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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文思靜

  城主府位于歸墟城正中央。

  據傳,歸墟城的城主乃是大殷王朝欽定。

  雖只有道基修為,卻代表了大殷王朝。

  因而歸墟城的城主府,自然也成了亂魔海中極為特殊的一處勢力,雖頂尖戰力不如一眾元丹勢力,卻又擁有和元丹級勢力等同的地位,甚至還要略高一籌。

  有人說,這是大殷王朝瞧不起亂魔海這塊貧瘠之地,懶得整合亂魔海,只隨便釘了個釘子,用以監視亂魔海各勢力的動向。

  也有人說,是亂魔海底蘊太深,大殷王朝根本不敢有更多動作,霸占這塊曾經屬于亂魔宗的地盤。

  眾說紛紜。

  卻不妨礙歸墟城在亂魔海中的特殊地位。

  而此時,羅閻已是進入城主府,并且得到了一位道基修士的接待。

  城主府。

  某房間。

  羅閻正和一道基修士對立而坐,桌上是清茗,還有幾盤甜點,簡樸而素雅。

  “羅道友這般年輕俊杰,能來我城主府,實在讓我城主府蓬蓽生輝啊。”

  說話的道基修士喚做宮震名,一位仙風道骨的道基中期修士。

  一番客套話過后,他又問道:“在成為供奉前,羅道友能否說說自己的來歷?”

  羅閻笑了笑,道:“我是從天星海過來的,至于來歷,其實也沒什么來歷,就是一個幸運的苦修士,僥幸成了道基。”

  宮震名聽了,點了點頭。

  這羅閻的話模棱兩可,顯然不愿細說,但這也無妨,他城主府自會有人去調查。

  這般想著,他看向羅閻,笑著說道:“那好,從今天起,羅道友便是城主府供奉,這是契約文書,羅道友若是覺得沒什么問題,就直接簽了吧。”

  契約?

  羅閻一挑眉頭,接過契約文書,仔細看了起來。

  這是一份聘書。

  上面寫明了城主府給予羅閻的待遇。

  也寫明了羅閻需要承擔的責任。

  “俸祿…每月一萬靈石,三瓶蘊靈丹,年末時可額外得到一瓶靈髓以及隨機禮物。除此之外,贈東城宅院一套,極品法器一套,煉氣中期極品鼎爐兩名,歸墟城貴賓卡…”

  “以上,為基礎待遇,多勞多得…”

  羅閻越看越驚異。

  一萬靈石,放在煉氣境中,那是想都不敢想的巨大財富,對道基修士而言,卻只是一個月的俸祿。

  蘊靈丹,也是極負盛名的二階靈丹,一瓶少說也要數千靈石。

  別說每年還能領靈髓和過年禮物,還送房送女人送法器送貴賓卡…

  城主府的待遇不可謂不高,隨便一個道基修士在城主府干上四五年,估計就比羅閻現在身家豐厚了。

  按捺住心中的炙熱,羅閻又看向自己需要承擔的責任。

  “一切以城主府利益優先。”

  羅閻點頭,這一條必須的,一榮俱榮的道理他懂,就算是拿錢辦事,這一點也必須做到,畢竟總不能拿了別人的錢,還損害別人的利益吧?

  “城主府在需要時,會發布任何,并給予額外獎勵,供奉不能拒絕。”

  這一條,值得商榷。

  萬一直接派你送死怎么辦?

  不過羅閻覺得這不是問題,畢竟他也不是什么迂腐之人,見情況不對大不了直接跑路就是。

  “需隨叫隨到,如需閉關,需提前申請,得到城主府批準。”

  這一條…

  以及下面的一條條條款,意思都差不多,都是說城主府至高無上,擁有驅使供奉的權利,供奉除非閉關,否則不能拒絕。

  羅閻不知道這契約文書的約束力有多大,上面的條款又是否屬實,便抬眼看向宮震名。

  “宮前輩,我等供奉,平日里活多不多?”

  宮震名抿了口清茶,笑著回答道:“我等供奉,最是清閑,幾個月無事那都是常有的事。羅道友不用擔心什么,坐在家里等著拿錢就是。”

  羅閻點頭,卻也沒把宮震名的話當回事。

  天上不會掉餡餅,世上哪有只拿好處不干活的好事?

