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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九十六章 師姐,你這么著急找師尊,是想要和師尊睡覺嗎?

  單無闕放下了茶碗,呆毛晃了晃,好奇地打量著姬南玨面前擺放著的書上。

  上面密密麻麻地寫著這段時間以來兩人的所聞,有些看不懂。

  而后她從自己的儲物戒之中掏出了一個裹著油皮紙的小包裹,小心翼翼地打開了包裝,瞬間,櫻花的香氣撲滿了整個房間:

  “看,南姬姐,我給你帶了吃的!”

  “這家櫻花餅店可是有幾百年的歷史了,做的可好吃,你嘗嘗”

  姬南玨瞥了一眼她手中的櫻花餅,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呼”

  隨后她靠在椅子上,一張張寫滿了字樣的紙片蓋在了她的臉上,疲憊的伸著藍藥。

  這段時間以來,光是需要她了解的二十一州各大小勢力,以及東國現階段的國情,就已經讓她足足看了好幾日,眼睛都看酸了。

  也不知道這么多年來,林瑾瑜到底是怎么撐的過來的。

  “真的是謝謝皇后了”

  姬南玨臉上蓋著卷宗,喃喃自語道,隨后抓起了單無闕遞過來的櫻花餅,小口地吃了起來。

  單無闕抬起頭,仔細地打量著姬南玨的那張白皙的側臉,突然開口道:

  “南姬姐真好看。”

  頓了頓,又是小聲說道:

  “讓我想到妹妹了,也不知道現在妹妹人在哪里”

  姬南玨怔了一下,隨后摸了摸她的腦袋,伸出手指輕點了她的額頭,將她整個人攬在了懷中:

  “她聽到蘇北醒了過來后,一定會回來找他的。”

  “對了,剛才你去了哪里?怎么風風火火的就回來了?”

  單無闕將埋在她兩個大團中的腦袋仰了起來,而后勐地眨了兩下眼睛,開口道:

  “南姬姐,我剛才路過北冶山的時候,似乎隱隱約約地看到了姬同知!!”

  “只不過他身邊的人有點多,不太確定是不是他。”

  姬同知?

  姬南玨的眸子瞬間一凝,隨后壓下心頭的怒火,極力地讓自己平靜下來:

  “他身邊跟著的是誰?”

  “具體在北冶山的那個位置?”

  單無闕仔細地思索了一下,隨后開口道:

  “應該是在蕭陽村那塊兒,不過他身邊跟著的那幾個人不像是二十一州的修士,有點像那邊過來的人”

  “如果真的是他的話,也不知道他又在籌劃著些什么,畢竟這個時候,姬北望應該在霞水關附近呢,他怎么跑的這么遠?”

  姬南玨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后將面前的書紙全部放到了儲物戒之中:

  “帶我去。”

  稻城。

  蕭若情從那個伙計的口中得到了關于蘇北的消息后,本已經走出了門外,卻又是顰起了眉頭。

  霞水關可不是一個什么好的地方,那兒戰事吃緊,福中王同鎮北王打的有來有回,雖然猜測墨離應該不能帶著蘇北卷進去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上面,但心中總是惴惴。

  還是叫上兩個師妹,萬一遇到什么事情,也好相互照應一下,更何況,蘇北的劍匣子還在劍娘的手里呢。

  雖然不清楚師尊現在的實力如何,但總歸不能離開劍吧。

  就這么想著,又轉身回了過來,朝著樓上,李子君同劍娘的房間走去。

  剛一推開門,便是見到靠近窗邊的桌邊上,李子君正坐在窗前,手執著毛筆,正在宣紙上書寫著什么。

  劍娘則是將一直背在身后的劍匣子打開,用手中的絲絹仔仔細細地擦拭著帶著些許斑斕銹跡的劍身。

  窗戶被一根木栓支起,一陣清風夾帶著細雨吹進了窗內,李子君額前的一綹青絲微微飄動,與白皙勝雪的水嫩肌膚相映成輝。

  “師姐?你回來了?”

  李子君放下了手中的毛筆,回頭看了一眼蕭若情,見她絲毫沒有寬衣歇息的模樣,詢問道:

  “師姐,你還要去哪兒?”

  蕭若情將門關上,走進了屋中,道:

  “我打聽到墨離那個賤人將師尊綁到哪里去了。”

  劍娘瞪大了眼睛,放下了手中的劍:

  “師尊?他去了哪里?”

