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昊很確定,法溪的實力這波絕對是非自然提升。
自從來了荒國,這個家伙一直在扶貧。
拋開扶貧成圣的微小可能性不談,這回大概率是跟山河印有關系了。
他上下打量著法溪:“你這幾天都在干啥啊?”
法溪捋了捋頭發上的泥垢,微笑著說:“稟大師,小僧剛到就碰到了一場暴雨,爆發了一場泥石流,小僧就提前把百姓疏散,順便用山石給他們蓋了房子,然后小僧的修為就提升了!”
趙昊:“…”
他猶豫了一下:“就這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
法溪直接點頭,他忖了一會兒又說道:“事后小僧回想了一下,這種感覺與佛門的佛陀灌頂差不多!”
趙昊眉毛一挑:“哦?詳細說說!”
法溪認真道:“佛門每年都會派弟子來人族王朝傳教,往往有的弟子悟性很高,但是修為不夠,便會啟用佛陀灌頂。此次修為提升,便是跟灌頂差不多。”
趙昊瞇了瞇眼睛。
這就有意思了,所有修煉方法中,佛門的修煉方法向來詭異。
就像之前法溪說的那樣,基本不可能靠自己苦修突破神通境,但只要通過佛門考核,就能直接獲得神通境的修為。
就像是佛門有一個數據后臺,直接給這些光頭修改數據一樣。
這個改數據的媒介,就是法溪口中的佛印。
佛印能給他改數據。
山河印也能給他改數據。
但山河印卻不能給大荒將士改數據。
這說明什么?
當日他把山河印的國運勾到法溪身上的時候,法溪就可以視作是荒國的一員,雖然還算不上官員和將領,但并沒有什么實質的區別。
別的官員勤政,身上官運會增多。
別的將士殺敵,身上將運也會增多。
毫無疑問,法溪這一波救一鎮百姓于水火之中,身上的國運肯定是變多了。
但只有他的實力提升了。
說明這小子體內有把“運”轉化成實力的轉化器啊!
又或者說,佛門的弟子都有。
趙昊回想了一下,在其他五國,佛道兩家的影響力都算不上小,不少尋常百姓出家入伙,短時間內實力暴增的也不是沒有。
也就是說明,他們體內也有這么一個轉化器。
所以他們的轉化器是怎么安進去的?
移植佛珠?
修煉功法?
眼前就是一個老住持,問問先!
他瞅著法溪,跟瞅著一個大寶貝一樣:“大師!你們若是收普通百姓為僧侶,都會讓他們做什么啊?”
“這…”
法溪眼睛一亮。
他為什么問我怎么收普通百姓為僧侶?
莫非他已經動搖了永不建寺廟的決心,已經開始替我考慮收僧人的事情了么?
不可能吧!
不對!
大師佛法高深,又手握足以灌輸法力的山河印。
當世活佛,為什么要框我?
于是他萬分認真地說道:“我們會先給他們剃度,然后吃齋念佛,等到心無雜念的時候再傳授佛門心法。”
趙昊見他停了,不由問道:“沒了?”
“沒了!”
法溪點頭。
趙昊又問:“從民間收上來的僧人,和你們宗門里原本的僧人流程一樣么?”
法溪笑了笑:“佛說眾生平等,自然是一樣的!”
趙昊搓了搓手:“那你把你們功法給我看一看!”
“這…”
法溪有些遲疑。
趙昊嘴角勾了一下:“這個倒是不急,你上次不是給我了一個書單么?我已經把伱想看的所有書都刻錄了一遍,你清點一下!”
說罷,就遞給他了一塊新的玉佩。
“啊這…”
法溪有些羞慚,接過玉佩將精神力探入其中,發現不僅有自己點到的書籍,還有許多相關的延伸書籍,能解決很多原書籍難理解的問題。
自從那天看了這些書,法溪就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中間隔了幾天,堪稱日思夜想,心里那個刺撓啊,生怕趙昊給忘了。
這次回來,他一方面是想請趙昊撥一些賑災糧,另一方面就是提醒他別忘了書。
卻沒想到,自己還沒提,趙昊卻先把書交出來了。
他一個得道大師都這么敞亮,如此珍貴的佛法都愿意贈予自己。
自己心中只有區區功法,竟然還這么吝嗇。
慚愧!
