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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假死

  賞賜了趙芳靈物,葉城自然安排了太武殿的先天武者為他護法,以保證他能最大幾率的突破先天層次。

  等趙芳拿著靈物離開后,葉城隨手拿起了一本書籍看了起來。

  這是從龍門鎮的藏書庫中弄回來的。

  寫的是武意運用心得。

  如果將武意比作內力真氣,既然內力真氣可以用武技增幅,武意是不是也可以呢?

  這本書籍寫得就是這方面。

  不過都是些構想。

  真正的武意秘術還真沒有。

  至少乾國境內的宗師勢力應該是沒有的。

  “內力真氣,依靠的是體內的經脈網絡作為媒介,武技才有發揮的價值,武意秘術靠什么呢?”

  葉城看了個大概之后,思考了起來。

  武意無形無知,根本不會有什么類似的經脈網絡來運行,就好像是一團無形無知的腦波。

  這時,外面有了動靜,白玉郎坐著輪椅進來了。

  這家伙沒大沒小的,吊兒郎當,進來也不知道敲門。

  “老白,你今天怎么有時間來?”

  葉城笑道。

  這家伙最近都沒影子,估計天天去清源樓喝酒了。

  “我師父回來了。”

  白玉郎神情似乎有點沉重。

  “普德大師怎么啦?”

  葉城驚訝問道。

  他現在對靈物沒什么需求,所以普德大師的行蹤就沒怎么關注過了。

  “在野禪寺圓寂了。”

  “普德大師圓寂了?”

  葉城有點吃驚。

  這個老和尚年紀確實有點大,當年還受過不輕的傷勢,再加上這兩年四處奔波為葉城搜尋靈物,這個時候去世倒也正常。

  “老白,為何不跟我說一聲,總歸也能送大師一程。”

  “你不是在忙春試的事情,我哪能打擾你啊。”

  白玉郎搖頭說道。

  “大師葬在什么地方,我今日就祭拜一番吧。”

  畢竟也是曾經聞名天下的天下第一神偷。

  現在卻默默無聞得圓寂在野禪寺之中,令人唏噓。

  “就葬在野禪寺里。”

  白玉郎說道:“府主,等過個十幾二十年,等我喝酒喝吐了,我就去野禪寺出家。”

  “你們神偷門,最后都喜歡當和尚嗎?”

  葉城驚訝道。

  “當然不是,只不過每一代傳人都會有業余職業,我師父當了和尚,他認為這樣五根清凈,偷東西的時候,就不會有貪念之心,而我師父的師父,業余職業據說是乞丐,他跟我師父說,乞丐吃了上一頓沒有下一頓,只要能吃飽就是幸福,這樣他偷東西就會很容易滿足...”

  “你們神偷門,倒都是些真正的高人啊。”

  葉城感慨說道。

  明明可以通過他們的手段,可以過得錦衣玉食的生活,卻能忍受清苦孤寂的生活。

  “誰說不是,所以我覺得自己很適合當神偷門的傳人。”

  白玉郎點頭說道。

  “你....”

  葉城看了白玉郎一眼,笑了笑。

  “我怎么啦?”

  白玉郎愕然。

  “沒什么。”

  葉城搖搖頭,其實他更想說,神偷門的人有問題....明明可以過好一點,卻偏偏要這么折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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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說這白大公子,為了個女人竟然放棄了國公之位,單身半生,圖個啥呢?

  “老白,你們神偷門每一代都有傳人,你應該也選好傳人了吧?”

  葉城好奇問道。

  “傳人?我現在還年輕,不用急,再等個一二十年再說吧。”

  白玉郎搖頭。

  他現在哪有那心情教徒弟,一旦收了徒弟,那就閑不下來了。

  下午。

  葉城和白玉郎,一人騎馬,一人騎黑驢,來到了野禪寺。

  野禪寺內,多了一座孤零零的新墳。

  上面只寫了普德大師之墓幾個字。

  寺內挺干凈的。

  看來這白玉郎,經常過來打掃衛生。

  葉城祭拜一番之后,正打算離開,忽然他停了下來。

  然后詢問白玉郎:“老白,你親自將你師父安葬的嗎?”

  “是啊,怎么啦?”

