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一句話,從今天開始,你們的生老病死,我們卸嶺全包了。”
“多謝少把頭。”
出身底層的血堂弟子,興奮的歡呼。
相比之下,那些卸嶺二代不說無動于衷,但也沒多少興奮。以他們的家世,同樣吃喝不愁。
之所以來參加血堂,不是家族派遣,就是為自己某個出路。
卸嶺黑帶弟子的待遇,比他們在家族的時候強,但也沒強多少。
還不如練成血紋術的時候。
對于眾人的反應,陳玉樓在預料之中。
“另外,從今天開始,血堂將分為左右兩舵。”
“屠風、嚴天鷹、王貴、劉鐵柱、武三、曹六、牛力、石飛…,總計五十七人為血堂左舵人員,徐瑞將擔任血堂副堂主兼左舵舵主,屠風為副舵主。”
“多謝少把頭。”
徐瑞、屠風分別開口。
頷首示意后。
“李林、王方、盧雄、鹿城…,二十九人為血堂右舵人員,馬長安為右舵之主,劉三郎為副舵主。”
分配方案不出意料。
底層出身的人都歸了徐瑞,卸嶺二代都歸了馬長安。
原本陳玉樓還不知道在馬長安和白江之間選擇誰,現在不用頭疼了。
馬長安沒有兼任副堂主,但對比徐瑞的實力,他也說不出什么。
世家弟子中,劉三郎的實力僅次于馬長安,也不怕別人不服。
“多謝少把頭賞識。”
陳玉樓微微頷首。
“副舵主月俸五十銀元,舵主月俸八十銀元,副堂主月俸一百銀元。其它另算。”
幾人道了聲謝。
見識了法術的神奇,幾個舵主,包括徐瑞在內,對錢財基本不怎么看重,有實力還害怕沒有錢?
一百銀元算個屁,隨便搜刮點都不止這些。
“以后此地便是我們血堂的練武場,大家可以繼續在此地練武。”
“好了,我要說的就是這些。誰有問題,現在可以問了。”
徐瑞直接開口。
“少把頭,幫中可有‘雪參玉蟾丸’提供給我們?”
除了屠風、馬長安在內的少數,知道雪參玉蟾丸加料的存在,其余人一臉期待,當初徐瑞大戰昆侖時的剽悍,他們可都看在了眼里。
那實力,真是肉眼可見的提升。
“雪參玉蟾丸珍貴無比,副堂主可以每年得到一粒,再想獲取就必須為幫中立下功勛。”
所有人都羨慕的看向徐瑞。
卻無人敢不滿。
但徐瑞自己不滿。一年一粒,還不夠他塞牙縫的。
“門中可有武功和法術,讓我們換取?”
“武功,卸嶺門下有七種,鐵砂掌、鐵布衫、虎鶴雙形、譚腿、梅山拳、鐵線拳和太祖長拳。”
“梅山拳你們已經學了,至于其它,我不建議你們學,武道在精不在博,把一門武道練到巔峰,遠比同練多門武技要強得多。”
頓了一下。
“至于法術,沒有。”
徐瑞頓時失望。
武術他的確不稀罕,但法術卻不是。只是沒想到卸嶺這么大的幫派,連一門傳給弟子的法術都沒有。
或許看出了他的想法,陳玉樓繼續道。
“法術在任何宗門都是極珍貴的東西,除非嫡系血親,根本得不到傳授。所以,你們應該慶幸自己成為血堂弟子,雖然經歷了無數兇險,但得到了一門可以傳家的血紋術。”
“只要有了它,爾等日后也可憑此建立一個家族,與我卸嶺興衰同休。”
聽到這里,眾人才興奮起來。
尤其是那些卸嶺的二代們,他們最清楚法術的珍貴性。
之所以來血堂,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血紋術。
只是他們沒料到中間要經歷這么多兇險,等明白的時候,已經難以下船了。
看到徐瑞不再問,其他人也沒什么問題后,陳玉樓準備離開。
走到擂臺邊緣后,仿佛想起什么,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
“對了,昨日我說過凡是血堂弟子,將共同瓜分昨日放在擂臺上的寶藏。我這個人一項最守承諾,所以,你們每人五百銀元…。”
還沒等他說完。
“少把頭萬歲!”
興奮的歡呼聲,震動云霄。
徐瑞看在眼里,也不得不承認,陳玉樓收買人心的本事確實有一套。
因為修煉血紋術死傷過重積累的怨氣,在重賞之下,瞬間消散的一干二凈。
雖然看起來對那些卸嶺二代效果不太好,但陳玉樓真正看重的也不是他們。
目的達到,陳玉樓臉上也露出興奮的笑容。
微微吸了口氣,雙手下壓。
待眾人稍稍平靜下來。
“錢,我已經放在花瑪拐那里,你們可以自己去取。還有,從今天起,你們可以自由出入卸嶺山莊,再沒有半點拘束。”
“不過,星城窯子里的姑娘辣的很,雖然我相信咱們血堂走出去的,都是胳膊上能跑馬的鐵血真漢子,但胭脂馬騎多了一樣會累。要是因此耽擱了第二天的修煉,我想咱們徐副堂主臉色可不好看。”
眾人隨之看了過來。
徐瑞淡淡一笑,并未多說。
“好了,我要說的就是這些。都散了吧。”
話落,帶著昆侖匆匆而去。
白無雙、謝大海、陳老狗剛死,他要時刻關注幫中變化。
最好能把自己的手伸到豹堂,如此自己在卸嶺中的話語權將大大提升。
陳玉樓離開,幾乎所有人都來恭喜徐瑞。
大家都不傻,少把頭雖然名義上是血堂堂主,但實際上卻操心整個卸嶺的大局。
平時血堂的管轄權,還要落在徐瑞這位副堂主手里。
正所謂縣官不如現管,徐瑞又實力出眾,當然不能留下壞印象。
應付了一下后,開始招呼眾人練武。
沒有人敢違背他的決定,清晨站樁,上午練習套路和打法,下午自由活動的規矩,就這么在血堂定了下來。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夜幕降臨。
卸嶺山莊中卻很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