慚愧啊!
雖說門內長輩說功法要保密,但他們也說過,若是能追求更高的佛法,沒有什么東西是不能舍棄的。
機會這不就來了么?
法溪慨然道:“還請大師賜筆墨紙硯,小僧這就把功法寫出來!”
趙昊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飛快從木鐲里面取出筆墨紙硯,殷勤地給他研墨。
法溪大受感動。
心想大師不愧是大師,為了佛門中的學問,竟然如此禮賢下士。
一波感動下來,他的字跡都工整了一個等級。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法溪終于寫完了,趙昊手中也多出了一本厚厚的冊子。
法溪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才說道:“對了大師,如今民間遭遇災禍,百姓家產毀于一旦,還請調撥糧草賑災!”
“賑!必須賑!”
趙昊大手一揮,就寫了一份賑災令,直接撥了五十萬石賑災糧,并且主動問道:“還需要其他的么?”
法溪小心翼翼說道:“還有布…”
趙昊又揮了揮筆,在后面補充了二十萬匹布,又問道:“還有么?”
法溪連忙擺手:“沒有了!多謝大師,小僧告退了!”
說罷,就拿著賑災令出門了。
趙昊瞅著這和尚急切的模樣,不由笑了笑,至少這貨普度眾生的心愿沒摻過假。
目送法溪離開,趙昊就專心研究起了這佛門功法。
看了半天。
好像懂了。
但沒完全懂。
哪個字兒都認識,拼一起就有些不認識了。
按照佛門的說法,修佛講究一個有佛性,沒有佛性修煉起來事倍功半。
看來我沒有佛性?
趙昊咂了咂嘴,便直接來到了自己家的地下密室,直接盤腿坐在了菩提樹下。
頓時就感覺聰明的智商占領高地了,本來晦澀的文字,瞬間容易理解了無數倍。
而啟智文星,終于進入了滿功率運轉的狀態。
不知不覺,一日一夜過去了。
趙昊終于將這功法徹底研究明白了,佛門功法其實也分三個部分。
煉體,練氣,修心。
其中修心部分約等于放屁,反正趙昊沒見過幾個品德高尚的和尚。
搞房地產的倒見過幾個。
煉體跟普通的武者功法也沒有什么不同。
練氣…
也跟尋常的真氣和道門法力沒太大的區別。
唯一在于一點。
他們的真氣和法力運行的時候,會突破丹田周圍的經脈,憑空運行好幾圈,才會匯聚進去。
趙昊試了幾次,倒也沒有什么難度,只是也沒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他不甘心,又試了好幾遍。
終于,一個時辰以后。
他感覺自己體內的皇運顫了一下,而他丹田附近剛才運行的軌跡也閃動了一下,雖然光芒很微弱而且是一閃即逝,但確確實實是亮了一下。
就這么共振了一下,趙昊就感覺體內的真氣好像發生了一些變化。
就像是,泛了一層佛光?
他很確定,自己的真氣更強了。
但也到此為止了,別到時候真練成和尚了。
他閉上眼睛,剛才的閃爍的紋路,便憑空在腦海中架構出來,這跟剛才的真氣的運行軌跡十分接近,但又多出了很多細節的東西。
而且這紋路,好像似曾相識!
他飛快從記憶中將孔圣鎮天印的紋路抄錄了下來。
兩者的核心部分還真有些相似。
佛門功法是由“運”轉化為實力,轉化條件未知,但以佛門那種老陰比的行事風格,很有可能會有隱藏條件。
孔圣鎮天印是才氣轉化成神通,轉化的條件就是忠孝仁義!
