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地,烏城。
蘇北居高臨下注視著鑰煙的面龐,這個整個二十一州最為尊貴的女子此刻就躺在自己的身下。
雙頰泛著緋紅,眸子中帶著一絲羞澀。
這一番醉人的滋味讓她整個人脫離了以往的超然,更多了幾分真實。
蘇北舔了一下嘴角,砸吧了一下嘴唇,唇瓣似乎還留存著一絲甘甜。
“怎么?還沒有吃夠?”
鑰煙美眸流轉,俏臉之上帶著風情,微啟紅唇,玩味道。
蘇北收回了心不在焉地目光,咳嗽一聲,訕訕地沖著她笑了一下,隨后一本正經道:
“蘇某怎么會是這種人?”
鑰煙若有所思地看著他余光注視的地方,隨后眸子挑了一下,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蘇長老是喜歡女子的腳嗎?”
“倒是沒有想到還有這等癖好。”
蘇北眉頭皺了一下,只覺得好像整個人的人格魅力受到了侮辱一般。
堂堂劍宗正人君子,青蓮劍仙,怎么能被這般污蔑?
隨即便是大義凜然道:
“圣女,你可不要胡說!”
“蘇某向來正直,怎么會有這等變態的怪癖?”
鑰煙嗔了他一眼,玉足輕輕地點著地面上的水跡,白絲的包裹之下,五點珠圓玉潤的玉趾更加的櫻透了,泛著肉色的流光,透過細膩半透明的白嫩腳背皮膚,隱隱可見皮下深處細小的血管。
染著丹朱的腳指甲如顆顆珍珠嵌在白嫩的腳指頭上,水滴順著其下滴落在地面上的積水上。
檀口半張,沖著蘇北吐出一絲香氣:
“那你一直在看我的腳做什么?”
蘇北回過神來,便是看到鑰煙用那一種看破一切的眼神撇著自己。
有些心虛地輕咳了幾聲。
“咳咳——”
“沒有,只是蘇某發現圣女的襪子臟了”
鑰煙對他的解釋嗤之以鼻,男人都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罷了。
不過卻也并沒有什么厭惡,這也恰恰說明了自己的魅力所在?
起身,而后在蘇北不解的目光中,同蘇北調換了一個位置,眸子俯視著他。
纖纖玉足輕輕地蹭了一下蘇北的小腿處。
只是那一張臉龐之上卻是顯得極為平靜,隨后溫柔地將蘇北一整個抱在了懷中。
“再抱我最后一次。”
鑰煙伏在蘇北的耳畔處,輕聲喃喃道。
渡心魔劫,遠比天雷劫更難。
天雷劫還可以依靠著長久的準備安然度過,而心魔劫一切皆是沉浸在真實的幻境之中,或許這一渡劫便是最后一次。
她之所以這般,同面前的男子袒露心扉,也有幾分這個原因。
若是渡劫失敗了,什么都沒有做過,就成了一個不會思考沒有情感的傀儡,那豈不是太虧了?
在不正確的時間,自己遇見了他,即便是他同姬南玨有過親昵的接觸,那又如何?
也僅僅只是這一次,想來,自己的徒兒是會原諒自己的。
蘇北張開雙臂,將鑰煙攬在懷中,感受著她身體傳來的溫熱。
鼻尖縈繞著揮之不去的幽香,可是聽到她的話語,蘇北卻是沒有那一種所謂的欲望,心中沉重了許多。
“這不會是最后一次。”
蘇北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在他的眼中,此時的鑰煙,不是圣女,就只是一個女子。
他的眼神清澈,帶著凝重,回蕩著的都是她的倒影:
“還要幫你找回情感呢!”
鑰煙沒有動作,只是擁著他。
嗅著他身上淡淡地味道。
這一次渡劫,她心中唯有五成把握,事到如今也算是了卻了一番心愿。
陽光暖撒著,竹亭內一片肅靜,只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
起伏交錯。
“羅襪濕了不舒服。”
過了一會兒,一句輕聲呢喃瞬間擊中了蘇北的顱內。
蘇北扶著她起身,坐在竹亭的靠椅上。
花香浮動,有微風吹過,拂得青草簌簌。
這一陣值得表揚的風,將鑰煙的百褶裙吹了起來,連帶著其上的未系緊的白色小襯衫。
光影交錯,透過竹閣,便灑斑駁。
地面上的積水倒映著天空白云飄動。
蘇北眨著眸子,望著眼前的這一幕。
這大概是他自打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看到除了肚兜xie褲之外的東西吧。
——還是蕾絲邊的。
他依稀記得好像在寒泉渡劫時,見到過那一朵綻放的朱槿花。
嗯,是紋身。
一直延伸到肚臍之下的那種。
正在借題發揮,浮想聯翩時,一道溫婉地聲音傳了過來:
“蘇長老,好看嗎?”
蘇北抬起頭,正對上了鑰煙那一雙好似要殺人的瞳孔,她將雙腿交疊在一塊兒,本就不長的百褶裙死死地遮住白皙的大腿,語氣緩慢。
蘇北咳嗽了一下,而后眸子一臉認真的開口道:
“確實好看!”
鑰煙冷笑一聲,伸出一條腿,遞了過去,嘴角揚起一抹弧度,開口道:
“給我脫襪子。”
雖然心中帶著羞怯的意味,但這是一種她從未曾有過的感覺。
格外的刺激?