  蕭若情冷哼了一聲,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部如實的說了一遍。

  李子君見她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感覺有些好笑:

  “離姐肯定不會亂來的,師姐又何必吃醋呢?”

  “而且,師姐又不像是離姐,你和師尊之間”

  蕭若情的腮幫子瞬間鼓了起來,都快忘干凈了的倫理綱常又浮上心頭,剁了剁腳,白了她一眼,更像是安慰自己的解釋:

  “你啊,真是沒心沒肺!忘記了師姐幫你說話的時候了?”

  “這么多年,墨離是什么樣,你還不清楚?你第一次知道她?那個女人她什么干不出來?”

  “再說了,師尊都已經死過一次了,以前的身份就不存在了,咱們現在都是平等的,叫他一聲師尊,不過是習慣使然罷了。”

  “嗯,子君劍娘啊,你們要是有其他的什么想法的話,不用考慮那么多的!!”

  劍娘眨了眨眼睛,蕭若情的這些話她也聽出了來了,有些好奇地看著她:

  “所以師姐,你這么著急找師尊,是想要和師尊睡覺嗎?”

  蕭若情的臉頰瞬間升起了一層紅暈。

  雖然這確確實實是她內心之中的真實想法,但就這么被劍娘赤裸裸地提了出來,一時間也是有些尷尬。

  “那個劍娘啊,你還小,你不懂,而且,我沒有和師尊睡過覺!!”

  劍娘抿嘴笑了一下,彎出了一個弧度,隨后開口道:

  “是啊,劍娘也不過三百多歲罷了,還小著呢。”

  “那師尊有沒有想要和師姐睡覺的意思呢?”

  這一下子,李子君手中揮動的毛筆瞬間停住了,支起來了耳朵,只是表面上依舊一副思索什么的樣子。

  蕭若情檀口半張,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么去回答。

  想著那個男人看她的眼神,思索了一會兒后,忽然之間就露出了一個自信的笑容:

  “應該是有的!”

  “不過”

  說到這兒,蕭若情的語氣突然間有些失落:

  “相比于男女之情,他在乎我似乎要多一點,嗯,不是那種男女之間的在乎”

  “哎呀,說什么呢!!”

  蕭若情使勁地搖了搖頭,咳嗽了一聲,望著屋子里的兩人:

  “我現在就要去霞水關找墨離要個說法去,你們去不去?”

  李子君緩過神來,望著宣紙上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畫的王八。

  她抬起頭看了一眼蕭若情,但她又確確實實不想與墨離之間的關系鬧僵。

  搖了搖頭,輕咳了一聲,小聲道:

  “師姐,不然還是你和劍娘一塊去吧嗎,子君在這兒等你們。”

  “見到離姐后,你們不要吵架,畢竟都是為了師尊”

  劍娘已經收拾好了劍匣子,重新背在了身后,眼神不斷地在兩人之間游蕩著。

  聽到李子君不確定的回復,蕭若情蹙著眉梢,撇著嘴角,悠悠道:

  “都是為了師尊?”

  “我呸!!那個賤人心里面就只有自己而已!”

  “若是真的是為了師尊,她就不應該大半夜的將人綁走!”

  看到李子君不說話,蕭若情眼珠子轉了轉,隨后清了清嗓子,想了想,換了一種說話,勸說道:

  “咳咳,子君啊,霞水關可不是稻城這種小城。”

  “鎮北王在那里設下重兵,就說明那個位置的意義重大嗎,師姐也不要你和墨離吵架,也不逼你站隊,畢竟咱們是過去找師尊的嗎。”

  “而且霞水關可是有不少茶社劇院,花燈游船,離佛門四大圣地的金祖庭又很近,那兒的修士可不少,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在屋子里面悶著多無趣?”

  “師姐帶你去佛門的金祖庭逛逛你之前不是說想要買一些上乘佛門的書籍研究嗎?師姐給你買了”

  李子君將手中的毛筆放了下來,直勾勾地盯著蕭若情。

  蕭若情也不甘示弱,臉不紅心不跳的看著她。

  “師姐,你怎么突然要對我這么好?”