也就是說,孔圣鎮天印的存在,就是一種轉化手段。
趙昊陷入了沉思,好像想明白了一些里面的原理。
斷層兩百年的歷史中有過記載,孔圣當時在大漢神朝有屬于自己的學宮,儒教已經初步成型,他曾極力嘗試將儒教立為大漢神朝的國教,結果因為某些原因失敗。
從那以后,孔圣就消失了,失去這個主心骨,儒教雖然還勉強發展了幾年,但終究還是消失不見。
或許…孔圣當時就是為了改國運,將儒教刻錄到國運當中。
但由于九州鼎本身只是二手國運的樞紐,而且國運從大秦就已經成型,基本不可能改變。
強改國運,恐怕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這么說,自帶忠孝仁義限制的轉換器來了?
若是讓這紋路連通國運,就能讓每個國運加身的官員,獲得孔圣鎮天印的神通?
趙昊心頭頓時熱絡了起來。
別管什么教治國,這種能直接提升修為的,勢必能將人族的實力提升一大截。
而且這玩意兒是隨著國運強大而成長的,他日若能一統,人族也必然會強得令人發指,對抗仙佛或許真的不是一句妄言。
趙昊有些猶豫,若是他立儒教為國教,可能現在文官實力就能提升一大截。
只是…儒教的確很優秀,但并不完美。
他現在已經意識到了。
國運轉化為實力很重要,但不能為了增強實力,而忽視了轉化手段。
因為如果只要身上國運強,實力就嘎嘎高,那國運就跟普通修煉資源沒什么區別了,所有人都會想著搶國運,滿腦子都是如何升官如何搶兵權。
如此一來,這便不是好事,反而對國家是一場災難。
忠孝仁義可以是一種手段。
但遠遠不夠!
因為不是說靠著忠孝仁義就能治理好一個國家的。谷舔 最起碼法律的地位要提起來吧,最起碼官員的能力要提升上來吧?
只有忠孝仁義而沒其他才能的人,只會是一個人畜無害的草包。
趙昊興奮了。
眼前擺著的,就是創造新秩序的手段,若是真能建立好,便能畢其功于一役。
屆時,所有官員將領,德可配位,才可配位。
若德才不行,還暗中違反法紀,必然會被國運排斥,甚至遭受嚴重的反噬。
到那時,天下便會成為一個理想的國度。
縱使肌膚上可能會有一些污垢,但心臟卻能源源不斷泵出新鮮的血液,重新讓身體變得纖塵不染。
關鍵是…
標準是什么?
趙昊有些想把前世的制度搬過來,但這世界生產力的水平和表現形式不一樣,人族的地位也不一樣,不可能完全照搬過來。
勢必又會是一個無比艱巨的任務。
他深吸了一口氣,從木鐲里面取出了鬼谷子贈送的所有藏書,這里面包含了先秦的智慧結晶。
同時又取出了一迭厚厚的冊子,上面是荒國各大城池建設的企劃案。
假幣戰交給姜芷羽來打。
趁著三年之期還沒到,便在六國各地實地考察吧!
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干了兄弟們!
趙昊沒有任何耽擱,把東西收拾妥當,就直接離開了地下密室。
老楊作為他的忠實保鏢,剛看到他出來,就一路小跑迎了過來:“公子!這么急匆匆的,有什么急事么?”
趙昊掃視了一圈,皺眉問道:“洛水呢?”
話音剛落,一道身影便緩緩落下。
洛水俏臉淡然,聲音像個小愛同學:“我在!做什么?”
趙昊丟給她一枚玉扳指,里面裝的都是生活用品:“你挑著擔!”
老楊一瞅,這是要出遠門的節奏啊,便飛快湊了過去:“公子,那我呢?”
趙昊指著火麟馬住的假山:“你牽著馬!”
“要出遠門?”
“廢話!”
“去哪?”