格外的大膽?
不顧世俗禮法最后的放縱!
蘇北走上前,望著那早已經被浸濕了的白色絲襪,一直拉到膝蓋之上,在最上端挽了起來,向下卷成一個圓環,如同碧玉的鐲子一般緊緊地箍在豐腴白嫩的大腿上。
并向里嘞出了一個弧度,露著領域處白皙的皮膚。
邊緣慢慢的向下褪去,玉足緊緊地裹在白色半透之中,帶著一分朦朧。
而后隨著蘇北的動作,便是卷曲著從她白晰的玉腿上褪了下來,直至纖細的足踝處。
蝶衣百無聊賴地坐在鑰煙的院落門口,余光不時地朝著其中張望著。
自打那個男人進去之后,半天都沒有出來,天知道兩人在里面做什么!?
神色越發地怪異起來,要知道,里面那個坐地能吸土的可是單著千來年,莫名其妙地叫進去一個男人,說不準兩人現在正打架打的火熱。
“他們兩個怎么會搞到一塊兒去?”
蝶衣不止一次看到,鑰煙面對蘇北時,眸子中的目光都同其他人不一樣。
“要是這個世界紛亂的始作俑者同圣女在一塊了,這可如何是好?”
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只覺得她的腦袋都要大了,肩膀上拯救天下蒼生的擔子莫名的又重了許多。
蝶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中卻難以平靜,暗自道:
“絕對不能讓姑姑沉淪下去,一定要想辦法做些什么。”
就在此時,一名圣地的弟子匆匆地跑了過來,望著守在大門口好像一個門神一般的蝶衣,開口道:
“蝶衣小姐,多寶閣派了一名執事為蘇長老送來了一只‘北海珊瑚參’。”
說著,便是將手中的一個琉璃盒子遞向了蝶衣,繼續道:
“煩請蝶衣小姐轉交給蘇張長老,嗯,這名執事還說,若是蘇長老的身體無恙后,邀請他去一趟多寶閣。”
“閣主大人在等他!”
傳達完話語后,便是轉身離去。
蝶衣擺弄著手中的珊瑚參,眸子瞇了瞇,自語道:
“奇怪?北海的那條龍找他做什么?”
對于多寶閣的閣主敖月,或許天下人覺得神秘,但上一世身為二代圣女的她卻并不陌生。
最初知曉時較為震驚,但時已至大荒之劫,二十一州紛亂,也顧不上為何二十一州的宗門會是北海的龍族暗中把持了。
不過——
將這些胡思亂想拋在腦后,她拿起珊瑚參,小拳頭緊握,存了搗亂的心思,不顧鑰煙勿進其中的提醒,便是沖進了院落,大聲道:
“姑姑!蘇長老!”
“多寶閣派人送參啦”
腳步匆忙,準備抓兩人一個現行,而后向鑰煙控訴蘇北的惡行。
緊接著便是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
余日闔眼,夜色將起。
鑰煙正穿著一身自己從未曾見過的衣衫,隱有微風徐徐慢浸,拂起了她的一頭墨發,一只腿朝著面前的男人伸著 而蘇北正蹲在地上,手中握著鑰煙地玉足。
四只眼睛瞪著她,緊接著便是三對兒眼睛相互對視著。
一片寂靜無聲。
蝶衣一臉狐疑的表情,奇怪?
“姑姑,你們在做什么?”
這一番動作,確確實實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圍。
她并不認為此番動作是蘇北心甘情愿的,畢竟哪有人愿意抓腳的?
難道是姑姑逼迫的他?
還是蘇北在獻殷勤?可是在獻殷勤,也不能也不能這樣啊?
鑰煙一時間想不出理由,臉龐瞬間緋紅,抿了抿薄唇,想要將緊緊地被蘇北攥在手心處的腳抽開。
該死,做出這等事,竟然被蝶衣見到了。
為了維持住在她心中的形象,鑰煙冷哼一聲,蹙著黛眉,開口道:
“你進來做什么?”
蘇北覺得有必要捍衛一下自己的形象,不被人誤解。
起身,輕咳一聲,而后便是在兩個女人的注視下,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淡淡開口道:
“蝶衣小姐,這是蘇某自遠古秘法之中學到的一門促進修士血液循環,增進經脈柔韌度的,疏通經絡氣血,調節靈氣運行的古老秘書!”
“從足部的穴位疏通靈氣,可以起到軟化經脈,增加經脈的彈性,從而減少因受恐怖的外力而遭致經脈破壞寸斷的危險性。”
“也可以使修士的很多肌肉,尤其是腿部肌能夠做連續的收縮和放松,促使肌肉中的大量經脈也跟著連續收縮和放松,繼而增進肌肉與靈氣循環的效率,加強修士體內靈氣的吸收和有效的運用。”
見到蘇北一本正經地說話,不像作假,頭頭是道。
不只是蝶衣滿臉震驚,就連鑰煙都是瞪大了眸子。
難不成他說的是真的!?
“這這是什么秘術?”
聯想到蘇北每次經脈破損后都可以快速的恢復,鑰煙輕輕地眨著眸子,想要抽出來的腳,又是朝著蘇北的手里擠了擠。
“此秘法名為,足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