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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八十五章 我們姐妹兩個,還留不住你的心嗎?

  陽光斜透,四下里一片寂靜,唯有那一縷銀色時隱時現。

  芥香冉浮,幽然助神。

  在經過蕭若情的身旁之時,墨離的腳步略微停頓了一下,低眉斂目,但并未直視她:

  “非要背過?”

  “腦子有問題?”

  蕭若情沒有回答墨離的話語,背對著她,伸出手來輕輕地整理著劍娘的衣衫,一臉認真的囑咐道:

  “以后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不要自己一個人受著。”

  “雖然九師叔看起來冷冰冰的,但一定會管你的。”

  “知道了嗎?”

  劍娘咬著唇,點著頭,低垂著腦袋看著腳尖。

  蕭若情嘆了一口氣,抱了抱她:

  “不要害怕給別人添麻煩,師尊要是在這兒,定然容不得他們這般作為的。”

  隨后就好似沒有看見墨離一般,松開了握著她的小手自顧自地朝著禁閉室走去。

  墨離平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看著蕭若情的離開,也是走到了劍娘的身邊,看著她低頭的樣子,淡淡道:

  “三師妹。”

  聲音聽起來有些嚴厲,劍娘的表情已經快要哭了出來,但還是抬起頭看著她,驚慌失措的像只受驚的小鳥。

  墨離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繼而伸手便是她的腰間那把長劍摸去。

  鏗鏘——

  長劍已經出鞘。

  劍娘的心瞬間便是提了起來,后退了一步。

  墨離伸出手指輕輕地彈了一下劍鋒,看著微微顫動地劍身,隨后眸子嚴厲的看著她,開口道:

  “骨氣,是自己賺回來的。”

  “而這——”

  說話之間,便是將長劍再次的插入了她的劍鞘之中,轉過身平靜道:

  “就是你的骨氣。”

  風微涼吹不起她的裙角,陽光映照著入目所及處的半作青峰半作雪。

  聲音輕輕地回蕩在了劍娘的耳邊:

  “希望下次你的尊嚴是你自己找回來的”

  劍娘咬著下唇,緊緊地攥著手中的長劍,小臉漲得通紅。

  望著兩位消失的師姐,心頭之間好似多了些什么。

  或許,那是一種歸屬。

  蕭若情跟著執法堂的弟子走到了禁閉室的門前,在執法堂弟子疑惑的目光中,靜靜地站立著,并未曾進去。

  過了好一會兒,身后傳來了腳步聲,似乎自己所等的人終于到了?

  但她沒有回頭,沒有去看發出腳步聲的人,二人相顧無言。

  墨離追上了蕭若情,在她的身后停住了腳步,半晌,緩緩轉頭,輕輕地說道:

  “謝了,師姐。”

  恰逢一陣風來,撩起黑色的斗篷與飄散的銀發,飄冉輕顫。

  說完,便是轉身離去,腳步沒有半點停頓。

  蕭若情的嘴角半笑,推門而入。

  斜陽西垂。

  單無瀾靜靜地坐在屋內,陽光吻著她的臉頰,拂著那件紫色桃花相間的抹胸襦裙,伸出玉手輕輕地拽著垂于腿上的抹胸絲巾,低下頭,白發有兩縷彎曲繞蕩,垂在她的香肩上。

  面色未起波瀾,可眼睛,眼底深處,有一抹不忍觸之,若霧籠明湖:

  “姐姐,是我做錯了嗎?”

  “我當不好他的女人嗎,我原來一直都是這么自私嗎?”

  “連他的弟子都未曾保護好。”

  單無闕眨著眼睛,呆毛輕輕地飄動著,而后走上前,溫柔的摟著她的肩頭,吻了吻她的額角,刮了一下脆藕小鼻:

  “妹妹沒有錯呀!”

  “你怎么可能會自私呀,娘親曾經說過,唯獨感情一事說不清對錯”

  “你已經做得很好啦!”