  不過幾個月無事應該是真的。

  供奉,一看就是一個極其清閑的職業。

  這般想著,羅閻拿起墨筆,在條款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哈哈,歡迎羅道友,我城主府有了羅道友,可謂是如虎添翼。”

  宮震名大笑,神情頗為滿意。

  話音剛落,他又笑著道:“對了,思靜小姐尚缺一位老師教導,羅道友來得正好,不如暫且擔任思靜小姐導師一段時間如何?”

  “思靜小姐?”羅閻一臉疑惑道。

  他心中暗道一句果然,說好的清閑,結果剛簽完契約就讓自己干活…

  “思靜小姐全名文思靜,乃城主大人的千金。”

  宮震名說著,神秘一笑,開始傳音:“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機會給你了,能不能把握的住,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羅閻抬頭看了眼這宮震名,心中微微一沉。

  什么叫做近水樓臺先得月?

  他能肯定,那文思靜必然不好相處。

  要不然,會輪得到他?

  這城主府中的供奉,早擠破腦袋去給那文思靜當老師了。

  “我能拒絕嗎?”羅閻沉吟少許,緩緩開口。

  “羅道友,府中人手實在不夠啊,城主大人那邊又催得急…”宮震名一臉苦惱。

  羅閻看著他的表情,算是明白了,根本沒有拒絕的可能。

  他抬了抬眼皮,沉聲道:“我從沒給人當過老師,只怕會誤人子弟。”

  宮震名不以為然的笑道:“沒事,城主大人自有傳承,你也不必把自己當成老師。”

  什么意思?

  不是老師的老師?

  羅閻心中愈發沉重,但面對宮震名灼灼目光,也只能艱澀點頭:“那好,我盡力而為。”

  聽到羅閻的答復,宮震名長舒了口氣,一張老臉如菊花般燦爛。

  “那就說定了,等會我讓人將俸祿給你送來,再送你回府邸。你今天好好休息一夜,明天早上,再來找我。”

  “屆時,我會將你送到小姐面前。”

  羅閻頷首:“麻煩宮前輩了。”

  宮震名笑道:“不麻煩,倒是我心里有些過意不去,一上來就給羅道友派事做。”

  羅閻笑了笑,這一次沒說話。

  “行了,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忙,道友在此稍等片刻,我先走了。”

  宮震名心中樂開了花。

  城主府那些供奉,對文思靜都避之如蛇蝎,他只要提起這事就跑。

  正好,來個人新人!

  “我送送前輩。”

  羅閻起身,將宮震名送出門,然后便回到房間,一邊飲茶,一邊等待。

  文思靜,多美好的名字,一看就是個安安靜靜的淑女型小姑娘。

  他只希望問題不會太大。

  他在房間里等了沒多久,便有兩個少女端著一個玉盤走了上來。

  “大人,這是您的俸祿。”

  羅閻掃了眼兩個少女,直接袖袍一卷,將玉盤中的東西收入囊中。

  其實也沒什么他看得上眼的東西。

  一個裝靈石法器的儲物袋,三瓶蘊靈丹,然后是房契鑰匙貴賓卡之類的東西。

  收拾完后。

  羅閻又看向兩個少女,詢問道:“帶路的人呢?”

  兩個少女低眉順眼,恭敬道:“就是我們倆。”

  “你們倆?”

  羅閻挑眉,仔細打量兩個少女。

  兩個少女長得都很明媚,皮膚雪白,藍發宛如大波浪一般披在肩上,能看出都是水脈修士。

  他面露恍然,這兩個少女,只怕就是契約當中贈送的兩個鼎爐。

  羅閻心中了然,卻也沒有說出口,只是道:“你們帶路吧。”

  在兩個少女的帶領下,羅閻離開城主府,上了一輛馬車,朝東城駛去。

  馬車上。

  羅閻坐在主位上,兩個少女則坐在左右,神情有些拘謹。

  “你們兩個叫什么名字?”羅閻問道。

  “回大人,奴婢顧春柔。”

  “我叫顧邊邊。”

