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總有終點,生活卻還要繼續。
四月十二號晚上十二點,眾人乘機抵達首都,返回了自家。
這段旅程告一段落,眾人各有不同的收獲,收獲最大的當屬李培風。
他不僅將老趙正式變成自己的未婚妻,五位一體的感情關系也更加穩定。
在李培風向趙清歌求婚最初,武徐黃三個女孩對此確實很生氣,但等回到了家中,這股子氣也消的差不多了。
畢竟只是區區求婚而已,根本不值得大動肝火,以后兩個人還要結婚呢,她們現在要是氣出個好歹,等見到二人結婚宣誓的場面,豈不是要直接氣死?
且無視吧。
當想通了‘好日子還在后頭呢’這句話就是一句謊言,生活能帶給人的只是一系列無法解決的問題,心里便陷入了一片無比平靜的海洋。
次日,周三,眾人重新回歸忙碌的日常,該上班的上班,該上學的上學。
李培風依舊打算宅在家里碼字,但沒一會,便收到了何以夢給他打的電話。
“你說的那幾個手游公司我都接觸過了,價開的太高,綜合考慮,我覺得還不如直接自己創辦一個,或者收購一個能力比較強的游戲開發工作室,然后以此為骨架逐步搭建…”
在何以夢從三位一體辭職后,便將全部的精力放在了這上面。
李培風出去旅游的這一周多,她每天都沒閑著,前五天是對手游行業的補課,后幾天就是在接觸收購對象,逐一談判。
最后給李培風的答案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連具體方案和工作室收購目標都準備好了,李某人聽完覺得有理,便直接采納。
“行,按你說的來,收購或者招人的時候,需要我出面就聯系我。”
“當然需要你出面,你到家了?”
“嗯…要不我現在去找你?”
“過來吧,我打算下午去那個工作室看看,你也要一起去。”
“沒問題。”
再次來到寶玉小區,李培風已經不像直接那樣藏頭露尾了,直接開車停在何以夢樓下,正大光明地走進了她家。
“我看車庫沒開門,心理咨詢室你也關了?”
“我沒時間再接個案,另一位咨詢師今天請假,所以就關著呢。”
何以夢穿著一身睡衣,開了門后直奔臥室:“跟我來,我給你看看那個工作室的資料。”
早在八九年前,開發手游是任何等級,任何水平的游戲設計師都能勝任的肥沃樂土。在那個時候,只需要擁有一部智能手機,懂得Xcode集成開發工具和足夠的想法與創意就能加入這片令人興奮,潛力巨大的領域。
從游戲設計藍本到市場投入,即使是個人或者幾個人的小團隊,也可以在數周到數月的時間內完成一個手機游戲,所以國內的手游開發工作室不計其數。
不客氣的說,那個時候,手游就是風口,站在風口上,豬也能飛起來。
然而隨著智能手機時代的發展,手機硬件不斷更迭升級,以及資本看重,更多的端游制作公司也開始涉足手游領域,等等因素影響,導致3D手游的開發成本以幾何的倍數上漲,玩家的口味越加挑剔,運營難度也隨之增大。
雖然還有一些富有創造力的游戲,配合驚人的運氣使得低預算運轉下的游戲也能引爆潮流,創造文化現象,不過這種類似于中樂透大獎的概率實在是太低了。小型手游開發團隊與開發者的成功機會正在消失殆盡,只有資金更雄厚,肯花大錢制作,也肯花大錢營銷的手游公司,方能在這個更加內卷的市場站穩腳跟。
所以,不少的手游制作的工作室面臨著倒閉的危機,它們曾經制作出的老游戲不再受市場歡迎,每月的流水一天比一天少,運營起來難以為繼,也開發不出更符合當代玩家胃口的新游戲,或者因開發成本的增高而陷入資金鏈斷裂的問題,項目就此擱置。
大多數創始人都不想自己的心血徹底化作烏有,還想趁著沒有出現虧損的時候給它找個新東家,自己也能從中套現一筆轉身走人。
何以夢給李培風看的那家夢龍工作室就是這樣的,它有著三十多人的規模,曾在三年前開發過一款RPG類型的3D手游,巔峰時期取得了月流水百萬的成績,但僅維持了不到半年,因運營問題和玩家們的口味變化,流水迅速下滑。
夢龍創始人也是個心懷夢想的游戲開發者,在第一個游戲賺取了一定利瀾后,立刻啟動了新項目,并加大了預算,招兵買馬打算大干一場。
而新游戲歷經一年的苦心研發,面世后,市場反應卻十分冷淡。
制作成本十倍上浮,取得的成績還不如第一個游戲的一半,艱難維持兩年,夢龍創始人心灰意冷,認命地想要轉讓出手。
“這個工作室具備一定的RPG制作經驗和技術,而旗下的兩款手游現在雖然還在運營,但都處于入不敷出的狀態,距離停運倒閉也不遠了。所以收購它的價會比較低,需要考慮的只是設備和人員的成本,我預計兩三百萬差不多就可以拿下。”
“等收購過來,我們再招募些人員,《劍與法》基本就能上馬立項!”
