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虞良職業:園長 照片:( ̄へ ̄)
“嗯?”虞良瞥一眼上面的職位,同樣滿腹疑惑。
那上面寫的居然真的是“園長”。
我什么時候又成園長了?
就算是扮演者游戲里他也僅僅是答應而已啊!
“園長…您這是微服私訪?”孟長剛驚訝地脫口而出。
虞良:“…”
你說是就是吧。
他驕傲地挺起胸膛。
那這個動物園里的員工是不是該聽他的話?
虞良思索一下,感覺不怎么靠譜,原先他還是“夜班保安”的時候,也沒見得那宿管對他手下留情。
總不至于…
宿管追著他是要和他聯絡過往同事間的深厚感情吧?
看起來只有孟長剛這種莫名其妙的員工才會認他這個莫名其妙的園長。
“園長園長,來來來,看看我的宿舍,絕對是整座動物園最干凈的宿舍,每一期的衛生光榮獎金都是我拿到的。”孟長剛的口氣頓時柔和不少,他點頭哈腰著引虞良進入自己的房間,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拍腦門,“抱歉園長,我忘了您是盲人,真是該死。”
“沒事。”虞良搖搖頭,胸前的眼睛看過整個房間。
房間內的布置大同小異,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它的整潔度,任何有平面的東西都被擦得光潔如鏡,清晰得能映出人相,地面、桌面等等皆是如此,而墻壁如雪般白得耀眼。
“很不錯,我在這個房間里嗅到了絕對干凈的味道。”虞良這么夸贊一句。
“園長的肯定就是我保持下去的動力。”孟長剛立定,神采飛揚地向虞良敬了個禮。
虞良瞥了一眼他,不作言語。
這家伙肯定是被什么東西附體了,原先的孟長剛絕對不是這樣的。
“你先前說有什么人要來這里檢查衛生,那是誰?”虞良不忍心破壞這個房間的整潔度,于是并沒有走來走去,也沒有坐下,只是站定詢問道,“把這些情況告訴我。”
“是上面的人。”孟長剛只是神秘地說道。
虞良反問:“我不就是上面的人嗎?”
“可您老看不見啊,自然不知道。”孟長剛接話。
虞良心下警覺,他總覺得這句話或許另有所指。
這里有很大問題。
他默默想著,然后就嗅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虞良沒有轉動身子,而是用胸前的眼睛看向血腥味道的來源方向。
果然和他想的一模一樣,那具無頭尸體再次出現在這個房間中,就躺在地上,從斷頭處流出的血浸透地板,沿著地板磚的縫隙繪出十字線。
“怎么又出來了。”孟長剛同樣看見地上的尸體,他低聲咒罵一句,抬眼看一下園長虞良,虞良似乎并沒有注意到地上的尸體,所以孟長剛便上去準備拎起尸體,重復之前做過的事情。
“什么出來了?我問到了血腥味。”虞良出聲問道,他需要知道這具尸體的來歷。
只要讓別人認為自己還是盲人,就能趁機“看到”一些真相,畢竟沒有人會防著一個盲人。
就像是那部微電影《調音師》一樣,他莫名地感覺這很刺激。
果然,人不是偷窺狂就是暴露狂。
作為一個作者,虞良有自我批判的覺悟,但很可惜他沒有知錯就改的覺悟。
孟長剛彎腰的動作頓時一停,他再次抬頭看一下虞良,見園長神色自然,似乎真的看不見這個房間里發生的一切,這下才放下心來抓起尸體。
然而這一次他卻有些猶豫起來,之前每次將尸體丟走,它都會再次出現在這個房間的中央,若是這次也丟掉,估摸著它又會再次出現。
萬一出現的時候園長剛好經過那片區域,那豈不是有可能被園長發現了?
到時候還得惹得一身騷,不如先把尸體丟進衣柜藏起來。
“血腥味嗎?這是我剛剛去買的豬肉。”孟長剛硬著頭皮解釋,這基本就是在欺負園長是個看不見的盲人了。
“哦,這樣,我能在這里坐一會兒嗎?”虞良這么說道,然后自顧自地扶著床邊的欄桿坐下,“剛好園里有個‘勞模獎’,我覺得你就很有資格得這個獎,不過我還要在這里多加了解一下。”
從之前孟長剛的話語中不難得知,現在的他對“獎項獎金”這類的東西看得很重,剛好可以用來誘惑他,了解一下這個二號宿舍樓。
“當然,這是我的榮幸。”果然,孟長剛一聽有獎拿,臉上奉承的笑容更盛,他提起尸體,隨手丟進衣柜里,“請先讓我為園長沏一杯茶吧。”
“好,那我等著。”虞良自然知道孟長剛的實際目的是什么,孟長剛那是要先把床邊的狼藉打掃一遍,畢竟等等就會有檢查衛生的“人”過來,留下這一灘血泊顯然是不行的。
拖把抹布齊上陣,操控著孟長剛這具身體的家伙顯然深諳衛生之道,僅僅三兩分鐘便清潔完了地面,虞良擦亮棋子定睛一看,那里完全看不出有血跡。
而在這期間,孟長剛甚至還泡好了一壺茶,他將茶杯端到虞良面前,“園長請用茶。”
“好的。”虞良端過茶,輕輕地在茶水表面吹一口氣,他并不打算喝。
等等,這茶水聞起來不對勁。
此時的虞良是看不見茶杯里到底有什么的,所以他很自然地放下手,將茶杯放到胸口以下,這樣子才能讓目棋子看見茶杯里究竟泡了些什么東西。
滾燙的冒熱氣的茶水里,三兩根血淋淋的斷指沉浮其間,手指斷處的鮮血經由沸水瞬間變成果凍塊一樣的東西,就像是火鍋店里常見的鴨血一樣,看起來滑滑嫩嫩。
這下都不用說是警覺才不喝茶水了,這壓根就不是給人喝的東西。
然而孟長剛卻是小抿一口茶,臉上露出放松的表情,彷佛這一口茶可以洗滌他一身的疲累,他咀嚼著茶水中的血塊,就像是有些人喜歡吃茶葉一樣。
虞良看得有些反胃,于是微微側過身去,同時詢問道:“你大概來這里工作多久了?平時工作辛苦嗎?有沒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地方?”
