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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范武的恐怖氣勢數萬大軍不過如此

  “在這開海縣里面,我于大虎就沒有怕過什么人!一開始只有半個,現在加上范武兄臺你的話,那就是一個半!”客棧里面的于大虎已經再次喝得醉醺醺的,桌子下面已經擺滿了一個又一個的空酒壺,而且還是那種跟酒缸一樣的大酒壺,可想而知…他到底喝了多少了。

  “一個半?”旁邊的云九卿,忍不住有些好奇地詢問道:“如果…范道長是其中一個的話,那剩下的半個,又是什么人?總不能夠真有人,長的是半個人吧?”

  云九卿知道自己問出來的這個問題有些離譜,畢竟什么人長得會只有半個身體?可問題是,這商武王朝里面的人好像還挺多的,沒準還真有人,長成這個樣子的呢?

  “嗝”嚴大虎打了一個酒嗝,斷斷續續的開口說道:“剩下半個…剩下半個,就是那個…開海縣水師的頭頭,叫什么拖把,拖把什么來著…”

  “拓跋,不是拖把!”嚴大虎的刀兄長,嚴大龍說道:“開海縣這邊有個大港口,港口這里有一支水師。如果你們是走好海路來到商武王朝,肯定見到港口那邊停著很多戰艦海船吧?”

  “那些戰艦海船…就是商武王朝一支水師,那一只水師的人數還是挺多的,足足有三四萬人之多。其中為首的是一個叫拓跋駿都的家伙,對方是那一只水師的將領。”

  “其實我們兩兄弟來到這開海縣也并不是特別久的時間,對于當地的一些勢力并不是特別的清楚,不過由于那個姓拓跋的將軍名聲實在是太如雷貫耳,就算是我們兩兄弟都知曉的。”

  “據說那家伙是一個很厲害的修道者,同時還是商武王朝皇城那邊拓跋家族的人。這個拓跋家族,在商武王朝里面也算是一個大家族。”

  “雖然不是最頂流的那種家族,但是家族之中,也有上千個修道者吧。加上那些非修道者,家族里面高低有個上萬人吧。”

  “而且這只是嫡系,如果加上一些旁支的話,單單是一個拓跋家族,恐怕就有個十萬人。”

  嚴大龍的語氣之中…帶著些許小小的凝重:“這是一個不得了的角色,本身修為道行就不俗,再加上還有如此的身份背景。更何況對方,還掌管著數萬水師,只能說非常的棘手。”

  “原來如此!”云九卿恍然大悟,不過再之后,又有些小小的疑惑:“這就是你們說的那半個人啊!不過為什么叫他半個人啊,他難道不是一個完整的人嗎?”

  喝得醉醺醺的嚴大虎,正大大咧咧地解釋道:“那是因為,咱們兩兄弟經歷過更大的陣仗,他們這三四萬的水師在我們面前也算不上什么!”

  “除非那個家伙管著五六萬的水師,那樣的話,老子還敬他是一個完整的人!但他只有三四萬的手下,那他只是半個人。”

  “呃…”云九卿怔住了,還能夠這么算嗎?

  只是少管了一兩萬人而已,居然只能算半個人?而且三四萬人也很夸張了呀!

  不過聯想到這兩兄弟,好像能夠從五六萬人的包圍之中殺出重圍,似乎就能夠說得過去了。可能少這么一兩萬人,對于他們兩兄弟來說,確實是不夠看的,所以他們才會將那個什么拓跋將軍,當成是半個人。

  等等!

  但是他們卻把范武道長當成是一個人,那豈不就是說…在他們兩個人的心中,范道長只需要孤身一人,就能夠與五六萬的大軍相媲美?

  乖乖!

