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祟祟的小角色而已,有必要那么在乎嗎?”
一頭紅發的青年坐在尸體堆上看了一眼終于到來的剝落裂夫,滿不在乎地說。
這個略顯陰冷的地下停車場里,幻影旅團全員到齊。
12號的白發小姑娘甬加哈科爾,正拿著一個清潔戰隊手辦,圍著9號的派克諾妲與3號的瑪奇激烈討論,不過似乎激烈的只有她自己,另兩個年長的只負責聽;
7號的富蘭克林一個人靜坐,閉目養神;6號的俠客一臉陽光,笑呵呵地在與5號的芬克斯、2號的飛坦說些什么,芬克斯一臉的無所謂,飛坦一米四還豎著個高領衫叫人根本看不見他大半張臉;
1號的信長,擦拭著鋒利的武士刀,隨口與旁邊的11號窩金斗嘴;
0號的蜘蛛頭領,團長庫洛洛魯西魯,則是坐在一輛寶牛車上,隨意看著手上的書,仿佛對周遭的一切充耳不聞。
剛到的剝落裂夫是旅團10號,滿不在乎出言的則是4號的阿部索雷利斯。
“這不是在乎不在乎的問題,阿部索!”正與信長拌嘴的窩金扭過頭來,他仿佛一個人形棕熊,肌肉山般頂在那里,兩眼一瞪就有恐怖威勢,“你以為你為什么能加入旅團?還不是因為在你之前的4號列影被人殺了!不止是4號,12號也被殺了,還被接連殺了兩任!媽的,把我們當成什么了,三流的雜毛盜賊團嗎想殺就殺?真是找死!”
阿部索冷冷道:“被人連著殺了三個,那他們可不就是別人想殺就殺的雜毛么?”
“你說什么?”窩金兩眼一瞪,全身肌肉僨張,身上氣焰狂涌。
阿部索也不甘示弱,在尸堆上站起:“我勸你別找死。”
“好了,要打,出去打。”
同樣魁梧高大的富蘭克林一手將窩金撥開,另一只手指了指阿部索,“旅團之間不允許自相殘殺,既然是做不到的事情,勸你也別隨便吐出口。”
“之前被殺的幾個,怎么樣都無所謂,”
小矮子飛坦也開口了,語氣冷森森的,透著股漠然,“可既然這次又碰上了,那個,或者那些,陰魂不散的家伙,只要敢冒頭,趁著這次大家人都在,就給弄死吧,省得以后繼續煩人。”
芬克斯一身運動服,跟個毛子黑幫似的,聞言呵呵笑道:“畢竟以后要是誰又死了,補充成員還是挺麻煩的。流星街也不是隨時都有夠格的家伙能加入我們。”
俠客忽然“咦”了一聲,左右看了看,瑪奇信長那幾人居然消失不見了。
再回頭一看,飛坦、芬克斯、富蘭克林、窩金也相繼憑空消失,等到在場的只剩下了團長庫洛洛一個人時,俠客低頭一看,就連他自己的雙手都消失不見,仿佛原地的他只剩下了一雙眼珠飄著似的。
庫洛洛這時才從書本里抽出念頭,抬頭說道:“鱗卡。”
首先現出身形的是白發小姑娘,12號的甬加,她肩膀上趴著一只幾乎透明的小蜥蜴似的動物,她不滿道:“都怪你們吵來吵去!明明知道鱗卡最討厭大家吵架。”
瑪奇、派克諾妲、窩金、信長、俠客、芬克斯…剩下10個人也相繼在原地恢復顯形,而且每個人的肩膀上,都趴著同樣的一只幾乎透明的小蜥蜴。
甬加拿下自己肩膀上的小蜥蜴,往地上一放,從其他人肩膀上跳下的小蜥蜴一同跑過來,十幾只蜥蜴撞在一起,迅速合成一個臉色蒼白的青年。
甬加笑道:“鱗卡本來膽子就小,一嚇就會碎成一地,太好玩了。”
富蘭克林大手罩住她腦袋捏了捏,示意她嘴下留情。
庫洛洛平靜的眼神掃過眾人,很簡潔地道:“我們是盜賊,要偷的東西就一定會拿到手。明天的展覽會上的東西得手后,其他的都不是很重要,自由行動吧。”
“嘿嘿!”窩金擰拳頭道,“在外邊鬧出點動靜,其實也更方便去展館拿東西嘛!”