  單無瀾怔了一下,而后便是趴在了單無闕的懷中,閉上了眸子。

  自己兒時許下的愿,想要一直一直保護姐姐,可是到最后,反倒是自己一次一次地被她所保護。

  姐姐不是真的單純,是為了自己而變得單純。

  自己在為他縫制衣衫之時,有多少次自己抬頭時,都能望見她無言地盯著燭光燈火,或許相比于自己,那個為他縫制衣衫的人,更應該是姐姐吧。

  于是,她伸出手撫摸著單無闕的拿一根翹起的呆毛。

  單無闕的眼眸瞬間瞪得大大的,繼而整個人便是宛若一只小貓一般,朝著自己貼了過來,溫柔的享受著自己的撫摸。

  “妹妹,貼貼。”

  單無瀾微笑著,輕輕地咬著下唇,而后在單無闕不可置信地目光中,將小臉靠了過去。

  沒有以往的冰冷,沒有以往的嫌棄,也沒有以往的矜持。

  這一刻,兩人好像又回到了幾百年前。

  那天晚上,外面下著暴雨,娘親和父親都不在,屋子內只剩下了兩個人。

  窗外便是雷聲轟鳴,她輕輕地張開嘴角,一如兒時的那般:

  “姐姐,無瀾最喜歡你了”

  “你也喜歡師兄對嗎?”

  單無闕停下了蹭著她的動作,愣了一下,猶豫著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

  單無瀾起身,好似做了一個決定一般,眸子中滿是認真的望著她。

  時間過了許久許久,直到半月斜輝,星光耀眼。

  單無瀾雙手反撐在船板之上,抬起頭仰望著天上的星月。

  四月皆是溫柔的夜風,撲面柔軟,悄悄的拂著她的紫衫之上的那一朵桃花,她的眸子中倒映著的是璀璨星河。

  單無闕一步步走到她的身后,將紫衫長裙輕輕地放在了膝蓋前,默然坐于一旁,繼而,學著單無瀾的樣子,伸展開筆直修長的腿,手中托著的,是一件白衫。

  上面繡著一株綻放的桃花。

  單無闕腦袋上的那根呆毛飛快地旋轉著,抿著上唇,猶豫地開口道:

  “妹妹,這件衣衫可是你做了好久好久的。”

  “你為什么要讓我送給師兄啊這是你做的,姐姐有沒有做”

  單無瀾沖著她眨了一下眸子,而后回過頭開口道:

  “因為這樣子,他才會感動啊。”

  單無闕還是覺得有些不妥,一把抓住單無瀾的小手,指著上面還留下的幾處疤痕:

  “你的手指都刺破了好多次,這件衣服你一定要親自送給他啊。”

  因為常陪伴在她的身邊,自然知曉這一件已然很漂亮的衣衫是經過了多少次的拆解磨合,請教了多少女紅,方才一點一點繡制出來的。

  “你不喜歡師兄嗎?”

  “喜歡”

  “那就拿著,送給他。”

  “可是.”

  “沒有可是,你送了,你就是他的女人了。”

  “這樣不好吧”

  “怎么不好?我們姐妹永遠都不會分開有什么不好?”

  “哦”

  單無瀾收回了目光,眸子輕輕地變換著,蒼穹之上的繁星逐漸地變成了他的模樣,心中卻是暗自喃喃道:

  “無瀾一人沒用,可我們姐妹兩個,還留不住你的心嗎?”

  “師兄?”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銀牙輕輕地咬了一下下唇:

  “該死的南姬。”

  “該死的女徒弟們”

  單無闕眨了一下眸子,回過頭來,疑惑地看著她:

  “妹妹,你說什么?”

  “沒什么,看星星,想一想把衣服交給他時候的話。”

  “哦。”

  晨陽,冉冉懸浮于東天。

  蘇北輕輕地揉了一下眼睛,兩眼之中布滿了血絲,陽光很快便是打在了他的臉上。

  伸出手摸了摸身邊之人,早已經不見了,道觀之內,只余下了一堆已經燃盡的灰燼。

  蘇北伸出手捂著嘴,長長地打了一個哈欠,望著房檐處不斷滴著的雨滴發呆。

  昨晚沒有休息好。

  自然不是過多操勞,蘇某人自認為,自己還沒有那個大逆不道的想法,也沒有在自己的徒弟面前表演的奇怪嗜好。

  但身邊的兩個女子皆是傾城,尤其是姬寶兒,絲毫不遮掩地躺在自己的懷中,甚至將玉足塞進了自己的肚子之上,理由是怕冷,想要讓自己握著取暖。

身邊異香環繞,加之各種各樣的親昵動作,卻只能看不能吃  哪個健全的男人能忍的了這種?