“取真經。”
接下來的日子,六國仿佛都安靜了不少。
晉國忙著內斗,沈家長子親生父親乃是皇家眾人的消息不脛而走,把整個沈家都架在火上烤,若是別的國家,恐怕早就滿門抄斬了。
但晉國皇帝卻始終沒有動手。
并不是晉國皇權不強,而是三年一代的帝國雙璧影響力實在太大了,所有人都知道,當帝國雙璧出現之后,勢必會帶著整個晉國走向巔峰。
幾乎所有人,都對帝國雙璧有著盲目的崇拜。
如果南子溪還活著,并且嫁給皇帝當皇后,那皇帝必然對沈家動手。
但現在南子溪死了。
南家唯一的女眷,就只剩下了南子溪的姑姑。
現在南子陵消失不見,沈鎏也死了,晉國好像只剩了沈家一個獨苗。
那怎么辦?
晉國的皇帝此刻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
皇位是不可能讓的!
若沈家攤牌,兒子就是皇室,他就說這是一派胡言,尚且能以謀逆罪強滅沈家。
若沈家否認,也能借著這一波,將他們徹底打壓下去。
可沈家態度賊惡心,既不攤牌,也不否認,就這么硬拖著。
現在民間的輿論越來越熱鬧,但他卻無可奈何。
因為現在出手,就是心虛。
沈家在晉國地位本來就不低,還有一個盯著人婦看的親王,不可能輕易把他們整下去。
總之兩個字:內斗!
內斗已經成了晉國的主旋律,除了時不時跟楚國小打小鬧一波,手癢再欺負一下燕國,就沒什么別的事情了。
燕國除了被欺負,搞事業也十分專注。
借著魏國四處購買藥材的機會,狠狠發了一波戰爭財。
本來他們只賣組成獸血藥方的部分,后來不知道哪個小機靈鬼進獻了一個損招,將這些藥材跟別的無關的藥材打包售賣。
魏國很生氣,但又不得不買。
結果捏著鼻子帶動了燕國整個原料藥產業繁榮。
燕國吃得腦滿腸肥,就等著派到荒國的那一批人才留學歸來,靠著這一筆橫財建設祖國了。
倒是楚國異常佛系。
或者說…佛化!
羋天璣持續性地垂簾聽政,小皇帝就算有再多的不滿,也只能聽之任之。
朝堂之上不知什么時候出現了一個僧侶,雖然沒有具體的職位,但卻官拜三品,以吉祥物的身份出現在了朝堂上。
一開始,這個僧侶的出現遭到了不少大臣的反對,整個朝堂都陷入了罵戰之中。
最后羋天璣找到了一個折中的方案,那就是吉祥物方案。
理由也很簡單:就是寺廟造福了百姓,需要讓百姓看到朝廷愿意庇護百姓的福祉,當然僧侶不通朝政,聽聽辯辯即可,沒必要當真。
后來那僧侶倒也老實,雖然也經常說話,但始終以老好人的形象出現,站在百姓的角度上說幾句話,最后決策的時候羋天璣也沒有向著他。
官員沒有感覺僧侶威脅到自己的權力,便也不再多說什么了。
只是這僧侶在朝堂上說的話,不知被誰編纂成了一本書,在楚國民間流傳甚廣,小西天的寺廟香火也日漸鼎盛了起來。
齊國照舊還是商戰。
一方面主戰派納貢派一起,明里暗里抬高要價,另一方面在國內市場打得你死我活。
只不過寧婉梨得到了荒國的市場,大批的絲綢、茶葉、瓷器通過溯城運往荒國,獲得了一大批資金。
有了這批資金,在國內市場上就能肆無忌憚地打價格戰,甚至還有余力不斷從荒國購買軍備。
近兩年下來沒有露出半分頹勢。
荒國則是靠著齊國的經濟,整個國家都忙得熱火朝天。
軍備和物資不斷產出,百姓兜里也有錢了,吃得起肉穿得起綢,小日子過得風生水起。
隨之而來的,是荒國百姓日益強健的體魄,還有充足的稅收。
兩個鄰國的現狀讓魏國越來越急躁,只想盡快出兵攻入齊國,但卻深深地陷在藥材的泥潭當中。
不僅如此,他們國內出現了大量的假國債券。
這些國債券并不是特別高明,如果拿到官方組織,辨認出來并不是特別困難。
但百姓不行啊!
