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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二章 傳國玉璽現世,居然是真的

  順著寧帆的目光看去,他們在地上看到了一些拖曳留下的痕跡。

  邊上還有一些三色陶片。

  不過已經無法分辨是本來破碎的還是搬運過程中造成的。

  “魂甕。”

  寧帆只是掃過就認出這個東西。

  不過在唐朝看到三國時期比較流行的陪葬器也屬實有些意外。

  上前順手拼湊,不過幾十秒就組合出一個幾乎看不到縫隙的全新魂甕。

  眾人看到這一手,也沒有什么震驚和別的心情。

  看的太多也就習慣了,拼不出來才是意外。

  “往哪邊走?”

  王多魚上前收拾東西,黃昊英已經開始張望左右兩側的通道。

  一片漆黑,根本看不清道路。

  “右邊。”

  寧帆只是隨意瞥過就指出方向,這讓幾人都驚訝詢問怎么做到的。

  “味道。”

  寧帆說的風輕云淡。

  “古物存放久了都會有一股味道,你們可能分辨不出來,不過在我這里很明顯。”

  “嗯嗯!”孫銘瘋狂點頭,“那邊確實有好東西。”

  行吧。

  團隊中最有能力的兩個人都這么說了,眾人也沒有疑義,就決定過去看看。

  反正不是左面就是右面,大不了回來重新走一遍就是了。

  眾人沒有多想,朝著寧帆說的方向走去。

  “啪嗒!”

  極細微的東西掉落的聲音響起。

  眾人下意識回頭,沒有看到任何事情發生。

  “怎么回事?”

  “剛才是我幻聽了嗎?”

  “這里面會不會是粽子?”

  王多魚最是害怕。

  他跟著寧帆沒少聽過這些鬼怪的事情,什么鬼吹燈、盜墓筆記更是如數家珍。

  “你怎么不說月餅?”

  寧帆扭頭,看到聲音來處笑出聲。

  “剛才沒有清理干凈,風吹過來的時候有碎磚頭掉落,沒事。”

  “真的?”

  王多魚還有些懷疑。

  “那你親自過去看看?”

  “那還是算了。”

  王多魚笑著躲在幾人身后,從心的沒有半點偽裝:“小命重要!”

  隨后一路無話,只有鞋底和甬道碰撞的聲音。

  黃昊英和孫銘都是出現場跟吃飯一樣平常的人,壓根沒有什么感覺。

  半兩金平時偶爾兼職風水堪輿,也很習慣。

  全隊只有王多魚走幾步回頭看一眼,側著身貼住墻壁生怕出什么問題。

  “啊!”

  一聲尖叫響起。

  眾人全部停下來回頭。

  看到寧帆站在王多魚身后,手電筒朝著眼前打上去,青白眼下透露出數道影子看上去就有一種瘆人感。

  “寧大師?你別嚇壞王多魚了啊!”

  半兩金笑著搖搖頭,又看向王多魚。

  “寧大師都說這里沒有事情了,你還怕成這樣子干什么?”

  王多魚哆嗦半天,咽下口水。

  “我…這…不是真的怕么!”

  “沒有的東西你怕什么?”半兩金很是疑惑。

  “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啊!”王多魚強行辯解。

  眾人露出你說的都對的表情不以為然。

  看眾人都不相信,王多魚嘆一口氣:“有錢難道就沒人權么?”

  “是啊!”

  眾人沒有半點猶豫。

  “行…”

  王多魚氣得說不出話,索性不說什么,繼續跟著他們前行。

  不多時,寧帆停住腳步。

  眾人看著眼前出現的東西傻眼了。

  墻壁上,突兀出現了一扇朱紅色有鎏金銅釘的大門,上面的獸首光澤不顯卻格外灼目。

  “嗯?”

  眾人愣了一秒,看著東西不敢相信。

  “這是銅帶的?”

  “啊呸!這是唐代的銅獸首門環?”

  “不是。”

  寧帆搖搖頭。

  王多魚松一口氣。

  嚇死了。

  要是這么容易就找到李從珂的地宮,他都要懷疑這是故意安排的地方了。

  “這是漢代的。”

  王多魚徹底說不出話來。

  寧帆眼前信息顯示的很清楚。

  這一對門環是漢代宮殿上面的,李從珂得到后只是簡單修復,鎏金后安裝在了這里。

  眼前這個朱漆大門的材質也不差。

  雖然不是金絲楠木,可也是比較好的硬木制成,門釘也是木質底包銅鎏金,千年不腐朽已經說明問題。

  寧帆看東西的時候黃昊英和孫銘已經去檢查大門開關。

  “沒有破壞,里面自然落鎖,結構完整。”

  沒多久,兩人回來匯報。

  “這怎么可能?”

