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偉跟在后面,把木棍上的布條解下,木棍給丟掉,重新把布條纏在刀柄上,把刀揣在懷里。
已經過了明路,送到空間一會也不好交代。
何雨水走在前面,給易偉介紹了自己的哥哥何雨柱,兩人的父親何大清娶了后媽,離開家,平時也不管他們兄妹倆。
小時候都是四合院的人接濟了他們,要不然前幾年兄妹倆都要餓死了。
話里話外都是對四合院里鄰居的感激之情,尤其是賈家的大哥幫助的最多。
易偉聽了一路,偶爾插嘴問了幾句,有何清水帶著,易偉穿的雖然破舊,但也十分地干凈,沒有帶紅護袖的人前來盤問,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了城。
路過一處修車攤的時候,易偉喊道:
“雨水姐姐,你等一下。”
見何雨水停了下來,易偉走到修車師傅跟前笑著說道:
“師傅,能借一下您的扳手嗎?”
老師傅看來何清水一眼說道:
“你拿用吧,我認識這女娃,是廚師何師傅的妹妹吧?”
易偉撿起兩個14的扳手,說道:
“您老眼神真好,沒有認錯,這是我何雨水姐姐。”
老師傅點了點頭說道:“真俊的一個女娃。”
說完低頭修理手中的車輪子。
易偉把后輪主軸向后拉緊,用扳手把螺帽固定住,側著車子,空轉了幾圈,發現鏈條已經繃緊,不再落鏈,這才把扳手放回去,道謝:
“謝謝您了,師傅。”
何雨水也跟著道了謝。
師傅揮手說道:“小事,以后有什么毛病推來就行。”
“好咧,師傅。”
修車師傅看著后座上的黑狗,問了一聲:“您這死狗賣不賣?”
何雨水看易偉輕微地搖了搖頭,說道:
“不好意思了師傅,回家我哥哥自己就殺了。”
修車師傅遺憾地說道:
“沒事兒,明天殺好了賣給我兩斤狗肉吧,給孩子解饞。”
“好咧,如果能有多的我給您送來。”
告別了修車師傅,前走沒有多遠,拐進一條胡同,胡同兩邊都是一個個方正的四合院,何雨水帶著易偉走進一處,說道:“這就是姐姐住的四合院了,一共有三進,我們在中院。”
進來大門后,何雨水和遇到的人都一一打著招呼。
對自行車上的黑狗和后面的易偉只是疑惑的看著,走過之后,易偉聽到身后的議論 “翠花嫂子,這是傻柱家的親戚嗎?之前沒有見過啊!”
“我也沒有見過,穿著破爛的一身,怕是來打秋風的吧。”
“哪有走親戚送一條死狗的?”
“......”
后面的話易偉就聽不到了。
易偉摸了摸鼻子,也別說,還真像是鄉下的窮親戚進城來打秋風了的。
進來中院何雨水把自行車載在一邊,對著屋子喊道:
“哥,出來一下。”
“來啦。”何雨柱從中屋里走了出來。
看上去傻里傻氣的,有些憨厚,怪不得有個傻柱的名字。
傻柱看到自行車后面的黑狗,問道:
“妹子,這黑狗打哪來的?”
“這是我新認的弟弟易偉,路上這黑狗要咬我,是我弟弟一刀把黑狗宰了。”何雨水說道。
傻柱這才看到易偉,口中說道:
“謝謝大兄弟幫助我妹妹。”
易偉道:“柱子哥,我是易偉,叫我小偉就行。”
到這個世界終于沒有人再喊我偉哥了,天天頂著偉哥的外號,搞得好像我不行似的。
傻柱拉著何雨水的袖子走到一邊,低聲地問道:
“他救了你,你也不能認個弟弟,再把人帶家里來啊!”
何雨水也低聲地說道:
“我這弟弟人品沒得說,好著呢!”
何雨水把上次送饅頭的事又提了一次,又說了易偉是孤兒的事情。
傻柱說道:“你上次不是說很瘦很黑的嗎?怎么還是孤兒?”
何雨水白了哥哥一眼,說道:“人家不會洗澡啊?”
接著抱著傻柱的胳膊問道:
“哥,我這弟弟你認不認?”
傻柱看著易偉,有看著自己的妹妹,嘆了一口氣說道:
“先把他安頓了,以后再說。”
兄妹兩走了過來,傻柱說道:“小偉,先吃飯吧,晚飯后我們再把這黑狗剝了。”
說完走進屋里。
易偉對后面的何雨水說道:
“雨水姐,是不是讓您為難了,要不我還是走吧!”
何雨水急道:“瞎說什么呢,我哥只是一時不能接受,再說了,你喊我一聲姐姐,我就要照顧你,我哥人好著呢!”
何雨水拽著易偉走進堂屋。
何雨水看著圓桌上的回鍋肉和芹菜肉絲,問道:
“哥,你不是說今天有雞腿的嗎?”
“剛才我把雞腿給棒梗了。”傻柱答道。
“哦,沒事了。”
何雨水轉頭把易偉拉著坐在自己身邊,遞給筷子,從盤子上拿了一個白面饅頭塞進易偉的手里。
催促道:“小偉,別客氣,這以后就是你的家了,想吃就吃,想喝就喝,知道嗎?”
說完又給夾菜放在碗里。
“謝謝姐姐。”
傻柱看著這姐弟倆,怎么感覺自己才是這家的外人呢?
