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發的之前沒過。)
上官問道的話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瞬間便是集中在了劍娘的身上。
烏黑柔軟的秀發被一根絲帶束著,修長撲閃著的睫毛遮蓋住的眸子,或許是過于震驚的緣故,以至于帶著絲絲迷茫的意味。
——有些稚嫩懵懂的味道。
劍娘的檀口輕輕張合著,似乎想要說些什么,只是卻是說不出話語,這有些搞笑的動作卻并不惹人笑,反而加重了那一絲纖柔的美感。
周圍全然是不可置信的目光,已經讓劍娘的眸子近乎低落到了地板上,白皙地臉頰更是櫻透,仿佛周圍的目光如若灼熱的陽光一般。
自己…是 而后,劍娘的心情逐漸地掀起了一絲波瀾,那是一種突然釋然的感覺,雖然不知曉這個所謂的真言命格究竟是什么,但看到祖師變換的神情,心中也猜測自己應該也不是一般人。
一雙柔荑緊緊地攥著裙角,若水的眸子中滿是迷茫之色。
自己,能得到師尊的認可嗎?
若是,若是自己能強一些,天賦更好一些師尊就不會失望了吧。
上官問道搖頭笑了笑,摸著胡須,幽幽道:
“啞巴女娃娃,把你的胳膊伸出來。”
劍娘連忙是伸出一只手臂,纖細白皙的手腕,蒼白的手腕顯出淡青色的血管。
上官問道感受著她的脈搏,眉頭皺著,而后眸子中帶著意味深長:
“只是可惜,經脈似乎被誰有意的封閉住了,完全的阻塞。”
封閉住?
聞人平心走上前,看著上官問道,開口道:
“師尊能解開嗎?”
話音落下,劍娘便是抬起頭,眸子中滿是緊張與希冀之色。
在烏城之時,那個中年男人塞給了自己一本所謂的功法,只是自己終究是不能修練,若是有能修煉的機會,她又怎么會放棄?
她永遠記得在圣臺之上,師尊握著她的小手,當著整個天下人的面,說的那一番話語。
自己,絕對不能讓師尊失望!!
要變強!!
上官問道收回手,眉宇之間凝作川,思索了一陣,開口道:
“也許會有辦法,只是缺少了一個機緣。”
“什么辦法?”
聞人平心連忙問道。
“天地元黃丹!”
“一品。”
沉默了半晌,上官問道終于是開口道。
而后眸子中帶著遺憾望著眼前的劍娘。
這無疑不是對她判了死刑,剛升騰起一絲希望卻又很快地湮滅了下去。
“天地元黃丹,據說有堪破體質枷鎖的功效,只是這等丹藥本就可遇不可求,甚至于只存在于傳說之中,很少有人見過。”
“更何況是一品”
看向劍娘的眸子中滿是慈愛之色。
只是卻是充滿了滄桑,與道不明的惆悵。
或許,將這真言命格永遠地封禁在劍娘的體內,對她也是一件好事吧。
命運對她到底是仁慈還是殘酷呢?
或許在某一次沉睡中,停止了她本就微弱的呼吸,亦或者經脈阻塞自然老去,這才是她的宿命吧!
——如雪花般嬌柔的女子,若雪花一樣,于蒼穹中飄落,綻放著六邊形地晶瑩,在寂靜中彌散。
想來那個不知付出了什么大代價將其封閉住的人也是這般想法。
真言命格,本就與天不容。
一片寂靜。
聞人平心蹲下身子,輕輕地撫摸著劍娘的小臉,又是細心的整理干凈她的衣領,而后拉著她若竹筍般細嫩的小手,柔聲開口道:
“相信你的師尊,他一定能找到天地元黃丹的!”
劍娘低頭望著腳尖,輕輕地點著頭。
屋外影影綽綽地陽光灑下,她的睫毛在潔白地臉頰之上映出了一片陰翳。
看著劍娘地模樣,聞人平心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轉身離去,喃喃自語道:
“天地元黃丹嗎?”
在一旁的蕭若情同墨離表情一臉的古怪,相互對視了一眼,終于蕭若情忍不住了,詢問道:
“師祖,確定是一品天地元黃丹嗎?”
上官問道撫著胡須,確認道:
“是的,一品天地元黃丹,這丹方怕是早已經失傳了近萬載了”
“師祖,真的是,一,品,天地元黃丹?”
