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這邊沒有大蛇,像什么過山峰啥的也不存在,頂多是一些無毒的蛇,有能長到兩米左右的。
而野雞脖子、土球子,一般最長也就長到五六十公分,像戴春華說的,一米來長的土球子,那就有點嚇人了。”
能長到這么大的土球子,稀有程度不亞于二百八十多克的參王啊。
此時趙軍想到了之前李寶玉說的,仙草之側,必有異獸。
那土球子不像大爪子,它再猛又能罩出多大的地盤啊?繞開它走不就行了嗎?
而戴春華想要收拾它,想必是它盤在了特殊的地方,最有可能的是戴春華抬參的埯子。
這時,坐在趙軍身后的張援民、李寶玉兩人躍躍欲試。但在場這么多人。說話的都是各個參幫的把頭,手下人沒一個吱聲的,二人不是不懂規矩的人,便又偃旗息鼓。
“戴把頭。”邵天鵬道:“你弄點雄黃粉,到那附近往上一撒就得了唄?”
之前趙軍給了邵家一個地處蛤蟆溝的老碾子,所謂蛤蟆溝,那地方多是毒蛇蛤蟆頭。
所以邵家幫琢磨了一下,最終決定多買雄黃,然后以雄黃驅蛇。
“唉呀!”聽到邵天鵬的提議,戴春華苦笑道:“這都我試了,可能那蛇太大了,它不怕雄黃。”
聽戴春華這話,這人是真遇上異獸了。
“戴把頭。”趙軍為其想辦法,說道:“你弄個長桿鞭子,上山前兒背著,實在不行你就拿鞭子抽它。”
蛇那個東西,如果抽它的話,它會出現短暫的僵直。像有些跑山人,他們會用樹條去抽蛇。
可戴春華他們遇到的是毒蛇,而且那蛇古怪,所以趙軍讓他準備一根長桿鞭子,這樣一來能夠給人留出安全距離。
聽趙軍這么說,戴春華微微點頭道:“嗯,這我回去可以試試。”
當趙軍給戴春華出謀劃策時,于萬山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趙軍臉上。
“邵叔。”于萬山問邵天鵬道:“是不就趙把頭,幫你攆走那個東北虎的?”
邵家幫被老陰溝那只東北虎難為,也不是一年兩年了。
之前兩次參王大會,邵天鵬、邵志強都在會上求助過。但這些放山人武力值都不顯,各個參幫即便有護衛手,但也沒有專業的打圍人,所以一直沒有人能幫到邵家。
可今天于萬山到這里后,卻聽吳寶光說,邵家幫已經解決了那頭惡虎,并從其盤踞的地盤中抬出了一苗石龍。
若非石龍有傷,那十萬元的獎金便是邵家幫的囊中之物了。
“對,對。”一聽有人提到老陰溝上的那只東北虎,邵天鵬緊忙夸贊趙軍道:“你們別看趙把頭年輕,你們是不知道他有多厲害。”
邵天鵬說完這句稍微停頓一下,緊接著又道:“在我們張廣才嶺,嶺南、嶺西、嶺東溝,跑山的就沒有不知道趙把頭的。”
眾人聞言,看向趙軍的目光中充滿了好奇。然后就聽邵天鵬解釋說:“趙把頭人送外號‘伏虎將’,你們就說這人得多厲害吧。”
“伏虎將!”聽到這個外號,在場的除了趙、邵、龐三幫幫眾,其他四個參幫的人,看趙軍的眼神瞬間都不一樣了。
能降服東北虎的,自古以來都是猛士。
“趙把頭。”李鎮江問趙軍道:“你能對付東北虎啊?”
“啊,呵呵…”趙軍呵呵一笑道:“還行吧。”
“趙把頭就是謙虛。”邵天鵬在旁插話,說:“趙把頭去年一年,打死一只東北虎,活捉兩只。”
此時邵天鵬這么夸趙軍,可不是要給趙軍找麻煩。老把頭心里想的,一是幫趙軍揚名,二是給趙軍撈些實惠。
還是那句話,即便參幫都有護衛手,但他們對打圍也不擅長。
可偏偏參幫放山時,還免不了遇到野獸。尤其是一些兇猛的野獸,讓參幫很頭疼。
不知道別人如何想,反正邵天鵬是相信趙軍有伏虎之能。
既然連東北虎都能對付,那這山里還有什么是趙軍解決不了的?
而參幫都是有錢的主,趙軍要是真能幫誰解決麻煩,這些參幫也不會虧了趙軍,報酬絕對會讓趙軍滿意。
“啊。”這時作為通河人的于萬山,瞪大眼睛看著趙軍道:“趙把頭,去年上報紙那是你呀?”
“上啥報紙啊?”李鎮江在旁邊問了一句,于萬山道:“去年開春前啊,《新晚報》上都登了,說山河那邊什么抓住了大老虎了。”
回應完李鎮江的話,于萬山看向趙軍道:“趙把頭,當時我們還議論呢,這誰這么NB呀,沒想到是你呀。”
重生以后,趙軍總被人夸。但是他不是個張揚的人,一到這時候趙軍就不知道該怎么回應。
但就是趙軍的謙虛低調,讓眾人覺得這是個真有本事的。
在場這些人都不是跑江湖的雛,他們知道那種炸炸呼呼的,倒沒什么本事,反而是像趙軍這種,有出眾戰績卻不翹尾巴的主,才是真正的NB。
“趙把頭。”碰著高人,于萬山緊忙問趙軍道:“我想問問你,那大猞猁怎么對付啊?”
