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馬上就已經到了承包競標的日子了。
要是蔡之慶沒有參加的話,其實壓根都不用競標,這兩方人自己商量著來,把合同一簽就完事了。
可是有蔡之慶這個攪屎棍參加,沒辦法,就只能這么辦了。
“哎,高廠長!”蔡之慶上前,對著高云河呵呵一笑說,“真是有些日子沒見了啊,對了,我聽說你今天也是來參加競標的啊,怎么樣,你準備好沒有啊?我可是都備足了啊!”
高云河現在看到蔡之慶就煩。
媽的,就因為你,我之前做的準備全都得重新做一遍。
“蔡老板,我跟你沒仇吧,你就這么整我啊?”高云河冷冷地說。
“高老板這是說哪里話啊!”蔡之慶開口說,“什么叫我就這么整你啊,這大家都能競標的事情,我怎么就不能來了啊?相反啊,我今天到這里來可算是幫了你一個忙呢!”
高云河一怔。
“您想想啊,要是我拿到了,那大家都沒話說,要是您拿到了,人家事后說起來,就說不可能會有暗箱操作,你就是憑價錢拿下來的,對吧?”
高云河頓時就不吭聲了。
能這么解釋,你也是個人才。
那邊林書記走了過來,“行了,都別聊了,趕緊過來準備競標了。”
很快,他們就已經過去了。
程序也不復雜,就是兩個各出一個價錢,拿給上面的人看,誰的價錢高就誰拿下。
簡單直接,但是非常有效。
沒多久,兩人都已經寫好了價錢。
呈交上去。
看到價錢之后,方主任他們都松了一口氣。
“蔡之慶,出價六萬五!”
“高云河,出價七萬!”
“競標成功的人是高云河!”
隨著這個聲音出來,高云河徹底松了一口氣。
那邊蔡之慶一臉遺憾,大有一種不是說好六萬五能拿到手的嘛,怎么不行呢的無奈。
高云河整整西裝,上前平靜地說:“蔡老板,你可真行啊,這個時候來搗我的亂,我已經記住了!”
蔡之慶一愣,低聲下氣地說:“高廠長…不對,現在應該叫高老板了,這說的是什么話啊,我…”
但是高云河已經從他身邊經過,壓根都不想再聽他說話了。
蔡之慶心中冷笑一聲,馬上就離開了。
里面一片熱鬧,而蔡之慶好像是一個失敗者,從里面出來了。
沒多久,他已經出現在了陳城的制衣廠里。
“搞定了?”看到蔡之慶到來,陳城就知道發生什么事情了。
“沒錯,搞定了!”蔡之慶嘿嘿一笑,“我看高云河的意思好像是很恨我呢,可能是攪亂了他的好事,最起碼讓他多出了一兩萬塊錢!”
陳城很滿意地點點頭,“那就好!現在高云河多半是已經借錢去承包了,接下來,咱們就可以出手了。”
“出手?”蔡之慶一愣,看了看陳城才開口問說,“陳老板,你實話跟我說,是不是還留了什么后手?”
蔡之慶已經感覺到不對勁了,怎么感覺陳城好像將高云河往坑里帶啊。
陳城冷笑一聲。
“蔡老板,其他的事情你就別管那么多了,等我解決好這里的事情,我們就來談一下關于怎么樣具體合作的事情!”
蔡之慶大喜:“陳老板,那就這么說定了啊,我等你!”
陳城點頭。
蔡之慶離開之后,陳城收拾了一下,立刻就去了找蔡廠長,把常寬約出來了。
“常哥,人可以幫我帶過來了!”陳城開口說。
“這么快!”常寬開口發問。
“對!”陳城點頭,“就是這么快,要的就是把這件事情盡快解決,現在已經到了時機了。對了,你沒有讓人打他吧?”
“沒有,我沒有那么蠢!”常寬開口說,“我好吃好喝供著他呢,而且這家伙真的是什么都說了,就差把高云河跟他老婆的閨房秘事都說出來了。”
陳城笑了起來:“行,那趕緊把人帶過來。”
“最多兩天!”常寬開口說,“我讓兩個兄弟把人弄過來,你放心吧,絕對不會出什么事情的。”
“行,帶過來之后第一時間來找我。”
“明白!”
這件事情辦完之后,陳城也松了一口氣,晚上帶著他們又去了沈高家里。
沈高現在人都看著蒼老了許多。
至于唐梅,整個人更是瘦了一大圈,看著還真有些可憐呢。
現在也不知道是沒有那個氣勢還是沒有那個心思了,看到陳城過來既不搭理,也不罵他了。
“爸,放心吧,這件事情這兩天應該會有個好消息的!”陳城對著沈高開口說。
沈高看了他一眼,“好消息?”
“嗯!”陳城輕輕地說,“那個柴哥我已經找到人了。”
沈高猛然間一怔,驚訝地看著他。
“先別跟其他人說!”陳城囑咐說,“我有妙用。”
“好好好!”沈高不停地點頭,“陳城,這么快就找到人了?”
“我這些天其實一直都拜托朋友去找人,只不過這找到沒多久!”陳城點頭說,“反正你不用擔心那么多,小雄他可能得坐段時間,但畢竟不是主犯,而且他也算立功了,你放心吧。”
“好!”
從這里出來之后,大家各奔東西。
沈知華的眼睛里帶著淚。
“別哭了!”陳城輕輕開口說,“我現在已經把事情快要解決了,很快了,你等著吧。”
沈知華點頭。
陳城看到柴哥的時候,是在中午的修理鋪子。
常寬與另外兩個大漢將柴哥夾在中間,帶著來到了修理鋪子面前。
陳城一喜,馬上就出去了。
“喏,柴哥!”常寬指著那個家伙說,“人我已經給你帶過來了。”
“辛苦!”陳城點頭,“常哥,人就交給我吧,那個…你先帶這兩位大哥去休息一下,晚上我請你們在國營大飯店吃飯,我先把他送到派出所里去。”
“好!”常寬點頭就帶著人走了。
“建國,出來!”陳城對著里面喊了一嗓子。
王建國走了出來。
“柴哥是吧?”陳城看著眼前的男人說,“挺能跑的啊!知道我是誰嗎?”
“是…是沈雄那個白癡的姐夫對吧?我都知道了,常哥跟我說過了,我知道怎么說,我被你們抓了還有什么好說的,我也想立功減刑啊,反正我也不是主謀!”
呵,你倒是挺明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