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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泥馬走,名聲徑相傳

第三十章泥馬走,名聲徑相傳  “走了?”

  望著那遠去的身影,定慧笑容收斂,不覺發出一陣陰森森的笑意,透著的陰險甚至讓旁邊伺候的小廝感覺一陣發抖。

  “你!給我將那匹白麟牽出來!”

  小臉繃緊,定慧頤指氣使般的對著那小廝說道。一等那吳曦離開,她立刻就露出了狐貍尾巴,想要將那白麟給盜出來。“鮮衣怒馬少年時,一日看盡長安花”,在這個時代優等戰馬簡直類比于急速跑車,向來都為眾人所推崇。

  她雖為女子,卻依舊不掩自己對駿馬的渴望。

  那小廝感覺緊張,問道:“小少爺?你說什么?”

  “說啥?我說,將那匹白麟給我牽出來!”定慧想著吳曦贈送的腰牌,立刻取出展示在小廝面前,語氣帶著幾分指使。“有權不用、過期作廢!”。她又不是那吳曦真正的女兒,自然沒有去演什么父慈子孝的戲碼,至于日后被看穿了只怕也是可能的,所以她如今得了那腰牌,當即就用了上來。

  小廝直愣愣望著腰牌,喉頭上下劇烈呼吸著,背生冷汗就差直接跪倒在地上了:“嗯!小少爺。請恕小的無能,那白麟素來只許吳公子乘騎,其余人若是敢靠近,非給踢個半死啊!”

  “這樣嗎?可它看起來很安分啊!”定慧問。

  小廝回答道:“沒錯。小子句句屬實,半年前就有一人因為不慎碰到它,結果被踢斷了胸前肋骨,直接倒斃。”頓了頓,他有小心翼翼勸道:“請恕在下勸說。若是想要嘗試戰馬。不如試一試別的戰馬如何?至于這白麟,可是素來傲氣的很,尋常人根本無法乘騎。”

  “哼!我就不信了,這世間還沒有我騎不了的戰馬!”

  鼻息直哼哼著,定慧也來了脾氣,指使那小廝打開了門欄,就一步一搖走進了馬廄之內,近距離望著眼前的駿馬。

  通體潔白猶如圣潔的獨角獸,它就像是馬中帝王一樣,漫步悠閑立于這小小的棚子之內,只是低頭吃著那為自己精心準備的混著黃酒的黃豆,當真是視若無物。

  定慧小心翼翼望著那匹白色駿馬,見其半天沒有反應,雙手拍著笑道:“哈哈!沒想到這家伙如此松懈,既然如此不如就讓本姑娘也騎一下如何?”說著,將身一躍立刻就騰身起來,小小的身體跨坐在那戰馬之上,雙目之中也是透著神氣,直如正欲巡視自己疆域的封疆大吏一般。

  “吁吁…”

  那戰馬立刻好似被扎了一下,前蹄頓時挑起,前首揚起就是發出一陣嘯聲,明顯是慌了。

  它仿佛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一樣,似乎知道坐上的家伙并非主人,于馬廄之內跳了起來,宛如做過山車一樣,企圖將背上的定慧甩出去。

  “喂,老娘不過是讓你幫忙送一程,怎么突然就像是被NTR了一樣?”

  那定慧也沒料到這一點,整個人立刻就被顛來顛去的,弄得整個人頭腦都暈了,甚至差點兒就從那馬鞍之上摔倒在地,只好死死抱著戰馬確保自己不被甩出去。眼見無法擺脫背上之人,這白麟立刻撂起蹄子,朝著四周土墻踹去,“轟”的一聲就將其整個踢碎,松散的土塊立刻崩裂,撐起馬廄的松木也是晃動不一,將墻壁土塊還有屋頂的瓦片全都抖落下來,紛紛朝著馬廄之內落下來,卻砸的定慧背部生疼的。

  “娘的。居然還會使用戰術了?老娘就不信降服不了你?”

  定慧性子素來倔強,眼見自己無法馴服這戰馬也來了脾性,立刻就使出真力想要降服這戰馬,雙臂死死握住那馬頸,壓根就沒有離開的想法。

  而那白麟也終于忍耐不住,“恢恢”的直叫喚,整個撞破了欄桿跳出來了,而那馬廄也“轟”的一聲整個倒塌在地,濃烈的塵土、滿地的泥塊,還有那些粗壯的樹木,全都散落一地,讓這昔日整潔的馬廄就似垃圾堆一樣,倒是都是散落的東西。

  至于那白麟?

  此刻,它卻似一頭中了瘋癥的野獸一樣,“唰”的一下整個從那一丈有余的圍墻之上越過,整個落在了泥土之上,旋即就邁開了步伐、風馳電掣朝著遠處不斷奔跑,快若迅雷、迅如閃電,強烈的風勢吹拂起來,讓人就連眼睛都難以睜開,企圖將上面的人丟下來。

  “靠。不是說一般獨角馬只許處女乘坐嗎?為啥我都坐上了,這家伙還是不服?”