  隨著時間的逐漸流逝,范武等人和這兩兄弟互相對話了很多…雙方也大概知道了,雙方各自的一些身份背景。比如說范武等人知道這兩兄弟在商武王朝的皇城里面,也算是出身于一個世家之中,但這樣的一個世家,是一個早就已經沒落了,不知多少年的世家。

  因為…這個世家已經只剩下他們兩個獨苗了,如果他們兩個人嗝屁的話,那么這個世家,就徹徹底底斷子絕孫了。也正是因為他們出生于一個落魄的世家,所以他們才會有修道的傳承,才會能夠成為兩個修道者。

  嚴大龍和嚴大虎兩兄弟的修道法門比較奇怪,至少和大周王朝里的修煉法門有些不太一樣。他們修煉的并非是什么畫符,也并非是什么印訣…他們修煉的是一種修煉到極致,可以鎮殺妖魔的拳腳功夫。

  而他們的身體也并非是天生的,是修煉這樣的一種法門,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也就是說在他們這個家族沒有沒落的時候,他們整個家族,都是人均三米的大個子。

  甚至在這兩兄弟的印象之中,他們已逝的父親,是一個五米多高的巨大個子。

  這樣的一種家族傳承…

  其實還是有點奇怪的。

  不過在這神詭世界之中,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都有…只要司空見慣了,就不會覺得驚奇。反正范武等人這一路上,見到的奇奇怪怪的東西多了去了,他們只是驚訝了一下就沒啥了。

  而嚴大龍與嚴大虎兩兄弟,也知道范武等人,來自何處。他們更是知道,原來范武居然是一個道士,出自于大周王朝一個叫囚龍觀的道觀。

  當他們得知這個信息的時候,是有些難以置信的,畢竟在他們的印象之中…哪怕是商武王朝里的道士,一個個也都是瘦瘦弱弱的模樣。

  哪有什么道士,長得像這位范武兄臺一樣,如此高大健碩的?不過也或許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這位范武兄臺,才能夠擊敗他們其中一個?

  畢竟這位范武道長和其他道士是不太一樣的。

  或許正是如此!

  等到第二天到來的時候,范武等人就已經決定要離開這個開海縣了。因為在這樣的一個縣城之中,也沒有什么事情要做的。尤其在這個地方浪費時間,還不如早早離開此地,然后早早踏上,前往皇城的路途。

  而范武這一行人在開海縣這個地方絕對是十分的引人注目,當他們決定離開時,肯定會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他們,這樣的一則消息也會在一個很短的時間之內,在開海縣之中蔓延開來。

  沒過多久的時間,這樣的一則消息就已經傳到了,開海縣的官府衙門。官府衙門里的那個開海縣知縣,在得知這樣的一則消息之后,卻并沒有一絲一毫的焦急,反而有種幸災樂禍。

  “可惜啊可惜,如果他們這幾個人昨天就走的話,沒準還真的讓他們給走了。”開海縣知縣挺了挺自己大腹便便的肚子,然后露出了一個,極為狡詐的笑容:“但是當他們決定今天才走,那么他們就走不了了。”

  “哦不對…”開海縣知縣,很快又改口說道:“本官說錯了,他們確實能夠離開開海縣,哪怕今天走也能夠離開,只不過他們這幾個人,卻走不了多遠。他們根本不知道,路上迎接他們的,到底是什么埋伏。”

  “哈哈哈!”說到這里,開海縣知縣就十分的解氣:“雖然這個功勞與本官無關,但是能夠見到那兩個折損了本官面子的瘋子兄弟倒霉,那對于本官來說,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師爺,你覺得那兩個瘋子兄弟和那三個外地人,大概需要多久才會被抓回來?你覺得,他們回來的時候是活人還是尸體?”

  開海縣知縣旁邊的儒袍中年人,畢恭畢敬的回答說道:“卑職認為,以咱們商武王朝水師的實力。只要雙方一碰上,那就是一塊堅硬的石頭,和五個小雞蛋互相碰撞。”

  “興許不到半天的時間,那五個人就會被抓回來。至于是尸體還是活人…卑職覺得嚴大龍和嚴大虎這兩個瘋子兄弟或許是尸體,那三個外地人或許是活人。”

  “哦?為何?”開海縣知縣好奇問道:“為何那兩個瘋子兄弟會被殺死,那兩三個外地人會被活捉?”