  白玉郎有些不解,好奇問道。

  “這墳墓里沒有你師父。”

  葉城搖頭說道。

  “不可能,我親自埋的,還用了一口上好的棺材呢。”

  白玉郎瞪大眼睛說道。

  不過他還是相信葉城的判斷,府主是宗師啊。

  于是他毫不猶豫得從屋子里拿出了一把鐵鍬,開始挖起墳墓來。

  許久后,白玉郎將墳給挖開了。

  當他把棺材打開一看,里面還真的空空如也。

  他瞪大了眼睛,然后從棺材里拿出了一封信函。

  上面寫著——徒兒白玉郎親啟。

  白玉郎臉色精彩得很。

  看到這封信,就明白師父根本沒死,而是假死跑路了。

  把神偷門的傳承交給自己了。

  為了讓自己安心傳承神偷門,還弄出了這假死的戲碼。

  “信里寫了什么?”

  葉城好奇問道。

  白玉郎咬牙切齒得打開信封,師父的死,他還傷心難過了好久呢。

  等到抽出里面的信紙,上面第一行字,就讓他無語得很。

  “你這個孽徒,為師都死了,你竟然還挖墳開棺,現在舒服了吧,老子是沒死,可老子也想過個好一點的余生啊。”

  后面就是一大段廢話,要求白玉郎一定要找個傳人,將神偷門傳承下去。

  “這老東西,自己偷偷跑路享受人生去了,竟然把這個重擔丟給了我。”

  白玉郎無語得很。

  他感覺自己被師父欺騙了感情。

  葉城拍拍白玉郎的肩膀,輕笑道:“好了,普德大師說得對,人家也該享受一下人生了。”

  “我,我只是有點難過....以后再也見不到他,他以后什么時候真的死了,我也不知道了。”

  白玉郎眼睛有點濕潤了。

  要說跟師父沒有很深厚的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他從小雙腿殘疾,是師父教他輕功,最終能夠從輪椅上坐起來走路。

  “人生總歸有分別之時,也許普德大師,就是不希望你有太多的牽掛,這樣其實也挺好的。”

  白玉郎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得將信函重新放入了棺材里,然后又將棺材蓋上,復原成原來的樣子。

  “師父,希望你余生能夠過得好。”

  白玉郎看著墓碑,輕輕說道,然后頭也不回得走出了野禪寺。

  回去的路上,白玉郎忽然說道:“府主,看來我以后不適合當和尚。”

  “那你想做什么?”

  葉城好奇問道。

  “當浪子,府主,我想走遍天下,去沒去過的地方看看。”

  “想好了?”

  葉城說道:“一旦離開玉京,以后可很難喝到清源樓的酒。”

  “天天喝酒,其實也挺沒意思的,府主,等我回來后,我們再喝。”

  “行,你可別死在外面了。”

  葉城笑道。

  “怎么可能,我輕功絕世,就算是宗師想殺我,那也要看動作夠不夠快。”

  白玉郎很是自信得說道。

  “對了,府主,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說一下。”

  白玉郎猶豫說道。

  “婆婆媽媽做什么,有什么就直說。”

  葉城笑罵道。

  “是關于蘇掌柜的。”

  “蘇掌柜怎么啦?”

  葉城驚訝道。

  “府主,你沒發現什么不對勁嗎?”

  白玉郎看了葉城一眼,說道。

  “有什么不對勁?”

  葉城笑道。

  白玉郎欲言又止,最后自言自語說道:“算了,說了也白說,也許是我多想了,這怎么可能呢。”

  葉城不知道白玉郎在說什么鬼,估計是情緒波動太大了。

  第二天,白玉郎就騎著黑驢,等在了葉城的監國公府外,看到葉城坐著轎子出來之后,就說道:“府主,我走了。”

  “老白,你還真是說走就走啊。”

  “當然,世界很大,我想去看看。”

