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宗三師兄,第一屆全國修仙者交流大賽A組16強,全國馳名人體籃球。
諸多名號在身,李木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一輩子很短的,咬咬牙就過去了。”
比賽結束后,他就跟著師父,躲到了王屋山潛修。
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修仙人道,少了那些紛擾,再加上王屋山得天獨厚的修行環境,李木的修為突飛猛進。
木屋里,李木剛結束一個大周天的吐納,只覺神清氣爽。
“不愧是修行圣地,吐納的效率與外面相比,最少提高了一倍。”
沉浸在修行有所得的喜悅中,李木哼著小曲走到院子里,準備從院子里的靈泉打桶水,泡點茶喝喝。
“李木道友!顧長生前來討教!你在么?”
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傳入李木的耳朵。
正彎腰打水的李木有些恍神。
幻覺么?夢魘成真了?
見李木沒有反應,站在門外的顧長生繼續出聲吆喝。
“李木道友!喲!打水呢?幾天不見,修為又有精進啊!厲害厲害。”
李木有些僵硬地轉頭,看向聲音來源,顧長生那張可惡的笑臉,出現在了院子門口。
李木手一抖,木桶落回水井之中,激起層層水花。
“顧…長生?”艱難地從嗓子里擠出幾個字,李木有些受不了這個打擊。
顧長生笑嘻嘻地回話:“難得道友還記得我啊!”
推開院門,顧長生很是自來熟地走到李木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木道友,不好意思啊,我來踢館。”
李木滿臉絕望,呆呆地看向顧長生,又轉頭看了看跟在后面的宋清歡,欲哭無淚。
“顧長生…冤有頭債有主,你不能這么抓著一個人欺負啊。你去找我大師兄啊!”
看著已經有些情緒失控的李木,顧長生有點不好意思了…
逮著一只羊薅毛,確實有點過分啊…羊都受不了了…
可是問題是,他現在不是還打不過王金么!等筑基了再去找王金算賬。
再說了,誰叫李木這頭肥羊,擁有一間完美的屋子呢?顧長生也沒辦法啊。
有些同情的拍了拍李木的肩膀,雖然覺得自己有些殘忍,但顧長生還是出聲詢問:“道友,你是選擇和我打一場,還是直接走啊…”
堂堂七尺男兒,豈需在意一時得失!
拿得起,放得下,這才是修行者的大毅力!
再打一場,自取其辱么?
沒怎么費功夫,李木就說服了自己。
他轉身回屋,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一言不發地走出了院子。
顧長生看著他的背影,看出了一種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壯。
目送李木遠去,顧長生對他的悲慘遭遇表示同情。
大概同情了一秒鐘之后,顧長生轉身走進木屋,他很是滿意,忙活了一早上,總算是有個落腳處了。
給胡來道姑打了個電話,顧長生告訴了她屋子的位置。
在屋外空地處放下一個蒲團,顧長生坐上去,開始靜心吐納。
幾個周天走完,顧長生從入定中醒來。
不愧是王屋山,修行圣地。在這里吐納的速度,和外面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從院子里的水井中打了桶水上來,泡了一壺茶。
顧長生取出靈髓,小心翼翼地打開,往茶壺里滴了一點進去。
頓時,原本普普通通的茶葉變得靈氣四溢。
小小地呷了一口,顧長生只覺體內靈氣翻涌,一小杯茶,竟然抵得上自己一日苦修。
舒服地躺在搖椅上,顧長生和宋清歡頗為悠哉。
說來奇怪,在清風吹拂之下,本來毫無困意的顧長生,沉沉睡去,做了個夢。
夢中,顧長生沿著王屋山的石階,漫步前行。
沒多久,他來到了山頂。一根竹筍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在色彩有些朦朧失真的夢境中,竹筍的綠色無比鮮明,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它散發著淡淡的熒光,光蘊在莖干之上緩緩流淌。
顧長生走到竹筍前,俯下身子,伸出指頭,輕輕觸碰竹筍尖。
流動的光蘊順著顧長生指尖,進入顧長生的身體。顧長生驚訝地發現,周邊本來有些朦朧的景色,逐漸變得清晰。
不多時,夢境世界變得無比逼真,不再朦朧。
良久,顧長生從夢中醒來,有種悵然若失的失落感。
緩緩睜開眼睛,顧長生發現自己身上蓋著一張毯子。
太陽正緩緩下落,在林間灑下一片余暉,翠綠的竹林在夕陽的映照下,在地面投下斑駁的影子。
顧長生拿起早已涼透的茶,一口喝盡,醒了醒神。
聽院子里有動靜,宋清歡從屋子里走了出來。
幫顧長生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皺的衣服,宋清歡出言打趣。
“一覺睡了一下午,安安都沒你能睡。”
顧長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道清水決用出,想清洗一下茶具。
但卻感覺有哪里不對勁,細細感應了一下,顧長生很是驚訝。
他體內靈氣充實了很多,儼然已是練氣后期了,而且感覺離圓滿也只有一線之隔。
睡了一覺,修為就從練氣中期圓滿,直接跨域了一個小段,顧長生很是震撼。
眼色一凝,顧長生不由得想到了那個奇怪的夢。
走進木屋,宋清歡正在做飯,安安坐在有點高的椅子上,小短腿前后搖晃。
見顧長生進來,安安麻利地從椅子上跳了下來,一頭扎進顧長生的懷里。
“長生叔叔羞羞哦!比安安還能睡。”
顧長生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沒多說什么。
顧長生看向胡來道姑,正準備說話,卻被胡來道姑搶了個先。
“誒?練氣后期?都快圓滿了?”胡來道姑有些懷疑自己的靈覺。
再次感應,確定自己沒有出錯,胡來道姑出聲詢問。“昨天不是才練氣中期么?”
顧長生將剛剛那個有些奇怪的夢,告訴了胡來道姑。
胡來道姑聞言,皺著眉頭想了很久,還是沒找到合理的解釋。
“我看你體內靈氣扎實,也沒出什么意外,應該是好事,不必擔心,就當是場奇遇吧。”
顧長生微微點頭,放下心來。
王屋山頂。
躺平居士面色一凝,看向顏色明顯黯淡了不少的靈筍。
深深皺起了眉頭,居士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