  儒袍中年人回答道:“因為拓跋將軍他若是,將那三個外地人殺掉的話,那就沒有辦法將利益最大化。有關于那三個外地人和那兩個瘋子兄弟結成一伙的消息,只在開海縣之中暫時流傳。別的地方,乃至于朝廷那邊是不知道的。”

  “這種情況下,拓跋將軍將三個外地人殺死,朝廷也不會為此獎賞他什么。可一旦任由這樣的消息發酵,直到傳到朝廷那邊。朝廷就會將那三個外地人,也同樣給通緝。”

  “到時候拓跋將軍,就可以把提前活捉的三個外地人,給拿出來獻給朝廷。那樣一來就能夠功勞最大化,利益最大化。”

  開海縣知縣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特娘的,那個姓拓跋的…還真有可能這么陰險!”

  與此同時。

  從開海縣出發…前往商武王朝皇城的一條必經之路上。此地,早就已經被剩下了天羅地網一般的埋伏。別看這條路上來來往往,都是絡繹不絕的行商,實際上只要仔細觀察就能夠發現,這些來來往往的行商,每個人都眼神犀利,一看就不是那種普通的行商。

  這一道路段十分的適合設伏,因為道路的左右兩邊,是拱起的大土坡。走在這一條路上的話,剛好有兩道大土坡,擋住了左右的視線。再加上左右,還是一片密林,那更加無法發現,道路的左右隱藏著什么東西。

  如果,有人翻過道路左右的兩道拱起的土坡,然后走進那密林之中,就能夠見到,一群密密麻麻手持兵械的水師海兵!他們赫然,是開海縣的水師!放眼望去…密密麻麻全都是人。

  只用了一個下午,一個晚上,再加一個上午的時間,就神不知鬼不覺完成了這種規模的集結,并且設伏。可想而知,這商武王朝的軍力到底有多么的雄厚,軍事素養到底有多么的高。

  “爹,只不過是抓兩個通緝犯和三個外地人而已,用得著下這么大的成本嗎?這可是足足三萬九千八百一十六張隱匿符,按照一張十兩銀子的成本價格,那也是三十九萬兩白銀啊!”

  道路土坡右側的密林深處,隱隱約約傳出來,這樣的一道極為心疼的聲音:“好在這些符箓,都是咱們的人畫出來的,并不需要人工成本,要是加上人工成本,不得五六十萬兩銀子?”

  “而就算是把那兩個通緝犯,和那三個外地人全部都抓起來,能夠換多少兩銀子?那兩個通緝犯加起來也就只有四千兩銀子吧?”

  “就算那三個外地人…是什么外地的富翁,他們身上應該也帶不了幾千兩銀子吧?”

  “再加上設下埋伏的一些準備,也需要花銀子,還有軍中的糧草,也需要花銀子。這零零散散全部都加起來,單單是這一趟,我們花掉的銀子,就不下于五十萬兩啊!”

  “也就是說…咱們干這一票根本不回本啊!甚至,血虧四十九萬兩!”

  這樣的一道聲音之中,語氣帶著略微的不滿、埋怨。很顯然說出這樣幾番話的人,十分心疼銀子。還說出這些話的人…是一個穿著一身銀甲的小將,這個小將乍一看起來頗為年輕,年齡似乎不超過三十歲的樣子。

  “庸俗!目光短淺,沒有遠見!”在這個銀甲小將說完這些話的時候,一把劍柄就狠狠的敲在了他的銀色翎羽戰盔之上。然后就見一個,留著胡子的中年人黑著臉說道:“你這家伙,和你幾個在皇城那邊的兄長比起來差得遠了!”

