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以為自己應該還有點時間,可惜的是,等到謝元來到教堂時,一切還是太晚了。
被西蒙護送到了地面后,先是干掉了一只渾身泛綠的雄性大蝦(這種蝦有巨大的鰲作為盾牌)和一頭惡魔,又在陸地上獨自坐著渡輪到了對岸——為此找可用燃料的確花了不少時間。
等到謝元穿過了對岸來到教堂不遠處時,那個方向一片閃亮,沖天的火光還是讓他心中一顫,直接加快腳步趕過去。
途中順手又撿到了一具夜視儀也算是一點稍微的慰籍。在干掉了過來搗亂的幾只大蝦后,謝元縱身一個翻滾跳躍就跨過了幾米寬的河流,來到教堂門前。
不過這種堪稱神技的表演,現在沒有一個觀眾能看到…因為他們都死了。
被炸塌的木質大門,還有橫七豎八倒在地上,墻壁上的游騎兵同僚,這里看上去遭遇到了一場突然的襲殺——大部分人連武器都沒拿出來就被亂槍射死了。
科爾布特,真是好手段!或者說雷斯尼特斯基的危害真大!
壓抑著心里的悲涼,謝元趕緊收斂著所有犧牲的同僚的遺體,同時用萬用工具掃描整個案發現場,意圖還原作案過程。
基本上就就跟雷斯尼特斯基計劃的一樣,穿著跟游騎兵他們差不多的衣服,炸開了教堂大門,趁著混亂干掉了所有人,用地道逃向了別的站。
不過讓謝元始料未及的一點是,萬用工具掃描出了一個女性的痕跡…安娜!
這下可糟了!謝元心里“咯噔”一下,失去了教堂不過是耳目暫時沒有了。可失去安娜,就代表著米勒的蛋蛋現在被捏在科爾布特手里了。
是拼著廢掉蛋蛋還是任人擺布?兩個都不是什么好選項,這丫頭怎么這么虎啊!!!
謝元為安娜的莽撞而憤怒不已,本來教堂被攻陷不過是四六開的局勢,突然因為安娜的被俘成了二八開!
可當謝元了解到了安娜為什么會跑過來的時候,卻一臉哭笑不得。
“阿爾喬姆:
我聽到了你送回來的口信,想過來給你道歉。希望在花園(植物園)站的事情,你能原諒我。
我以前沒把你當回事,但是獵人…他一開始就提及了你的事,他信任你,同時還有我父親和很多一起探索過D6的同袍,他們尊重你。
很長時間里,我并不明白這種信任和尊重的原因。直到了我跟你的一起行動,我差點害死你…所以你讓我現在進退兩難,阿爾喬姆。
我會暫時擱置這個任務進程,本來還想在等你的,但是支援者大部隊就要來了,而我們都要去俄吉布斯卡婭。
到時再見,我的朋友,記得在教堂好好休息一下。
安娜。”
“艸啊!我說你為什么突然過來了?原來是為了這個?”謝元心里暖暖地同時,也非常苦澀,“不需要的,我這種人啊,早就做好了被犧牲的,被干掉的準備了。
現在倒好,把你搭進去了,我還要跑過來去救你,真是凈添亂。”
但添亂歸添亂,謝元沒有坐視同僚被擄走而不作為的習慣,更何況還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被擄走。
這更不能讓謝元接受了。
在地下謝元找到了一則類似訣別電的重復式通話廣播:“那些是…紅線士兵…叛徒…有我們的制服…他們帶走了安娜…走地下室…有個地下墓穴的入口…通向十月CM地鐵站…他們正…去那糟糕的地點…安娜”
不知道這則訣別電是說給謝元聽的還是說給米勒聽得,不過有了他的指引,謝元對如何到那個站有計劃了。
“兄弟,走好!”謝元把無線電旁邊的弟兄,躺正躺直,稍微收斂一下,“我一定會把安娜帶回來,我還要讓紅線給你們做陪葬品。
米勒說你們能以一敵五,我覺得還是小氣了,應該要雙倍大禮包,今天這里犧牲多少人,我讓他十倍償還!”
忙活了一陣子,謝元就動身前往了那個所謂的地下墓穴,那里有個吊籃掛在那里。
不過看著周圍數以十計的紅色信號點分步在以他為中心的雷達界面上,吊籃謝元還是不準備坐了,這種東西噪聲太大,很容易吸引怪物。
尤其是現在新增了多少新鮮的血肉,就不用說會引來多少饞嘴的變異體了。
變異體他不怕,但是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吊籃下面是萬丈深淵。承受吊籃的支撐不過就是一條小指粗細的繩子,你甚至都不知道這么多年后,有沒有腐朽…
所以謝元還是決定還是綁上自家空間準備的登山繩,綁好固定物上,自己索降下去。
“噔”地一下,謝元輕輕,卻又敏捷地踏在下一層地面上。好在這樣索降下產生的分貝比吊籃小多了,至少耳朵里和精神感應里并沒有什么諾撒利斯躁動的信號。
謝元開始繼續前行,不過只要遇到諾撒利斯就力求一擊致命,不給其嘶吼的機會。
同時謝元還重新換了一把氣動步槍——提卡,超高壓連續五發“軸承珠”子彈,擊斃了還在墓穴隧壁上東張西望的幾只超聲波諾撒利斯變異體。
失去了耳朵,還有偵察兵,沒有察覺的變異體幾乎都喪命在謝元手上,狩獵諾撒利斯的活動看起來還是很成功的。
但是同時在下墓穴時撿到一件武器,卻讓謝元開始打起精神來應對可能遇到的家伙。
霰彈機關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