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啊,長生確實是天賦異稟,這才修行多久,就已經快要筑基了。五萬。”清風道長打出一張牌。
“阿彌陀佛,貧僧當年,足足三年才筑基,和長生不能比啊…五萬碰!六條!”了塵大師也跟著附和。
“胡來道友好福氣啊,清歡的資質已經是上上之資了,沒想到給你帶回來一個長生,雨蝶觀是要大興了啊。八餅!”
凌霄子道長言語中,隱隱透露出來的羨慕,讓胡來道姑滿臉笑容。
胡來道姑伸手摸牌。絲毫不掩飾對顧長生的滿意。
“收清歡入門的時候,我就算到她是個有福緣的人,沒想到她的福緣在長生這里。”
面上露出一抹喜色,胡來道姑向前推倒自己的牌,高聲說道:“門清,清一色,自摸,二十四番!”
剛剛還很是熱鬧的牌局瞬間冷清了下來。
“今日的佛經還沒頌讀,阿彌陀佛,貧僧先走了。”了塵大師一臉真誠,快步離去。
“突有頓悟,貧道去閉個關。”凌霄子道長不愧是高階修士,感悟說來就來。
“我徒弟今天有相親,我得回去把把關。”清風道長的借口聽上去最離譜,他徒弟那個德行,怎么可能有人愿意和他相親…
三個大修士施展起縮地成寸的神通,眨眼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顧長生動手收拾殘局,把麻將牌收起來,無意間看到三十多張白板,嘆為觀止。
胡來道姑靠著顧長生長了面子,又在麻將上大殺四方,心情很是愉悅。
哼著不知名小曲,胡來道姑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眼看時間不早,宋清歡帶著安安簡單洗漱了一下,就準備休息了。
安安有些迷惑,看向準備和她一起進屋的宋清歡。
“安安不害怕的哦,一個人睡也沒關系的。”
顧長生面色一黑,沒好氣地說道:“你清歡姐姐怕!老老實實睡覺去。”
宋清歡一臉戲謔的笑容,抱著一臉不解的安安走進臥室。
長舒一口氣,顧長生走進自己的臥室。
五心向天,盤膝坐下。
睡了一天,他沒什么困意,干脆來吐納。
一個小周天走完,顧長生只覺通體舒暢,意識有些迷糊,略微有些困意了。
嗯?怎么又困了。
顧長生努力打起精神,但眼皮卻越來越沉,最終還是陷入了夢鄉。
第二天清晨,顧長生從睡夢中緩緩醒來。
沉下心神,略微感受了一下體內靈氣。顧長生滿臉怪異。
練氣后期大圓滿了…與筑基只差一線之隔。
同一時間。王屋山頂。
無為道人雙眼熬得通紅,看著眼前的靈筍。
本來眼看再有幾天就成熟了,可這兩天,靈筍莫名其妙得萎靡了不少。
讓無為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罪魁禍首——顧長生,此刻正在吃著早飯。
胡來道姑坐在他身旁,不時伸出手放在顧長生額頂,探查一番。
幾次探查過后,胡來道姑終于接受了,顧長生馬上就要筑基了這個事實。
吃過飯,胡來道姑帶著眾人,來到了自己的屋子。
胡來道姑取出法旗三支,墨斗一股,五行石若干。按照陣法,有序地擺放在地上。
轉頭看向顧長生,胡來道姑讓他走進陣法中心。
“這個陣法,叫三才筑基陣,是雨蝶觀先輩留下來的陣法。”
胡來道姑拿出顧長生那瓶靈髓,打開瓶蓋,放在他面前。
“筑基,是一個修士真正踏上修行之路的門檻,不可輕視。”
掐起一個無比復雜的道決,胡來道姑嘴中默念口訣,三才陣法瞬間成型,濃郁的靈氣向著顧長生涌去。
“長生,收氣守神,讓體內靈氣匯聚丹田,全力壓縮靈氣,當靈氣液化,在丹田內化作靈海的時候,就是筑基成功了。”
高聲提醒顧長生,胡來道姑顯得有條不紊。
面前的靈髓慢慢揮發,顧長生周身被靈氣環繞。
微閉雙眼,顧長生開始慢慢吐納起來。
靈氣緩慢地被顧長生吸收入體。
一直到晚上,顧長生還是在緩緩吐納,靈髓的靈氣早已被他盡數吸收。
胡來道姑在一旁暗暗心驚。
前不久,雨蝶觀的小師妹筑基,所用不過一個小時。
練氣修士的丹田,哪里容得下那么多靈氣。可眼前的顧長生卻像個無底洞一樣,不知疲倦地一直吸收著靈氣。
終于,凌晨時分,顧長生周身散發出一股龐大的威壓。
胡來道姑滿臉關心地看著他,這是到了靈氣化海的最后一步。
顧長生所在之地的上空,隱隱有雷云凝聚而成。隨著顧長生散發出來的威壓愈發強烈,雷云也越來越大。
雷云之中,有雷電不斷穿梭其中,散發出駭人的威勢。
胡來道姑滿色凝重,對著旁邊的宋清歡喃喃低語。
“我還從來沒見過如此威勢的劫云…”
察覺到異樣的大修士們,紛紛來到胡來道姑屋前。
“這種威勢的劫云,長生小友有點懸了啊。”清風道長眉頭緊皺,在一旁低聲議論。
“有些修士的金丹劫云,也不過如此了啊,這…”凌霄子手中起卦,卻發現氣機紊亂,看不到一點因果。
“阿彌陀佛,看來,等會兒是要我們出手相助了啊。”了塵大師手中把著一串佛珠,隨時準備出手。
在另一邊,五行宗眾人也在暗暗觀察著顧長生。
“這雷劫,他度不過去的,沒了雷電煉身,筑基算是失敗了一半。哼,人仙之資,怕是要浪費了啊。”
五行宗宗主一聲冷笑,一臉看笑話的表情。
終于,場中的顧長生周身威勢到達了頂點,雷云也低低地壓了下來。
場外眾人激發氣機,隨時準備出手。
顧長生用盡全力,將體內最后一絲靈氣凝為液體,靈海成型。
他睜開雙眼,看向頭頂的雷云。
出乎所有人的預料,這劫云雷聲大雨點小,顧長生睜眼看他的時候,雷云竟然飛速抬高,隱隱有散去的趨勢。
“也好,這樣雖然沒有煉體,以后慢慢找機會補上就好。”胡來道姑見狀,出聲安慰顧長生。
顧長生剛開始也沒怎么在意,可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沒有辦法煉體,是不是意味著自己的身體,和練氣期并沒有區別?
再進一步,是不是仍舊沒有辦法破宋清歡的防御?
想到這里,顧長生高喝一聲,雙腿用力,向著雷云躍去。
“別跑!今天你不劈我,這事兒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