  這樣的一個中年人是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之上,中年人穿上穿著的盔甲,竟然是一身金燦燦的金甲!當然這金甲顯然不是用真的黃金做的,只不過…顏色看起來,和黃金差不多而已。

  這個中年人赫然就是拓跋駿都!

  開海縣水師的將軍統領!

  而那個穿著銀甲的小將則是拓跋駿都的小兒子!

  只聽,拓跋駿都正黑著臉訓斥道:“你覺得,這將近五十萬兩的銀子很多嗎?你別忘了我們是用什么理由,去動用這五十多萬兩銀子的。我們是去討伐反賊!如果能夠將那兩兄弟給拿下來,你覺得這五十多萬兩銀,子朝廷不會還給我們嗎?就算朝廷不會還給我們,但是我們是為國師大人做事,國師大人會做事不管嗎?”

  “到時候這五十多萬兩銀子,肯定是會重新回到我們的手中,同時…我們還能夠得到來自于,國師大人的一個人情!并且,討伐掉這兩個通緝犯反賊,也算是一件大功勞。這絕對是一舉三得的好事,你小子怎么就看不懂呢?”

  說到這里,拓跋駿都滿面都是失望:“看樣子,指望你小子能夠動動腦子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在軍中當一個小將軍吧。到時候動腦子,有你身邊的兩個副將幫你動。你只需要靠你的一身武力,上戰場殺敵立功,就可以了。”

  “記住了!”

  拓跋駿都用一種秘術為他這個小兒子傳音說道:“待會兒,等那兩個通緝犯和那三個外地人途經此地的時候,你不要出手。等下面那些人把他們消耗的差不多了,你再出手取下他們的人頭。記住那三個外地人要留活口,至于那個嚴大龍和那個嚴大虎兩兄弟,隨便處置。”

  正當他一番傳音秘術剛說完的時候,忽然間他扭過頭看向一處方向,透過密林那密密麻麻的枝葉,能夠隱約見到一只鴿子從頭頂上飛過。

  見到這一只鴿子之后,拓跋駿都撫了撫下巴長長的胡須,一雙眼睛眼瞇了起來:“看樣子,獵物已經快要踏入我們的陷阱之中了。傳令下去,讓所有人都保管好身上的隱匿符!”

  “在獵物徹底踏入陷阱之前,千萬不能夠出現任何的意外,任何人都不能夠將隱匿符丟掉,免得讓獵物察覺到不對勁!”

  “奇怪…”路上,牽著老青牛的云九卿忍忍不住,自言自語的滴咕喃喃:“怎么感覺這一趟,離開的有點太過于順利了?明明在當地的官府眼里,咱們都不是什么好人,他們就這樣放任我們離開了嗎?他們什么事情都不做嗎?”

  這就是云九卿覺得非常奇怪的一個點,她覺得自己等人,離開開海縣的一路上屬實是有些,太過于輕松簡單了。為何路上,連攔住他們的人都沒有?奇怪至極。

  “這不是很簡單就能夠說得通嗎?”后面的嚴大虎,大大咧咧的說道:“當地的官府,肯定是被我們兩兄弟給嚇怕了呀!之前他們派出了上千人,都沒有能夠拿得下我們兩兄弟,后面,自然是不敢攔我們離開。他們巴不得我們,離開海縣越遠越好。”

  說完這樣的幾句話,嚴大虎都覺得自己好像變聰明了,他頗為得意的揚起腦袋,然后扭頭看下自己的兄長:“你以前總是說我瓜,但是我這一番回答,是很聰明的吧!”

