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斯內克!”
“斯內克,你能聽到我嗎?你沒事吧?”
“咳咳咳!”
喉嚨一陣刺痛,讓剛剛處于昏迷中的謝元睜開了眼睛,終于醒了過來。
“滋…滋…咂…咂…”直升機機艙周圍聽到的全都是線路斷裂后的火花聲。
醒來后的謝元是趴在地上的,他直接掙扎地爬起來,看了一眼前頭的皮廓德,只是昏迷和頭部的小創口…感謝加厚的防彈玻璃。
再看看后方,譯碼者還能完好地坐在正中座位上巋然不動,也得感謝在直升機即將墜落失控時,謝元幫他別好的安全帶。
而DD…嗯…DD已經在外面撒歡地跑了,真是萬幸。
時間回到幾分鐘前,謝元的撤離直升機一頭撞入了奇怪氣體里,不知道是什么氣體的謝元馬上封閉了全部艙門。
可下一刻還沒等謝元喘口氣呢,結果前面的窗戶突然破碎,皮廓德直接頭歪到了一邊。
飛行員都出事了!而且周圍的機械停滯警告不斷響起,直升機就快停擺了。
謝元馬上撐著現在飛行穩定地時候,馬上來到了譯碼者身邊,幫忙扣上安全帶。
至于他說的金屬古菌,如果直升機這一切故障真的是金屬古菌構成的…那謝元就賺大了!
但現在謝元要先把大家給帶回來,他馬上接過了操縱桿,然后盡量把飛機平緩地降落地面。
可惜,一頓操作猛如虎,可惜結果太拉胯,就連操縱桿都已經沒辦法有效控制飛機了。
突然謝元感到一陣目光在外頭注視自己,轉頭一看:就看看到一位寄生蟲士兵從自己的舷窗旁擦肩而過——敢情是你們在天空上破壞我的飛機!
但還沒等謝元生出怒意,直升機就一頭栽到了地面上,而謝元的眼前也突然一黑…再醒來時,已經是這個樣子了。
謝元緩慢地從機艙甲板上爬出來,每爬一步,謝元就活動一遍全身肌肉,查看自己有沒有受到沖擊內傷。
幸運的是,等謝元爬出到外面時,問題并不大,謝元身上還是攜帶了一具護盾力場發生器的,沖擊波并沒有對自己有什么影響。
可看著外面的大霧彌漫…謝元就知道骷髏部隊就在周圍了——估計,在這個世界以后看到大霧,謝元就會這樣聯想了。
但轉過頭來,看著直升機,謝元呆住了——這還是剛剛還在高空運轉,狀態良好的直升機嗎?
整個一架銹跡斑斑的鐵疙瘩!就像二毛飛機墳場里放了半個世紀的直升機殘骸一樣。
拿著機械手在銹跡處一抹,姜黃色的銹化鐵粉“噗噗”地向下掉落。
“能侵蝕鋼鐵…在這鋼鐵時代,這東西得多Bug啊!”
看著手上不住下落的生銹鐵粉,謝元心里冒出了這樣一個想法。
“看起來你好像整個人都籠罩在霧里,”卡茲在耳機線外匯報了謝元的落點狀況,同時也提出了難處,“支援直升機現在沒辦法接近你現在的位置。”
謝元也承認,在這片霧蒙蒙的空域貿然起降直升機是危險的,而且謝元看了看頭上,那一片濃濃的黃色煙塵簡直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銷金窯。
這個“金”是字面意思,所以謝元也只能先把最優先目標,譯碼者先給拖出來。
能通過步行走出這片危險區域最好,不過也有更大可能遭遇像上次帶走卡茲•米勒一樣,要在迷霧士兵的眼皮底下悄悄溜走。
要是遇到了迷霧部隊,謝元除了能保護自己以外,誰都無法保護——最多在譯碼者死亡時,把這些人都干掉給他報仇。
可惜,在謝元解開了譯碼者的安全帶,把老人拖出機艙時,本來昏昏沉沉的老人突然坐起來提醒謝元:“快點,他們快來了!”
其實不用譯碼者說,謝元也知道這些家伙來了,因為本來還處于高空中的橙黃色云霧全都開始下沉了!
“啊…啊啊啊!”突然一聲慘叫出現得非常近,謝元定睛一看,一個…CFA士兵全身發抖地顫栗在機庫門前。
但眼力極好的謝元一眼就看出來,一種類似孢子粉一樣地物質不斷地注入到他的五官內!
“撲通!”一聲,接受不住刺激的CFA士兵昏倒在地上,而隨之而來的一個身影,是一雙蒼白的大腿!
那雙腿大部分都處于黑色的外殼下,只有后臀部分的大腿是白色的,可如今那一對白屁股突然臟兮兮的…
不對!那不是臟兮兮的,那已經是皮膚大面積破損了——怎么回事呢?
接下來謝元就明白了——一個下半身“勉強”正常,上半身表皮被剝離,露出紅色肌肉組織的人一步一步蹣跚走出了機庫。
而那些被投射入那位CFA士兵的孢子流,應該就是譯碼者所說的覆蓋者身上的那層替代皮膚的寄生蟲。
現在寄生蟲已經被剝離出來控制著活人,所以現在他們的樣子活像個被剝了皮的生物課肌肉模型一樣。
謝元從心里由衷地感覺到惡心和憐憫——也許當時就應該要一拳把靜靜了結而不是把她留給斯內克練招,活成這個樣子…是無法光明正大地顯露在人間的。
很快更多的硬化士兵就從其他的機庫中走出來,同樣地全身好像被剝了皮一樣,有的甚至只剩下骨頭和一點殘留的血肉。
但結果是他們帶出了更多的半喪尸化士兵,而且已經開始向自己形成了一個全包圍,短時間自己是沒辦法逃出去了。
但也沒必要逃了。
“我們現在是他們的獵物…”譯碼者顯得非常擔憂。
謝元沒有回答他,而是從后腰上取出了一只進攻型戰術手套。因為沒有帶榔頭,而且安大略被改造得太薄,破不了甲,只能靠拳頭來代替破甲武器了。
然后繼續從“后腰包”里拿出了一把TORNADO6颶風左輪手槍,這把左輪手槍使用子彈,五發彈容量,如果運作得好的話,一個彈巢的子彈就夠了。
有槍有拳,謝元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輕松,哪怕面對的可不止是四個硬化士兵,還要加上大量半喪尸士兵。
可他們,在謝元看來不過插標賣首之徒也,甚至這四位硬化士兵也是這樣。
面對自己,竟然連恐懼都沒有,看起來那次用炸彈解決是失智的——因為沒打疼,他們一點記性都不長。
因為誰是獵人,誰是獵物…還真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