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問題來了。
認為是你老大的人拜托你看好一個女人,你這個心懷異心的男人能看好嗎?
趙嘉覺得自己可以,因為他真的對少女不怎么感興趣,哪怕此刻雪女坐在她身前,他依舊可以坐懷不亂、面色平靜,甚至目光溫和的看著眼前這位神色靈動的絕色少女。
有一說一,雪女打小就長得很美,妥妥的美人胚子,五官精美,宛如一個完美的瓷娃娃。
“雪女見過公子。”
雪女有板有眼的對著趙嘉行禮,水嫩的薄唇輕啟,聲音清脆靈動。
“此地不是趙國,無需這般多禮。”
趙嘉抬了抬手,輕聲的說道。
“師傅說過,禮不可廢,無論在哪里,公子都是趙國的大公子!”
雪女眨了眨眸子,嬌俏的面容掛著一抹認真,一副我很聽師傅的話。
“此一時彼一時。”
趙嘉聞言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何況,你又未必真心向我行禮,何必裝出這幅樣子,不誠心的行禮,沒有任何意義。”
“公子說話有些深奧,與師傅一樣。”
雪女聞言皺了皺眉頭,似乎聽不懂趙嘉的話,不由得小聲嘟噥道,那表情略顯可愛嬌憨,像極了一位很好騙的小姑娘,似乎叔叔只要拿出一根棒棒糖,她就會隨叔叔走了一般。
趙嘉想用手捏了捏她的臉,不過才微微抬手,雪女就露出一抹警惕的表情。
“公子想要做什么?”
雪女目光盯著趙嘉那只快要伸過來的手。
趙嘉看了看自己的手,忍不住輕笑道:“瞧你可愛,想捏捏你的臉,不可以嗎?”
“不行!師傅說過,男女授受不親,此乃禮也,公子莫非不知?”
雪女板起了表情,質問道。
趙嘉臉上笑意不減,打趣道:“可伱年紀還小,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個孩子,哪有什么男女之別。”
“人家不是小孩子了!”
雪女挺了挺初具規模的胸脯,認真的反駁道。
“旺仔小饅頭~”
趙嘉搖了搖頭,毫無興致的說道,比起細說,他更喜歡一手難以掌控。
“??”
雪女眨了眨大眼睛,有點懵的盯著趙嘉,完全聽不懂對方的話語是什么意思,什么“望寨”,不過片刻之后,聰慧且早熟的她就領悟了是小饅頭的意思,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脯,俏臉微紅了起來,咬牙切齒的盯著趙嘉:“公子難道不知非禮勿視?!”
“是你自己挺起來的,我以為你想讓我看。”
趙嘉一臉無辜的說道。
“…公子怎會是這樣的無恥之人!”
雪女一呆,旋即氣急,嬌哼一聲,若非師傅交代她好生招待趙嘉,她必然撲上去給對方一個教訓,她可不僅僅只會跳舞,打一個不會武功的男子還是輕飄飄的。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無恥是無恥者的墓志銘。”
趙嘉理直氣壯的說道,他從來不覺得做個無恥的卑鄙小人有什么問題,這世上,但凡能爬上高位的,又有幾人是身上干凈的,包括那秦始皇嬴政,就真的沒有一丁點的污點?
只要自己散發出的光芒足夠掩蓋身上的污點,這一切都不是問題。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成功!
失敗者沒有發言權。
“…”
雪女一臉疑惑的看著趙嘉,她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與趙嘉交流了,對方說的話她聽得懂,但無法理解。
趙嘉也沒有解釋,他看著雪女,輕聲的詢問道:“你怎會想起來做舞姬的,你師父就沒想過讓你干些別的?”
“我自小跟著師傅,得師傅養育長大,自然繼承她的衣缽傳承,不當舞姬當什么?”
雪女遲疑了一下,不太想理會趙嘉,可對方說的話又逼得她只能接茬。
“什么都可以啊,何必進入這個名利場,你年紀輕輕便出落的這般絕美動人,舞姿更是驚世,必然會吸引無數男子的目光,就比如秦國那位如日中天的長安君,一眼便是相中了你,此番我來找你師傅,便是替他索要你。”
趙嘉有些可惜的看著雪女,他又犯了男人的通病,勸人從良。
“師傅不會同意的,而且我也不會嫁人,我此生的目標是替師傅再次揚名七國、艷壓群芳!”
雪女自信滿滿的說道。
“你師傅護的了你一時,能護得了你一世?”
趙嘉看著雪女,打破了她的幻想,輕聲的說道,如今這世道可與十數年前不一樣,它已經徹底開始崩壞了,各國的權貴吃相也會越來越差,韓國便是其中的翹楚,各國也差不多,無非體量大一點,經得起吸!
這樣的亂世,妃夫人的人脈又能護得了幾時?
不是誰都講規矩的。
雪女沉默了,此類話,師傅也有她說過,也問過她的意愿,不過繼承妃夫人衣缽的她自然想與妃夫人一般,甚至超越自己的師傅!
“嘩啦~”
這一會兒,房門被拉開了,妃夫人緩步走入屋內,美目掃了一眼二人,臉上浮現出一抹意外,她還是頭一次見到雪女這么安靜的坐著,眼睛都無神了,她不由得走了過去,看著趙嘉輕笑道:“公子莫非欺負雪兒了?”
說話間,她在雪女一旁緩緩坐下。
剛才宴會結束,雪女自然一舞驚世,吸引了無數權貴的追捧,妃夫人自然需要為雪女抵擋他們,為此耽擱了一些時間。
至于趙嘉,長安君成蟜不日將領兵出征,自然不能親自出面,只能委托他過來表達想法。
“長安君成蟜看重的女子,我豈敢欺負。”
趙嘉輕聲的說道。
“公子何必嚇唬雪兒~”
妃夫人笑了笑,輕聲的說道,她知道長安君成蟜有這個意圖,可她并不擔心,在秦國,長安君成蟜還是不敢亂來的,至少明面上不敢,至于暗地里,妃雪閣也絕非表面上看到的那般簡單。
雪女聞言,美目瞪了一眼趙嘉這壞人。
趙嘉沒有理會美少女,他看著妃夫人,開口的說道:“夫人可認識墨家巨子六指黑俠?”
“?!”
妃夫人臉上的微笑頓了頓,有些疑惑的說道:“公子為何這么問?”
趙嘉將手緩緩放入懷中,取出一枚質地奇特的令牌拍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