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金平安啥也不會,但汪正浩在提問時,并沒有跳過他,而是問了一個常識性的歷史問題。
好在金平安完美答了上來。
要是金平安連亞聯,在幾幾年建立這件事都不知道,汪正浩恐怕真的會被他氣到吐血。
書歸正傳。
這個世界近一千年的歷史,和艾涼上輩子相比。
不說是差別很大吧,只能說是毫無關聯。
這里沒有什么宋元明清,也沒有什么十字軍東征,更沒有什么一戰二戰。
一千多年前,也就是艾涼剛剛提問時所回答的公元八二零年。
世界曾出現過,維持了將近一百年的統一政體。
準確來說,世界統一戰爭,在公元五百多年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在歷經持續三百年的統一戰爭后,世界統一政權在公元八二零年正式確立。
現在的亞聯和歐聯,都是在公元九一三年,那個政體分裂的產物。
至于美洲和非洲,是后來從兩大政體中,分別獨立出來的。
而在南半球的西奧古國,則是那個統一政體,曾經存在于世的證明。
以現在的科技水平。
按道理來講,發掘過去的歷史,應該不是什么難事。
可是直到現在,世界上對那四百年發生的事情,都沒有一個統一的定論。
對于那段世界大一統的時光,各大政體的歷史教材,不約而同的選擇一筆帶過。
在高中歷史課本上。
那場歷經三百年的統一戰爭,占據的篇幅甚至還不到三頁。
而后別說統治者的名字了,就連統治期間的年號都不清楚。
為此甚至還演變出不少外星假說,或是地球試驗場陰謀論。
各大政體全都擺出一副,你鬧任你鬧,隨你怎么說的態度。
既不否認也不承認。
仿佛完全把這些論點,當做故事匯看。
只有在結社組織鬧大,想要通過這個觀點逼宮的時候,才會略顯不滿小施懲戒,一巴掌把人拍死。
民眾們很懂事的體諒到了官方的難處,久而久之,就沒人提起那段歷史了。
不過,官方層面上沒人敢公然發掘那段歷史。
不代表民間不能討論關于那個時代的野史趣事。
畢竟誰家還沒個祖宗呢。
總會有部分家庭,存有一些傳下來的古書。
只要你沒什么想利用這件事,達成一些特殊目的異心,偶爾發表一些文章還是沒問題的。
只不過文章會被限流而已。
艾涼當時發覺到,這個世界的歷史和前世不同后。
第一件事就是,查閱相關的歷史資料。
民間古籍他也買了不少,但結果卻令他大失所望。
古籍上記載的內容,跟修仙志怪似的。
其中最離譜的一本,幾乎讓艾涼以為,這是那個買家自己寫的,然后找人專門做舊當古籍賣。
因為里面的內容著實嚇人。
什么紅袖坊舞女,遠觀貌美如花,實則力能扛鼎;
什么明鏡司主使,一眼控人生魂,斷人生死;
什么暗衛死士,各個不知疲倦,不死不滅。
看的艾涼是心驚肉跳,還以為自己來到了玄幻世界。
經過他對周圍人試探,確定了這些純屬扯淡。
這個世界還是科技當道,沒什么超凡體系。
艾涼在確認后,松了一口氣。
這口氣還帶著點淡淡的遺憾。
渴望超凡的力量,幾乎是所有人共同的愿望。
不過艾涼也沒太在意,能重活一世,他已經很滿意了。
雖然家庭有點小瑕疵,但不影響他這輩子能活的無憂無慮。
事實證明,生活就像抽卡。
你越是想要什么,就越是得不到。
當你看淡了,它又會給你準備一份大禮。
艾涼在五歲覺醒了超能力。
在那之后,他又重新把這本書,從密封的紙箱里掏了出來。
直到今年,艾涼讀取了高彬的記憶,了解到詭異的存在后,他才終于明白。
那個記錄不詳,曾經統一了世界的王朝,恐怕多半和詭異有關。
不然光憑一千多年前的科技水平。
就算真的有國家能武力統一世界,也根本沒法好好的治理。
不說別的,要是美洲當年鬧饑荒,而統治者人在亞洲。
等當地人官員層層上報,上面的人收到消息,制定策略,再傳旨下去。
人恐怕都已經死的差不多了。
只有詭異這種超脫常理的東西,才能實現世界一體化,
只不過,還是有一點對不上。
根據高彬的記憶,亞聯對策局是在上個世紀成立。
如果在古代真的出現過,詭異大行其道的時代。
亞聯不可能對詭異一無所知。
但事實上,五大政體,除了西奧外。
都跟昨晚喝酒喝斷片了似的,完全不記得詭異的存在。
而詭異也那個王朝崩塌的同時,消失在歷史長河。
直到近些年,才回到人類的視線中。
其中錯綜復雜的緣由,艾涼想不明白。
于是他干脆就不想了。
五大政體和使徒會的恩怨,和艾涼沒什么關系。
反正等他足夠強大,想知道時自然就能知道,何必現在自找麻煩去調查那些東西?