  白玉郎擺擺手道。

  然后他就拍了拍座下黑驢,慢吞吞得朝前走去。

  葉城有點羨慕得看著白玉郎瀟灑無羈,也許等到他厭煩了現在的生活,也會跟白玉郎這般,瀟灑走天下。

  不過現在...他覺得還沒這個必要。

  目送白玉郎騎著黑驢消失在街道盡頭之后,葉城放下了轎子窗簾,然后四個轎夫抬起宮廷御轎,就朝著另一個方向而去。

  轉眼間,三年過去了。

  時間也到了景德十七年。

  這三年,天下太平。

  三年前的王趙兩家叛亂,已經徹底沒有了影響。

  東南六州民生也徹底復蘇了。

  特別是風陵城以及海州回到朝廷掌控之后,在海洋貿易上獲得了巨大的收益。

  雖說天劍門,黑龍山莊,爛陀寺和天機城,借機將勢力滲透了進去,從中分勻了不少,可依舊讓朝廷獲得了大量的財政收入。

  葉城在太武殿殿主,神武學院院主的位置上,也做了不少事情。

  連續三年春試,現在神武學院的聲勢規模也恢復了不少,一片欣欣向榮,許多的平民子弟嶄露頭角。

  其中最為知名的武道天才,就是那個小啞巴陸佑,短短三年的時間,就從一個普通的煉體武者,已經達到內息七重。

  唯一讓葉城遺憾的是,他的依舊停留在先天中期極限,還是沒有突破到后期。

  這三年,他每天都要花大量的時間進行冥想,溝通潛意識。

  可還是沒辦法突破后期。

  他猜測應該是還不夠。

  倒是武意提升頗為顯著。

  腦子里的那只食腦蟲,每天喂食武意,一直在慢慢長大。

  可最近似乎就不怎么吸收武意,沉睡的時間越來越長,蘇醒的時間越來越短,也不漲個頭了。

  葉城懷疑這食腦蟲可能進入一個特定的蛻變期,或者是要產卵什么的。

  這樣一來,葉城就沒辦法利用食腦蟲來提升武意了。

  對此,葉城也是無奈得很。

  修為沒辦法提升。

  武意提升也相對緩慢了許多。

  相當于他的實力增長也變慢了。

  不過現在是和平期,倒也不用出手什么的,他挺喜歡現在這種平靜而充實的生活。

  如果能夠一直延續下去,其實也挺好的。

  最近三年,四派也老實得很。

  畢竟吃了這么大的利益,消化也是需要時間的,自然沒有時間搞東搞西了。

  月清宗就更加低調了,埋頭發展,休養生息。

  這三年,乾皇閉關時間更多了。

  除了大朝會外,普通朝會都是太子在主持。

  葉城每次見到乾皇,總能感覺乾皇就多蒼老一分。

  他很是疑惑,乾皇到底修煉了什么武功秘法,為何蒼老得如此之快?

  可惜,他也不好直接詢問,這很可能是皇家機密。

  白玉郎離開玉京三年,一直沒有消息。

  不過葉城相信以白玉郎的輕功和實力,應該不會有什么危險。

  他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去清源樓喝酒。

  主要是他熟悉的地方不多,值得去的地方也不多,這清源樓就成了他空閑時間消遣喝酒的地方。

  他現在主要依靠醉拳提升武意,清源樓的酒,他覺得最適合修煉醉拳。

  不然光憑正常的感悟,速度實在太慢了。

  東宮。

  葉城來到了這里,是太子蘇哲派人找他去一趟。

  說到太子蘇哲,三年前立了一個側妃。

  據說是太子妃一直跟太子拗氣,想讓太子把父親陸澤從歸州調回玉京。

  沒過多久,太子就立了個側妃,然后太子妃就老實多了,再也不提那件事情。

  葉城卻知道這個側妃的來歷,是太子外出視察的時候,一次偶然機會遇到的,然后就一下子喜歡上了。

  因為這個側妃長得跟那個朝云姑娘有幾分神似。

  葉城才知道,太子這么多年了,居然還對那個朝云姑娘念念不忘。

  只能說得不到的,永遠是最難忘的。

  第二年,這個側妃就為太子生了一個兒子。

  現在已經懷上第二個孩子了。

  不過太子妃也不甘示弱,據說也懷上了,準備生第四胎。

  所以現在的東宮比起以前的平澹,還是熱鬧了許多。

  至少太子妃和側妃爭風吃醋的事情,也沒少發生過。

  “見過監國公。”

  葉城剛到太子寢宮門口,就看到大皇孫蘇誠走了出來。

  現在的大皇孫蘇誠已經十五歲,身材高大,頗為英武霸氣,還真隨了乾皇。

  而且,這大皇孫一身修為已經不弱,是后天層次。

  比當年的太子蘇哲可就強多了。

  蘇誠一見到葉城,就當即打招呼行禮,舉止極為尊敬。

  “皇孫殿下不必多禮。”

  “監國公我乾國立下汗馬功勞,被皇爺爺視為良臣干將,蘇誠豈能不敬!”

  蘇誠恭聲說道。

  葉城對這皇孫還是很滿意的,懂禮儀,知進退,各方面表現都不錯。

  “皇孫殿下,那我先進去了。”

  葉城笑著說道。

  然后他就跨入了太子寢宮。

  而蘇誠等到葉城進去之后,這才轉身離去。

  殿內。

  太子蘇哲一身常服,坐在桉后,正在翻看一些奏章。

  他見到葉城進來,當即起來迎接。

  “見過殿下。”

  葉城行禮。

  “葉城,這次找你過來,是有一件大事。”

  太子蘇哲說道。

  “太子請說。”

  “葉城,你應該知道每十年一次的四國武會吧?”

  太子蘇哲跟葉城坐下之后,才開始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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