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為聞人平心按摩過,為此大受大師姐好評。
雖然蘇北確認自己并沒有什么價值1688包起飛包降落的手藝,不過是逮到溫軟的地方使勁地揉搓罷了 蝶衣兩只小手背在身后,眸子中滿是狐疑地望著兩人。
對于蘇北的解釋勉強地接受了,只是那雙眸子中的羞惱卻是沒有絲毫的遮掩,見到蘇北便是想起了那一只在自己身后不斷游走的大手 ——這個狗男人比之上一世更壞,壞到了骨子里。
冷著臉,哼哼唧唧地開口道:
“嗯,多寶閣派人給你送來了一根珊瑚參。”
“你要不要,不要我就扔掉了。”
說著走上前,望著衣衫不整的蘇北,一只手遞上了那個琉璃盒子。
一根紫色的珊瑚狀人參靜靜地躺在上面,閃爍著流光。即便是有琉璃的遮蓋,依舊是掩蓋不了其中濃郁的藥香。
珊瑚參,深藏于北海中的極品參藥。
蘇北的心卻根本沒有在那人參之上,一雙大手正全身心地覆蓋在鑰煙地玉足上,似乎為了印證自己此言不虛,正奮力地揉搓著鑰煙飽滿勻稱的玉趾。
染著朱紅色丹朱的其余四趾依次漸短,小趾宛若米粒一般,散發著誘人的光澤。
淡櫻色的腳踝好似熟透了的水蜜桃,觸之格外地軟滑,在蘇北的角度側面看,形成一道妙不可言的弧線。
玉腿雪白,宛若一截晶瑩地玉藕,纖細潤滑的肌膚散發著淡淡地白皙光澤。
亞麻色的百褶裙未曾遮住她修長的大腿,因為彎曲的坐姿令一側大腿玉白色光潔的肌膚差不多完全裸露。
瞥了一眼珊瑚參,隨意地應了一聲:
“嗯,就放在那兒吧。”
——而后摸準了一個足掌心的穴位,輕輕用力。
鑰煙輕輕挑了一下眉兒,看著蝶衣手中的北海珊瑚參,眸子瞇著微微思索著。
多寶閣同他什么時候有這種關系了?
忽然便是渾身一顫,只覺得腳掌心被蘇北按揉的某一個部位傳來了一陣酥酥麻麻地感覺,指尖輕柔地劃過,一股暖流便是 “嗯”
不由自主地輕哼了一聲,身體也柔軟下來。
“姑姑,怎么了?”
蝶衣將目光從蘇北身上轉了過來,望著眼前的女子,疑惑道。
鑰煙銀牙半咬著唇,再次睜開秀眸,已是水波蕩漾,強裝鎮定,輕咳一聲,隨后淡淡道:
“咳咳——”
“無事,就只是送這個珊瑚參嗎?”
腳心傳來溫熱的感覺,五根玉趾輕輕地蜷縮著,余光羞惱地望著蘇北,卻是發現他一臉正氣的樣子。
整個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自己的腳上。
難道這便是這個所謂足療的效果!?
不是他有意而為之的?
只是玉手已經本能地握住他放在自己腳踝處的手上,壓下他的動作。
也不知是汗還是什么打濕了她的裙擺,以及 兩人此時的姿勢曖昧不已,即便是蝶衣也已經看出了不對勁了,似乎不像是蘇北所說的那簡單的秘術?
瞅了一眼蘇北,不知為何總感覺他樂在其中的樣子,深吸一口氣,既像是回答鑰煙的話,又像是對蘇北發泄情緒一般:
“送來珊瑚參的人還說了,多寶閣的閣主在等著你。”
“也不知道你這家伙哪里來的人緣,還有人上門送參?”
等我?
蘇北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按住了鑰煙地玉手,而后望著蝶衣。
眸子中的她逐漸地變換,而后浮現出了那晚在那個水閣,見到的頭上長著兩個銀色龍角的蘿莉的身影。
說來,上一次自己好像是被那個敖月嫌棄了?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好似有些可惜一般,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語道:
“可惜了,除了龍角,有個龍尾巴多好”
蝶衣蹙著眉頭,看著蘇北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心中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寒顫。
眼看著他的眸子逐漸地帶著一絲不懷好意地笑意,嚇得一哆嗦,后退一步,既像是給自己壯膽,又像是同鑰煙訴苦一般:
“你你在看什么!?”
蘇北正在思索著若是有了龍尾巴還能不能的時候,突然耳畔便是傳來了一聲氣鼓鼓的聲音,似乎還帶著惱火,將他從幻想之中拉到了現實:
“姑姑,剛才在門外的時候。”
“他他摸我的屁股!!”
“他還還要輕薄于我!”
終于想起了此番進來的目的,蝶衣一手惡狠狠地指著蘇北,眸子中滿含著委屈朝著鑰煙告狀。
聽到此番話語,鑰煙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看著蘇北。
對于蘇北的為人她心中清楚,無非便是好色了點,小心眼了點,不要臉了點,自戀了一點但絕不可能主動做出這般無禮之事。
想來應該是蝶衣某些方面惹到了他?
