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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教主現身,大鬧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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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這是…”

  了塵瞳孔驟然收縮,失態的猛然站起,瞠目結舌的看著它:“這是傳承金書?”

  武道發展,源遠流長。

  每個地域都有各自的獨特性,比如說南疆荒域的武學烙印,再比如封存武帝拳的印璽…。

  極西那邊的禿驢,自然也有獨特的方法。

  用個通俗易懂的例子來講,這種傳承金書相當于‘印鈔機’或‘鑄幣權’。

  因為,只有具備傳承金書的人,才有機會參悟到大圓滿,并有權將絕學傳給其他人。

  而被動接受到絕學,卻沒有傳承金書的人,只能自己參悟修煉,卻無法將之傳播出去。

  其實說白了,各地方的方法均有不同,但本質上都是大差不差的。

  因為這玩意的本質,就是避免珍貴的武技流傳出去。

  倘若左重明沒有系統,他絕不會將金書交出,因為失去了金書,他不太可能將之參悟圓滿。

  可現在嘛,這玩意對他而言,沒什么珍貴的。

  “呼…”

  了塵驟然吐出一口濁氣,眼眸重新恢復清明,鄭重的看著左重明:“!)¥()&”

  李剛一愣,翻譯道:“侯爺,他說如來寺一定要拿回傳承金書。”

  遲疑了幾秒,他低聲補充道:“不,不惜一切代價。”

  “呵呵。”

  左重明聽得出其中意思,笑著說道:“既然這樣,本侯就…”

  話音未落,他驟然看向窗外。

  卻見天穹驟然染上一層青幕,伴隨徹耳尖銳的厲嘯,一只青鸞火鳳的虛影憑空出現。

  就在全場嘩然,一片驚呼聲中,一名手持長槊,身材修長的男子現身。

  “左重明,冠軍侯?”

  “憑你也要追緝本教主?”

  男子冷眼望向左重明所在的包廂,手中長槊驟然一顫,凜然點向包廂:“你…也配?”

  鳳鳴徹耳,青火燎空。

  一青一紅兩只鳳鳥凝現,雙翼舒展足有數丈,攜以燎原之勢轟然沖下。

  鳳鳥聲勢浩大,所過之處,連人帶物盡被灼燒,化作漫天黑灰殘渣,如風暴一般奔涌而來。

  “季長云!!”

  悠揚的劍吟聲響徹全場,左重明所在的包廂驟然崩碎,湛湛劍河逆流而上,瘋狂的撲向蜂鳥。

  鳳鳥振翅,劍河橫空。

  二者驟然碰撞,掀起狂烈風暴。

  “敢在城中作亂…。”

  左重明掃過看著狼藉的競技場,額角有青筋攢動,儼然已怒到極點:“今日便把命留下吧.”

  只聽一聲劍鳴,孤虹應聲出鞘。

  須臾分化千百,締結七星劍勢。

  剎那之間,劍勢交織成彌天劍網,將半空中的人影困在其中。

  左重明身法施展宛若驚鴻,化身一條紫電怒龍,剎那便臨至季長云面前。

  “雕蟲小技。”

  季長云怡然不懼,長槊狂舞如百鳥朝鳳,非但撕碎劍網束縛,甚至余勢不減的將左重明籠罩。

  “師祖。”

  中年僧人看著空中的激戰,皺了皺眉道:“咱們要不要幫忙,賣給他一個人情?”

  了塵的眉毛顫了顫,回想起剛剛左重明的作態,緩緩搖頭:“不能出手,否則會弄巧成拙。”

  從剛剛的交流中,他能感覺出來,左重明的行事風格極為霸道,強勢。

  如果他們貿然插手,非但不會讓左重明記好,反而會被對方不喜。

  “這兩人都好強。”

  另一名僧人評價道:“左重明的真元鋒芒畢露,劍勢有七星異象,想來已將這門武技參悟圓滿。”

  “季長云的真元雖不及他,卻勝在是歸元后期,且一手槊法不可小覷,起碼是高級,頂級武技。”

  說話的這名僧人,乃是源海境初期的實力。

  可是他捫心自問,若自己與這兩人交手,也最多略占上風,想獲勝并不容易。

  “唉…”

  了塵目不轉睛的關注著戰局,輕嘆:“別忘了,左重明手里乃是神兵,劍魔獨孤鴻的佩劍。”

  “季長云的長槊竟然能與之硬憾且不落下風,想來也并非凡品,否則早被孤虹劍劈廢了。”

  中年僧人舔了舔干澀的嘴唇:“左重明還沒用全力,如來神掌,妖魔血脈等手段皆沒施展。”

  轟隆隆!!

  凌厲的斬天劍芒掠過,火鳳哀鳴著被斬碎。

  競技場好似牛油一般,瞬時被削去大塊,百千名玩家被波及,可謂是傷亡慘重。

  當啷一陣爆響,兩人纏斗一團。

  漫天殘影綽綽如網,肉眼根本無法辨別。

  眾人只能看到光影攢動,騰轉挪移,競技場好似被蹂躪的小姑娘,千瘡百孔幾乎變成廢墟。

  隆隆驚雷乍現,獵獵余波擴散。

  毫無征兆的,左重明身后凝現異象,不動明王做忿怒像,迎著季長云壓出佛意浩瀚的一掌。

  “如來神掌?”