臺上的汪正浩,還在講古代名人的奇聞軼事。
而艾涼感覺有些無聊。
因為那些東西,他在小時候為了了解歷史看過不少。
真要比起來,就算撇開記憶庫不談,汪正浩的知識儲備,估計也沒有艾涼多。
閑來沒事做的艾涼,開始操練起念動力的應用。
他用念動力數著校園主干道上的楓樹,每分鐘會落下幾片葉子。
一片片火紅的樹葉,被艾涼托著用念動力托著,從枝頭落下。
沒過多久,主干道上就落了不少楓葉。
艾涼模擬著小旋風,將所有的落葉卷起來,然后用念動力,精準的貫穿選定的那一片楓葉,在上面留下發絲大小的圓洞。
如此往復。
有時候他也會用楓葉,折幾只千紙鶴。
艾涼的走神,自然被汪正浩看在眼里。
畢竟他就坐在老師眼皮子底下,想不去注意都難。
不過汪正浩沒有點名艾涼。
剛開學還沒一個月,大家都處于磨合階段,沒腦子的人,才會一上來就把師生關系惡化。
對汪正浩來說,只要你成績過關,上課不擾亂課堂紀律,聽不聽課都無所謂。
只有那些成績差還不聽課的,他才會出聲提醒。
老師上課,同學們聽講。
唯有艾涼一人,用學校主干道上的樹葉,鍛煉著念動力的精細操作。
兩個小時過去,大課間終于到來。
說了整整一個半小時的汪正浩,端起水杯離開教室。
而還沒有適應這種,一節課要上一個多小時的學生們,紛紛長舒一口氣。
艾涼身后的葉晴也不例外。
“唔哈啊果然我還是沒辦法習慣,這種長課時的上課方式啊。”
葉晴雙手交叉舉過頭頂伸了個懶腰,然后身后拍了拍艾涼的肩膀:“真虧你能一直端坐著,動都不帶動一下啊。”
“沒事,還有三年,你可以慢慢習慣。”
艾涼還是那副噎死人不償命的說話方式。
葉晴把早讀時接的耳機遞了過來:“你還真是有夠耿直的,這時候說兩句辛苦了,可是能提升很多好感度的哦。”
“你的好感度又沒什么用。”
艾涼接過耳機,頭也不回的說道。
“真是過分啊阿涼。”
你不要給我啊!混蛋!
葉晴身后的易文娜,氣的直跺腳。
這時,身為班長的程樂嘉,趁著還沒人離開教室,拿著一張試卷走上講臺。
他沒有大聲嚷嚷,而是用觸控筆,在黑板上寫下收作業幾個大字。
“請大家把昨天的數學試卷,依次遞給前面的同學,老師今天中午之前,要把試卷批出來。”
程樂嘉舉著卷子說道:“一會兒我還要發校服,請大家行動盡量快一些。”
葉晴的神色有些憂慮:“校服啊,也不知道好不好洗。”
“一般來說,不是優先考慮好不好看嗎?”
艾涼把收來的試卷交到程樂嘉手上,回來剛好聽見葉晴和易文娜的閑聊。
“哼哼,我可不是一般人啊,說實話比起裙子,我更希望是運動褲,活動起來比較方便,反正平時也不會穿著校服出門。”
葉晴滿臉驕傲的說道。
“我才不要穿運動服款式的校服,一點也不好看。”
更注重外觀的易文娜反駁道。
葉晴忍不住吐槽道:“好不好看無所謂吧,反正你平時也不會穿。”
“運動會的時候不還是要穿。”
易文娜跟河豚似的鼓起兩腮,小聲嘟囔道。
葉晴把手放到易文娜頭頂,搓狗頭一樣來回摩擦著:“不就那幾天嗎,再說了好看的人穿什么都好看。”
“唔!”
