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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八章 阿瑪不會讓了

大熊貓文學    我的公公叫康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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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阿哥的心提了起來。

  董鄂家正紅旗這一支一個公、一個伯,一個是何和禮傳下來的嫡支爵位,一個是其子都類傳下來的。

  都是軍功封爵。

  之前都是不降等。

  只是現下,汗阿瑪對勛貴傳承有些吝嗇。

  九阿哥覺得自己近些日子還是乖乖的,回頭也多往御前跑兩趟。

  到時候就算不直接求情,是不是皇父看自己這個兒子的面子上對伯府這邊的傳承也寬和些。

  至于彭春那邊,即便彭春在烏蘭布統時有過,可是后頭也立了戰功抹平了前事。

  真要有個萬一,朝廷敘此人生平,還是會褒贊。

  岳父這一支就不行了。

  岳父雖是這些年當差不錯,被皇父倚為心腹,可是也沒有建功立業的機會。

  太后船上。

  舒舒三人過來時,三福晉已經奉榮妃到了。

  惠妃跟九格格也在。

  惠妃正在跟太后道:“先頭不覺得有什么,在南邊待上十天半月,這一摸臉,確實細發了不少,那山清水秀的地方確實養人,怪不得說江南出美人呢。”

  榮妃在旁也道:“是啊,這挨了京城,就不一樣了,這水潤的臉一下子就干了,緊繃繃的,感覺都要裂口子。”

  原來是在說江南氣候溫潤宜人。

  眼見幾位嫂子到了,九格格起身。

  舒舒三人少不得見了一圈禮,而后挨著三福晉坐下。

  太后挨個在小妯里幾個臉上看過,點頭道:“不錯,不錯,去了南邊幾個月,也滋養出來了,看著更加水靈了。”

  惠妃在旁附和道:“是啊,看著跟剛嫁入宮似的,都像新媳婦了!”

  這說的是穿著一身水紅看著比平日嬌俏不少的三福晉,還有溫柔靦腆中也從容了許多的五福晉。

  氣色都極好。

  至于舒舒,雖然算是大婚兩年,也歸在舊媳婦里,卻是可大可小。

  跟著嫂子們能說到一起,跟著九格格、曹格格也能玩到一起去。

  舒舒覺得此處可以有評論了。

  這就是所謂陰陽調和?

  榮妃則是看著三福晉的妝扮,心里掐著眼睛看不上,面上卻是不露。

  董鄂家還是門好助力,大面上不走了褶子,不必計較。

  只是…

  她忍不住擦了擦汗。

  她上了年歲,不耐煩動,體態頗豐,有些畏熱,看著太后道:“娘娘,今年皇上什么時候往園子里去?”

  太后道:“我也不曉得,估摸著等過些日子,出門小半年,總要修整修整。”

  榮妃道:“那可盼著了,真是奇怪,早先覺得南邊比北邊熱,可是進了五月,倒是越往北走越熱,也不知是什么緣故…”

  太后望向舒舒,道:“書里說沒說這個?”

  舒舒仔細想了想,搖頭道:“好像還真沒有。”

  太后看著其他人,道:“那你們覺得是什么緣故?”

  老太太這一句,是問姑嫂幾個的。

  大家就看向三福晉。

  三福晉想也不想,笑著說道:“許是南邊更熱呢,就是咱們不知道罷了。”

  這不單沒有答桉,還將榮妃方才的話給否了。

  太后看向五福晉。

  五福晉想起《論語》里的“兩小兒辯日”,斟酌著說道:“太陽東升西落,卻沒有人提及南北,是不是夏天的時候,太陽偏北些,北邊日頭更足…”

  她這么一說,榮妃立時捧場道:“五福晉聰慧,可不是如此?在江南的時候,細雨連綿的,這越來北來,天氣越晴,日頭越曬。”

  輪到舒舒了。

  難得五福晉出彩,她就沒有賣弄學識,只都:“我跟妃母一樣,也覺得五嫂說的有道理。”

  十福晉點頭道:“是啊,五嫂說的對,我們草原上夏天也熱得早,大中午的時候在外頭能曬得人禿嚕皮,等到了六月里開始下雨了才好些…”

  九格格悄悄的看了舒舒一眼。

  她不信九嫂沒聽出榮妃話里的對比來。

  這北邊比南方更熱,這個也十分好猜測,肯定有晴天陰天的緣故。

  北方雨水少,南方雨水多。

  要是北邊也開始下雨,那氣候自然也降下來。

  可是她也掩下想法,跟著點頭。

  等到大家請了安離開,太后對九格格道:“學到什么了?”

  九格格將幾個嫂子的反應想了一遍,道:“話慢些說…話少些說…話夸著說…話舉著例子說…”

  太后慈愛的笑了,搖頭道:“心里明白就行,不用學著,你是公主,跟皇子福晉還不同。”

  九格格點點頭,很是受教。

  她拉著太后的胳膊,道:“孫女瞧著五嫂可比過去爽朗了許多,皇祖母還擔心什么?”

  早先五福晉雖也行事有度,可遇事多是隱忍,與現下這樣自信有底氣還不同。

  這明明是皇祖母推著走到這一步的,怎么好像又愁起來?

