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克諾妲,特質系。
她的念能力是,只要觸摸到對方就可以讀取其記憶,還可以將讀取的這份記憶具現成最多6發子彈打入其他人的腦中…
不論是作為一個需要保護自身情報的念能力,還是一個不是很想讓人知道前世記憶的穿越者,景旸顯然都特別不待見派克諾妲。
她的這種特質系念能力,也太招人嫌了。
景旸在酷拉皮卡的啟示錄上看到的占卜地圖,第一眼就相中了派克諾妲的位置。
別的先不談,出其不意,直接給她拿下!
信長一刀將骷髏大手給彈開,酷拉皮卡身上涌動著的氣化作骷髏騎士模樣。
窩金手臂上纏著念鏈鋸,暗暗吃驚,自己這能夠抵擋RPG導彈的防御力,竟被這古怪的鏈鋸撕破。筋肉虬結的手臂,鏈鋸切入肉中,鋸出汩汩血來。
小滴更是暗暗吃驚。
鏈鋸女的破壞力,可是得到比司吉那樣的宗師肯定的,可卻沒能將這頭人形猛獸的拳頭、手臂直接絞碎,怎么能叫她不感到意外。
“派克!”信長揮刀落地,回頭見派克諾妲被一個人形念獸一甩袖子攝走不見,心中頓時一突。
「派克的念能力…他們知道?!」
在場的幻影旅團成員,不論是信長、窩金,還是飛坦、芬克斯,都瞬間明白了這一點。
派克的氣遠遠沒有達到需要景旸他們率先擒拿控制的地步。
唯一值得忌憚的,就是派克的特殊念能力。
“看來,你們有不想人知道的秘密啊,”飛坦的高領后傳來他陰森的聲音,手一伸放出他的傘劍,他個子雖矮,氣勢卻噴薄而起,冷冷地盯著景旸,“我會讓你乖乖交待的。”
“喂,你這家伙,把派克還回來。”
芬克斯望著念獸道姑,用下最后通牒的語氣說。
道姑被他打壞的頭顱卻在迅速恢復,玉面重新出現,除了損失微量的氣之外,沒什么變化。
芬克斯握緊右拳,身上同樣涌現出驚人的氣。
他與飛坦,兩人身上的氣,從感覺上來看…念量都比景旸只多不少。
而窩金的氣勢之恐怖程度,甚至還要蓋過他們倆一頭。
信長手中刀光一閃,斬向那將窩金手臂絞得鮮血飛濺的念鏈鋸。
他的刀鋒被另一把利刃擋住。
念的利刃。
飲念劍。
景旸一劍將信長的長刀彈開。小滴的念鏈鋸,自己的飲念劍肯定能切斷,但是信長的刀子能不能斬斷呢?信長是強化系,看他的作戰風格,大概率是強化的刀術,還真不好說。
一根細長而尖銳的傘劍從側方襲來,刺向景旸的頸部動脈。
景旸只是略微偏了下角度,任由傘劍洞穿自己的脖子。
玉面道姑身形一晃,就要沉入地面,卻被芬克斯一把扯住,拽了回來,并且反手又是一拳,打得道姑肩膀破碎。
這種都稱不上傷勢,無傷大雅,很快就彌合。
企圖在半空飛向景旸,再次被芬克斯攔下。
玉面道姑不想直接暴露符箓能力,更不想故技重施喊芬克斯的名字收他,芬克斯會不會應聲被收入袖中先不說,暴露袖里乾坤的運作原理是一定的了,束手束腳之下,難免左支右絀,無法突破。
芬克斯卻笑道:“為什么不直接收回這念獸?看來,它身上裝著派克的時候,你根本無法將念獸收回——這么一大團氣放在外面,你自己的力量至少削弱兩三成,太自大了吧!”
心中卻道:「那小子放出這么個念獸,氣勢竟然還那么足啊…」
他卻不知道,景旸手上的飲念劍劍身上,原本點亮的33枚符文,在念獸放出后就黯淡了10枚。景旸放出念獸去收派克諾達的時候,就沒想過段時間內將它收回,因此直接就用飲念劍的氣池補充了放出念獸的1萬氣虧空。
景旸還沒有自大到只用六七成狀態,就去面對幻影旅團,而且還是這么多只。
道姑現在急于回歸景旸身邊的真實目的…只是作為煙霧彈,拖住芬克斯這個蜘蛛一方的強戰力而已。
“啊!”