上官問道皺了一下眉頭,一臉狐疑之色地看著這個先天道體的女娃娃,疑問道:
“嗯?女娃娃有什么疑問但說無妨。”
蕭若情囁嚅了下一唇角,終究是什么都沒有說。
看著三人的模樣,上官問道垂眸,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
“這種丹藥可遇而不可求,一切就看造化了”
“你們閉目,按照我所說的功法運行,脫離一縷魂魄自這命魂燈之上。”
三縷魂魄浮現至青燈之上,隨后上官問道沖著三女點了點頭,隨后將三個屬于劍宗親傳弟子的令牌放在她們手中,負手離去。
三女不知不覺間,似乎感覺到一種同這塊令牌之間的難以言喻的奇妙聯系。
蕭若情看著墨離,眸子中交織著種種復雜地情感。
心中似乎隱隱約約有些迷惘,兩人的前一次試探雖未曾點名,可是她心中早已知曉。
或許——
重生一世的人,并非只有自己。
她半閉著眸子,周遭只能聽得見火焰灼燒青燈壁的悠悠聲音,似乎在這一刻她徜徉在前世與今生,彈指霎那,猶若匆匆千年,似彼岸相望。
只是這一次,彼岸,不再是自己同蘇北兩人,還多了一名銀發女子。
彼不融于此,此不存于彼。
千萬種紛雜地念頭紛踏紜來,酸甜苦辣辛五味觸人驚顫。
她不明白,既然墨離亦是重活一世,為何對自己卻是這般態度,難道兩人不應該惺惺相惜?
而她又是什么時候注意到的自己?
壓下心頭的思緒,蕭若情嘴角泛起了一絲苦澀的笑容,看著墨離開口道:
“烏城,圣地,你可還記得那日東皇給了師尊一物?”
墨離的眸子瞇著,看著劍娘,淡淡開口道:
“天地元黃丹。”
想來一切都已經是命中注定?
“正好在命魂殿,找到師尊的命魂燈,問一下他吧。”
“同他說一下這個情況。”
蕭若情的呼吸有一絲急切,對于劍娘這個不聲不響,柔弱的師妹,她的心中唯有憐惜。
并且在某種程度之上,因為她的出現,緩和著自己同墨離之間莫名產生的間隙。
劍娘地眸子眨著,有些手足無措,心潮起伏,只覺得宛若做過山車一般,似乎再次看到了希冀。
小手緊張地抓著裙角。
墨離看了蕭若情一眼,能感覺到被劍娘拉住的小手之上傳來輕輕地顫抖,隨后淡淡道:
“命魂燈傳音,需要修士自身保持在一個高度集中的狀態。”
“也不知曉師尊是否能聽得見。”
清冷的聲音,隨后她側低著頭看了一眼劍娘,補充了一句:
“不過,可以一試。”
三人穿過層層命魂燈海,穿過層層臺階,終于在第三重大殿之上望見了九道燈火。
而后,蕭若情深吸了一口氣,將自身的一縷神識滲入其中:
“喂,喂?”
烏城,某個院落內。
急促的呼吸聲起伏著,在這個無人打擾的房間內,姬南玨仰躺著,一頭被汗水浸濕地烏發黏在臉頰上,鳳眸輕輕地瞇著。
而蘇北神色十分凝重,正在仔仔細細地為她解著體內的至陰寒毒。
南姬絕美的臉頰染上一抹醉人的酡紅,檀口微張,隨后纖纖玉指使勁地掐了一下蘇北的腰間。
整個腦袋暈乎乎地,修長地睫毛輕輕地撲閃著,閃爍著游離地光澤。
突然——
自蘇北的儲物戒指中,一塊兒長老令牌亮了起來。
蘇北也沒有多想,輕輕地停下,隨后便是拿出令牌。
一抹光亮好似自靈魂深處浮現在了令牌之上。
姬南玨輕輕地()了一聲,而后便是自己(),蘇北按住(),正準備將令牌塞入儲物戒指中,突然變是從中傳出了兩道人聲。
似乎是兩個女子,不過卻是斷斷續續的:
“喂喂?”
“那頭有聲音嗎?”
“都說了,需要精神力極其集中放才能使用,師尊又怎么會做什么精神高度集中的事?”
“不對勁,剛才我聽到了噗哧的水聲。”
“喂?喂?師尊在嗎??”
姬南玨瞬間便是清醒了過來,鳳眸瞪得溜圓,一臉震驚地看著蘇北。
這才反應了過來,自己究竟是在做什么?
一抹紅暈之色自雪頸一直升騰至耳畔后面,連忙便是向后退了過去,伸出纖纖玉足便是一腳將蘇北蹬開。
——啵。
姬南玨地貝齒緊緊地咬著薄唇,眸子中滿是羞惱地看著蘇懟懟。
蘇北的令牌再次嗡鳴了一下,白光更加地耀眼。
又是有聲音傳了過來,這一次聲音更是清晰,蘇北甚至于都能聽得見那一頭自己兩個徒兒的呼吸聲,隨后便是各種各樣的嘟囔:
“奇怪?是沒有接通師尊嗎?”