李培風邊看邊點頭:“你和人家約的什么時候見面?”
“兩點,直接去工作室,離這十來公里。”
李培風收回目光,仔細打量了一樣何以夢,白發的末端都有些枯黃,面色也不是很好看,顯然在自己外出游玩的這一周,何以夢沒少為此事費心費力,不由得心疼又感動地說了句:“夢夢,辛苦你了。”
“別光耍嘴皮子。”
何以夢平淡道:“你仔細想想,到時候該分我多少股份,對得起我的這份辛苦就行了。”
李培風故作大方:“我的就是你的,你想要多少我給你多少。這樣吧,我先辛苦辛苦,給你點愛,用作利息。”
“撒手,那種不值錢的東西我完全不需要!!”
吼得越大聲也就越需要。
李培風沒理會何以夢的掙扎,狠狠灌入愛的能量,事后又做了頓午餐,何以夢一邊面色紅瀾地吃著飯,一邊心平氣和地問:“這次旅行什么感想,求婚求的又怎么樣?”
李培風猶豫了一下,最終說出實情:“還行,都挺順利的。”
“兩位…您就是何女士?”
“對,這位是李先生,我的合伙人。”
“您好,您好。”
可能是應了情場得意,職場失意的道理,二人對夢龍工作室的收購談的不算順利。
下午兩點準時抵達后,李培風和何以夢見到了老板許龍,一個四十歲出頭,身穿牛仔褲白襯衫的中年男人。
在許龍的帶領下,二人參觀了一圈工作室,員工們照常工作,面色如常,偶爾偷瞄兩眼來客,雖然議論的聲音很小,但都被李培風盡數得知。
她們也知道了工作室在找投資的消息,見到了李培風和何以夢,都在詫異這次的收購者如此年輕。
“不像是做投資的,應該是富二代想玩票吧。”
“又談不成咯。”
“你們別亂猜,好像不是富二代,因為那個帥哥的我看著眼熟…”
“你別說,那美女的我看著也眼熟!”
李培風和何以夢都有一定知名度,有的人認出來了,有的人沒認出來,許龍就屬于后者,見她們這么年輕,以為她們是剛大學畢業的富二代想找點事做,所以用著不算流利的口條,極力忽悠二人對夢龍工作室注資入股。
沒錯,從收購變成了入股。
大多數創業者,如果不是實在被逼的沒辦法了,都不想將自己的企業拱手讓人,許龍也一樣,眼看來了兩個疑似有錢且不懂行的冤大頭,他就想忽悠些錢來,自己繼續掌控夢龍工作室,開發一個新項目讓它起死回生…
李培風與何以夢對視一眼,看出了對方的想法,但也默契地讓許龍繼續演戲,聽他畫著大餅,自賣自夸地說自己的員工技術多么有實力,自己的新項目又是如何如何的有創意。
等許龍講得口干舌燥,心中暗覺不對的時候,何以夢才似笑非笑地開口了:“許老板好像沒什么誠意,我記得我和你在電話里聊得是收購的問題,怎么我們到場后,你又變了個口吻呢?”
許龍眼中閃過尷尬,打哈哈道:“是收購啊,我愿意轉讓百分之四十的股權,這怎么不是收購?”
“我的合伙人之前可能沒有跟您講清楚,我們要的是全資收購,而不是入股。”
李培風淡定地做起了自我介紹:“我是個網文作者,收購游戲公司的目的其實是為了運營作品的版權…”
李某人簡單講了講自己的想法,接著直言表示只能全資收購,因為你許龍是這家公司的創始人,繼續留在這里會對后續的公司管理產生不便,然后對何以夢問道:“我看許老板對自己的公司還是很不舍,咱們直接去第二家吧,沒必要浪費彼此時間。”
哪有什么第二家讓她們看?
時間匆忙,何以夢找到這樣一家瀕臨倒閉邊緣,又有著開發RPG手游條件的工作室就很不錯了,但她很明白李某人這是在演戲,所以配合地嗯了一聲,起身要走。
“等等,等等,二位先坐,全資也不是不能考慮。”
許龍看談判就此要崩盤,這才嘆了口氣出言挽留,開始了真正的商議。
但他在價格上咬定了五百萬不肯松口,理由是工作室實力雄厚,兩個正在運營的老游戲每個月還有著些許流水,只要宣傳得當,更新一些玩法,一定能起死回生云云。
李培風對五百萬這個價格還算滿意,何以夢卻連連搖頭。
她來之前做足了功課,對‘夢龍’工作的最高估價也就是三百萬,而許龍給出的卻高了一小半,于是這白毛便開啟了狠狠的殺價模式…
“夢龍之前的兩個手游我們可以放棄,許老板你可以帶走,畢竟就算我們接手了,也會直接讓它們關服停運,全力開發我們自己的項目。坦白講,我們看重的只是你們工作室這個成熟的團隊。其他的我們根本不需要,所以,我認為兩百萬已經是個比較公道的價格了。”
“您要是不滿意,我們只能另作他選,或者夢龍解散的那一天再挖把她們挖過來?抱歉,我說的話難聽了些…但您在商海浮沉這么多年,應該還是可以接受現實的吧?”