鑰煙趁此機會將玉足從蘇北的手掌中抽了出來,而后修長的玉腿輕輕地疊在另一只腿上。
將裙擺拉下一點,遮掩住順著玉腿向下流淌的絲絲水跡。
——當然是緊張的汗水。
一只胳膊撐著尖下巴,手指在空中敲打著,看著蘇北,擺出一個一臉看垃圾的表情,開口道:
“蘇長老。”
“沒有想到你還是這等人?”
“蝶衣的話語可曾屬實?”
蘇北搖了搖頭,嘆息了一口氣,眸子中滿含著失望之色,背負著雙手望著天,給一大一小兩女留下了一個落寞蕭瑟的背影:
“既然蝶衣小姐這么說,那蘇某也沒有什么可以狡辯的了”
“清者自清。”
“只是從此世間變少了一位心中博愛大善之人”
而后轉過身,眸子滿含真摯,溫柔地看向鑰煙:
“圣女,你也不相信我嗎?”
鑰煙伸出手指,漫不經心地點了一下蘇北掌心虎口處的兩道牙印。
——整整齊齊,血紅血紅的。
同蝶衣的那一排銀牙正對的上。
蘇北訕訕地笑了一下,將手背在了身后,正想要辯解什么。
確實發現鑰煙望著蝶衣,黛眉若川,微凝,神色認真,輕輕開口道:
“衣兒。”
“你之前不是想要拜蘇長老為師嗎?”
“等蘇長老從南風古國回來時,你便是去一趟劍宗把這個名分定下來吧。”
猝不及防的一句話,讓兩人全部怔住了。
蘇北不可置信地看著蝶衣。
他自然知曉她的體質,圣心通明,無闕不漏,更身具紅色氣運,未來的成就必然不可限量。
這要是真的能成為自己的工具人,融入幾分無闕不漏的體質 蝶衣沉默了。
一時間百感交集,雖然知曉這是自己選擇的道路,但真的要成為他的弟子時,那一種無法言語地復雜還是塞滿了心間。
若是到了劍宗,便是要離開她了嗎?
長此以往的依賴,讓蝶衣格外重視同鑰煙在一起的日子。
“姑姑,我還沒有準備好,想等一段時間。”
鑰煙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眉頭,淡淡道:
“衣兒,在圣地時,我從曾未曾要求過你什么。”
“你已經落后同齡人許多了,蘇長老門下的蕭若情,墨離修為早已經遠超過同齡人,想來即便是不久之后的二十一州新的一輪潛龍榜刷新,其二人的名次也絕不可能會低到哪里去。”
“即便是前十名也是意料之中的事,這足以證明了蘇長老的教導有方,也恰恰是你之前所選擇的道路,圣心通明,無闕不漏,此二體質整個二十一州難尋”
“不可空費了天賦。”
潛龍榜,由圣地最后一名飛升的仙人所留,五年刷新一輪。
想要登榜,首要條件便是骨齡三十之下,而后天賦修為經過圣地的綜合評定所擬定的榜單。
入榜者,無疑不是天下各大宗門的天之驕子。
共分為潛龍及第,潛龍出身,同潛龍出身三個榜單。
其中潛龍及第榜單唯有三人,分別為鼎元,榜眼,探花。
在其下便是潛龍出身榜單,共有一百名,第一名稱之為傳臚。
而在其下的同潛龍出身榜單則共計五百人,無論是東風古國的道修亦或是南風古國的儒修,皆是共在榜單之列。
蘇北還從未見到鑰煙這般嚴肅,心中隱隱察覺到,這是鑰煙在為自己渡劫失敗后,蝶衣的去向做規劃與打算。
蝶衣緊緊地攥著手,聽到鑰煙地話語,她似乎是感到了什么。
眸子周圍瞬間便是泛起了紅意,滴滴淚打轉。
為什么!?
為什么鑰煙此番渡劫要比上一世整整提前了這么多!?
是因為蘇北!?
鑰煙轉過頭,看著蘇北,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蝶衣以后就拜托蘇長老了。”
頓了頓,似乎有所指一般,起身摸了摸蝶衣的腦袋:
“蘇長老以后可要好好對待她呀,別再讓她沖我告狀說什么,蘇長老拍她屁股了。”
隨后又是彈了一下蝶衣的腦袋瓜子,笑罵道:
“還有,我還不知道你?”
“你要是不招惹蘇長老,他能打你?”
“既然以后要拜蘇長老為師,那就要尊師重道,萬萬不可做出那等騎師蔑祖之事!”