民間的假券實在太多了,里面荒國和齊國的影子都有,搞得魏國境內物價蹭蹭朝上漲,百姓怨聲載道。
魏國官府只能瘋狂在民間普及辨認假券的方法。
但魏國那么大,人口那么多,還有不少都是住在犄角旮旯里,普及哪有那么容易?
沒辦法,魏國官府只能收繳假券,只要上繳假券就有獎勵,也能給百姓降低一點損失。
結果您猜怎么著?
這些刁民自己制作假券上交,騙官府的錢!
魏國官府只能繼續采取對策,但往往對策剛出來,假券新招就緊隨其后。
長此以往,國債券在民間的信用越來越低,任誰想要用國債券交易,都得接受百般考驗,其中就包括去官府驗證。
無數人想要用國債券換回銀子,但魏國市面上流通的金銀少得可憐。
沒有辦法,只能捏著鼻子繼續使用國債券,麻煩是麻煩了點,至少能交易。
只是相同的貨物,你用一金就能買下來,用國債券卻要用兩倍到三倍的面值。
民間甚至出現了另一個人群,就是低價收購國債券的群體。
這些人辨別能力很強,一眼就能看出來是真券還是假券,就好像假券就是他們造的一般。
很快市面上不少國債券都流入到了這些人的腰包當中。
魏國官府拼了命地搜尋這些人,一開始還抓到了幾個,但后面卻越來越乏力。
原因無他,人手不夠!
馬上打仗,要征兵了!
傳言獸血藥已經接近十萬劑,魏國的金銀也差不多都流出去了,若是再拖整個國家都垮了。
打仗!
征兵!
國債券的貶值,讓百姓過得苦不堪言,但這不會影響到國庫的糧食。
當小老百姓吃不飽,但參軍肯定能夠吃得飽。
在民間抽兵丁的時候,很多沒抽到的,找到軍隊的人求爺爺告奶奶想要參軍,就為了給家里省一份口糧,甚至從軍餉里面挪出一部分補貼回來。
這一波操作,征來的兵反倒比預期多了三四成。
如今,整個魏國都彌漫著肅殺氣氛。
任誰都知道,這是決定魏國存亡的一戰。
他們,必須要把齊國的城池打下來。
建安。
皇宮。
御書房。
曹勐端坐在主位之上,神情看起來分外淡然,眼中卻布滿了血絲,他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胡須,沉聲問道:“趙昊還沒出現么?”
林相回答道:“沒有!”
“嗯!”
曹勐淡淡點頭,眉頭卻不由皺了起來。
這兩年,趙昊就像是消失了一樣,雖然荒國處處都好像有他的影子,但卻沒有一個人見過他真人。
這讓曹勐很不安。
不過現在距離三年之期還有七八個月的時間,短時間內并不用擔心荒國的威脅。
現在魏國糧庫充足,冬小麥再有兩個月就能收成,即便民間男丁缺少,收割得慢一點,也能把軍糧給續上。
他開口問道:“獸血軍團有多少?”
兵馬大元帥賀芎抱拳道:“九萬八!陛下,打么?”
“打!”
曹勐語氣狠厲。
正在這時,李公公跑了過來:“陛下!趙昊出現了!”
曹勐抬了抬眼皮:“時間,地點,做了什么?”
李公公低聲道:“昨日荒國所有地方官員皆奔赴荒國京都,不知道要做什么事情!”
曹勐眉頭一擰,趙昊消失了足足兩年都沒有出現,怎么今天忽然出現。
還全體官員赴京,有什么大事是需要所有官員集體赴京的?
他有些摸不著頭腦,文武大臣也有些不明所以。
他搖了搖頭:“別管了!先打齊國再說,三年之期未到,荒國只要出兵就會千夫所指。”
“還有一件事!”
李公公從懷里掏出一塊令牌:“齊國公主寧婉梨想要邀請陛下去墉城參加齊國閱兵!”
曹勐:“???”
魏國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