“命魂燈都亮了啊?”
而后便是清冷的淡漠聲音:
“剛才的那一聲‘啵’是怎么回事?”
“師尊??”
蘇北重重地咳嗽了一聲,而后走至屏住呼吸不敢出聲的姬南玨身旁,在她惱怒地目光中()。
“徒兒?”
蕭若情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看著已經朝著命魂燈圍上來了兩人,深深地地了一口氣,開口道:
“師尊你能聽見嗎??”
很快命魂燈便是傳來了蘇北的聲音:
“找為師做嘶”
“咳咳,做什么?”
蕭若情的眸子有些古怪,怎么總感覺師尊心不在焉的?
心不在焉又怎么集中的注意力?
但也來不及多想,聲音便是有些急切:
“師尊你聽說過什么是真言命格嗎?”
“就是那個所謂的言出法隨?意為勢”
蘇北停住,眉宇之間皺了一下,
不知為何,他的腦袋中就浮現出了一個紅長直,因為她的死被無數粉絲寄上刀片的還有那個赫爾佐格老賊,意難平 隨即又是將思緒拉到了現實,南姬早已經裹緊被子,眸子中滿是羞怒地看著自己。
蘇北咽了一口口水,因為剛才的忘乎所以,所以他有些著急了。
眸子朝著南姬遞過去了一個歉意,又是開口道:
“怎么突然問這個?”
南姬已經穿好了那一襲白裙,玉腿搭在另一只腿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蘇北,周身散發著冰冷的氣勢。
蘇北后退了一步,不由得嚇得一哆嗦。
“師尊,師祖他老人家回來了!”
“他說,他說劍娘是真言命格,只是不知道被誰給封閉住了”
南姬地眸子也是怔了一下,這個所謂的命格她還是第一次聽說。
蘇北的眸子瞇了一下,在烏城時,自己曾探出過大道氣在劍娘的經脈中,那時便是感覺到了她身體經脈的阻塞不似尋常人。
那時自己還以為是先天性地,既然那老頭子都說是被故意阻塞,想來 南皇?
她同劍娘究竟是什么關系?
“師尊,你還記得東皇嗎?”
蕭若情的話音落下,聽到東皇兩字的南姬,耳朵瞬間便是立了起來。
表面倒是一副平常的模樣,只是余光死死地盯住蘇北。
“嗯?東皇怎么了?”
“徒兒記得在烏城時,東皇送給師尊一枚丹藥吧,是叫做天地元黃丹嗎?”
“是吧?”
聽到這里,蘇北似乎明白了什么。
“上官師祖說,天地元黃丹或許可以幫助劍娘重新打開經脈!”
“若是大開經脈,劍娘就可以說話了”
“喂,師尊師”
令牌之上的光芒逐漸地熄滅,再無聲息。
蕭若情望著已經逐漸歸于平靜地命魂燈,嘟面上悄然一紅,碎碎的叨了一句:
“怎么滅了?”
“還想問問他什么時候回來呢?”
而后眸子帶著喜悅看向劍娘,拉起她的小手,眨著長長的睫毛喘出一口氣:
“劍娘,你以后就要能說話了!”
墨離的鼻息之間淡淡地哼了一下,點了點頭:
“嗯。”
劍娘咬著薄唇,囁嚅著,而后怯怯的伸出腦袋,一寸一寸的移動,輕輕靠在兩女的胸前。
暖,微微的暖。
烏城的某處。
蘇北一臉乖乖模樣端坐在地上,低著頭,垂著眸子等待著南姬的審判。
姬南玨的臉頰處的紅暈還未曾褪去,整個腦袋暈暈沉沉地,而后起身,看著面前的蘇北斥責道:
“蘇懟懟,你放肆!”
“你什么都做得出來!”
那個乖乖好男人抬起頭,一臉的心疼,隨后便是起身,想要將自己的白衫給她披上,柔聲道:
“姬寶兒,聽話,先把衣服穿上”
“大白天的”
姬南玨地鳳眸凝視著蘇北,嘴角彎出了一道弧度,一腳踩在地面上,另一條腿抬起踩在一旁的凳子上,兩腿成垂直,從側面看上去,曲線玲瓏.
神情陰森森,一字一句近乎從牙縫中蹦出來:
“你還知道大白天的?”
“你還知道給我披衣服?”
“馬后炮!”
------題外話------
昨天的沒過...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