聽著鑰煙好像交代后事一般絮絮叨叨著,蘇北望著她有些期待的眸子,嘆息道:
“若是蝶衣小姐拜師蘇北,蘇某自然會好好對待她。”
“同蘇某的三個徒兒一般,一視同仁。”
鑰煙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點了點頭。
隨后將那珊瑚參親自交到了蘇北的手中,意味深長道:
“這珊瑚參蘇長老好生收下吧,也是多寶閣的一片心意。”
蘇北嘴角輕輕地笑著,看著著那邊眸子復雜泛著流光,緊抿著有些泛白地紅唇的蝶衣。
那一襲羅裙被夜風吹著,好似一只翩翩玉蝶。
人如其名,有衣翩翩若蝶。
而后蘇北單手挽于胸前,漫眼望向不遠處的她,眼神明亮幽遠,神情帶著一絲溫柔。
走上前,在蝶衣有絲絲倔強地目光中,掰開她纖細白皙的小手,將那珊瑚參放在她的手心處,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合攏她的五指,輕聲道:
“蘇某如今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也用不上它。”
“既然日后你有心拜蘇某為師,蘇某也沒有什么可以送你的,這珊瑚參便是收下吧。”
“權當即將成為蘇某弟子的拜師禮。”
月色下,再次望著她,便是沒有之前那般存心逗她玩樂的心態了。
心中的那一絲猜測似乎有一次印證了現實?
為何所有自己能見到的紅色氣運女子,無論經歷過什么,最后都成為了自己的弟子!?
這是命中注定還是早有預謀?
既然這樣的話,那李子君呢?想到那個自己未曾見過幾次面,卻是在心中添上了幾筆重墨的溫婉女子。
自己要去南風古國了,是會遇見她的吧。
蝶衣張合了一下嘴唇,神情驀然一愣,想要說什么。
卻是被蘇北伸出的手指做噓狀所打斷:
“莫要多言,已經是你的了”
“蘇”
“收下吧。”
“我”
“聽話,收下!”
“哦”
終于,在蘇北的百般推辭之下,蝶衣還是收下了這珊瑚參。
——轉身匆匆離去。
見到這一幕,鑰煙點了點頭,走到蘇北的身邊,悵然一嘆:
“蘇長老某些方面不得不讓人佩服啊”
“為人確實大度。”
不止一次,他都拒絕了原本屬于他的那份機緣。
這些她都看在眼中。
蘇北灑脫地一笑,背負著雙手,望著已經快要跑到門口的蝶衣,幽幽道:
“不過是一個人參罷了”
“人間之事,蘇某早已看透,紅塵百態,濯物亂眼”
鑰煙也同樣的點了點頭:
“是啊,北海珊瑚參雖然被稱之為參皇,但也終究不過是只值五百萬靈石的俗物。”
“不過是一個人參罷了”
蘇北:“??”
鑰煙轉過身,便是看到蘇北朝著門口跑去。
身色匆忙,滿臉的焦急之意,一邊跑一邊大聲道:
“蝶衣啊!那個啥,你這個北海珊瑚參一定要拜我為師之后再吃啊”
“千萬千萬別現在吃啊!!聽見沒有啊你現在吃沒用啊!!”
“喂”
依舊是那個院落。
那個竹亭。
那兩人。
蘇北望著鑰煙,注視著她的衣裙,囁嚅了一下唇,想要說些什么,卻沒有說。
鑰煙轉過身,一襲黑發隨風輕輕地飄蕩著,同蘇北的發交織在了一起。
那一襲月光終于是照射了下來,月色靜流。
透過竹亭的縫隙灑落星星點點的光彩,落在她的臉頰上,肩窩里,胸脯上。
“蘇長老想說什么?開口無妨。”
蘇北望著她的面龐,月光在她的睫毛上灑下了點點翳影。
她就這么站在竹亭中,仰起頭望著那一輪明月,被夜風舞動了衣衫與長發,仿佛要在下一刻就隨風而去。
美麗而凄清的身影中仿佛帶著些許寂寞。
這千年的日子里,她也是這樣望著月色吧,只是在那樣的時候,自己也是一樣的嗎?
也想要陪她一同望月。
而后蘇北鼓起了勇氣,在她的耳畔低語了幾句:
“那個圣女。”
“你裙子好像濕了”
砰——
咚——
咣當——
蘇北整個人雙腿伸直,尤若流星一般,飛翔,而后端坐在院落的門外。
緊接著便是重重地關門聲。
蘇北起身,揉了一下屁股,嘟囔道:
“不是你說的但說無妨嗎?”
而后深吸了一口氣,沖著院落內喊道:
“圣女,我的衣服還在里面呢!”
嗖——
那個衣服便是飛了過來,蘇北將其小心翼翼地將其接住,有些心虛地看著緊緊關閉的大門。
隨后試探的問道:
“那個圣女,明日繼續給你做足療啊?”
“明日不行,后日呢?”
“我這里還有全身斯帕,按摩”
久久未曾有半點回應。
蘇北嘆了一口氣,看來今晚注定不能同她共賞月色了。
望著此月的瀟灑,轉身輕輕離去。
院落內。
鑰煙聽著他離去的腳步,整個人倚靠在大門之上,背對著大門。
輕輕地閉著眸子,喃喃自語道:
“月啊。”
“月色同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