窩金大喝一聲,氣勢勃發,腳下地面寸寸開裂,他忍著鏈鋸切肉嗤嗤冒血的疼痛,反手抓住念鏈鋸。
景旸脖子還串著傘劍,見狀直接斬向絞住窩金的念鏈鋸。
信長揮刀阻止,將飲念劍彈開:“顧好你自己吧。”
他瞥向自己的刀刃,心中想道:「刀子上的氣莫名其妙減弱了…」
窩金反手纏住念鏈鋸,已經血淋淋的拳頭奮力握緊。
他眼中的兇獰殺意越來越恐怖,拳頭握得越來越緊,拳上的氣勢也越來越濃烈,然后一拳轟向脖子上插著傘劍的景旸的面門。
小滴雖然力量也是堪比超人,但也不可能 窩金這種非人類強化系相比,頓時被扯得踉蹌而來。
景旸脖子上還串著傘劍,揮出飲念劍格擋窩金破壞力驚人的拳頭。
飛坦趁這機會,抓住傘劍用力一抽。
景旸頸中鮮血狂噴而出。
「這個出血量,不太對…」飛坦念頭一閃,想也不想,再度刺出傘劍,雨點般朝景旸罩去。
窩金破壞力驚人的拳頭與飲念劍一撞,除了將持劍的景旸彈開外,也沒有造成多大的破壞力。
「果然!他的劍刃不對勁!」信長暗道。
捷風!
景旸全身氣變成氣流,腳下生風,一個閃身,避開了飛坦從旁刺來的雨點般的傘劍——同樣化作雨點的,還有剛才景旸頸中詭異噴出的大量鮮血。
飛濺而出的血液,在操作系念的控制下,在半空齊刷刷化作細小飛刃,罩向點刺落空的飛坦。
「操控血液?」
飛坦閃身后跳,大喊:“他是操作系!小心剛才他身上噴出的血!”
芬克斯大步趕來支援,卻被緊追不舍的玉面道姑阻攔。
「該死!它根本不想回歸,只是在拖住我!」
這么想著,仿佛有一片陰影在頭頂垂下。芬克斯抬頭一看,一個金發少年身上裹著一個巨型的骷髏騎士,巨大的骨掌從天而降。
芬克斯雙臂一架,擋住酷拉皮卡的轟擊,一腳又將騷擾的念獸踢開——手上沒有飲念劍,道姑并無多少正面作戰能力。
“喂,你是不是忘了,”酷拉皮卡冷冷道,“這邊還有一個人呢。”
芬克斯的眼神似乎穿過了他,想道:「瑪奇呢?這么久還沒出現,也被誰拖住了嗎?——嗯?」
他抬頭一看,按住自己的骷髏大手竟然變成火焰一樣的紅色。
而芬克斯他與火焰骷髏接觸的雙臂上的氣,仿佛受到灼燒般一點點燃燒殆盡。
“變化系?”
芬克斯說著從火焰骷髏掌下閃出,同時將雙臂上燃燒的氣切割,丟了出去。“燃燒熟悉的氣,如果敵人太蠢的話,直接會被燒死,就算敵人聰明一點,也不得不像這樣自損念力來擺脫你的火焰。”
“搞出這種不死不休的念能力,小子,你有點太極端了吧?”芬克斯看向酷拉皮卡。
“是嗎?”火焰骷髏騎士之中的酷拉皮卡兩眼仿佛也在燃燒著火焰,“真沒想到,蜘蛛也會說人 話。”
芬克斯這邊說著話,瞥了眼那邊的戰斗。
飛坦早就在身上具現化出一身消防服似的衣物,將全身嚴嚴實實地包裹,只給一雙狹長冷眼留出孔洞。
血雨飛刃噼里啪啦砸在他這一身防護服上,并無太大的作用。
可是,當飛坦瞥向一旁時,心中一沉。
信長保持著一個拔刀的姿勢,埋頭定在原地,動也不動。
景旸則是早就已經腳下生風,避開飛坦襲擊,手上的飲念劍順手繞了一圈,將小滴的念鏈鋸切斷。
差點被窩金拽到跟前的小滴踉蹌停步,窩金鮮血淋漓的手臂上纏繞的一小截念鏈鋸也迅速消散。
信長毫不猶豫地配合飛坦斬向景旸的頭顱——
——原本他是這么打算的。
然而刀光卻沒有如同日復一日的練習那樣斬出來。
不…自己的手,根本沒有如自己的腦子所想要的那樣,拔刀斬出。
「這是…」信長的腦中已經翻江倒海,然而面部表情卻波瀾不驚,埋頭藏在陰影里,就連瞳孔都沒有收縮。
“喂,信長,你怎么了?”
