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開玩笑吧?」杰洛特有點不可置信。
半年死傷上百萬人?!
哪個國家有這個能力死傷這么多人?
瑪格麗塔和卓爾坦同樣沒有說話,但臉上的表情也是懷疑的。
但謝元并不打算正面回答:「就像參雜了魔法的死傷可以變的不可計數一樣,我們營造的武器殺傷性更大,不打則已,一打就可以打出最少數萬人的傷亡——所以我們不會連年戰爭,但一打起來,不傷筋動骨是不可能停止的。」
然后還不等瑪格麗塔還有其他人說什么,謝元自己就終止了話題:「好了,我的過去也么必要這么上心,都過去了,我們現在要趕緊解決蹤跡問題,而首要任務就是找到關鍵的人!」
話說到這個份上,大家也只能先放過這個話題,于是卓爾坦親切地和杰洛特互相拍了拍手「那么現在我們可以好好問候了,伙計!好久不見!」
「卓爾坦!」杰洛特也非常高興,「你看起來很不錯。」「最近常常「健身」了。」卓爾坦自矜地抱起了胸,「都是戰爭的關系,弄不到瑪哈坎密酒,但瑞達尼亞啤酒也還是不錯的。」
言下之意就是這老小子最近常常在酒吧里打架度日子。
不過,看起來卓爾坦有著矮人很少有的細心,他看著很長時間沒見的老朋友,開口問道:「你看起來倒有些消沉,有什么心事嗎?」
「是關于希里的。」看起來卓爾坦也是希里小時后有過關聯的人,所以杰洛特沒有絲毫猶豫,「我知道她來過了諾維格瑞,雖然不在這兒了,但在她在此消失前是有在這里聯系過丹德萊恩的。」
卓爾坦不出意外露出了驚容:「你是說希里她回來了?真想不到,不知道我還能不能認出她來。已經過了幾年了?六年還是七年?」
說到這兒,卓爾坦有些不解地聳聳肩:「可她在這里干什么?」
「一方面是為了躲人,她好像遇到了危險,」杰洛特告訴矮人,「另一方面,她的一個朋友好像中了詛咒,現在要找人尋找法師修復物品。」
「你會夢見她嗎?」卓爾坦突然問起了一個讓謝元不禁側目的問題。
「有幾次。」杰洛特給出了肯定答復,「夢到她,還有狂獵。」
合著你們的命運聯系竟然緊致到了這種程度?
而卓爾坦聽到這個回答也面色不虞:「哦,不太妙。」「的確非常不妙,但我知道她來過這里,而且還找過丹德萊恩。」杰洛特開門見山。
「看起來我們遇到了一點小麻煩。」卓爾坦的臉色有些難為情。
「不,是煩。」杰洛特也泯著嘴,告知著矮人一路上所知的情報,「希里和丹德萊恩找的可以聯系到法師的掮客竟然是四巨頭之一的霍桑二世——而報酬就是找西吉·盧文的麻煩…偷他的東西。」
「然后他們成功了…」說到這里,杰洛特無奈地撇著嘴。
「噢…我的天啊!」卓爾坦聽到這里也不禁一手扶額,「沒想到竟然是霍桑二世——找誰不好竟然找他…他肯定沒有信守諾言!」
「不,這件事好像有點復雜,財寶最終好像并沒有到達霍桑二世的手里,于是惱羞成怒的他直接抓住了杜度和丹德萊恩并嚴刑拷打他們,準備引誘希里出來。」
杰洛特說到這里也是表情一臉地復雜:「希里救出了丹德萊恩,然后兩人跑去營救杜度,最后就跟霍桑二世干了起來…好消息是,杜度逃走了,霍桑二世并沒有傷害到他們;但壞消息是,后續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原因,希里離開了諾維格瑞,杜度則是下落不明,而丹德萊恩現在也是生死不知——就連財寶的訊息也是毫無頭緒。」
「噢…噢…噢!丹德萊恩,你 這個麻煩纏身的討厭鬼!自大的吹牛佬!」卓爾坦氣的直接兜圈圈,「你真的是…你真的是要把自己給害死!」