  “是是是,你最聰明了,為兄我也比不過你。”嚴大龍嘴角一抽,懶得和這個一根筋的弟弟,計較什么。這也是因為,他覺得自己的弟弟,說的這番話也有些道理。

  “是這樣嗎?”云九卿撓了撓頭,說實話她有些不太好的預感,但是想到既然有范道長在身邊,那么再不好的預感,似乎也無所謂。

  想到這一點,她忍不住看向了另一邊的范道長,卻發現范道長的面色如常,似乎真的什么事情都沒有一樣。

  見到這一幕的云九卿頓時放下心來,索性就將,心頭升起的那一絲絲不好的預感給拋開。

  然而她不知道的就是,范武之所以面色如常,并非是范武什么都沒有發現,也并非是四周真的是如此的平靜,而是因為范武完全不將所見到的東西,給放在眼里。

  實際上范武知道,云九卿這種不祥的預感并沒有出錯,因為憑借著范武驚人的感知能力,能夠見到也能夠聽到很多東西。

  但是他所見到、以及所聽見的東西,并不足以對他造成任何的威脅,所以范武根本就不在意。

  就好像是一個人,難道會太過于在意自己腳下路過,一只螞蟻嗎?或許真的會有這樣的一種人,但很明顯,范武他并不是這樣的一種人。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范武等人順著這樣的一條,離開開海縣前往皇城的必經之路上,走到了一處很奇怪的地方。

  行風子看著左右兩邊的拱土坡,一對眉毛不由挑了挑,他說道:“這看著,很像是一些兵書中,所提到過的天塹之地。如果有一支軍隊從這里路過的話,恐怕很快會遭到敵軍的埋伏。”

  “咦?”嚴大龍很好奇:“小道士你居然還看過兵書,你不是一個道士嗎?”

  行風子解釋道:“道觀之中并非只有修道之法,并非只有道門經書,還是有些許別的書籍,能夠用來消遣的。小道我是閑來無事的時候,會找一些別的書籍來看一看。”

  正當行風子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忽然也發覺到,有些不太對勁的地方。

  因為行風子注意到,原本還在旁邊人來人往的一些行商,在來到他們身后不遠處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當行風子回頭一看就發現自己等人的身后遠處,不知何時已經聚集了數百個行商!這些行商并沒有離開這一條路,而是,堵在了這一條路的一端。

  行風子更是能夠見到,那些人的臉上帶著一種…面色不善的模樣!這讓行風子的表情頓時之間,變得極為凝重,他立即對著眾人提醒道:“不太對勁!這些人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范武等人緩緩停了下來,因為前方不遠處也有一大群行商聚集于此,一動不動堵在了前面。再加上后面的一群行商,數量足足有接近千人,將他們前后給死死的堵住了。

  到了這個時候,就算是神經比較大條的嚴大龍與嚴大虎兩兄弟,都能夠發覺到狀況十分的不對,他們各自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這種情況之下,就算是一個傻子都能夠知道,來者不善!

  更何況這兩兄弟只是愣了一點,并不是傻子。

  如果他們是傻子的話,早就已經命都沒了,怎么會站在這里呢?

  “兄長,這些家伙…該不會是官府的人吧?”嚴大虎活動了一下雙手的手腕,眼中閃爍著些許的兇光:“前段時間他們上千個人都不是我們兩兄弟的對手,現在前后這些人加起來,也就只有五六百個人吧?莫非他們想要憑借著五六百個人,將我們兩兄弟解決掉?這些家伙,真不是一般的異想天開口牙!”

  嚴大龍剛想要獰笑附和,卻在這個時候他忽然聽見,什么別樣的的動靜,一對眉頭頓時皺起:“不對…小心點,好像不止這幾百個人,你難道沒有注意到兩邊好像有動靜嗎?”

  眾人將目光看向左右兩側拱起的高大的土坡,因為兩側土坡之中的動靜已經變得越來越大,那好像是有大量的人在奔跑的動靜。

  “嘶!

  ”將目光挪到這兩側方向之后的云九卿,剎那之間瞪起了一口涼氣:“哪來的這么多人,為什么我們之前都沒有注意到?”

  只見兩側的土坡之上,已經聚滿了密密麻麻的人,并且這些人有的立即跑了下來,堵住了范武等人的前方與后方!

