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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熊孩子,任性鬧衙門

第二十九章熊孩子,任性鬧衙門  “爹爹?你叫誰?”

  被那一聲脆生生叫喊說的蒙住了,吳曦感覺自己腦袋像是被灌滿了漿糊,搞不清楚狀況。

  他本就是將門虎子、名臣之后,少時素來有些荒唐,經常流連于煙柳花巷之中,若是有一個兩個誕下他的孩子也不奇怪。而且家世殷實,凡是有認定為自己孩子的,全都收養起來,沒有拒絕。

  故此,吳曦一見這小龍女這般叫自己,就開始起了疑惑,不知道自己和那位生了這么一個孩子來。

  “爹爹。難道你忘了西湖河畔的采荷女了嗎?”雙目泛著淚珠,小龍女越發欽佩自己的演技了。這樣的演技,不拿個奧斯卡獎好意思嗎?

  蒙蒙濃濃,吳曦努力去想著十年前的事情,只是時間終究過去太久,他也沒有想出究竟是誰來:“西湖河畔的采荷女?難道你是?”

  “嗯!”將著那小小臉蛋猛烈的點著,小龍女帶著哭腔說著:“只是娘親生下我之后就撒手人寰,若非有尼姑庵中的尼姑收養,只怕我早就已經不在了。”這一下,她卻想起自己身世,倒也算是真情實意。

  “唉。這些日子苦了你了。”那吳曦不覺感覺傷心,將手輕輕落在小龍女頭上,說道。

  他今年亦是而立之年,家中亦有數子,想及這小姑娘居然獨身一人就跑出來尋找自己的父親,也不覺得感覺一些震撼還有傷心,若是早些知道又豈會這樣?

  “不苦!”

  小龍女立刻嬌嗔起來:“只是女兒來找您的時候,被一個番僧看上,說是要當我的師傅。當真是讓人惡心極了。還請爹爹快些搭救,也免得女兒被那家伙給欺負了。”正說話間,那楊璉真迦飄然而來,望見躲在吳曦身后的小龍女,雙目透著通紅火焰。

  吳曦冷哼一聲,不覺挺身而出,頗為挑釁說道:“某家向來以為你乃是得道高僧,沒曾想眨眼功夫居然就開始欺負女孩了?”縱然與這家伙吃酒玩耍,然而他也知曉這般行徑不過是冠冕堂皇,所求者不過是令對方安寧下去,根本算不得什么真正友情。

  若有什么關系,也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

  “欺負?若是只是打鬧玩耍倒罷了。”楊璉真迦顫抖著手指著那裝作無辜的小龍女,面色猙獰仿佛地獄惡鬼,當真是合著之前得道高僧模樣截然相反:“只是這頑童,居然燒了貧僧珍藏許久的東西。這般行徑,若是不將其敲骨吸髓,怎能消去我心頭之恨?”他那珍藏許久的無上寶典,竟然被這小童一把火全燒了,若不依著密宗之刑處置這人,那還有何面目立足于人世間?

  “你些許東西,燒了的話我賠就是了。”吳曦立即惱了起來:“而她不過一個小孩子,用得著用此手段嗎?恕在下所言,閣下這般樣子,可不是得道高僧應該的模樣!”身居高位,多年蓄積的氣勢何等厲害,立刻就讓那楊璉真迦面生紅暈,渾身顫抖不已。

  他眼皮抽搐,憤怒不已:“可是,那可是我派記載釋門修行妙法的無上寶典,居然就被這小家伙一把火燒的是干干凈凈!”

  “傳教之寶?”吳曦哂笑了起來:“既然是傳教之寶,總得有一個安全的地方存在才對吧。或是瓷瓶、或是鐵匣子、或是什么寶珠、法器,具是收藏妥當,輕易間難以銷毀。你這般說法,也忒令人不服了吧!”

  江湖人士,自然以玄功寶典傳承為首重。

  最次者以尋常紙張記載,其次者刻于石壁、藏于鐵器之中,最佳者卻是以石像傳承、舍利遺留、仙家遺蛻為主,基本上越是高階者越是玄妙,輕易間毀棄不了。

  “沒錯。”小龍女在一邊做了一副鬼臉,詭辯了起來:“而且你不是說了要將那東西送給我。我不過是一失手,打翻了蠟燭燒了罷了。你居然說是什么無上寶典?污蔑人也得有個依據啊。你說你有證據嗎?沒證據還在這里亂說,我看你分明就是想要借機控制住我,好要挾我爹爹,讓他因此退讓三分、滿足你的要求。你這人啊,真的是用心險惡!”

  這一句話,立刻讓那吳曦虎目圓瞪盛怒不已,而那楊璉真迦也是心中惶恐,臉上一滴滴汗水如瀑布般留下來,背后亦是一片冷汗。

  “楊璉真迦!小女所說可屬事實?”

