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文入職了漢耀的打字員,而藍義山這邊總算是摸清了那文背后的勢力…
“總教導,我這邊大體能分析出那文背后的勢力了。”那文前腳剛到漢耀總部,這邊藍義山也就來到了朱傳文辦公室。
“哦,說說。”
對于此,朱傳文其實并沒有看做大敵,黑省如今安穩嗎?表面上看確實如此,但是暗地里,俄國人,進步人士,滿人、日本人四方勢力都在伺機而動。其中對于黑省的進步人士朱傳文尤其重視,那些人如今面臨黑省穩定的態勢,都是相當配合的態度,辦工廠的辦工廠,進學校的進學校,各司其職,安分的蟄伏著。
為什么呢?張作霖在奉天殺人了,這讓他們也是意識到同樣土匪出身的朱家,可也有著這樣一副面孔。一樣米養百樣人,朱傳文有著肚量,能容納這些人,至少他們都有著共同目標,讓黑省富裕起來不是。
這可比后來那些精美、精日、精歐分子可是強太多了,吃了自家的飯還砸鍋,什么玩意…
所以那文背后無非就是這四股勢力,外部大環境如此,除了進步人士,另外三股此時還真有沒明面上朱家叫板的能力。
“應該是保皇一系的人。”藍義山說道。
“康梁?”朱傳文問道,不應該啊,那文的爹也就是個閑散王爺,怎么會對康有為這個精明的人看上呢?要錢沒錢的。
“不是,線索直指青島!”
“青島,那就是溥偉了。”朱傳文也是關注著周邊的動態。
溥偉,這可是當初和宣統皇位錯失一步的人,慈禧快死時這個28歲的王爺可是在朝臣中有著不少支持者。而隨著良弼被進步人士以命換命的炸傷,宗社黨膽落,京城的這些王公親貴紛紛逃匿,大都涌向了津門租界。
其中的溥偉,更是在宣統讓國之后大怒,叫嚷著:“有我溥偉在,大清就不會亡!“溥偉先避居京郊戒臺寺,后轉移到德國占領的青島。
“應該是他,我那姐夫之前和溥偉也總是在走動,當初還支持了一下溥偉當皇帝,載灃一直不待見我那個姐夫。”
“義山,關注一下溥偉,我怕這人往后會聯系上日本人,黑、吉兩省,兩股勢力攪合在一起就稍稍有點麻煩了。”朱傳文還是讓藍義山早做打算,隨即又問道:“你那外甥女牽扯不深吧?”
“應該是不深,我幾次提起,可以看出并沒有系統性的訓練過那文,應該就是幾句言語上的指點和送來冰城。”藍義山對此十分確定。
朱傳文嘴角微微勾起了弧度,好嘛,我這還正想著對你們這群人下手,收割一波,自己送上門來了。“那就行,不過,義山,這些人手中可是不缺錢的。”他提起了一個并不太相關的話題。
“錢?”藍義山腦海中不斷將這群遺老遺少和錢聯系在了一起。
“你走之前,再給我辦一件長期的事兒,獵人總得自創營收不是?你們現在欠槍炮廠的口子可是越來越大了。”朱傳文拿出聶士則這兩天親自拿來的文件,現如今獵人單是槍炮一項,足足有著近790多萬的銀元欠款。
這些錢都是這些年與朝鮮,與白音提布,與1911后的一個個都督交易之后所得,還只是槍炮廠的成本價。獵人以多高的價格買了出去,看王可仁的忙碌程度就知道了。
山海關內的獵人如今的甲級站已經有了津門、京城、滬上、武漢、金陵、廣州6個,乙級站27個,丙級站69個,最低級別的據點開始朝著整個中華民國的縣城覆蓋。
所以,往后獵人的收入和獵人的膨脹有著明顯直觀的關系。
而聶士則這個漢耀槍炮方面的管理人也是說了,往后獵人從他這邊拿槍可以,但就真得付錢了,槍炮廠也沒有余糧了。
還錢,獵人的發展,如今成了兩個矛盾的個體,在朱傳文心頭這兩天取舍著。
就槍炮廠這錢,藍義山和王可仁得還到什么時候,正好,保皇黨自己湊上來了,想在關東搞點事情,讓朱傳文想到了這一系列清廷的大肥羊,袁世凱礙于形式不收割,那么他朱傳文可就不客氣了。
朱傳文可還記著送給慶王的那點銀子呢…
“請總教導示下…”
“你看,這是我最近擬定的名單,你說巧不巧,剛好有溥偉的名字。”朱傳文一下覺得很巧的樣子,甚是浮夸,“清朝亡了,袁世凱礙于穩定沒打算動手,每年還給紫禁城上供,這事兒你說憋屈不憋屈,這是養了一群沒用的人啊。
當然,紫禁城的那母子倆我們就不說了,先說溥偉,你之前不是說在奉天拉攏土匪勢力嗎?你們獵人也在奉天,吉省搶些山頭嘛,讓爹那邊配合你們一下,等你們的名聲大了,這送經費的人不就來了嗎?
還有津門租界里龜縮起來的慶王,這老小子可是沒少撈錢,你們獵人也想想轍,王可仁不是橡膠上坑過日本人嘛,再找些洋人,偏偏這些沒落的王公也是個法子。這事兒我準了,往后你們獵人吃稀的,還是干的,就看你和王可仁怎么下刀子了!”朱傳文笑著說道,獵人這些年太規矩了,不過下一步就得不規矩起來。
清廷的遺老遺少是肥羊,那些為富不仁的地主也是肥羊不是,反正都在山海關外,朱傳文也就打算讓這些人動起來。
前些年獵人規模小,漢耀也能撐起來。這些年不斷的滾雪球,可不能在往后大到逐漸成為了漢耀的一個累贅,這可不是個好事兒,得趁著這個機會好好揩一揩這些清廷這些遺老遺少的油。
藍義山還以為保皇黨的人在暗處動手腳,讓朱傳文生氣了,也就立馬應了下來,規劃著著往后敲這些人多少合適…
而至此,一個漢耀小打字員入職漢耀的事情先放在一邊,漢耀一位重量級人物要離開冰城了,這事兒朱傳文親自接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