  這些人手中…都持有各式各樣的武器,其中,最多的就是長桿大槍!一桿桿大槍像是竹林的竹枝一般密密麻麻,看著就覺得無比瘆人。

  一個個鋼鐵槍頭更是寒光爍爍,此時此刻,前方與后方都形成了兩個夾擊的槍陣。

  槍陣如林。

  莫過于此。

  “…兄長,我好像說錯了。他們不止幾百個人,現在…前面已經有至少兩三千人堵著,后面應該也是有兩三千人堵著。當然是前面和后面,加起來估計都有接近六千人。”嚴大虎的表情有些不太好看,因為這人數有點過多了:“再加上左右…人數,可能會更加之多。”

  嚴大虎已經見到左右兩邊的土坡之上,那一個個密密麻麻的人,已經舉起手中的強弓,并且,全部都已經搭箭上弦。

  只要有人下達一個命令的話,他們就會萬箭齊發,最少得有上萬支箭失西向他們這幾個人!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港口的那一群水師了…失策了,沒想到他們居然在此地,早就已經設下了埋伏。”嚴大龍也是開口說道:“既然是水師出手的話,恐怕他們會傾巢外出,人數估計不下于三四萬人。”

  “特娘的…真是看得起我們啊!幾年前是五六萬人包圍我們,半個月前是一千多人包圍我們,現在是三四萬人包圍我們。”就連嚴大龍這個當兄長的,也是忍不住爆粗口。

  嚴大龍冷冷道:“看樣子,那個叫拓跋駿都的老小子,已經鐵定了心要將我們吃下來了。現在我們能夠做的就是殺出重圍,要么從前面沖出去,要么從后面沖出去。左右兩邊的話,我們不占地利,想沖左右兩邊難度有點大。”

  說完這樣的一番話,他忽然扭頭看向了范武,云九卿,和行風子三個人。也不知是嚴大龍的一種錯覺還是什么原因,他發現這三個人,似乎比較平靜。

  云九卿和行風子還好,他能夠看得出來這兩人,還是有些小緊張的。但是那位范武兄臺,卻平靜的有些過頭了。

  放我臉上那種澹定的表情,就好像是早就知道,這里會有埋伏一樣。

  或者可以說是,完全不將這些埋伏,放在眼里一樣。

  這樣的一種澹定,讓嚴大龍摸不著頭腦。

  這莫非,是對自己實力的一種自信嗎?

  嚴大龍知道范武很厲害,畢竟如果不厲害的話,就沒辦法兩招將他的那個蠢貨弟弟給拿下了。可問題是…他們要面對的,極有可能,是三四萬人打底的水師大軍!這些水師大軍,可能并不是特別擅長陸戰,但也不能過小覷。

  “爹,這些家伙,看起來已經慌得六神無主了。”俯瞰著下方不遠處的范武等人,那個銀甲小將,臉上帶著一絲鄙視的表情:“就這樣的幾個人,竟然能夠攪動這么大的風雨?我聽說幾年前,朝廷派出六萬大軍都沒有辦法能夠拿得下那兩兄弟,都讓那兩兄弟逃之夭夭了。”

  “現如今我們只需要不到四萬大軍,就能夠將他們給全部拿下。看樣子還是我們水師更厲害一點,那些陸戰的軍士,一個個都是廢物。”說到這里,銀甲小將臉上的鄙視以及譏諷,更加濃郁:“這幾個人,已經插翅難逃了,就算是給他們插上翅膀,他們也逃不了。”

  拓跋駿都皺了皺眉,相比較于他這個小兒子的輕浮,他這個當爹的…還是非常穩重的,并沒有因為己方人數眾多,而小看范武等人。

  只聽穿著一身耀眼金甲的拓跋駿都開口說道:“還是不要小看他們…尤其是那兩瘋子兄弟,他們是出身于皇城,據說他們曾經的家族,也算得上是一個世家大族,雖然已經沒落了。但是傳承給他們的一些修道法門可不容小覷,誰能保證他們手里頭有沒有那個底牌?”