窩金冷冷地看了一眼景旸,漫不經心地擦著被念鏈鋸絞傷的手臂上的血液,關切地問了一句信長。
就在這時,刀光一閃。
刀尖懸停在窩金的胸口。
窩金沾滿血跡的大手凝聚念氣,空手死死地握住刀刃,滿眼血絲地看著揮刀刺向自己的信長,咬牙問:“我問,他怎么了?”
窩金虎吼一聲,驚人的氣勢掃蕩全場。
嗡嗡嗡!
空氣里鼓蕩著一股驚人的力量,如海中巨鯨一般吞吸。
一道道血霧匯聚成流,涌向彼端,正是已經具現化出凸眼魚吸塵器的小滴。
窩金手臂上淋漓的鮮血早已被一吸而凈,然而被念鏈鋸絞出的傷口,還在順著這股吸力源源不斷地飛出血液,似乎要將他整個人體內的血液掏空才肯罷休。
“哼!”
窩金怒哼一聲,傷口肌肉蠕動,封住了傷口,截住飛速流逝的血液。
然而血液還在涌向凸眼魚吸塵器。
“什么時候?”
飛坦望著自己身上飛出的血液,暗自吃驚,是被景旸制造的傷口?那把奇怪的劍?還是那些血刃,有一兩片割傷了自己?
“喂!”
芬克斯揚聲大 喊,“窩金,信長已經沒救了,該走了。”
窩金怒目圓睜,一旁,信長揮刀朝他斬來。
酷拉皮卡操控火焰骷髏騎士,五指成刀,抓向芬克斯。
而飛坦…
不知何時,他穿著那一身陰沉的防護服,口中念著誰也聽不懂的奇怪咒文,緩緩升空而起。
仿佛憑空多出了一輪太陽,萬丈光芒之下烈日灼燒。
當光芒消散,飛坦、芬克斯、窩金都消失不見。
只有信長保持著一刀揮空的姿勢站在原地,眼眶中似乎浮現出一根根血絲。
“消失了?”小滴拎著凸眼魚,很是疑惑。
玉面道姑飄回景旸身旁。
芬克斯有一點說得對,當袖里乾坤內裝著人時,道姑確實無法收回景旸體內。好在景旸的念量有飲念劍補充,他倒也不急著收回念獸。
景旸吐出一口氣,喊道:“就這樣吧,能弄幾個是幾個——你眼睛紅了這么久,該撐不住了吧?”
酷拉皮卡身上的火焰骷髏騎士緩緩瓦解,他點了點頭。
慈善展覽會的大樓展廳里,此刻早就已經混亂成一團。
展品全都消失不見了!
監控沒有任何入侵蹤跡,仿佛就在開門營業的第一時間,所有展廳里的所有展品,全部憑空蒸發不見。
混亂嘈雜的人群里,庫洛洛望著空無一物的展柜,自言自語道:“如果是變魔術…你認為展品是什么時候消失的呢?”
“不感興趣。”
背后,雄獅一般的白發中年男子隔著人群站在那里,平靜道,“我要殺的人,在你身上。”
庫洛洛道:“真叫人意外,你能看見他?”
席巴道:“擋我者死。”
庫洛洛微微一笑:“那我試試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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