  吳曦聽了這話,更絕憤怒不已,本就對這人不慎尊崇,卻將身體一動,須臾之間就立在對方眼前,竟然讓人無法看清楚他的動作。

  楊璉真迦立時頓住,隱隱間可以聽見一股股好似海嘯般的吼聲,那乃是氣血運轉到極限時候的聲音,嘴唇微微顫抖起來:“這,這,這——。小僧乃是佛門子弟,如何會做出這種有違佛門禁令的事情呢?”話語中不自覺有些退縮,顯然是被對方嚇得不清。

  “那就好。今日之事就此作罷。你若繼續糾纏,莫要怪我無禮。”

  將手一揮,吳曦立刻轉身帶著小龍女離開這里,只留下那滿是掙扎惱怒的楊璉真迦留在原地兀自生氣著。他吳曦自然曉得此刻乃是蒙宋合力,一并伐金的關鍵時候,不能夠輕易壞了對方,徹底洗刷昔日那靖康之恥的恥辱。

  但對方若是仗勢欺人,那就少不得需要敲打一番了。

  跟著吳曦走了幾十步離開這庭院之內,小龍女稍微回了一下頭,就注意到那尚且立在原地的楊璉真迦雙目透著一絲陰冷,不覺擔心起來:“幸虧老娘機智,直接借助這吳曦力量避免了這次災難。只是那人定然會懷恨在心,只怕在武侯墓中的蕭氏母女可能就要倒霉了。”

  依著對方的性格,這般行徑不是沒有可能的。

  吳曦也沒理會楊璉真迦的心思,卻對身邊的這位突然找來的自家“女兒”有些好感,問道:“對了。我還不知道您今年多大了?生肖為何?”

  “生肖?我屬熊的。”

  既然是熊孩子,那當然得是屬熊的,否則又有哪個家伙,敢做出這種事情來?

  “屬熊?你這小家伙,倒是有些調皮。”那吳曦不覺笑了一下,滿是親昵的揉著小龍女的頭。

  那小龍女雖然總想擺脫,但是終究還是抵不住對方實力強大,只好裝出一副乖寶寶的樣子,嘴中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這位便宜父親的問題。

  “對了,父親。您的戰馬在哪里?我想去騎一下!”

  腦海里面回蕩著剛才楊璉真迦的陰笑,小龍女終究還是感覺有些在意。

  吳曦仰天長笑,似是透著幾分暢快,當即就帶著小龍女來到馬廄旁邊,將手指了一下里面的眾多戰馬說道:“騎馬?當然可以。畢竟你是我吳家的人,自然要弓馬嫻熟。不會騎馬,那算是什么樣子?”說著,他一揮手當即就將旁邊的小廝喚來,說道:“只是你身子弱小,只怕駕馭不了這些烈馬。今日里,你就先從這小馬駒開始熟悉吧。”

  “小馬駒?”

  撇撇嘴,小龍女看著那只及自己腰身的小馬駒,覺得自己被小瞧了,而且那此地距離定軍山數十里地,靠這玩意如何能夠敢去?她掃了一下馬廄,立刻指著一匹白色戰馬,說道:“爹爹,我要騎那匹戰馬!”

  此刻,于馬廄之內,數十匹戰馬恢恢叫喚、馬蹄輕踏地面,就騰起一陣煙塵,其中更有一匹戰馬最是神駿,高大威武比之其他戰馬高上一個頭,通體潔白、毫無雜色,身材雄健、精神絕佳,顯然乃是一匹優秀俊杰的戰馬。

  吳曦不覺皺眉,卻道:“你是說白麟?這匹馬乃我的坐騎,驍勇無比、烈性極強,尋常人根本馴服不了。你啊,還是太危險了。”身為其主人,自然曉得這戰馬的桀驁之處,當初他若非用了蠻力,只怕也難以馴服。

  “不行嗎?”

  “當真不行!”

  無論小龍女如何懇求,吳曦皆是一般回答。

  這戰馬不必尋常,若是發了狂就會踢人,而以其力量的話,尋常人根本禁受不住,就連武者也難以招架。而小龍女不過一介稚童,如何能夠駕馭得了這匹千里馬?

  小龍女無奈,眼珠子轉了轉語氣軟了下來,跨坐在小馬駒之上,有些好奇的挪了一下身子,說道:“那好吧。那我就現在這里騎著試一試?”說著,就依照著旁邊小廝的指揮,開始駕馭這估計也就只有兩三歲的小馬駒于馬廄之內來回走動。

  她那真澤宮素來戒律嚴厲,很多事情皆不許做,故此一直以來都沒有嘗試過騎馬。

  如今眼瞅著自己坐上了馬匹,小龍女也開始樂在其中,一開始雖然還有些擔心,但是熟悉之后就開始拉著韁繩、繪著鞭子,令坐下小馬駒在這馬廄之內來回奔行,更是因為興奮而發出了“咯咯”般的銀鈴的笑聲,讓人聽了也覺得相當的歡欣。

  吳曦看著也覺得欣慰,轉念一想那楊璉真迦,更是惱恨三分,暗想:“雖然是蒙宋聯合。若是你要擅自妄為,那也就別怪我違背承諾了。”想著,就自腰間解下一個腰牌,丟給小龍女:“那好。你且在這里先玩耍一會兒,至于我還有些事情要辦。當然,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只消報上我的名號,將這個腰牌呈上,那些人自然會遵從的。”隨機,他就離開這里,去處理自己的事情。

  與他來說,此時更重要的乃是聯蒙伐金的大事,得了一個女兒終究只是一個小插曲罷了,并非是什么值得太過在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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