「但是…」卓爾坦突然抬頭滿臉不解地看著杰洛特,「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呢?這是你第一天進入了這座城市就能知道的情報嗎?…這也太神奇了,就連我都不知道。」
杰洛特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著謝元。
于是卓爾坦也看向了謝元,于是謝元無所謂地攤了攤手:「那是因為我在奧克斯堡處理事務時,找到了霍桑二世,并且把他控制在手里——通過他的記憶自然就知道了他跟希里的交集,我們甚至還拿回了他沒有還給希里的魔法器具。」
「什么——」卓爾坦頓時瞪大了像牛一樣的眼睛,無法置信地看著謝元,但沒有得到確實的回復。
于是看向了杰洛特,而杰洛特也點點頭:「霍桑二世已經暗中投靠了拉多維德五世,后者在奧克斯堡給霍桑二世安排了一個供他縱身享樂的大別墅。」
「龐塔爾河的狗魚啊!四巨頭之一竟然被那個拉多維德給控制了!」卓爾坦顯得有些不可置信,「那諾維格瑞還撐得住嗎?!」
「別急啊,現在拉多維德五世的計劃進程還沒開始,變數還是挺大的。」謝元跳下了大包,拍了拍手上的塵土,「我們接下來的計劃非常簡單。第一,需要去接洽西吉·盧文,搭上幫他調查財寶的線:既借用調查之名幫丹德萊恩洗掉證據,又還要調查出丹德萊恩的后續下落。
第二,我們要完成對西吉·盧文的接洽后,反手就要把矛盾栽到曼吉頭上,并想辦法做成鐵案——這意味著整個神殿守衛最好都要蒸發在人間,活不見人死不見尸…這點我可以辦到,不過要頗費這些功夫——不能跟奧克斯堡的大霧扯上關系。
第三,我們要找到杜度,或者你們有其他可以聯系的變形怪等等…真可惜曾經扮演查佩拉的那位估計嚇破膽子了,不然我們可以把他帶過來過過扮演仇敵,胡作非為的癮。」
謝元侃侃而談地把計劃說完,然后就看著三個人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
「兄弟…你混哪里的?」卓爾坦這次用非常慎重的目光看著謝元。
一個擁有超高刺殺技術…原諒卓爾坦這個矮人分不太清這種短刀剮削的手藝具體稱呼什么,而且會隨意栽贓陷害當做口頭禪,并想出一些匪夷所思的卻又具有可行性計劃的家伙——這是一個什么人?怎么看著像一個刺客頭子?
「噢,我啊,我以前是宮廷的禁軍將領。」謝元直接用上一路上商量好的虛擬簡歷,「有一段時間,我做過希里的劍術和格斗教練。」
卓爾坦馬上看向了杰洛特,杰洛特眨了眨眼,確認謝元沒說謊…反正卓爾坦也沒必要知道得那么復雜。
「那么,既然你是希里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了,」卓爾坦這才走過來,對著謝元握了握手,「我是卓爾坦。」「元·謝。」謝元也回以禮貌,順便指了指瑪格麗塔,「這位是術士瑪格麗塔,卓爾坦,我們暫時在這里安頓可以嗎?」
「一個女術士?!噢,當然沒問題,反正丹德萊恩不在,我完全可以替他做決定。」
卓爾坦回答得非常豪爽,但很快他就皺起了眉頭,「瑪格麗塔…瑪格麗塔·…難道你是瑪格麗塔·勞克斯-安蒂 列?!」
頓時,卓爾坦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雍容女術士,而瑪格麗塔也無所謂地點點頭。
「可是…為什么?!」卓爾坦不解,這么一個女術士學院的院長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這兒?