而姬寶兒好像是知道自己憋得難受,似要把這些日子自己在她身上的不滿全部都發泄了出來,動作越發地放肆,已經不僅僅局限于挑逗了  蘇北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欲哭無淚。

  想來這些日子有李子君這一只燈泡在,自己的苦日子已經逐漸地開始了。

  就在這個時候,道觀之外傳來了輕快的腳步聲,蘇北抬眼朝著門外望去,便是看到李子君溫柔的笑著,手中端著一盆清水,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了過來。

  看到蘇北已經睜開了眼睛,溫婉地笑了笑,輕柔道:

  “師尊,洗臉。”

  陽光暖暖地灑在了她的額前,映照著發絲之上的那一縷縷水珠,身上地衣衫之上帶著片片的水跡。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蘇北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一個有趣的公益廣告。

  一個小男孩踉踉蹌蹌的端著一盆水朝著自己走過來,蹲在自己的面前,慢聲細語的開口道:

  “媽媽,洗腳”

  蘇北伸了一個懶腰,朝著她溫和的笑著,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她的腦袋。

  自己收了這么多徒弟,終于有一個符合徒弟的作為的了。

  看看那前兩個,就好像自己的祖宗,第三個倒是好點,但膽小柔柔弱弱的自己好像哄孩子,也不忍心去使喚。

  “師尊,那個您蹲下來,子君幫你洗臉”

  蘇北恬不知恥地蹲下,樂呵呵地準備享受著作為師尊所理應享受的待遇。

  門外便是傳來了似笑非笑地聲音:

  “呵,不愧是蘇駙馬,就是風光啊。”

  “天底下,怕是敢讓儒門大小姐伺候的就只有你一個了吧。”

  蘇北一臉黑線。

  這個蘇駙馬的詞語好像就在南姬的嘴邊過不去了,這已經重復了不下十遍了。

  不過想來自己也不習慣讓別人伺候,伸出手便是想要從李子君的手中將那一盆水拿過來,自己洗一洗。

  結果李子君沒有反應過來,看著蘇北的大手就朝著自己的懷中探過來,身體本能的一顫。

  砰——

  水盆便是從她的手中飛了出去,恰逢此時姬南玨手中正拿著一碗熱粥朝著道觀走進來。

  嘩啦啦——

  一盆水不偏不正正落在了姬南玨的身上,衣襟全濕了。

  這倒是讓蘇北大飽眼福,現在是夏天,天氣比較炎熱,姬南玨身上的煙羅白紗本就比較輕薄,濕水后便是全部的貼在了身上,依稀可以見到玲瓏的身軀若半。

  三人大眼瞪小眼,來回瞪了幾下。

  蘇北咳嗽了一聲,打破了尷尬:

  “嗯,姬寶兒這衣服挺好看的為夫挺喜歡。”

  “子君啊,你也真壞,對你師娘有意見,也不能直接往人家身上潑水啊,這多不好,那個為師大度就不用你道歉了”

  李子君瞪大的眸子眨了眨,還從未曾發現自己的師尊還有這么不要臉的一幕。

  姬南玨冷笑了一聲,也沒有說什么,便是從在蘇北的面前一件件除去身上濕了的衣衫,漸漸顯露出完美。

  看著蘇北的模樣,心中竟是暗暗有些小開心?

  自己對于他終究還是有吸引力的,哪怕是被騎了無數次。

  “那個姬寶兒,盡管為夫是你的男人,但這里還有子君在。”

  “形象還是要在意一點的。”

  蘇北拳頭握拳,放在嘴邊輕輕地咳嗽了一聲,轉過身去,幽幽道:

  “真是一個美妙的早晨啊。”

  “徒兒深知為師的心,這才故意灑的對吧。”

  “雖然陽光漫灑只是在那一瞬間,然則剎那芳華間,也足以讓野草瘋長”

  蘇北的話音落下,瞬間李子君的臉色便是羞紅了一片。

  捂著臉便是朝著道觀之外跑了出去。

  心臟撲嗵撲通的跳動著,呸了一聲。

  姬南玨已經重新換好了衣衫,瞪了蘇北一眼。

  蘇北走出了道觀,將地面之上的灰塵重新打掃了一下,轉過身看著那神像,笑著開口道:

  “倒是勞煩土地公的收留了。”

  “來日,香火定將奉上。”

  說完,看了一眼道觀,便是將大門輕輕地關好。

  一手拉過姬南玨的小手,另一只手拉著李子君,背上劍匣子便是朝著小路走去。

  這一路上走來,視野越來越寬,繼而眼前好似突然開闊。

  蘇北松了一口氣,笑道:

  “看來,我們出山了”

  ps:今天吃飯的時候看了一個番,給我的三觀刷新了,惡心壞了,叫那個什么夜.q.病.棟吐血。

  以后不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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