  羅閻點頭,顧春柔更加嬌媚成熟,而顧邊邊則含蓄嬌羞一些。

  他觀察二女,發現二人似乎不像是平常女子,便仔細詢問了二人的來歷。

  得到的答復是兩人的父親曾經也是一位道基修士。

  不過卻在一次外出時隕落了。

  而隨著兩人父親身死,家道也隨之中落,并且還欠下了一大筆債,為了還清債務,兩人便加入了城主府,并且修行了鼎爐之法玄姹功。

  不過令羅閻意外的是。

  這些加入城主府的鼎爐擁有選擇侍奉對象的權利。

  不是他選擇了顧家兩姐妹,而是這顧家兩姐妹選擇了他。

  羅閻甚至還聽說。

  在宮震名說要選出兩人侍奉羅閻時,一群早已在羅閻路過時就見過羅閻的鼎爐們全都爭先恐后,想要爭取到這個機會。

  她們兩姐妹還是使用了自己賣身時特意要來的優先選擇權,這才脫穎而出,爭取到名額。

  兩姐妹的這番話,讓羅閻受寵若驚,心情好了許多。

  不多時。

  羅閻便帶著二女,來到了城主府贈送給自己的府邸面前。

  這座府邸,比馬原西城的那座府邸更加氣派。

  且似乎是常有人打掃的緣故,府邸中干干凈凈,近乎纖塵不染。

  一番打掃加上房間分配。

  羅閻讓顧家二女自便后,便走進了自己的房間,然后關上了房門。

  “呼…有家了。”

  望著這件冷清房屋,羅閻莫名的有些心安。

  這般想著,他拿出一個儲物袋,然后將木小乙放了出來。

  剛被放出來,木小乙就癱坐在地上,直接捂住雙眼,哭了起來:“嗚嗚,羅閻你壞死了,一直關著我。”

  羅閻:“行了,從今天起,我不關你了。”

  木小乙哭聲戛然而止,移開手掌,露出兩個晶石眼睛:“真的?”

  說著,它似乎想到了什么,連忙向后跑去,似乎怕再次被羅閻塞進儲物袋中。

  羅閻安撫道:“真的,現在已經安全了,以后,這就是你的家。”

  羅閻不說還好,一說,木小乙總算反應了過來。

  是啊,這不是它的家!

  它瞬間心如死灰,再次癱坐在地,直接捂臉大哭。

  羅閻扶額,神情無奈。

  木小乙智商太低,就像是小孩子,而面對這種小孩子,他最是無奈。

  “我要回…”

  木小乙帶著哭腔,想說‘我要回家’,但說出三個字后,它便像條件反射一般停了下來,抬起腦袋警惕的看向羅閻。

  它記得清楚,上次自己說了‘我要回家’后,立刻就被羅閻扔進黑黑的空間中去了。

  “小乙啊,回不去了,你就認命吧。”羅閻盡量露出溫和笑容。

  木小乙看著羅閻,越想越氣惱,直接原地狠狠跺起腳來。

  跺了一會腳后,它忽然想起了什么,抬頭望向羅閻:“我的丹爐呢?”

  木小乙鼓起勇氣,朝羅閻伸出一只手。

  “你的丹爐很好用,借我用一段時間好不好?”羅閻厚顏無恥道。

  他打算學習煉丹。

  將儲物袋中剩余的靈藥全部用完。

  反正,那煉丹爐神異,將藥材扔進去就能自動煉制。

  “不借!還我!”木小乙大聲道。

  羅閻望著木小乙,想了想,無奈道:“那好吧。”

  看來自己與煉丹無緣。

  不過沒關系,木小乙閑著也是閑著,明天就去購買煉丹典籍,讓它在家煉丹算了。

  除了煉丹典籍外,還有煉器典籍,還有陣法典籍,還有傀儡典籍…

  這般想著,他笑著將煉丹爐拿了出來。

  煉丹爐剛出現,木小乙就沖了過來,緊緊抱住自己的煉丹爐,然后塞進自己的肚皮當中,生怕被羅閻再次搶走。

  “慢點跑,我又不會跟你搶。”羅閻無奈道。

  “不,你會!”木小乙道。

  羅閻抓住木小乙,將木小乙放到自己身前,而后一本正經的問道:“我不會搶你東西。還有,你想出去逛逛嗎?這座歸墟城比你家好玩多了。”

