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甲諾撒利斯,可以說變異得最成功那種,地鐵世界里僅此于黑暗者的霸主存在。
犀甲諾撒利斯全身大部分既擁有犀牛的角質層,同時擁有猩猩一樣的發達前肢,所以很適合挖洞和搗石壁。
事實上這也是它相當愛做的事情。
謝元遇到的諾撒利斯中鮮少遇到這一類型的,四肢很發達的也有,感覺很靈敏的也有,會遠程攻擊發射超聲波的也有。
唯獨犀甲諾撒利斯,也就那么一兩次,而且也只是驚鴻一瞥,謝元感覺這種畜牲靈智很高,似乎很懂得趨利避害。
但是也不是沒有傳出過犀甲諾撒利斯出現在人類棲息地傷人的事情,這家伙就跟坦克一樣難以對付,沒有爆炸物的話,只有靠人命去填了。
“真麻煩!”謝元也只能拿起了霰彈機關槍往背后裝,繼續按照之前通信員的指引前往那個地洞。
地下墓穴原本是沙俄時期貴族留下來的大墓地,所以很多永備性設備都還留存下來,比如原始的電梯——依靠齒輪和水力上升和下降的升降臺。
不過謝元還是決定,爬上去。
他此刻信不過這些會產生巨大噪音的機器,一旦聲音過大把怪物吸引過來,倒霉的是自己而不是這些電梯。
可是爬上去的謝元再路過一架半腐朽木橋時,還是計劃有點被破壞了。
剛剛踏上木橋,一只犀甲諾撒利斯突然出現在橋的另外一端大吼一聲:“吼!!!”
“晦氣!”謝元也拉下臉,直接沖向犀甲怪,正確情況下應該是退回橋頭,另找出路,但是謝元哪來這個時間!
再說了,鹿死誰手未可知呢。
犀甲諾撒利斯估計這輩子都沒有見過敢向它沖鋒的“小動物”,可能有點嚇著了,他竟然后退了幾步。
但隨即就像被激怒了一樣,立刻就也同樣地向謝元撞過去,就在一人一獸即將撞在一起的時候。
謝元縱身一翻越過了沖鋒的犀甲怪,雙腳往他隆起的背部一點——這一點不要緊,卻因為突然增大的壓強,就像最后的稻草一樣,本來臨近腐朽的木橋立刻就承受不住壓力。
“嘭哐”犀甲怪兩只大手處就開始出現了塌陷,然后引發劑連鎖反應,整個橋面開始完全向下面的地底開始下沉。
犀甲怪這時還想立刻后退,哪能給你后退的機會!謝元眼色一厲,直接往這頭畜牲背上一跺腳,加速了犀甲怪身下橋面的碎裂程度,“嘭”橋面終于支撐不住兩個生物加一挺二十多公斤的機槍的站立,一下子全掉了下去。
而謝元此刻也已經借助這一跺之力,順利跳到了對岸,看著下面不斷下墜而揮舞四肢的犀甲諾撒利斯,“嘭”地一聲重重掉在地上。
不過不愧是皮糙肉厚的犀甲諾撒利斯,這點高度的沖擊,根本不對他造成什么影響,他依舊在地底無能狂怒中。
不過這也正常,謝元自己不做一點準備跳下去都不會有什么大礙,就別說這只怪獸了。
他只是暫時沒時間跟它“打”而已。
不過謝元也沒想到的一點是,等到他下到出口時,地底已經被地下水完全淹沒了:犀甲諾撒利斯搞的鬼。
它太喜歡拿腦袋撞東西了,謝元嚴重懷疑是不是因為它此刻顱內壓升高引起的狂躁癥,喜歡撞石壁通過外部疼痛來緩解自己的頭痛。
也就是所謂的以痛攻痛。
但是有些地底可經不住犀甲怪這么猛烈的撞擊,尤其是這些能被開鑿出地下墓穴的地質結構。本身就因為開鑿的原因,結構偏脆弱了,而且附近肯定有地下滲水了。
結果這么瘋狂地撞擊,就像打釬一樣給類似防波堤結構的石墻鑿了個通透的洞。
然后接下來的事情就可以想象了,千里之堤,潰于蟻穴,地下水的壓力完全沖破了墻壁,現在墓穴的下面成了一片水塘。
至于剛剛搗亂的犀甲怪?早就不知道被洪水沖到哪里去了。
“不就是摔你一下嗎?至于這么搗亂嗎?”謝元看著此刻已經能當鏡子用的水面上自己的倒影,心里也是一陣無奈。
要是一開始給它打點藥治療下顱內壓就好了,這樣恢復正常的怪獸也許能冷靜點,可惜沒有如果。
“哎,下水啊,在這些污水里面前一陣子會不會出問題?”雖然心里想的很艱難,但謝元手上動作不慢,立刻就戴上自己世界的增壓面罩,外太空星球上拓荒也有半個世紀了,這些面罩都有基本的水下呼吸功能。
“一二三!撲通!”謝元直接跳進了水中。
可是一進了水,謝元就根本不用游了——全程被疾速的水流帶著走,此刻空間根本沒有被水灌滿,在湍急的水流帶動下,謝元只能被迫地流向水流的方向前行。
好在最大的呼吸問題被謝元的增壓面罩給解決后,其他謝元要面對的就是在水流的帶動下,不要有刮擦或者碰撞——有開放式傷口在身的話,基本爬不上岸的。
好半天,謝元才被帶到了一處較為平靜的水域,對著光亮的地方謝元直接游了上去…
“噗哇”隨著一通出水聲,謝元終于頭露出了水面,同時也看到了人工建筑的痕跡。
不知道是不是十月GM站了,不過先游上去再說。
游上了岸,謝元短暫地清理了下自己,就開始往人工建筑的地方走過去。
不過也不知道是謝元自己運氣好,還是雷斯特尼斯基因為有一個團隊的人數,所以行動不會太迅速。
謝元竟然聽到隔壁的建筑里一聲咳嗽聲,但是咳嗽聲的聲調讓謝元很熟悉…這是安娜的聲音,怎么前后相隔這么長時間,安娜才跟謝元同一時間到一個站呢?
在爬上一道維修梯時,謝元聽到了一段對話:
“那么到底這妹子是誰呢?”
“一名人質,我們將利用她和游騎兵軍團進行談判,一定要確保她戴上防毒面具!如果她死了,或者感染了,那就對我們毫無用處了。
把她鎖起來,盯著點。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情,我唯你是問!我們辦完——”這個面對著安娜,和裹挾她的紅線士兵的特戰隊員就突然呆立不動了。
“怎么了,長官?”紅線士兵立刻就放下安娜,就想探過去,結果感覺脖子上突然一疼,然后左手摸了摸脖頸,結果摸到一根尖銳物。
然后就在準備警示時,卻突然口吐白沫,接著渾身無力地倒了下去。
安娜立刻急忙轉頭看去,就見到頂上的謝元做出一個噓聲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