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第六十一章陰陽臉毛道遠

  “老八還沒出關嗎?”

  “修復‘玄鬼八卦令’可不是件容易的事。”秦鎮道。

  “可惜了。若是老八在的話,以他的拘魂役鬼之術,就能知道白無雙、老狗他們到底是死是活了。”

  “要不先去老九那里算上一卦?”

  “你不提醒我倒是忘了。走,去老九那。”

  陳云天大步走在前面,秦鎮緊隨其后,其余人逶迤在后。

  一行人腳步匆匆,穿過大半個星城后,來到城南‘金泉觀’。

  這是一座三進的道廟。

  敲響廟門,一個身穿青色土布短衫的啞仆打開房門,看到陳云天一行,連忙退到一邊。

  “你家觀主可在?”

  啞仆連忙點頭,指了指亮著燈的正殿。

  陳云天看了眼正殿,大步走了過去。

  到了近前,敲了敲房門。

  “進來吧,門沒鎖。”

  沙啞滄桑的聲音傳來。

  吱呀。

  房門打開。

  神龕高聳,近兩米高的三清泥胎塑像,擺在正中。

  供桌上瓜果梨桃,一應俱全。

  一尊海碗大的香爐中,三根長香青煙裊裊,檀香味撲鼻而來。

  供桌下方,一個身穿青色長袍的道冠,正背對眾人,靜靜打坐。

  “其余人留在外面,老三、老福,你們跟我進去。”

  秦鎮,以及始終站在陳云天身后,形影不離的黑袍老者,跟了進去。

  關閉房門。

  “老九,你好似早就知道我們要來?”

  秦鎮問道。

  “先前我正在打坐,突然被一陣強大的惡念驚醒,推算一二才知有關乎卸嶺的大事發生,沒多久你們便來了。”

  說話間轉過身,一個左臉仿佛青蔥少年,右臉卻仿佛半百老者,矛盾而又丑陋的臉,出現在三人面前。

  卸嶺龍堂老九,陰陽臉毛道遠。

  “坐吧。”

  陳云天三人在旁邊蒲團上坐了下來。

  “豹堂堂主白無雙和他的兩個兒子,豹堂副堂主謝大海,還有老五現在生死不知,我想讓你推算一下他們的下落。”

  事情緊急,陳云天也沒客套。

  “如此大事,怪不得能觸動我的靈覺。”

  毛道遠從袖中拿出三枚包漿渾厚,在燈光下閃爍微黃色靈光的銅錢。

  合在掌中,口中念念有詞。

  片刻后,輕輕一抖,三枚銅錢在空中翻著個,逐漸掉落在地。

  毛道遠把三枚銅錢放到自己面前。

  一邊看,一邊掐動手指計算。

  幾個剎那后,搖了搖頭。

  “坎在上,水困于澤中;震在下,雷霆落于山川;雷水相加,有死無生,怕是兇多吉少了。”

  “幾個人都是如此?”

  秦鎮追問。

  毛道遠點了點頭。

  陳云天臉色越發陰沉。

  雖然隱隱有這種預感,但真正證實的時候,仍然難掩心中怒火。

  “既然是死了,為何不見尸體?而且老五怎么會對白家出手?”

  秦鎮眉頭緊皺,只覺其中迷霧重重。

  凝眉半響,陳云天冷聲道。

  “很顯然有個躲在暗處的家伙,利用老五殺了白無雙和謝大海。”

  目光直視毛道遠。

  “老九,能找出這個躲在暗中的家伙嗎?”

  “我試試。”

  毛道遠拿起銅錢捧在手里,口中念念有詞,但肉眼可見,細密的汗水從額頭冒了出來。

  臉色也越發紅潤,仿佛充血一般。

  突然。

  一口鮮血噴出,精神瞬間變得萎靡。

  “老九,你怎么了?”

  秦鎮和陳云天連忙上前扶住。

  坐好后,深深吸了口氣。苦笑著朝二人搖了搖頭。

  “那人實力太強,以我的本事根本推算不出他的絲毫消息。”

  陳云天和秦鎮對視一眼,彼此看到了對方眼里的震撼。

  毛道遠修習麻衣神相,雖然限于資質,只得了皮毛。但往日推算一些武道高手都無往而不利。

  現在讓他難以推算,只有一個可能。

  “對方是修士。”高大老者沉聲道,“而且還是完成筑基,修煉多年的修士。”

  “不管他是誰,修為如何,殺我們卸嶺的人就是在向我們挑釁,若是不宰了他,我們卸嶺還如何在三湘綠林界立足。”陳云天恨聲道。

  站起身。

  “老三,把老二、老六、老七他們都找來,就算掘地三尺,我也要把這個挑釁我卸嶺的混蛋挖出來。”

  秦鎮點了點頭。

  “老福。”

  一直沉默無言的黑袍老者躬身上前。

  “去喊老八出關,看看能不能把白無雙、陳老狗他們的鬼魂拘出來,問清楚對方的身份。”

  恭敬的點了點頭后,黑袍老者仿佛鬼魅般無聲無息的走了出去。

  第二天,徐瑞按部就班的來到練武場站樁。

  跟著他的有六十七人,這是所有非卸嶺二代中,練成血紋術的人數。

  站完樁,吃過早飯,開始練梅山拳。

  初時大家還很平靜,但等那些卸嶺二代們來了以后,白家和謝家的事情,炸的所有人都暈頭轉向。

  議論聲像潮水一樣爆發開來。

  站在人群中的馬長安莫名的有些不安,昨天還跟他商量著怎么聯手對抗徐瑞,在血堂中站穩腳跟的白江,今天就死了。

  實在讓他難以接受。

  陳玉樓來的比較晚,不過臉色如常,看不出喜怒。

  徐瑞心中一動,他察覺到了對方看自己時,那一閃而過的審視。

  也是。

  以陳玉樓的智慧,肯定能察覺到白無雙、謝大海、陳老狗等人的死,跟謝長峰的死,是如此相似。

  但也只是如此了。

  卸嶺山莊守衛森嚴,明暗哨眾多,就算是在山莊多年的老人都弄不清楚。

  一個來了不過一年多,而且幾乎所有時間都得不到自由的人,不驚動任何人,做下驚天大案后,再悄無聲息的回來。

  怎么想都覺得不可能。

  所以,陳玉樓僅僅是懷疑,并不覺得白、謝兩家的事情是徐瑞所為。

  收拾心思。

  “從今天開始,你們便是我血堂的正式成員,待遇一律按照卸嶺黑帶弟子計算。每月有三十銀元的月俸,有獨立院落。若是以后成家,卸嶺還給你們每人一百銀元的安家費。”

  “若是生子,還有六十銀元的紅包。”

  “每逢清明中秋,幫中也有禮物。”

大熊貓文學    諸天從瓶山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