  嘴中罵罵咧咧著,定慧也沒打算屈從,繼續囚著馬背,將那韁繩拽的緊緊地,想要令其依照自己的命令離開此地。

  然而這戰馬卻根本不服從,突然間闖入了旁邊的一個小樹林之中,速度依舊不變。那些小樹林何其茂密,一根根堅實而且張滿樹葉的枝條橫掃起來,打的定慧渾身作疼。終于,那戰馬卻來到了一個水塘邊上,作勢就要沖入其中,立刻嚇得定慧施展輕功,輕飄飄的從戰馬身上脫離,落在了岸邊,心中兀自膽顫心驚的,尚未從那幾近迅猛火車般快捷的體驗中回過神。

  只是那戰馬卻一時不察,整個都跌落在水塘之中,雖然想要站起來,卻不知道究竟是因為什么原因,四肢一軟整個跌倒在水塘之中。

  “看你還亂飆車?你看,這下子吃苦頭了吧。”

  那定慧也沒料到此節,心中也是為這白麟此刻情況害怕,當即脫掉鞋襪下了水塘。

  這水塘應當是用來灌溉用的,大抵是因為到了干涸季節,故此只及小腿之處,而且不知過了的多久地下淤積了相當深的淤泥,輕輕一踩就感覺那腳丫子被黃泥裹住,甚至就連拔出來都感覺困難。

  定慧小心翼翼來到白麟身邊,小眼珠子仔細瞅了片刻,就發現于那后蹄之處,插著一根鐵釘,應當是當初踹馬廄時候,不慎被刺進取得。雖然渺小,但是這鐵釘卻深深嵌入血肉之內,足以讓白麟感覺不適。

  忽閃忽閃,定慧眨了一下烏黑眼睛,透著些狡黠,于是就來到那白麟面前,說道:“你若是肯服從我,我就幫你將那東西拔出來!你若是不服?那我可就走了啊!”說著,就轉過身,做出離開的動作。

  只是她剛準備邁開腳步,就覺得身體一滯,轉過頭瞧著白麟伸出頭正好咬住衣角,就道:“哦,原來是要我拔出來啊。既然如此,那可要說話算話啊。”隨后就來到后面,將那鐵釘拔出來。

  而那白麟也頓時立了起來,那曾經高昂的馬首也不覺低下來。

  定慧一個翻轉立刻跳到馬背之上,只是這一次這白麟卻再也沒有掙扎,顯然是已經臣服了,只是那一身好看的白毛全都裹上了一層黃橙橙的爛泥,就像是批了一層泥甲一樣。

  她也沒閑臟,一揮手指了指遠處叢山,說道:“那好,立刻帶著我前往定軍山!”

  一瞬間,那白麟立刻四蹄攢動如風,載著身上的定慧風馳電掣,朝著遠處奔去,其速度比之定慧自身輕功更快,簡直和乘云駕霧一樣,讓人感覺有種憑虛御風的錯覺。

  不過霎那,這白麟立刻踏上興元府街道。

  若是要快速前往定軍山,穿過興元府乃是最快的路徑。

  路邊之人眼見,也紛紛驚訝起來,驚呼。

  “泥馬,居然是泥馬!”

  也無怪他們會有這般動靜,實在是因為那白麟一身黃泥全都干涸起來,結在了皮膚之上形成了一個鎧甲,著實讓人看不清楚真切,而且速度飛快別人只看了一眼根本無法看清楚,等到想要看清楚時候卻早就不知跑到何處去了,故此有此作態。

  “既是如此,那又是誰在騎她?”

  這興元府內的百姓,不僅僅瞧見了這泥馬在大街上奔馳,而且還見到其上面坐著一個嬌小身軀,一身藍白衣衫不只是誰家孩子,紛紛驚疑不止、三個兩個聚在一起,唧唧咕咕的說道:“青天白日的,怎么突然就有一個妖怪,將這泥馬都給騎了出來?真個是從未見過,亙古奇聞啊!”

  “你這是見識短。據我所知,我朝太祖昔年就曾經騎過泥馬,就連那建國高祖,也曾經有過泥馬渡江的威名。今日里這泥馬奔馳,依我看也不過是尋常!而且依著那些仙人手段,驅使一個泥馬有何困難?”另一人自認為見多識廣,笑著回道。

  有一人問道:“既然如此,卻不知道究竟是誰家小子,居然能有這般本事?”他們具是知曉那泥塑戰馬,不過是泥土制造。四肢僵硬更無氣血,尋常人別說是駕駛操控,只怕就連令其動彈都不可能。

  “那人我卻知曉。應當是曾經和蕭大人有過一面之緣的那位少俠?”又一人笑道。

  眾人一起問道:“你是說,那個龍翱天?”

  對那人,他們也曾經有過數面之緣,皆知曉這人雖然看似一介九歲稚童,但卻聰慧無比、神出鬼沒,而且和那蕭大人也相交甚好,更曾經任過一天知州,處理的案情也是頭頭是道,算得上是興元府中知名人士。

  “沒錯。”

  這人點頭稱是,旋即說道:“你們也知曉那龍翱天素來聰慧,雖然看起來不過是一介稚童。但是能夠辯倒蕭大人、慧眼定奸邪,又怎么可能是凡胎俗子?依我看,他應當是天仙下凡,乃是天生的貴子啊!”

  一時間,眾人紛紛嘆服,竟然對那飛馳而過的龍翱天更是敬重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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