但謝元很快就打斷了談話:「卓爾坦,瑪格麗塔女士自從奧克斯堡的監獄里出來后,就基本上沒在一張正經床上休息過 …有什么以后在問吧,幫忙參考一下,哪一間房的床好一點?」
「噢噢噢!」卓爾坦馬上反應過來,然后就走到了樓梯,「來,我們上去看看,希望那些流浪漢別把我所有的房間都搞砸了。」
謝元和瑪格麗塔對視一眼,然后他就提起了行李,和杰洛特對視了一眼打了個招呼,接著就把行李提上了樓,而瑪格麗塔緊隨其后。
好消息是流浪漢僅僅只是糟蹋了幾個房間,壞消息是其實所有的房間都因為好久不用,問題很多。
瑪格麗塔經歷大難后,對于住宿的環境其實也沒什么要求了。不過出于對婦女同志的照顧,謝元還是搞起了整理:清潔,更換,殺菌,鋪床…一系列流程走完,整套房就跟一套還沒入住的短租房差不多了。
就連瑪格麗塔都感到驚艷,她甚至慢慢地把謝元推了出去,關上了房間門——因為她要準備好好滴睡一覺了。下了樓就看到了正在整理賬冊和雜物的杰洛特和卓爾坦,看到謝元下來,都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眼神。
「兄弟,你也太過于周全了。」卓爾坦臉上洋溢著感動,「哪怕高傲的女術士學院長估計都頂不住你這種強大的暖男的威力。」
「去你的!」謝元笑罵道,「我可談不上暖男…唉,你是不知道瑪格麗塔被我在奧克斯堡的戴爾默監獄里發現時的情況。
除了臉上能看得到樣子,全身都被折磨得不剩一塊好皮,渾身青紫和血痂,另一個也幾乎沒有人樣。
更別提作為一個學院長,沒有什么比眼睜睜地看著學生都被一個一個拉出去處死更加揪心的了——所以放過她吧,她能今天睡覺不做噩夢都很不錯了。」
「噢…原來是這樣…」聽到這里,卓爾坦也不僅臉上帶著同情,「我很抱歉,我…我也不知道她承受了那么多。」
「沒事。」反正是謝元這里在聽著。
不過,看了看外頭天色,謝元看著卓爾坦和杰洛特:「你們今天多年老友見面,要不要出去外面接風洗塵?比如去翠鳥旅館喝頓酒,或者哪個旅店大寶劍什么的?」「咳咳咳!」杰洛特馬上清嗓子以示警告。
倒是卓爾坦聽到了建議,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突然拳頭一砸手:「哎呀,我怎么把這個人也忘了!杰洛特,你今天晚上得跟我來一趟翠鳥旅館,有個才華橫溢,甚至比丹德萊恩強上一籌的女人也很想念丹德萊恩呢!既然現在丹德萊恩有麻煩了,我們也可以找找她參謀參謀。」
「等等!」杰洛特伸出手,「什么?!有個女人想念丹德萊恩,而且才華上,還比他強上一籌…確定不會因為同行生嫉妒嗎?」
「這個不會。」卓爾坦搖了搖頭,「這個女子是普西拉,她是個吟游詩人,想象一個大胸部的丹德萊恩,你就能明白了。」
「所以,丹德萊恩垂誕這位女士地美貌?」謝元出聲詢問。
「不是如此。」卓爾坦搖了搖頭,「他甚至為了她陷入愛河了。」
浪子回頭落愛河?好老套的故事情節。
「我能說什么呢?」杰洛特也是驚了,「他可能真的找到他的天命真女。」
「她是他的天命真女沒錯,」一說起丹德萊恩的私事,矮人的八卦欲望就爆棚,「或許還不止這樣。那家伙腦袋發熱啊,姑娘讓他暈頭轉向了。」
那么,既然要拜訪她,就只能去參觀她的表演了—畢竟,她現在跟一個啞劇團「雷納德和法克森家族」工作,而她必然每晚都在翠鳥旅館演奏。
謝元是必須要看門和照顧瑪格麗塔了,不過他也要求杰洛特到時把隱形全息鏡片帶上——就當實時轉播電視節目來看了,謝元也想了解下當地的音樂水平是個什么樣子。
于是,詩歌 之夜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