  王多魚完全不信了。

  之前東都市場上都流落出去那么多東西,現在說這里的大門都沒有開過,這有點不太可能。

  “不一定。”寧帆搖搖頭,半晌,笑出聲。

  “如果是真的沒有開過,我們可能撿到寶藏了。”

  “什么意思?”

  其他人都看向寧帆,一臉疑惑。

  “古代皇宮分為皇城、宮城幾個部分,玉璽流出只能說明是一處地方遭竊,但是其它的文物并沒有多少唐代的特色,倒是有不少日用品的情況。”

  “所以他們很有可能盜走的并不是這個地方,而是李從珂的墓葬。”

  眾人恍然。

  “所以,這可能是他們沒有來過的地方?”

  黃昊英臉色大變,驚喜連連。

  能夠找到這么一處地方,后唐的歷史研究恐怕都能有一大截突破。

  想到這個考古成果,黃昊英臉上的笑就沒有停下過。

  “別急。”

  寧帆看出這扇門不簡單,自己拿過工具開門。

  “寧大師,不用這么小心吧?”王多魚有些意外,“要是按照你說的,這里面就是他們自己上朝或者居住的地方,不至于放機關吧?”

  “活著的時候不會,死了就不好說了。”寧帆搖搖頭,“小心駛得萬年船。”

  說完伸出工具撥動門后的插銷。

  果然紋絲不動。

  “斷龍石?”

  黃昊英挖掘過不少遺跡遺址,看到這情況有了猜測。

  可寧帆直接搖頭:“斷龍石不影響開門的機關,這是從左右兩側調整的機關制作的。”

  寧帆說完,已經推測出這個門鎖的設計。

  收回工具重新換上一根繩索。

  不見什么操作,就是探入,提起,撥弄兩下…

  “咔噠!”

  落鎖聲音響起。

  “砰!”

  大門后面,木插銷墜地,大門一觸即開,吱呀聲在空寂的地方響起,格外刺耳。

  好在內里沒有什么恐怖的東西,只是稍微大些的屋子。

  簡單的書桌還有別的擺設。

  蒲團已經潰爛到不能使用,小茶幾還勉強保留了原來的樣子,書桌上面還有些不知道用途的擺設。

  書桌后面是一張雕龍的紅木椅。

  殘存的布墊可以看出上面的圖案都是五爪金龍。

  “這里是?”

  眾人眉頭跳動,隱隱又樂了起來。

  能夠有書房,還有龍椅的,這地方大概只有李從珂的書房了。

  書架上的書現在是碰不了了。

  這么多年的放置,現在接觸到氧氣可能一個處理不好就會變成飛灰。

  他們都是老人,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哪怕是王多魚都不會在沒有提示的情況下去碰這些東西。

  重新看向桌上。

  筆墨紙硯文房四寶,除了紙張,其他三樣都齊全。

  而且還有鎮紙、茶杯等一些陳設。

  “寧大師?您看出什么來了嗎?”

  黃昊英看寧帆一直看著桌面,詢問道。

  “玉璽。”

  寧帆下意識開口,看著眼前的面板還有些愣神。

  后唐李從珂御用條案,采用黃花梨木制作而成,邊角及底部包金防止磨損,條案下方有暗格儲存印璽。

  目光偏移就看到了系統提示的暗格。

  夏國傳國玉璽存放處,內有璽匣一副及秦代所雕刻傳國玉璽一枚。

  “寧大師?”

  “寧大師您剛才說什么?”

  “傳國玉璽?”

  屋內所有人都愣在原地,半天沒有回過神。

  他們站著,好半晌,動了一下,像是僵硬了一個冬天終于從冬眠恢復過來的熊。

  盯著條案眼神要噴火。

  “這里面怎么會有傳國玉璽?”

  寧帆沒有回答問題,上前挪開其它地方的東西,小心打開暗格。

  沒有什么難調整的機關。

  找到位置,挪開蓋板,一套紅木璽匣出現在他們眼前。

  搓開面板露出內里一方玉印璽。

  所有人只有咽下口水的動作。

  他們甚至不愿意挪開眼神,目光死死盯著眼前的這方碗口大小的方璽。

  青白色,帶著油潤感,透如翡翠,又有一些黃色飄起。

  整方印璽哪怕是放到現在也算是絕佳的玉質,甚至可以看到玻璃種翡翠的質感。

  “這就是傳國玉璽?”

