂技《天魔魅惑大法》,這是一門魂師的秘術,有時候很雞肋,但在某些特定的時候效果很大,可以將人內心的軟弱無限的放大,從而擊潰他們的內心。
雙眸黑光閃爍,打入她的眉心,進入她的腦中,蠱惑道:“你喜歡他,他也喜歡你?”
先是被鄭富貴審問了一遍,又被七截滅魂手折磨了一遍,連續高強度的折磨下,她只是一名弱女子,就算為了心底的堅持,意志再堅定,也有松口的時候,在天魔魅惑大法的無限放大下,讓她忘記了眼前的處境,想要將藏在內心的秘密與人分享,一同享受這份喜悅。
面露幸福,癡癡的笑著,羞澀的應了一聲:“嗯。”
“他是不是長的很帥,也很體貼,還對你很好,還為你們的將來做好了規劃?”
小蘭重重的點點頭。
鄭富貴一驚,望著表哥,像是一個寶藏男孩,居然還有這份手段?
想到這里,心里決定,回頭求求表哥,讓他將這門秘術交給自己。
張榮華的聲音再次響起:“他是不是向你承諾,等你做完此事,便帶你遠走高飛,去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男耕女織,再生幾個孩子,他負責賺錢養家,你負責持家?”
小蘭臉上的紅暈更大了,再次的應了一聲。
“你有沒有想過,他出生世家名門,身份尊貴,或許只是想利用你,等你失去了價值,便將你甩了,或者殺人滅口?”
這個問題,小蘭之前也考慮過,但在愛情中,她不愿意去想,也不敢去想,更不敢面對,只能一味的逃避,如今被張榮華揭穿,還在天魔魅惑大法的無限放大下,再也無法逃避,像是一道魔音一樣,在腦中回響。
面色慘白,嚇的身體劇烈發抖,目光中帶著濃濃的恐懼,失聲的搖頭:“不會的!修哥不會拋棄我的,他說過要和我白頭到老,還許下山盟海誓,就算天荒地老,也和我不離不棄,愛我到永遠!”
張榮華笑了,到了這一步,只要后面不崩盤,基本上成了,再問:“你問過他么?”
小蘭語塞!
連想也不敢去想,又如何去問?
她怕得到的結果,與現實相反,美麗的愛情就這樣破碎。
不給她一點反應的時間,天魔魅惑大法依舊在發揮效果,將此事不斷的放大。
“如果他喜歡你,像你說的這樣,愛的死去活來,就算你問他,也不會逃避,更不會有一點的不滿。”
“我要怎么做?”
“當面質問他!看看他內心如何想的?值不值得你去愛,值不值得你付出這么大的代價?”
“嗯。”小蘭重重的點點頭。
“他在什么地方?我去帶他過來,讓你當面問個清楚!”
“青云客棧!”
鄭富貴面色劇變,不敢置信的望著表哥,那眼神仿佛在說,哥,他住在你的眼皮底下,居然都不知道?
張榮華瞪了他一眼,也沒有想到,對方玩燈下黑,住在自己的客棧。
轉念一想,也就釋然了。
有自己護著,官府的人不敢動,就算正規的檢查,也只是象征性的走個過場,東宮這邊就更不用說了,他是太子的得力干將,現在還兼任著東宮戎衛中郎將,蛟龍衛和太子近衛都是他的人,哪怕是其他的人,平時并無往來,也要給幾分薄面,這種情況下,住在青云客棧,只要付出一點錢,吃香的、喝辣的,還能睡的好,不用提心吊膽,無論從哪方面考慮,都是一筆劃得來的買賣。
再問:“他叫什么名字?”
“沈修!”
“在這里等著,我去將他帶來。”
收起天魔魅惑大法,小蘭也恢復了清醒,隨著秘術消失,剛才說的那些話浮上心頭,面色劇變,嚇的花容失色,急的哭了出來,彷徨無助的說道:“修哥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張榮華道:“雖然你難逃一死,但我會幫你問話,看他是否真心喜歡你!”