  木小乙瘋狂搖頭,道:“我不出去。外人…壞人。”

  羅閻滿意點頭,道:“那好,明天我會幫你買很多書回來,你好好看看,用心學習。”

  木小乙眼中露出一絲向往:“真的有書嗎?小乙最愛學習了。”

  羅閻微微一笑,道:“放心,肯定能讓你滿意。”

  說完,他便從儲物袋中掏出幾本技藝典籍,放在木小乙身前:“這幾本你先看著,這是煉丹原理…等明日,我去為你尋些二階丹藥配方,你試著煉制出來。”

  “嗯!”木小乙點頭,像是想到了什么寶貝,拿起一本書激動的翻看了起來。

  “行了,去角落看書吧,別妨礙我修煉。”羅閻道。

  “哦。”

  木小乙很乖巧,拿著書,自個兒走到了角落。

  羅閻望著木小乙,看木小乙平靜下來,不像要逃跑的樣子,心中松了口氣。

  他怕就怕木小乙太過想家,一定要回萬森島。

  現在看來,木小乙也是個隨遇而安的性子,就跟他一樣。

  這樣,很好。

  安排好木小乙后,羅閻盤膝坐下。

  手掌一翻,一塊灰白色的石頭出現在他手中。

  “禁法石…”

  羅閻感受著其中的力量,腦海中浮現元磁法禁的修煉方式。

  元磁法禁在陳無敵手中,似乎極其一般,并沒有給羅閻造成多少麻煩。

  然而實際上,那只是陳無敵肉身太過淳弱,加上不通遁法,被羅閻放風箏了而已。

  若是近身,元磁法禁之下,羅閻估計只能祭出火麟劍破局。

  “元磁法禁,等同于領域。”

  “領域當中,所有敵人等同于被施加‘沉默’、‘遲緩’甚至是‘禁錮’等特效。”

  “一個無法動用法力,行動還被限制的敵人,那跟刀板上的魚肉有何區別?”

  “唯一的麻煩,是如何將敵人拖入領域當中…”

  “這對陳無敵來說,有些困難。但對我這個武道出身的修士而已,卻什么都不是!”

  羅閻眼中爆射出一道精光。

  論速度,就算比他高上兩個小境界的修士都不一定有他快!

  屆時,他大可以張開元磁法禁,然后直接沖到敵人面前,給敵人施加‘沉默’和‘遲緩’,然后如殺雞宰狗一般,將敵人幾拳打殺!

  “等我修成元磁法禁,縱然道基后期,我也有一戰之力!”

  修煉元磁法禁,需要吸收禁法石中的元磁力量,并將元磁力量和法力結合,于丹田中形成陰陽磁極。

  陰陽磁極一成,元磁便能自生,而元磁法禁,便也算來到大成。

  羅閻手中的禁法石,足夠他修出陰陽磁極,甚至還有盈余。

  時間緩緩流逝。

  某時刻,正全神貫注吸收元磁的羅閻忽然睜開雙眼,射出一道精光。

  “什么人?!”

  房間漆黑,已是深夜。

  但他的雙眸卻熠熠生光,仿佛明亮的燭火一般,映照出一位少女。

  “大人…是我。”

  是顧春柔,她嚇了一大跳,此時剛推開門,緊張的望著羅閻。

  她顯然特意打扮過,此時嬌媚可人,極具誘惑力。

  羅閻眉頭一挑,上下看了眼顧春柔,收斂自身氣息:“什么事?”

  顧春柔望了眼羅閻,而后低下頭,小聲道:“我過來侍奉大人。”

  她是第一次,心中也有些緊張。

  羅閻搖頭拒絕:“不用,你負責打掃衛生就行了。”

  “啊?”

  顧春柔愣了。

  聽其他姐妹說,那些道基修士都是很猴急的…

  “我的意思是,我暫時不需要侍奉。”羅閻淡淡道。

  “羅閻,侍奉是什么意思?讓她侍奉我好不好?”