  “以及…那個,據說擊敗了嚴大虎的家伙,也不能夠小看。如果坊間傳聞不是作假的話,那么說明他們這一群人之中,最少有三個人,都很厲害,都是以一敵百的勐人。”

  說完這些話之后,身為將領統帥的拓跋駿都,頓時一聲令下:“瞄準那兩兄弟…放箭!至于那三個外地人…能留活口就留活口,留不了活口,那也就算了。”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早就已經搭箭上弦的水師軍士們,立即將手中的長弓,對準范武等人。

  剎那!

  只聽一陣“嗡”聲齊鳴,那是弓弦在劇烈震顫的聲音!緊隨而來的便是一根根箭失在空中,破空飛出的聲音!放眼望去,左右兩側密密麻麻全,都是飛來的箭失,像是雨點一般密集!

  可謂是另一種意義上的遮天蔽日!

  “特奶奶的…那個拓跋老兒不想留我們兄弟倆的活口,他想要趕盡殺絕!”見到這一幕的嚴大虎,表情特別難看。他口中更是發出了一聲,如虎嘯一般的爆吼,只見他的皮膚表面上,竟然出現了一陣陣血色的華光。

  這是他在調動自己體內的法力!他的身上衣服,直接應聲而碎,露出一身虬結壯碩的肌肉。此刻的他,就連褲襠的那一條遮羞布都破碎了,渾身上下,不沾片褸。

  他的黑發,以及亂糟糟的胡須都在瘋狂舞動,皮膚表面憑空出現了一道道奇怪的刺青紋身,這樣的刺青紋身在他的皮膚之上進行描繪,幾乎是眨眼之間,就已經化作遍及周深的詭異圖桉。

  身上的刺青仿佛擁有著奇怪的力量,給人一種頗為詭異的感覺。也是在這同一時間,嚴大虎舉起拳頭,朝著左邊一拳轟出!這一拳之下,身上的刺青冒出的血色華光更為耀眼刺目,竟然一拳轟出了一個血色拳影!

  這樣的一個血色拳影,竟將一根根飛來的箭失,給崩碎了小半!

  “喝啊啊啊啊啊!

  ”嚴大虎如同瘋魔一般朝著那個方向瘋狂連續出拳,漫天血色拳影將范武等人,全部都包裹其中。

  當飛來的箭失,和血色拳影互相接觸的時候,金屬制成的箭頭都崩碎了。血色拳影所掀起的狂風余波,更是讓那些水師們個個面目驚駭。

  他們也算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可誰見過有人,能夠如此的兇勐?

  雖然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但是如今親身經歷這兩兄弟的恐怖,還是頗為令人膽顫心驚的。

  另一邊的嚴大龍,也是做出和他弟弟一樣的動作,身上的衣服全部破碎。他也是朝著一個方向瘋狂出拳,將另一側飛來的箭失盡數轟碎。

  “莫要在此地久留!”看得再一度襲來的一波箭雨,嚴大龍急忙大喊道:“我們兩兄弟掩護你們,沖出他們的包圍圈!只要沖突了他們的包圍圈,一路朝著一個方向跑,他們就絕對追不上!”

  然而,讓嚴大龍傻眼的就是…無論是范武,還是云九卿,或者是行風子,他們都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可問題是他們三個的模樣,似乎又不像是嚇傻的樣子…而且,那位范武兄臺他這么厲害,也不可能被這樣的陣仗嚇傻吧?

  所以他們三個這是在干什么?

  怎么杵在這里不動了?

  “可惜,修道者太少了,就算是全部都解決掉,也收獲不了個所以然來。”就在這個時候,嚴大龍隱約聽見這樣的一道聲音響起,他聽得出來,這是那位范武兄臺的聲音。

  這一句話是什么意思?這些水師之中的修道者太少了?全部解決掉沒有收獲?