轉身離開。
出了大殿,吩咐道:“本官沒有回來之前,不要殺她。”
“諾!”
望著鄭富貴:“我先回去,你帶人立馬跟上。”
“嗯。”
金光一閃,將身法施展到極限,向著青云客棧趕去。
張榮華也怒了,犯事也就算了,還敢跑到自家的客棧,要是別的事情,被這樣一搞,自己豈不是被拉下了水?
雖說入住客棧,要路引,這些東西只能難住一些普通人,對某些人來講,造一份假的路引,真的太簡單了。
青云客棧。
天字號第九號房間。
床很大,在這一點,張勤考慮的很周到,只有男人才懂男人,可以容納五個人,房間面積也夠大,硬件、軟件也非常的豪華,服務更加的周到,但價格也不菲,一晚便要五百兩,一般人住不起!
大床上面,一名青年人,玉樹臨風,笑起來的時候,很邪,對一些未見過世面的女子來講,卻是致命的誘惑,外加一些甜言蜜語,便能輕松的將她們拿下,小蘭就是典型的代表。
不是女子很好騙,也得看自身條件,形象越好,見識廣,還有錢,再懂得一些溫柔,花錢大方點,博得那些未經過風浪、大場面的姑娘芳心,比喝水還要簡單。
除了他以外,還有倆名姑娘,成熟、性感,膚白貌美,經驗豐富,從熟練的動作來看,應該是勾欄中人。
畫面很不正經,小蘭口中只愛她一人,白頭到老,不離不棄的他,在極致的快樂中迷失自我,哪里還記得她。
金光閃爍,張榮華的身影在客棧外面停了下來。
邊上的護衛急忙行禮。
注意力放在樓上,磅礴的靈魂力量橫掃出去,將整個青云客棧籠罩,一番排除,很快鎖定了天字號第九號房的人。
“應該是他!”
留下一陣風,在四名護衛疑惑的目光中消失,再次出現時,已經站在他的房間外面。
踹開房門,控制著力道,自家的東西踹壞了還得掏錢買,迅速沖了進去。
聽見動靜。
沈修下意識的感到不妙,剛準備將身上的女子推開,就要從窗戶這里逃走,還沒等爬起來,一只蒼勁有力的手掌,抓著他的脖子,像是老鷹抓小雞一樣,將他從床上提了下來,在倆名女子驚恐的目光中,揮手一拍,將她們擊暈。
張榮華瞇著眼睛問道:“沈修?”
“不是!我叫周秀。”
“我找的就是周秀!”
“…!”沈修無語,心說你玩我是吧?
運功掙扎,但脖子上的這只大手穩如泰山,別說掙脫了,隨著手掌上面傳來的力道變大,喘氣都那么難。
見張榮華目光冰冷,沈修慌了,也徹底的怕了,他怕再不承認,就要被活活掐死,慌亂的叫道:“我、我是!”
地面一震,將他砸在地上,踩著他的胸口,張榮華問道:“你這樣的廢物,沈家逃路怎么會帶上你?”
“我、我是家主沈天仇的兒子!”
“難怪!”
再問。
“你爹他們在哪?”
“你、你是誰?找我爹他們做什么?”
張榮華猛地一踩,巨大的力量撞擊胸口,痛的他失聲慘叫,連三個呼吸都沒有堅持,便承受不住,求饒:“我、我說…”
見胸口的巨力消失,支支吾吾的說道:“我爹他們在東城平和坊192號,那里離城墻很近,若是遇見危險,或者事情敗露,也能夠及時逃走。”
張榮華罵道:“廢物!”
雖然不恥,但還是替她問道:“讓小蘭幫你做事,等事成以后,你是殺人滅口還是將她拋棄?”
沈修面色一變,目光噴火,狠辣兇殘,怒道:“原來是這個賤人出賣了我!虧她口口聲聲說愛我,到了關鍵時候,連一點事情也不能扛!”