  李子君的言語有些好奇,講道理,以她對蕭若情的理解,若是知道了蘇北的消息,她巴不得自己一個人去找了,這樣同墨離打一架后,若是贏了,就可以獨占師尊。

  蕭若情有幾分尷尬的笑了笑,并沒有回答她。

  李子君知道一時間問不出她的話,起身,將隨身的物品放置起來:

  “師姐,那我們出發吧。”

  “去金祖庭看看。”

  金祖庭。

  墨離跟著蘇北四處閑逛了好久之后,日照高頭,時間已近晌午,兩人終于是來到了金祖庭的最里側。

  蘇北以墨離的隨從的身份跟著墨離進了金祖庭的大門,按道理,以墨離這等身份地位的貴客,一般佛門是會派一名長老親自作陪的。

  只不過被想要同蘇北兩人享受二人世界的墨離婉言拒絕,同時也告訴了佛門弟子不要過于張揚,兩人也只不過是想要四處走走。

  走入佛門金祖庭的深處,少了門外眾人的喧囂,頓時有了清靜之意。

  一路行來,入眼皆是古跡,即便只是一棵樹木,也有著上千年的壽元,即便是蘇北也是感嘆不愧是千年古剎。

  自己的不劍峰想當年也是有著如此這般的出塵意境,可惜后來讓自己把樹都砍了養豬去了。

  路過了一間面向賓客的藏書閣,蘇北好奇地進去瞧了瞧。

  最為外側的書架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演義,按照守著這間藏書閣的長老來說,佛門的上乘佛法不好賣,除了喜歡鉆研之人外,根本就沒有什么銷量。

與其這雜貨架子空著,倒不如擺一些與時俱進的,拉動一些人氣  蘇北:“6。”

  除了各種勵志修仙者的故事之外,還有各種各樣的仙俠浪子,諸如什么《劍仙蘇北與他養的仙豬不得不說的那些纏綿往事》《一把大火燒出了一個絕世女劍仙:蕭若情自傳》等等。

這些書還不只有一冊,甚至于那本《女俠且慢》已經更新到了第六冊  蘇北表情有些古怪,輕咳了一下,隨后四處張望了一下,想要找一個小和尚問路。

  一名年輕的僧然恰逢其時的出現在了蘇北的視線之內,劍眉星目,膚白皓齒,細看竟然還有幾分女相,只是卻沒有半分的女氣,身著一襲僧袍,一種說不出的俊逸。

  徐徐秋風突然吹過,撩起了他身上的僧袍,又給他增添了一分出塵之意。

  蘇北同墨離相互對視了一眼,并沒有看出這個小和尚身上的修為,一時間有些好奇,便是上前詢問道:

  “這位小長老,可為我夫妻二人解惑,那些上乘佛法都擺放在了哪里?”

  年輕的僧人看了蘇北一眼,微微挑了一下眉頭,突然開口道:

  “這位施主看起來倒是有些面善啊。”

  “若是施主禮佛敬法,不嫌小僧佛法不精,倒是不妨聽聽小僧與二位施主說些佛言。”

  蘇北只覺得此人有趣,眸子微瞇,點了點頭道:

  “那有勞小長老了。”

  年輕的僧人嘴角含笑帶著兩人來到了一顆松樹之下,席地而坐,針松之上的落雪簌簌而下,然而不染他僧袍半分。

  就這么同蘇北墨離兩人相對而坐,仔細地望著蘇北的臉頰,突然開口道:

  “小僧觀這位施主之氣象,明明死氣早已經蔓延至全身,然而上庭卻又蔚為大觀,劍意之高,劍氣之盛劍道圓滿實乃貧僧平生罕見。”

  “施主不應該活著啊”

  墨離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勐地起身,抬手便是握住了劍柄。

  蘇北伸手攔住了她的動作,將她的劍插回了劍鞘之中,笑著拍了拍她的小手,看著面前的小和尚:

  “小長老可是有些意思,在下可未曾佩劍。”

  “至于什么活不活的,小長老可要同在下好好說一下”

  年輕的僧人望著墨離的動作,卻是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臉色如常地開口道:

  “天下劍道出劍宗,這位仙子不出小僧所料,所修的乃是劍宗劍典吧。”

  “素聞劍宗有一女子,劍身劍骨劍心,劍三體自成,被世人尊稱為劍修羅,只是相較于施主而言,卻還是差了些許。”

  “施主雖不佩劍,然則發膚是劍,十指是劍,四肢是劍,渾身皆為劍。”

  “原本應該是這樣的,只是如今卻已經修成圓滿,處處藏劍,喉間藏劍,童中藏劍,耳中藏劍,汗毛中亦有劍氣氤氳,想來已經將這劍典修至大成,如何不能說是劍道圓滿?”

  “小僧想不通,當世除了上官問道之外,施主究竟是天下劍宗哪一位不出世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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