易偉等傻柱吃過晚飯,搶先把碗筷收起來,看一側的盆子里還有沒有刷的碗筷,一起端到屋外面的水池里,放自來水進行刷洗。
屋里傻柱和雨水又談了一會,傻柱出來把狗用鐵鉤掛在屋檐下,開始剝皮。
易偉刷完碗筷,站著一邊想看著,何雨水出來把放碗筷的盆端起來,又拉著易偉進屋,嚷道:
“血淋淋的有什么好看的,來我給你找一些你大哥的舊衣裳,先穿著,明天我再給你改一身。”
拉著易偉進了西屋,看這樣子,是何雨水的閨房了。
何雨水說道:“我哥已經同意了,以后你喊他大哥,叫我二姐知道嗎?”
易偉沒有想到何雨水這么快就讓傻柱同意,畢竟何雨水突然帶一個外人進家,對傻柱說家中要多個弟弟,在誰身上都不會同意的。
“柱子哥怎么這么快就同意了?”易偉問道。
何雨水打開衣柜,從底下找出一身衣裳,放在床邊,說道:
“小偉,大哥很好說話的,時間長了你就知道了。這是大哥以前的舊衣服,趕緊把這衣裳換了,你這身上的補丁太多了,只能留著以后納鞋子了。”
這補丁的衣服還要留著啊!易偉一直都想扔了,可空間里的衣服和這時候的都不一樣的面料,根本不能穿出去,只能將就著穿了。
何雨水說完走出西屋,把門帶上。
易偉把衣服脫掉,換了傻柱的舊衣服,只是稍微大一些,沒有褲腰帶,只能用布條系上。
拉開房門,對何雨水說道:
“二姐,我換好了。”
何雨水又拉著易偉進了西屋,坐下來說道:
“來咱姐倆說說話。”
“好啊,我也想和姐姐聊天呢,不過,我們不給大哥搭把手嗎?”易偉問道。
“那都血淋淋的,你還是別看了,等一會殺完后,我再給搭把手。”
易偉就把毛蛋以前的經歷撿了一些有趣的數量出來,不過何雨水還是聽到其中的辛酸,想想也是,孤身一人,還是個孩子,這年月要飯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兩人聊了一會,何雨水又從衣柜里報出一床薄被,放在木床里面靠墻的位置,說道:
“小偉,一會你和姐姐睡一頭,我們現在出去看看是不是殺好了。”
“姐姐,這不行啊!我怎么和您一起睡一張床上啊!”易偉說道。
“小屁孩,還知道避嫌了,你才14歲,和姐姐一起睡怎么了?嫌棄姐姐了?”何雨水說道。
“可我是男孩子啊,怎么和姐姐一起睡。”
易偉心想,我可是個成人的靈魂,只是身體才13歲,我在不知好歹,也不能和你一頭睡啊!
何雨水說道:“你晚上就知道了,大哥打呼嚕我在這屋里都能聽見,你和他一床睡覺,你根本就睡不著。”
“那我也不能和你一頭睡啊!”
“這樣吧,你在那頭睡,這可以了吧?”
何雨水把小枕頭放在另一頭,接著說道:
“你才13歲,怎么這么老封建,以后我們是一家人了,你知道嗎?”
“是,我的二姐。”易偉說道。
“這還差不多,走出去看看是不是殺好了。”何雨水拉著易偉說道。
兩人出了西屋,傻柱一家吧肉分成大塊,放在盆里了。
“哥,能出多少斤肉啊?”何雨水問道。
“這狗太瘦了,這么大的個子,只能出20斤的肉。”傻柱說道。
傻柱與對著易偉說道:“小偉,剛才秦淮茹過來說,他們家的三個孩子好久沒有吃肉了,我說這是你打的,我還是問一問你,是不是給她家一塊肉?”
這秦淮茹這么鼻子這么靈,這才多會的功夫,就聞著味來討要。
聽著傻柱的意思,還是想送的,只是礙于自己剛來,還是問了自己一句,還是有藥可救。
要是那種糊涂蛋,直接拿別人的東西就送人了,這樣的家不待也罷。
易偉只能說道:
“大哥,你做主就是,送她一塊也沒有什么。”
易偉也不想就這樣白白送給他,頓了一下,又說道:
“二姐不是說秦淮茹是個寡婦嗎?大哥你這樣直接送肉給他,別人不說閑話嗎?”
傻柱瞪著眼睛說道:“我看他誰敢說我,還反了他!”
這傻柱還真有些傻,話都聽不出來。
易偉說道:“大哥,別人不說你,也不說秦淮茹嗎?她一個寡婦,要是平白地接受你送的肉,鄰居都不說她的是非嗎?”
傻柱想一想,又問何雨水道:“雨水,你有聽到什么閑話嗎?”
何雨水道:“偶爾我聽到兩句,我也沒有在意。”
傻柱問道:“那這怎么辦?是送還是不送?”
傻柱看著何雨水,兩兄妹又一起看著易偉。
易偉看他們這個樣子,說道:“這么看我干嘛?我只是個孩子,我怎么知道怎么辦?”
易偉的表現已經夠可以的了,不能再多說什么話,今天才是第一天,以后的日子長著呢?
要慢慢地改變他們兄妹倆全力幫助秦淮茹的思想,最起碼要先顧好自己的生活,再去幫助別人。
這家中家具老舊,還沒有什么存款,這都是自己拐彎抹角從何雨水口中打聽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