  這時候,縮在角落的木小乙忽然開口了。

  木小乙的聲音,讓顧春柔嚇了一大跳,羅閻也看到其身子一顫,很是激烈。

  “大人,這是…”顧春柔有些驚愕,指著木小乙,臉上露出好奇表情。

  “一個失去身體的人,暫時躲在木頭里,不必大驚小怪。”

  羅閻并沒有說木小乙是傀儡。

  一具擁有靈智的傀儡,若傳出去,必然會引來窺探的目光。

  說完,他看了眼木小乙,又道:“這樣,你二人便侍奉木小乙吧,把它當成我就是了。”

  顧春柔愣了下,仔細打量木小乙。

  腦袋身體是長方體。

  四肢脖子是圓柱體。

  僅看外表,像是一具木制傀儡,并不擬人,反而有些抽象。

  “一個失去身體的人?”

  顧春柔心生憐憫。

  一個以木頭充當身體的人,實在是太可憐了。

  這般想著,她連忙點頭:“是,奴婢會照顧好它的。”

  得到顧春柔應允,羅閻又望向木小乙:“侍奉的意思就是照顧,她已經答應了,會照顧好你的,你有什么需求找她就行了。”

  羅閻本以為木小乙會很開心。

  誰知道剛解釋完,木小乙便一臉抗拒的搖頭:“我不要她照顧,我不需要任何人照顧。”

  羅閻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罷。

  他望向顧春柔,道:“既然它不要你照顧那就算了。行了,這里沒你的事了,出去吧。”

  顧春柔仍有不甘:“大人真不要奴婢侍奉?”

  羅閻連忙揮手:“不需要,下去吧。”

  見羅閻有些不耐煩了,顧春柔也只能選擇告退。

  在看了眼縮在角落,以屁股對著自己的木小乙后,她便心情復雜的退出了房間。

  離去前,還不忘將房門關上。

  翌日清晨。

  羅閻早早來到城主府。

  這一次接待他的并非是宮震名,而是另一個喚做聶天權的道基修士。

  “羅道友,等會見到小姐,你千萬不要反抗,也不要同她辯駁,一切看我眼色行事。”聶天權是個中年修士。

  此刻神情苦惱,正帶著羅閻,前往城主府深處。

  “怎么?文思靜小姐很難相處?”羅閻語氣好奇。

  “呵呵。”

  聶天權笑了笑,似乎不愿多說,提醒道:“總而言之,你我都是道基修士,死肯定死不了。”

  羅閻心中微沉。

  那文思靜,果真不好相處。

  在聶天權的帶領下,羅閻深入城主府,很快便來到一座后花園中,見到了那文思靜。

  文思靜坐在一張椅子上,一頭火紅長發披在肩后,襯托出白皙玉頸。

  臉蛋有些稚嫩,也有些嬰兒肥,白的像是瓷器一般。

  金色的眼眸中上帶著一絲慵懶,仿佛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

  看上去,仿佛只是十四五歲,正值豆蔻年華。

  而偏偏。

  其身材又凹凸分明。

  此時雙腿交叉,裙擺開至大腿,露出一雙雪白長腿,格外引人矚目。

  羅閻跟在聶天權身后,打量著文思靜。

  而文思靜則目不斜視,盯著池塘中的魚兒,對走過來的二人仿若未覺。

  “小姐。”聶天權小心翼翼的開口,生怕擾了文思靜的雅興。

  “等著。”文思靜不容置疑。

  “哦。”聶天權像個受氣包一般,乖乖點頭,同時給了羅閻一個安撫眼神。

  羅閻低著頭,站在聶天權身邊,心中后悔了。

  他是來當供奉的,又不是來給人當奴才的。

  還有。

  這樣算什么師父?

  羅閻很想沖上去,給文思靜一拳,讓她明白什么叫做尊師重道。

  但想到文思靜的身份,他也只能熄滅想法,心中嘆息。

  文思靜晾了二人許久。

  直到半個時辰后,才冷不丁開口。

  “聶天權,那個新來的叫什么名字?”