  季長云揚天長笑,可怖的烈焰灼灼升騰,狂暴的氣勢驟然轉變。

  一名身披甲胄,頭戴將盔,手持長槊的蒼老男子,迅速在他身后顯化,更有山岳異象迭起。

  下一刻,佛印轟然砸在他身上,澎湃的氣浪呼嘯擴散,卻無法撼動其哪怕分毫。

  “不過如此。”

  季長云不屑的揚起長槊,高山重岳的異象,迅速轉為凌厲的風暴,其速度瞬時提升了數倍。

  九轉生死劍。

  左重明劍勢再變,如繞指柔紗一般,綿綿劍網縝密如蠶繭,險之又險的將對方的攻勢化解。

  嘭!!

  蠶繭劍網僅困其一剎,便被強行撕裂。

  季長云正欲繼續進攻,抬眼便看到千里狼煙,烽火邊關…。

  左重明的攻勢令他猝不及防,下意識抬起長槊橫架,卻已錯過了時機,正被一拳砸在胸口。

  “噗…”

  季長云身后的異象驟然潰散,口鼻有血霧噴出,折翼鳥兒一般的朝競技場墜去。

  “納命來。”

  左重明僅是驚鴻一剎,便臨至其身側,孤虹長吟直襲他心口。

  “你上當了。”

  季長云忽然露出得意的笑容,只聽震耳的鳳鳴乍現,長槊如蛇繞至腰間,真元吞吐攢射而出。

  噗嗤…。

  突有沉悶輕響,諸般異象戛然。

  “本教主收回剛才的話。”

  “左重明,你實力尚可。”

  “你數日前設下棋局,令我蓮生教損失慘重,本教主今日便討點利息。”

  “那個叛徒的命,本教主先笑納了。”

  “順便,給你留了一份禮物,都在靈戒里。”

  “哈哈哈…”

  季長云的笑聲響徹全場:“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以后…走著瞧。”

  “嚦…”

  清亮的鳳鳴之音乍起,火鳳沖出濃密的塵煙,輕振雙翅掠數百丈,流星般迅速消失在天際。

  “侯爺,侯…”

  “您沒事吧?”

  “快,過去…”

  鎮撫司人馬姍姍來遲,急切的朝場中趕去。

  待到塵煙驅散,眾人赫然看到,場中出現一個可怖的大坑,如烘爐一般散發著可怖的高溫。

  左重明提著劍站在原地,胸口殘留著拳頭大的窟窿,鮮血剛有滲出,便被高溫蒸發成血霧。

  “大人,您沒事吧?”

  “左大人…”

  陳天龍感受著攝人的高溫,臉皮狠狠地抽了抽,咬牙跳進坑里:“您堅持住,我帶您出去。”

  僅走幾步,他的鞋子便開始融化,身上的衣服更被燒著。

  可陳天龍已事先拉低了痛感,臉上更是浮現出奮不顧身的表情,執著的朝左重明走去。

  “臥槽?”

  其余玩家看到他的動作,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對陳天龍肅然起敬。

  好家伙,怪不得人家能抱到大腿,舔到左重明,這是在用命來舔吶。

  不就是比舔嘛。

  不就是跳火坑嘛。

  誰怕誰啊。

  有陳天龍做表率,其他玩家也顧不得猶豫了。

  他們用力的咬著后槽牙,緊跟著跳進坑里,嗷嗷叫的朝左重明跑去:“侯爺,我來救你啦。”

  “侯爺,你踩著我出去。”

  “左大人,我背您…”

  凝重,嚴肅的氣氛,頓時被這群玩家破壞殆盡。

  這地兒好像不是火坑,更像是傳說中的溫泉,讓無數玩家趨之若鶩。

  “額?”

  左重明愕然看著這群逗比,嘴角不住抽了抽,揮手迸現一股真元,將所有玩家都推了出去。

  “本官無事。”

  他低頭看了看傷口,遂看向陳天龍:“詔獄如何?是否如季長云所說?”

  “是,是的侯爺。”

  陳天龍愧疚的道:“那廝趁機突襲了鎮撫司,殺死了被關押的仇輝,又放掉了其他的囚犯。”

  左重明看了眼他的腳底,甩出一瓶傷藥:“對方實力不弱,非爾等的錯,無須自責。”

  齊婉琳匆匆趕來:“侯爺,還有件事。”

  “什么?”左重明挑眉。

  齊婉琳沉聲稟報:“剛才,有個客棧被襲擊了,好像死了不少人,但兇手似乎帶走了尸體。”

  “帶走了尸體?”

  左重明臉色難看下來,緩緩攤開了左手,露出一枚靈戒:“這是季長云留下的,該不會是…”

  李剛翻譯道:“侯爺,他們想先走一步。”

  “怎么了?”

  “他們說,察覺到客棧的弟子出事了,所以要回去看看。”

  “等等。”

  左重明瞳孔縮了縮,幾步來到了塵幾人面前,將這枚靈戒遞給他:“你們先看看這個…。”

  了塵三人面面相覷,心頭忽然涌現不好的預感,連忙接過靈戒…。

  啪,啪,啪!

  足足六具尸體,從靈戒中取出。

  這些尸體皆是和尚,且裝束和了塵等人極為相似。

  “怎么會這樣?”

  “為什么?”

  兩名中年僧人面色大變,情緒激動的吼道:“圓海,戒嗔…是誰,誰殺了你們…”

  “這…”

  了塵看著地上的尸體,纖長的白眉氣的發抖,咬牙切齒的道:“侯爺,老僧…需,解釋。”

  他是不會說官話的,但被逼的說出了官話…。

  由此可見,人的潛力是無窮的。

  “此事,說來話長啊。”

  左重明輕咳一聲,苦笑著道:“但請幾位隨本侯回府,容我先壓制傷勢,咱們再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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