  “這…這…是真的么?”

  “寧大師你掐我一…噢噢噢!你怎么掐這么狠?”

  王多魚捂著腿不停跳著抽冷氣。

  “怕你醒不來還做噩夢。”

  寧帆松手,放好玉璽收回聲:“這的確就是秦代最早的那一枚傳國玉璽。”

  聲音很輕,落在他們耳中卻是雷音滾滾。

  真的?

  真的!

  居然是真的!

  身為夏國人,他們從小就聽著傳國玉璽的故事長大。

  從和氏璧到藺相如再到受命于天既壽永昌。

  從秦開始,到漢朝、三國…

  所有的人都將傳國玉璽視為夏國傳國之寶,甚至在一些年代,沒有傳國玉璽就意味著繼承大統的來歷不正。

  可是這個寶貝在歷史上,居然消失了足足一千年。

  所有人都以為要永遠找不到的時候,又這么突然的出現在他們眼前。

  這…這就是失而復得的感覺吧?

  寧帆盯著玉璽,心口莫名發熱。

  手握上去。

  盤龍的獸首扭格外符合人體工程力學,哪怕是沒有這個需求的半兩金都很像擁有一塊高仿。

  其他人更是愛不釋手。

  從寧帆把這塊印璽取出來之后印璽就沒有離開過他們幾人的手。

  當然,他們也很有分寸,只敢在璽匣上方不超一指的地方檢查和研究。

  這個如果沒有意外絕對是夏國的鎮國神器。

  他們要是磕到或者碰了可能就不是去挖石頭的事情,而是要從此隱姓埋名去黑洲挖礦山了。

  “可,寧大師,這個東西之前不是已經有人發現是真品,我們這?”

  黃昊英激動之后還是想到這個問題。

  徐鶴拍他們來查問題就是因為市場上出現了仿真的傳國玉璽,而且是一比一還原的。

  他們才得出傳國玉璽丟失的結論。

  寧家也是因為傳國玉璽才消失。

  可現在,真的傳國玉璽就在他們眼前的時候,他們終于意識到這可能是一個一開始就錯誤的方向。

  “要是他們真的拿到了傳國玉璽,那這一枚?”半兩金眨眨眼,“我們是賺到了?”

  幾人完全沉默。

  果然不愧是大心腸的人,他們都要害怕的說不出話來了,他們還能在這里討論這個東西是不是賺了。

  “賺!血賺好么!”

  王多魚大叫道。

  “只要你敢,回去開一個傳國玉璽展覽會,門票收一百元,只能看傳國玉璽,怕是用不了一年…”

  “你就可以在局子里面呆著了。”

  寧帆緩緩開口,沒有狠話,卻讓王多魚打起冷顫。

  “這種東西,也只有故宮博物院能夠展覽了,就不用想了。”

  “不過…現在看來到是省事了。”

  “什么意思?”

  王多魚聽前兩句知道這是寧帆和他逗趣。

  后面這句卻沒有聽明白。

  “你不知道么?”

  寧帆微微一笑。

  “我是說,他們流出的那一枚傳國玉璽,是假的!”

  “什么?”

  這下,王多魚和其他人全部愣住。

  “怎么可能?”

  他們都見識過神工門還有姚家人出手的樣子。

  不說鑒寶,單說盜墓的能力,恐怕全國能夠穩勝出他們的人也不算多。

  反正黃昊英表示,他見過的人能做到更好的不超過十個。

  這種人出面盜墓還能拿錯了不成?

  “寧大師,這話可不能亂說?”

王多魚滿臉震驚  “嗯?沒有亂說。”

  寧帆看著璽匣里掉落的紙張忽然笑起來。

  “這里的確是李從珂搬遷到地下后臨時處理政事的地方,玉璽也是真的,只不過李從珂假死之后已經生了心病。”

  “對外不相信任何人,對內還要保持威嚴和權勢。”

  “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心里已經不正常了,所以才想到隱藏起真正的玉璽,只用之前準備的假的玉璽。”

  “他覺得只要把玉璽留下,皇氣或者說皇運還是在他們這里的,未來還是李家的天下。”

  “他們拿走的,也是李從珂在棺材中陪葬的假玉璽。”

  幾人完全傻眼。

  這種故事都能發生,真的是有夠離譜。

  難道就不擔心盜墓的人發現印璽對不上么?

  “反正沒有見過,也不知道對不對得上。”

  寧帆說完,眾人恍然大悟。

  要是這么說,那就真的沒有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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