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界,青丘城。
這數日以來,這片區域極其熱鬧,經常可見各方天之驕子,或絕代佳人。
少年沖冠一怒為紅顏,持槍捅翻十萬山,揚名立萬,不知驚到了多少人。
有想挑戰者,有純粹想結交者,也有過來尋仇的。
但不管哪一種,都讓這個不大的城池變得熱鬧無比,尤其是人手一套重裝甲,連貌美的女子都不例外。
“話說,這青丘城一直都是這樣嗎?”城墻上有人盯著大街上那些身穿重甲的人,滿臉古怪。
“一看就是新來的。”有人氣結道,“還不是因為那個白夜,他娘的,那天賦神通簡直強大的不講理,出現即鎮壓一切,想跑都跑不了,更不用說抵擋了,所以就有了這一幕。”
“…”
這讓周圍的人一陣無言,畢竟很多新來的只是聽說,沒有親眼目睹那一幕,但一個人到底可怕到了什么程度,竟然可以讓他人不顧一切的先堆個裝甲。
“看到那邊閉目養神的家伙了嗎?”有人指著遠方城墻角上的一個黑甲少年,開口道,“那是天隕州的初代李云聰,天賦非常可怕,是第二個闖進十萬圣山成功全身而退的人,但就是他,也要穿著甲胄。”
眾人:“…”
這幾乎已經成了青丘城的一個普遍現象,讓人目瞪口呆的同時,又感覺有些荒廖,總感覺有人將那個截天教初代傳的太邪乎了。
但,就在有人還想問時,那盤坐在城墻角落的黑甲少年卻緩緩睜開了眼,就連那個一直給他們解釋的老人,都像是見了鬼一般,瞬間給自己套了一身盔甲,從頭防到尾的那種。
“啊這…”
一眾外來人順著老人的目光抬頭看向空中,清晰可見,一道少年自山巔而來,只身一人,穿著白袍,飄然而落,始一出現,就讓這片區域瞬間死寂。
少年不大,看上去俊中帶著揮之不去的溫和,很穩重,也很睿智,沒有絲毫兇戾氣息。
但就是因為這樣一個人的到來,卻讓整個城墻上的人在寂靜之后,猛然發生出了驚天大吼。
“白魔來了,快跑啊!”
凄厲的慘叫聲劃破長空,震蕩整個城池,不知驚到了多少人。
同時,還有數不清的披甲整裝的聲音響起,讓新來初到的人看的滿腦子黑線。
到底是什么樣的兇名?到底是做了什么喪心病狂的事,才能把人嚇成這樣?!
那少年是魔鬼嗎?他們不知道,看著也不像。
“白夜,你終于來了!”黑甲少年緩緩起身,隨著他的動作,周圍的空間都咔嚓咔嚓作響,像是要撕裂一般。
這種氣息太可怕了,讓城墻上壓抑一片,幾乎所有人都驚駭的看著那個沉默寡言的少年。
“這就是初代嗎…簡直不像是和我們在同一個境界!”一群人臉色蒼白無比,身體搖搖欲墜,難以承受那凌厲而壓抑的氣勢。
“是白夜,他終于出現了,我來戰他!”
就在這沉默的氣勢中,城中突然沖起了一道長虹,隱約可見,那是一個被包裹的看不清面孔的生靈,但背后卻生有鱗翼,不像是人族。
“轟!”
一道金色流光沖了過去,像是自大宇宙之外而來,剎那撞在了對方的身上,讓其倒飛了下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久久無法起身。
當下方的人們看清那出手的身影時,都忍不住紛紛一驚,“白夜!是他的天賦神通!”
這突然的一幕,也讓一群蠢蠢欲動的人心都涼了,隔著重甲都能將對手捅的半死不活,很難想象,若是沒有甲胄,那是怎樣的一種力量。
“白夜,你也就只能在靈界呈兇了,有種去銘紋界與我一戰!”又有人出現了。
這是一個十七八歲的青衣錦服男子,他目光凌厲,嘴角掛著冷笑,出現的剎那,手中長槍直指白夜。
“無恥啊,人家多大,你多大。”也有人看不下去了,那白夜確實強,但也不過十來歲,再妖孽,終究有個限度,但此人的無恥簡直沒下限。
然而,更多的人都在冷眼旁觀,不遭人妒是庸才,很多人見不得他人好。
至于手段?大多數人表示自己只是個看熱鬧的。
“我是他的手下敗將,若連我都打不贏,你又有何資格挑戰他!”
突然,一個少年出聲了,話音一落,讓讓那青衣男人臉色難堪無比。
“李云聰,此事跟你有什么關系!”
“沒關系,單純的看你不爽!”
“其實,去不去銘紋境,對我而言,并沒有意義。”白夜也開口了,但在所有人都看向他的剎那,他也抬起了食指,點向青衣男子。
這一刻,數不清的符號沖起,像是洪水出閘,鋪天蓋地般傾瀉而出,讓整片天際都包裹了。
這一刻,很多人都驚駭的發現,自己被束縛了,像是身在靜止的時光中,沒有人可以逃脫。
當他們回過神時,卻發現,那個青衣男子的眉心已經被一根手指貫穿。
“在這里不敢與我一戰,在銘紋天地也將是一樣的結果。”白夜抽手,古井無波,沒有絲毫波瀾,顯然從未將對方放在心上。
能打的過他的,他暫時打不過,但打不過他的,以后也將打不過他。
城墻上寂靜一片,無人敢開口,在兩大初代面前,不是誰都能保持著平靜。
“找我什么事?”白夜主動問道,“若是挑戰就算了,切磋倒是可以。”
“那就切磋吧,正好我在那一戰后有了不小的收獲。”李云聰點頭。
“陪練要加錢。”
李云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