“垃圾!”
張榮華再次一踩,痛的他又失聲慘叫。
“回答我的問題!”
“她在想屁吃!一個破侍女,天天伺候在太子左右,守宮砂雖然還在,恐怕也被占盡了便宜,還想做我的女人,她配?”
猛地一踢,將他踢暈過去,正好這個時候,鄭富貴帶人趕來,提著他下去,讓他帶人回去,自己向著平和坊趕去。
到了這里。
站在192號的院門外面,望著眼前的院子,從外表看去與周圍沒什么區別,住在這一帶的人,都是普通百姓,稍微有點錢,或者有點權勢的,都搬到城里了。
院子中有一座陣法,將他們的氣息遮掩,不泄露出一點。
張榮華譏諷:“真夠小心的。”
走到院門這里,揮掌一拍,不是自家的,動起手來不心疼,怎樣狠就怎樣來,狂暴的掌力,瞬間將院門、連同里面的陣法摧毀。
陣法被破,化作一道巨大的氣浪,向著周圍沖擊,連同院墻在內,頃刻間成為一片廢墟。
腳步一邁,從門口出現在后院。
隨著陣法破碎,還有門口傳來的巨大動靜,房間中的沈家余孽,已經沖了出來,以一名中年人為主,穿著一件紫衣長袍,胸口繡著一頭青龍,國字臉,目光陰沉,看來是沈家家主沈天仇,他的身后站著五人,倆名老者,三名中年人,都是沈家幸存下來的精銳,剛一出現便將張榮華圍了起來。
沈天仇陰沉著臉問道:“你是如何找到這里的?”
“沈修!”
心里還存一點僥幸,現在看來希望破碎,從此推斷,費了這么大的力氣,以血靈蠱毒殺太子的事情怕也失敗了。
強忍著怒火,沈天仇再問:“我兒現在如何了?”
“讓你們快點過去陪他。”
“你找死!”
手掌一揮,沈家的五人凌厲出手,雙手結印,動用體內的青龍血脈,響起一道龍吟,青光升起,傳出巨大的氣勢,配合默契,向著張榮華沖去,封鎖他的躲閃路線,直取身體要害。
面露不屑,張榮華像是在看跳梁小丑一樣,運功一震,一道金光從體內沖出,以他為中心,蘊含恐怖的力量,向著周圍橫掃。
他們沖上來的速度有多快,倒飛出去的速度就有多快,接二連三的摔倒在地上。
只是一擊,便將他們重創。
望著沈天仇,張榮華再道:“輪到你了。”
“你、你不是宗師境七重!”
沈天仇驚駭,本以為十拿九穩的事,現在看來,此人扮豬吃虎,藏的太深了,以他們五人的修為,配合青龍血脈,外加沈家絕學劍法,就算是對上高階大宗師,也能與之周旋一二,就算落敗,也不會敗的這么慘。
從此推斷,他很有可能是大宗師十重,甚至更高!
戰斗?
不可能的,取出兩枚黑色珠子,直接砸在地上。
珠子爆炸,無數的黑霧沖出,遮掩視線,頭也不回,將身法運轉到極致,向著城墻沖去,只要逃離京城就安全了,至少他是這樣認為的。
張榮華譏諷:“你能逃得掉?”
手掌抬起,隔空一抓,無上巨力傳出,將他的身體籠罩,沈天仇面色大變,拼命的掙扎,想要擺脫這股巨大的吸力,不管他怎么做,連青龍血脈也用了,依舊無濟于事,恐懼的大叫:“不…!”
抓著他的后腦勺,狠辣的砸在地上,巨大的力量撞擊下,經脈懼斷,吐出一道血箭。
張榮華走了過去,踩著他的臉,在地上碾壓,冷漠的問道:“京城還有你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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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到一半的時候,頭腦暈沉沉的,休息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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