“猞猁。”趙軍聞言一笑,他還真不是吹,他重生以后,可是沒少打猞猁。
但這時,趙軍想到于萬山所在的地方是小興安嶺,那邊的猞猁可跟自家這邊的猞猁不一樣。
果然,愛說話的李鎮江替于萬山說道:“于把頭家那邊兒的猞猁是真厲害,我三大舅哥他妹妹嫁那邊去了。那家伙跟我說,他們那邊猞猁都吃人吶。”
“吃人。”聽李鎮江這話,趙家幫幾人你看我、我看你。
他們雖然沒說話,但都對李鎮江的話有所懷疑。
“猞猁?”李寶玉心想:“我跟我哥哥八百年前就打過。”
“這些人也不行啊。”張援民則是心中暗道:“猞猁吃人我都沒見過,反正我是吃過猞猁。”
就當李寶玉、張援民幾人胡思亂想時,于萬山苦著臉道:“也不知道咋回事兒,我們那邊的猞猁啊才邪乎呢。一個個的就貓蹲樹上,看底下過去人,它就撲下來咬人、掏人。那跑山的,一整就讓猞猁給收拾了。”
說完這話,于萬山向趙軍問計道:“趙把頭,你說這咋整呢?”
“那也沒啥好辦法。”趙軍笑道:“于把頭,像你們參幫啊,就得整個狗。完了你牽著狗,別給它撒開。
這樣有狗在你身邊,哪塊兒有危險的,貓個猞猁啥的,狗能給你提個醒。”
“哎?”聽趙軍這話,于萬山眼睛一亮道:“趙把頭說這還真行,他們之前也有領狗打猞猁的,但狗攆不上。不過我像趙把頭你說的,牽著狗上山,不用讓它打,能給咱提個醒就行唄。”
“是唄。”趙軍笑著說道:“它蹲樹上就是為了偷襲咱們,咱發現不了,但狗能發現。你一看狗不對勁,或者狗一叫喚一叫,它偷襲不成,百分之八十它自己就走了。”
說完這話,趙軍停頓一下又道:“他要不走,咱不還有槍呢嗎?是不是?”
“對!對!對!”高興的于萬山連連點頭,滿臉笑容道:“趙把頭,你說的太對了,這招真行啊!”
說到最后一句話時,于萬山向趙軍豎起了大拇指。
趙軍輕輕一笑,然后看向戴春華說道:“戴把頭,你剛才說那大土球子啊啊,你也可以領條狗。找那個有經驗的獵狗,它要發現了哪塊兒有土球子,或者是那土球子要偷襲你們了,它肯定能提醒你。”
趙軍說這話,是他想起了之前抬小白龍遇大蛇時,黑虎就一直給他提醒、示警。
聽趙軍這話,戴春華猛地一拍大腿,隨即笑道:“趙把頭,你說我咋就沒想到呢?”
說完這話,戴春華看向于萬山,道道:“可不咋地,咱領狗不就得了嗎?”
正所謂隔行如隔山,有些東西懂就是懂,不懂的時候,很簡單的事他也反應不過來。
之前像于萬山、戴春華這些山區林場的人,他們肯定想過用狗去解決猞猁或者毒蛇,但他們卻沒想到利用狗去示警。
眼看趙軍三言兩語就解決了戴春華和于萬山的難題,李鎮江笑對趙軍說:“趙把頭,你真不愧是伏虎將啊。”
“哎呀,這沒啥的。”趙軍謙虛地道:“李把頭,就是你們不打圍。你們要打圍,你們也能整明白。”
“那可不是。”李鎮江搖了搖頭,然后問趙軍道:“我們那邊也有打獵的,但是不行。”
說到“不行”兩字時,李鎮江又微微搖頭,緊接著又對趙軍說:“趙把頭,你像東北虎你都能收拾,那黑瞎子是不是更沒問題了?”
趙軍一怔,黑瞎子他倒是能收拾,畢竟他起家就是靠打黑熊發的財。但他不知道李鎮江那邊是什么情況,就不敢隨便應下。
“我跟你說,趙把頭。”李鎮江比劃著對趙軍道:“我們家那塊有個黑瞎子溝,那溝老深老長了,兩邊溝幫子一邊一個老埯子。但是那溝里頭啊,黑瞎子就沒斷過。”
“那你們那邊沒有打獵的嗎?”趙軍如此問,就聽李鎮江道:“有,我們那黑瞎子溝里的黑瞎子,就跟于把頭他們那邊猞猁一樣,都是貓樹后頭襲擊人。
要是帶狗去呢,狗一進黑瞎子就回不來呀,活不見人…不是,活不見狗,死不見尸的。”
聽李鎮江這話,趙軍也是無語了。野生動物先天就比人適應山林生活,當它們隱藏起身形,準備收拾人的時候,人很難躲開,即便手里有槍也沒用。
但這個問題也好解決,趙軍笑著對李鎮江道:“李把頭,你要過去的話,你也牽著狗。”
說完這話,趙軍緊接著補充道:“李把頭,你們不就是要趟那兩個老埯子嗎?你們牽著狗、別撒狗,走道慢點走。狗要開聲,你們看它沖哪個方向叫,你們就端槍瞄著,黑瞎子出來,你們打就完了。”
李鎮江聞言,瞬間恍然大悟,他犯了跟戴春華、于萬山一樣的錯誤,就是只想著靠打獵去解決問題,卻沒想到用狗來示警。
趙軍給三大把頭解決了難題,一時間他成了這整個二樓的焦點。接下來,三個把頭再跟趙軍說話時,態度都好了不少。
此時看著被幾個把頭捧著嘮嗑的趙軍,龐振東心里憋了一口氣,發泄不出又咽不下,憋的他老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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