葉晴的一番話,讓易文娜的小情緒頓時煙消云散。
她像博美犬一樣,瞇起眼睛,安心享受起葉晴的撫摸。
“那么阿涼,你更喜歡哪一種?”葉晴將話題拋給了艾涼。
聽著葉晴對艾涼親昵的稱呼。
易文娜的臉色,就像是一支被狗咬了一口的玫瑰冰激凌。
前一秒還貌美如花,下一秒糊成一灘。
她在心底沖著艾涼,又是一通齜牙咧嘴。
“我無所謂,學校又沒有強制規定一定要穿。”
艾涼根據學生手冊,給出了最合理的回答。
千花實驗中學,在衣著規定方面,沒有硬性要求。
除了運動會,全體師生大會等集體活動,需要穿校服外。
其余時間學生可以自行選擇,穿校服上學還是穿私服上學。
卷子很快收齊了。
程樂嘉和金平安一起離開了教室。
等他們再回來時,分別抗著兩個超大號編織袋。
面對涌上來的人流,程樂嘉高聲喊道:“這時夏季的校服,請大家不要擠,先排成一排,這樣領的會快一些。”
“夏季的校服,也就說還有冬季的了?沒想到學校還挺講究的。”
葉晴雙手撐起臉頰笑道:“就是不知道校服是什么款式。”
“這種。”
艾涼掏出手機給葉晴展示:“學校的論壇上,有往期學生發的校服照片。”
“嗚哇,這是v領針織衫?看上很不錯呀。”
葉晴想抓住艾涼的手,把手機挪近點看。
不過艾涼搶先一步,把手機塞到了葉晴手中。
后座的易文娜也起身湊了過來:“嗯還不錯。”
“運動服、過膝裙、襯衫我們學校的校服原來有這么多嗎。”
望著列舉出來的兩三套衣服,葉晴甚至滿意。
易文娜則是有些遺憾:“夏季的衣服就只有一件t恤呢”
艾涼趁著兩人拿自己手機,觀摩往期校服款式的空檔,到講臺上排隊領取校服。
在葉晴還在瀏覽論壇上的其他信息時,一個視頻通話打斷了節奏。
來電顯示的頭像是一只貓咪,備注為“星月”。
葉晴和易文娜面面相覷。
望著快要領到校服的艾涼,葉晴糾結自己到底接還是不接。
易文娜則是在心底狂笑。
‘瞧這頭像和備注,在這個時間段打電話過來,這肯定是那家伙的女朋友吧?!’
‘哈哈哈,既然知道了對方有女朋友,這下你總該死心了吧!’
‘小晴,你倒是快接啊!趕緊認清他的真面目!’
易文娜望著遲遲拿不定主意的葉晴,頓時惡向膽邊生。
她悄咪咪的把手伸向手機,準備按下接聽鍵。
葉晴仿佛猜到了易文娜的想法。
啪的一聲,抓住了那只小手。
“不能隨便幫別人掛電話。”葉晴板著臉說道。
易文娜微笑想要掙脫葉晴的手掌:“哪有,我只是想幫他先接通而已,總不能一直放著不管吧。”
可是無論易文娜如何掙扎,葉晴抓著她的手都紋絲不動。
“是嗎可你明明一副想要看熱鬧的表情。”
葉晴用鄙視的目光看著易文娜。
這丫頭有什么小心思,她再清楚不過了。
無非是想看艾涼吃癟,給他添堵。
沒過多久,楊星月那邊察覺到艾涼有可能不在,主動掛了電話。
葉晴這才松開抓著易文娜的手。
“小晴你就不能輕點,我手都被勒紅了。”
易文娜一邊揉著手腕一邊哭喪著臉說道。
“你這叫自作自受。”
葉晴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
艾涼拿著校服回到兩人面前:“你們兩個在搞什么。”
“你的朋友給你打電話了。”
葉晴把手機還給艾涼:“我沒接通,對面自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