許龍完全不能接受,不是不能接受現實,而是對二百萬這個價格不能接受。
談話陷入僵局,何以夢留下一句話也就真想走了。
“最高二百六十萬,這是我們的底線,您要是有意向再給我打電話,沒意向就算了,再見。”
何以夢走的很果斷,李培風心中雖然想答應,但也沒有表現出來,風輕云淡地跟著何以夢就走了。
“五百萬是高了,但四百萬還能考慮考慮…你直接開了二百六,怎么這么有底氣?他要是不賣怎么辦,你還有備用選項么?”
“就二百六,兩天之內他肯定會再聯系我,知道為什么嗎?”
“為什么?”
何以夢道:“第一,有意向收購這家公司的人不多,而我們開出的價格應該算是最高的。否則他聽到我最后的開價后,第一反應不應該是抿嘴遲疑,而是皺眉不屑。第二,我問過這家寫字樓的物業,十五層也就是夢龍那層的租金,這個月的月末就到期了。”
“夢龍租了四百平的面積,這里每天每平的租金是四塊五,一個月就是五萬四。這筆錢不算大,但對眼下勉強維持運營的夢龍來說,能少一筆支出就是一筆。何況許龍要是還想堅持下去的話,這筆租金他早都交了,不至于拖到現在。”
“六六六!”
事實證明,何以夢的推斷的是正確的。
沒等到兩天時間,次日中午,許龍便再次約見二人,又是一番長談,最終以二百八十萬的價格,簽訂合同,達成全資收購的交易。
而工作室內員工所擔心的裁員情況并未發生,因為許龍和兩位新老板在達成交易后,便第一時間開大會安撫人心,承諾絕不會裁員,也不會降薪,反而還會繼續擴招,以應對《劍與法》手游這個項目的正常運轉。
“我一會將這本書的大綱發給大家,現階段你們所有人的任務,就是盡快把它讀完。”
李培風意猶未盡地補充:“當然了,最好還是把現在發布的正文也看完,我建議…看正版!為了避免你們私下里說我這個老板假公濟私,接手第一天就從下屬手里撈錢,晚上我請你們吃大餐,每人餐標是五百元!”
“啪啪啪”
掌聲很熱烈,員工們都安心了,還有些聽說過《劍與法》、了解其影響力的人,已經開始暢想這個項目將取得的成績了。
“何總有沒有要補充的?”
何以夢輕輕搖頭:“散會吧。”
“李先生的書我昨天剛看了幾十章,只能說相見恨晚,驚為天人,若是開發成手游,未來絕對會取得一番成就。”
回到辦公室內,許龍感慨又惋惜:“可惜,我不能參與到這個項目之中了。”
李培風笑道:“您作為創始人要是留下來,我和以夢都會有顧慮,您還是多多理解吧。”
“理解,理解。”
許龍長嘆一聲,隨后強打起笑容:“那我…就跟他們道個別,讓他們以后專心為新東家工作。”
在他走后,李培風將目光投向何以夢。
對方身穿一件連體款式的深灰色西服,腳下一雙帆布鞋,透著時尚又干練,然而最值得李培風就是何以夢的頭發,本來的三千青絲已經被染回了黑發,就在今天上午染的。
李培風初見的時候非常詫異,問她為什么要染回來,得到答案也很簡單:“以后要做管理了,還頂著一頭白毛不合適。”
看著確實更正經了,但萌點少了啊,可惜!
“看什么,還沒看夠么?”
何以夢坐在電腦前,向下屬員工發送著《劍與法》的大綱,眼睛盯著屏幕目不斜視。
李培風走到身后,按摩她肩頸的同時道:“我是覺得你辛苦,拋棄了自己拿手的心理咨詢,被我一句話就跨行業做起了手游。以后你肯定會特別操心,所以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對了,我想把夢龍這個名字改掉,你說叫什么比較好?”
何以夢深吸一口氣:“叫什么都行,你只要別按得讓我在這叫出來就好。”
李培風挑眉:“不至于吧,我這按摩手法很正常,完全沒忘下走啊。”
“只要你碰一我,我就忍不住要叫!松開,你個人形chun藥離我遠點,不要考驗我的意志力!”