  “小姐,他叫羅閻。”聶天權站直身子,趕忙說道。

  “羅閻是嗎?你都會什么本事?”文思靜淡淡問道。

  “我也不知道。”羅閻沉聲道。

  “什么都不知道,你也來給我當老師?”

  文思靜面色一沉,屈指一彈,一枚火球便激射向羅閻。

  “小心!”聶天權嚇了一大跳,連忙提醒道。

  文思靜血脈非凡,隨手一擊,就能滅殺一般煉氣后期修士。

  即便是道基修士,面對文思靜的攻擊也要小心才是。

  然而,羅閻卻躲都沒躲。

  火球撞在羅閻身上。

  極品法衣瞬間融化,火球轟在羅閻的肌肉上,化為火星朝下落去。

  羅閻一挑眉頭,撣去法衣上的火焰,又摸了摸自己安然無恙的肌肉,甕聲道:“文姑娘,你燒壞我的衣服了。”

  文思靜眼底浮現一絲訝然,旋即變得驚怒,直接站了起來,走到羅閻面前:“燒壞你的衣服又如何?”

  她抬著頭,明明是在仰視。

  但給人的感覺,卻像是她在仰視別人一樣。

  羅閻居高臨下,俯視著文思靜那張精致小臉,沉聲道:“燒壞我的衣服,那得賠錢。”

  “賠錢?”

  文思靜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嗤笑道:“不賠又如何?”

  羅閻眼神漸漸陰沉下來。

  而旁邊,聶天權則心驚膽戰,不斷傳音安撫:“羅道友,給小姐道個歉就沒事了,千萬別頂嘴!”

  他快要嚇死了。

  以往也不是沒有桀驁的道基修士,甚至曾有道基修士暴怒之下,直接對文思靜出手。

  然而,面對暴走的文思靜,那些道基修士根本不是對手,都被打的很慘。

  羅閻沒有理會聶天權,只盯著文思靜,冷聲道:“不賠?”

  說著。

  他屈指一彈,一枚火球飚射而出,瞬間落在文思靜身上。

  “啊!”

  文思靜發出刺耳尖叫,連忙去拍衣服上的火焰。

  而羅閻則神情淡然,冷冷說道:“不賠,那我也燒你衣服。”

  “混賬!大膽!”

  文思靜好不容易撲滅了自己衣服上的火焰。

  低頭一看,自己最喜歡的衣服直接破了一個大洞,連皮膚都被燒得通紅,都起水泡了!

  她豁然抬頭,看向羅閻,眼睛血紅血紅。

  “死!”

  話音落下,一條火焰長鞭劃破長空,抽向羅閻。

  火焰嗤嗤聲不斷,不僅附帶恐怖高溫,同時帶著凜冽的破空之音,速度快到極致。

  羅閻站在原地,仍由長鞭落在自己身上,發出一聲脆響。

  一鞭落下,在羅閻身上留下一道淡淡的紅印。

  “太輕了,再來!”羅閻怒聲催促。

  “哼!”

  文思靜眼睛血紅,揚起鞭子,再次抽向羅閻。

  可這一次,鞭子還沒落下,她便感覺一股不可抗拒的巨力傳來。

  而后,鞭子便被羅閻搶了過去。

  “你抽完了,現在該我了。”羅閻獰笑一聲,不顧聶天權的阻攔,一鞭子抽了過去。

  一聲脆響。

  文思靜登時發出慘叫,一屁股坐在地上。

  一旁的聶天權眼皮狂跳,看著文思靜肩上那道血痕,腦袋空白一片。

  這姓羅的…

  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這樣對文思靜?

  “痛嗎?”羅閻持鞭而立,漠然俯視文思靜。

  “痛。”文思靜坐在地上,痛哭流涕,小臉都哭花了。

  “原來文姑娘也知道痛啊,我只是以彼之道還之彼身罷了。”羅閻默然依舊。

  心中卻很過癮。

  這種傲嬌的小屁孩,就是缺毒打缺管教。

  然而他心中還沒爽多久,瞳孔便微微一縮,詫異的望向文思靜。

  只見文思靜的身體開始綻放金光,恐怖的力量在復蘇。

  那驚人的氣息,即便是羅閻,都感覺心中一沉,有種大難臨頭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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