  太后拍了拍她的手,道:“我也是瞎操心,之前她立不起來,我怕她拖你五哥后腿;現下立下起來,我怕她心太高,挑剔你五哥不愛讀書的短處…”

  九格格忙道:“五嫂的人品行事,都在您眼皮子底下,哪是那種輕狂的性子,您就放心吧!”

  太后道:“且看著吧,就盼著早點有個孩子,這兩口子日子才算真穩當了…”

  九格格在旁默默。

  好像女子到了年歲,不是嫁人,就是生孩子…

  她心中有些亂。

  她十七了,估摸著這次回京,額駙的人選也該差不多挑明。

  十五歲,跟十二阿哥那么大…

  她少了幾分緊張與羞澀,不過是毛孩子罷了。

  舒舒船上。

  天氣炎熱,即便是水面上,也沒有清涼多少。

  她去了外頭衣裳,只穿著香云紗的袍子,頭上的鈿子也摘了。

  小椿投了毛巾給她擦手擦臉。

  九阿哥坐在旁邊,想起方才五阿哥的提醒。

  眼見著到京,董鄂家的官司也該說一說。

  他擺擺手,打發小椿下去,說了福海在步軍都統衙門與大理寺狀告齊錫之事。

  舒舒聽了,并不擔心,只是驚訝:“行事怎么會這樣毛糙愚蠢?”

  就算是惦記爵位,想要搬倒齊錫這個障礙,他出首也是名不正言不順。

  “就算想要興風作浪,不是該湖弄錫柱去告?”

  舒舒有些不明白他們的想法。

  那樣的話,才是正經“苦主”,不管最后告不告成,都能給齊錫潑盆臟水,可以借題發揮。

  換了隔房的堂侄子,就要讓旁人先笑話上一回。

  八旗因為成丁分家的舊俗,雖也分宗族,可是除非在地位或者身份上完全壓制,如同阿靈阿對幾位兄長一樣,否則都是各家過各家的日子。

  沒聽說誰家手這么長的。

  從和碩圖與都類算起,兩家都過了幾代,再傳兩輩,都無服了。

  九阿哥輕蔑道:“跟桂丹似的眼高手低,貪婪湖了眼珠子了,自己笨不說還當旁人也蠢,但凡是個能提起來的,彭春還不安排個前程么,又不是十五、六沒成丁,結果二十出頭了,都沒有正經差事…”

  舒舒道:“那錫柱呢,真給他們兄弟做人證?”

  九阿哥搖頭道:“真有那個膽子,爺還佩服佩服他,好像是被兩兄弟湖弄著寫了什么,誰曉得是湖弄著寫的,還是順水推舟寫的,要是讓他跟岳父對峙,怕是他那慫膽子還真不敢…”

  舒舒聽了皺眉。

  家里還沒有想著怎么安排錫柱,錫柱現下最聰明的法子就是等著。

  他要是鬧騰,以阿牟的脾氣,是不會慣著他的。

  公府怎么回事?

  大堂伯能為帥,還任了多年族長,不會這樣縱子鬧笑話…

  除非…

  舒舒也緊張起來,看著九阿哥道:“爺,可有公府那邊的消息,堂伯的病情如何?”

  九阿哥搖頭道:“沒聽人提,你方才見了三嫂了,看出什么沒有?”

  舒舒想著三福晉方才的樣子,打扮精致,心情也歡愉。

  應該是沒有收到娘家的信。

  關心則亂。

  要是董鄂家兩個承爵人都相繼病故,那董鄂家下一步如何,真是全靠康熙的恩典了。

  要是允原級襲爵,那董鄂家在八旗勛貴中的位置就不變。

  要是兩支同時降襲,那董鄂家現下超然地位就不復存在。

  “爺覺得皇上會如何處置董鄂家的爵位?”

  舒舒看著九阿哥,問道。

  九阿哥道:“爺先頭跟汗阿瑪直接問了,汗阿瑪說承爵人選要董鄂家自己定,皇家不好插手…”

  說到這里,他想起了嗣子之說,道:“岳父會讓珠亮直接襲爵么?”

  要是非給伯爺安排個嗣子祭祀香火,繼承爵位,那都統府的嫡長子珠亮就是最好的人選。

  可那樣的話,爵位就要降等了。

  小舅子親,也親不過岳父去,九阿哥覺得自己還是分得清遠近的。

  舒舒看了九阿哥一眼,搖搖頭道:“不會…”

  不是阿瑪偏疼其他兒子,或者貪戀爵位,而是還有她這個當著皇子福晉的女兒在。

  自打自己指婚皇子,阿瑪可比之前有上進心多了,就是怕不能給自己撐腰。

  這個爵位,阿瑪不會再讓了。

  九阿哥聽了,也不過問緣故,就放心了,道:“那樣就好,爵位在岳父手中,比在珠亮手中好…”

  雖說現下已經取消了“議政王大臣制度”,可是依舊保留著議政大臣一職,可以御前行走,輔左國政。

  每旗只有三人,從宗室貝子以上、勛貴伯以上擢選,都是超品,是大臣中地位最高的一批人。

  從這里可見,多個伯爵之位,對岳父來說能更進一步。

  次日,皇上奉皇太后回宮,依舊是走地安門、神武門。

  隨扈眾宮卷,也都各自回各自宮室。

  二所院子里,齊嬤嬤、核桃帶了人早候著。

  圣駕回鑾的消息傳來,二所上下就等著。

  上房早就掃灑了,也都換了新窗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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