這平和的詢問聲聽起來竟真的有幾分領導下基層訪問的那個意思。
“我來這里工作已經兩個月了,我非常熱愛我的工作,所以并不覺得辛苦。”孟長剛放下手中的斷指茶,臉上恰到好處地浮現出生活美好的幸福感,“我也沒有什么需要麻煩園里的地方,我的生活過得很好。”
“這樣嗎?那就好。”虞良點點頭。
再回憶之前孟長剛說的話,剛開始的孟長剛似乎并沒有這么“走火入魔”,現在已經完全沉浸在扮演的角色之中了。
這才是扮演者游戲吧?
相較而言,之前他參加過的那個簡直一點靈魂都沒有。
虞良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著,他并不打算離開這個房間,因為他還要看看,等會到底會有什么人來檢查衛生。
如果對方也能交流的話,倒是可以用“園長”的身份壓一壓他們。
所以接下來的時間基本上全都是虞良在刻意找話題,他選擇在這里拖時間。
他有些好奇孟長剛身上的怪物到底經歷了什么,連帶著這個房間這具無頭尸體一起變成了怪談?
虞良的心中生出好奇,到目前為止,他所經歷的這個怪談給出了很多的暗示,但也僅限于暗示,若是不能有直觀的事件發生,那可能僅僅是他想多了。
“篤篤——”約五分鐘后,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的交談,孟長剛臉色一變,他快速看向四周,見這個房間仍舊干凈如新才松一口氣,他走上前打開門。
“216號房間,孟長剛先生,你好。”門外的人向著他伸出手,“我們是來評比員工優秀宿舍的。”
“請進,請進。”孟長剛將門外的兩人迎進來.
“打掃得很干凈啊。”女人說道,審視性的目光掃過整個房間。
邊上的男人附和:“的確,物品擺放得也很整齊。”
坐在床邊的虞良向著那兩人望去,默默在心里嘆一口氣。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男人是閆小龍,女人是謝云夢。
果然,這棟宿舍樓找不到太多的演員,全都是他的熟人。
“你是…”謝云夢看著虞良,疑惑于虞良的身份。
“我是新上任的園長,我來找孟長剛有點事,你們有什么事就在這里說,不用在意我一個人。”虞良笑呵呵道,他拿出了自己的身份卡,在兩人面前晃了晃。
待看見這張印著“園長”職務的身份卡后,兩人也立馬轉變了態度,臉上的表情柔和不少。
“園長好。”兩人齊聲道,然后鞠了一躬。
“你們好。”虞良擺足園長的架子,他仔細觀察了這兩人的臉上,并沒有發現植物嫩芽一樣的粉刺。
只有孟長剛被寄生了?
這個芽狀粉刺應該來自一樓的植物人們,所以這個孟長剛現在身上可能攜帶著兩個怪談?
接下來的幾人便在這個房間里走走停停,說著一些客套的話,夸贊著房間里的細節做得真不錯。
而虞良卻是看向地面,地面如鏡子一樣照射出他們的真正模樣。
孟長剛是浣熊。
謝云夢是蛇。
閆小龍是狐貍。
附身在他們身上的東西就是這些。
虞良微微皺起眉頭,他回憶起很多的細節。
蛇代表的是貪婪,狐貍代表的是狡猾,浣熊應該代表著孟長剛對于衛生方面的強迫癥。
也就是說附身在這兩人身上的并不是什么好東西嗎?
他們到底做了什么?
“等等,衣柜…”孟長剛見這兩人想要翻看衣柜,當即阻止,然而謝云夢手快已經打開衣柜,看見了里面的尸體。
“這…”她張著嘴,眨眨眼睛,“這衣柜里面可不行啊,得小小地扣幾分。”
“那是對面宿舍的人丟過來的垃圾,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孟長剛的眼睛一下子變得血紅,他急切地向這兩人解釋道,然而他們卻并不想聽,擺擺手便走進衛生間。
并沒有對“尸體”有什么多余的感受嗎?
這很正常?
虞良敏銳地注意到這一點。
不對,不是“尸體”正常,而是尸體在這里代表著的東西正常。
還有之前的斷指茶,它代表著的東西也正常,所以在這些人的觀念里并沒有任何問題。
園長究竟看不見什么?
已觸發支線怪談:浣熊的秘密 該怪談為團體娛樂怪談,無懲罰機制。
當前玩家身份:園長當前身份目的:找到小浣熊的怪談獎勵:浣熊圖章 備注:狐貍與蛇有個秘密,但現在是浣熊的秘密了,它們就藏在這棟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