李培風恨鐵不成鋼:“你這…你這都是要做老板的人了,意志力怎么這么薄弱?不行,我得好好考驗你一下!”
時光的微妙,年輕人可能體會不到,它以同樣的方式流經每一個人,但每個人卻以不同的方式度時過間。
而對于每周一百六十八小時,有一百六十個小時處于清醒狀態的李培風來說,他對時間的態度更從容,更淡定。
每天除了碼字之外,李培風偶爾會往自己的手游公司跑跑,或者去另外兩家負責《劍與法》動漫、漫畫影視化的公司看看。
但更多時間和精力,還是被他放在陪伴身邊的女孩上。
穩固并加深與她人的感情連接,才是李培風心中最珍重的東西。
在他的經營下,同居的四個女孩始終沒有發生什么大的爭吵,但俗話講;過日子哪有馬勺不碰鍋底的?
即便是兩個人的情侶間,同居生活還有磕磕絆絆,何況一棟別墅里住了一男四女?
哪怕李培風極力避免,也免不了小打小鬧。
尤其是趙清歌在被求婚后,心態似乎發生了些微妙的變化,直白來說就是占有欲更強了,女主人心理加大,間接地讓這種小打小鬧發生的次數,變得比旅行前還頻繁起來…
事情起因是眾人吃過飯以后,趙清歌對李培風以命令的口吻說了句‘你今天該睡覺了,回主臥睡’,意思就是讓他跟自己睡一個房間,睡一張床。
看似是想和李培風多親近,實際上,老趙想把李某人牢牢把控在手心里,免得他深更半夜跑到另外三個女孩的房間里干壞事。
對此李培風還沒說什么,利益受損的那三位不愿意了,徐曼凝第一個發聲陰陽怪氣:“某些人又打算占著茅坑不拉屎了。”
武問月也講:“可能是旅游那兩天一起睡習慣了,床上少個男人不適應。”
黃天萱笑道:“薩普那一晚…”
薩普雪山下在房車住的那一晚,依舊是趙清歌心中的一根刺,此時被黃天萱提起,她臉色立刻就黑了,并厲聲喊著閉嘴。
這個態度李培風能受得了,她們仨可不慣著,當場提高音量喊回去。
“怎么了?吼什么吼?”
“把你那婚戒收一收,不就是向你求個婚么?早晚要離的,你傲氣個什么勁兒,忘記當初咱們怎么商量的了?”
“她可沒跟咱們商量,我看是打算獨占了。”
“不要臉,你還是他導師呢,忘了是吧?一點師德都不要了是吧?我都替你害臊!”
一張嘴是說不過三張嘴的,趙清歌也不開口還擊,起身離桌上樓進了主臥,片刻手上拿著一個大本又下來了,將那名為‘房屋所有權證’的東西拍到桌上,擲地有聲道:“這是我家,再吵就請你們出去!”
這是個殺手锏,但三個女孩氣勢不減,或冷笑或不屑,徐曼凝更是看向李培風質問:“她攆我們呢,你不管?你不管我就走,我們房子多的是,好像誰樂意在這住似的!”
她們吵得次數多了,李培風低三下四哄得多了,也有點不耐煩,但還是冷靜地繼續吃飯:“你們誰都不用走,吃完飯我走,我去外面找個賓館住一晚就行了。”
徐曼凝語氣一滯,沒想到李培風是這個反應,武問月卻撇嘴:“你還用去賓館?隨便找個野女人家里就睡去吧,這兒已經給不了你溫暖了!”
黃天萱皺眉:“培風,你這是解決問題的態度么?現在就開始現原形了,以后你怎么辦?”
趙清歌則真生氣了,面無表情地盯著李培風一言不發。
李培風瞅瞅她,又掃視一圈:“我不睡了行不行?今天我不困。”
“明天呢?后天呢?”
趙清歌一字一頓:“和我結婚了以后呢?你難道依舊打算分房么?”
“那時候其實我是想訂一張五個人的特制大床的…”
氣氛頓時危險起來,李培風自知失言,把飯碗抬高了些,猛往嘴里扒拉飯。
“李培風,你給我說清楚!”
趙清歌鐵青著臉還想問他訂大床是什么意思,李培風的手機響起鈴聲。
視頻通話,來電人,于慧芝!
“喂,媽?”
李培風迅速接通,將鏡頭在幾個女孩的臉上逐一掃過,她們的表情也統一變成了不自然的假笑。
“阿姨好。”
“您身體怎么樣了?”
“你們也好。”
于慧芝附和著禮貌回應,當看到鏡頭重現出現李培風的那張臉,試探道:“風風,你們這是…在干什么呢?”
“吃飯啊。”
于慧芝嘀咕一句‘我還以為在吵架呢’,隨后露出笑顏:“《惡總》的電視劇上映了,收視率還挺高的,你們都看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