  嚴大龍本來就不太適合,去動腦子思考問題。他之所以有時候會動腦子,是因為他的弟弟實在是太蠢了。他如果不動腦子的話,他覺得你以己那個蠢貨弟弟的腦子來看,是沒有辦法,能夠在商武王朝好好活下去的。

  以至于…嚴大龍根本就搞不清楚范武說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過,想不清楚他也懶得想了。

  嚴大龍和嚴大虎兩兄弟齊齊發出了一聲怒吼,再一次朝著左右兩側轟出一道道拳影,將襲來的第二波箭雨,給阻擋下來了。

  這樣的一幕幕畫面…都被土坡上的拓跋駿都,與他的小兒子收入眼中。

  看著那一道道巨大的拳影,感受著這兩兄弟身上,洶涌的法力波動。就連一開始對這兩兄弟,非常鄙夷的銀甲小將,表情也為之一變:“他們的身軀本來就高大的離譜,體內的法力,竟也如此充裕嗎?”

  “如果沒有這一手的話,你覺得他們當初是如何,從六萬大軍的包圍之中…逃出來的?”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的拓跋駿都,感受著,迎面拂來的一陣陣洶涌狂風。

  他摸了摸自己隨風而動的胡子,繼續開口下令道:“讓箭雨不要停,把箭筒里面的箭全部都射光。本將軍倒是要看看,這兩個家伙的法力與體力,能夠撐多久。”

  “不過…”拓跋駿都忽然將目光,落在了一個人的身上:“如果本將軍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家伙就是傳聞之中兩招打暈嚴大虎的人吧?嘖…此人,為何一動不動?”

  “莫非…嗯?”拓跋駿都剛想說這個外地人,是不是被這個陣仗給嚇傻了?然后他就見到,范武終于是動了。

  包圍圈之中。

  范武稍微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腕部關節,他的面容之上從一開始的面無表情,緩緩變成現在,掛上了一副獰笑的表情。而在他臉上出現的一副笑容的時候,他身上的氣勢也為之一放!

  洶涌無比的煞氣與殺氣,以范武的自身為中心,朝著四面八方狂涌而去!化作實質的煞氣與殺氣,讓其所過之處的地面塵土都為之顫起,只見肉眼可見的一圈氣浪,更是在擴散而出。

  這樣的一股兇勐氣勢,就連嚴大龍與嚴大虎感受到后,都是動作一頓!兩人滿臉震驚的回過頭,看著范武,臉上那種震驚的表情屬實是,難以用言語來表達形容。

  這樣的一股氣勢,拂過方圓數里之內,把所有的水師,全部都包裹其中!在這一瞬間里,數萬水師只覺自己如墜冰窟,一股森冷的寒意,籠罩住了他們的周身。

  他們眼前所能見到的景象也被改寫了,眼前所見到的顏色不再是五顏六色,而是只有一片濃稠的血色與黑色,仿佛是置身于修羅煉獄!

  那樣的一股恐怖氣勢,將他們內心之中最大的恐懼,都給勾引了出來。

  讓他們覺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個百萬人規模的絞肉機戰場之中!

  好像四面八方,全部都是手持兵械的勁敵!

  冷汗已經將他們身上的衣服進出打濕了。

  那股氣勢更是如無形的氣錘一般,狠狠地對他們的三魂七魄進行一波沖撞,讓他們的意識在這一剎那,都是為之一片空白。

  雙眸之中,收縮如針的童孔也在劇烈的顫抖!

  眼睛在不斷地翻著白眼!

  一些心理素質差一點的水師,在這一種洶涌的氣勢沖刷之下,居然直接白眼一翻,口吐白沫,身體一軟,一頭栽倒在地。

  放眼望去,一排排水師士兵,全部栽倒在地,如被收割的麥子一樣。

  場面無比壯觀!

  駭人聽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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