信長道:“萬一把跟蹤的家伙嚇跑了呢?”
“敢殺蜘蛛的人,沒那么容易嚇跑。”飛坦冷淡地說,“只希望他不會被我的審訊手段給嚇到…”
“這樣才對嘛!”甬加舉起雙手,開心道,“蜘蛛是一個整體,大家和和睦睦,同心協力,這樣才好~”
臉色蒼白的鱗卡默默地點了點頭。
“看來,多出來的這個或許就是你始終找不到的那個目標,而你找不到是有原因的——”景旸扭頭,卻只看到席巴留下的念虛影,不禁無語道,“我靠,這家伙到底有多少分身?”
“隱身…”酷拉皮卡望著自己啟示錄上占卜出的這些天被自己親眼看到過的蜘蛛成員的地圖位置,喃喃念道,“可以肯定的是,我從未見到過那個蜘蛛的頭領,那么剩下的另一個我沒見到過的人,有著能隱匿身形的念能力…我其實已經見過了這個人,只不過見到的是隱身狀態下的他…我主觀上不清楚這一點,但我的潛意識,我的念已經記住了對方,所以才能占卜出來。”
小滴奇道:“庫洛洛呢?他不是可以偷取別人的念能力嗎?也說不定是庫洛洛他使用了偷來的隱身能力。”
“不,”景旸道,“偷來的能力使用起來有所限制,再說了,如果是庫洛洛干的,就應該連庫洛洛一起占卜出來。”
“也對!”小滴恍然。
“隱身匿形的能力啊,難怪連席巴這種專家都暈頭轉向地找了這么久…”
景旸自言自語著,離開前往慈善展覽會的人潮,拐入一個偏巷。
路前方,站著三個人影。
正中的是個金發大胸姐,不用問,自然是那個能讀取記憶的特質系,派克諾妲;一左一右兩大護法,則是高個的運動服芬克斯,矮個子的兵長飛坦…
“列影,”飛坦盯著獨自一人的景旸,衣袖一抖,一根長針似的劍伸出,握到手上,“這個名字,你耳熟嗎?”
景旸想了想說:“好像是在哪聽過。”
“庫嗶呢?”芬克斯問。
“還有,芭卜。”派克諾妲說。
景旸兩手插兜,腳底下一團氣悄然釋放,道姑擦著他的影子沉入地底。
與此同時,景旸微微一笑,調侃道:“派克諾達,大胸姐姐,我可是想見你很久,很久了啊。”
派克諾妲笑道:“哦?小弟弟看來,沒見過幾個女人啊。”
“下輩子見吧!”頭頂,一只碩大如鍋的鐵拳從天而降,窩金好像一顆人形導彈朝景旸砸了下來。
一根鏈鋸嗡地甩來,纏向窩金的手臂。
一道雪亮的刀光,朝絞向窩金的念鏈鋸斬去。
一只念氣變形的骷髏大手,朝這刀光抓去。
也在同一時間,派克諾妲的背后,一個玉面道姑從地面浮出,大袖一展,朝她罩了過來。
「不好!」
飛坦與芬克斯幾乎瞬間反應,一個揮拳朝道姑臉上砸去,一拳將道姑半個頭打爛;另一個抓住派克諾妲的手臂,要將她扯走。
扯不動!
飛坦面色一變,派克諾妲驚得回頭,最后見到的只有一個愈來愈近的寬袍大袖,直至一切都被袖里的昏沉給遮蔽。
袖里乾坤一揮,派克諾妲原地不見。
對面,景旸道:“騙你的,姐姐,我他媽最不想見到的就是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