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號院內,秦禹和可可喝了很多酒,一直聊到了深夜,把天成集團未來的走向說的很透。
酒沒了,時候也不早了,秦禹面色漲紅的起身:“你早點休息吧。”
可可坐在鋪墊上,托著臉頰,輕聲問道:“后悔了嗎?”
秦禹一怔:“后悔什么?”
“后沒后悔,當時沒聽林驍的話?”可可笑容燦爛的問道。
“沒有。”秦禹搖頭,臉色非常認真地說道:“反而通過他,我明白過了一個道理。”
“什么?”
“自己行,才是真的行。”秦禹低頭說道:“我能接受陳俊的建議,也是為了這個。”
可可凝望著秦禹,臉頰紅暈,也許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難得說了一句心里藏著的話:“你走吧,我會照顧好天成的。”
秦禹看著可可,心里原本想跟她在說點什么,但最終還是忍住了:“早點休息!”
“晚安!”
秦禹離開后,可可收拾了餐桌,洗了把臉,才躺在了床上,她眨著明亮的大眼睛,輕聲呢喃道:“我要就沒認識過你,該多好啊…!”
接下來的一周內。
吳迪,馮玉年,還有秦禹三人,開始頻繁的跟“談判代表”耿立山接觸,雙方陷入到了勾心斗角的討價還價當中。
雙方碰面五六次后,沙軒被軍監局的人釋放,沙勇接到他時,這小子慘的都不行了,渾身被揍的沒有一塊好地方,坐在車上哼哼唧唧,看著跟要死了一樣。
“你在里面沒說不該說的吧?”沙勇問了一句。
“我他媽的要啥都說了,能被揍成這樣嗎?”沙軒暴跳如雷地吼道:“操他媽的,軍監局這幫‘特務’沒一個好東西,太能禍害人了!你記著,我早晚得報這個仇!”
沙勇擰著眉毛看向自己弟弟,咬牙切齒地問道:“你找誰報仇啊?”
“秦禹啊,我肯定不能讓他好過,我都想明白了,他哪天晚上就是故意設套搞的我。”沙軒后知后覺地說道。
“…你找個屁的秦禹,我告訴你,天成安保公司被收編,也就是這幾天內的事兒!二戰區的第一野戰軍正在跟他接觸,你這時候要瞎嘚瑟,還得他媽的被抓走!”沙勇臉頰非常嚴肅的警告道:“你自己作死沒人管,但你要給家里添麻煩,咱倆沒完!”
沙軒聽到這話有點驚訝:“鬧這么大,對他一點處罰沒有?還讓二戰區給收編了?”
“沒有你腦子一熱,他能找到機會嘛?”沙勇冷臉回道:“你真他媽是個內奸!”
沙軒很不服,沉吟半晌后問道:“那二戰區準備給天成一個什么編制?什么番號?”
“還不知道呢。”沙勇搖頭。
“他媽的,這種人都能混起來,上哪兒說理去。”沙軒心里很不爽,可又沒什么辦法。
九區西南方向,二戰區第一野戰軍辦公樓內,吳局坐在小型會議室內,輕聲沖著幾名中年說道:“呵呵,反正我老臉是舍出去了,你們無論如何都得幫幫忙!”
“如果是一個團的編制,116師師部就能拍板。”一名肩上扛著將星的中年,沉吟半晌后說道:“但你要讓他空間大一點…這事兒很容易讓一戰區那邊找到毛病,掛靠在軍里,那得一把簽字,并且還得過會的。”
“我的意思是,編制可以壓縮一下,只要級別是哪個級別就行唄。”吳局輕笑著回道:“他現在本來就有四千多號人,等于兩個半團,你就給一個團編制也說不過去吧?”
“這倒是。”另外一人緩緩點頭:“四千多號人,又不想分開,咱給個加強團的編制,也不是那么回事兒啊!一個營長手下都得有一千號人了,以后也難發展。”
“嗯,這事兒我跟上面溝通一下吧。”肩上扛著將星的中年,思考半晌后回道:“如果在壓縮編制上做做文章,應該也差不多。”
“麻煩了,老許!”吳局抱拳。
“自己人,不說這個!”中年笑著調侃道:“你們軍監局沒事兒少找點咱第一軍的毛病,我就踏實多了。”
話音落,眾人莞爾一笑。
一天后,松江。
吳迪坐在建筑公司的辦公室內,插手沖秦禹說道:“松江這邊的問題,回頭在安排,先把收編的事兒確定了。”
秦禹聞聲很興奮地問道:“已經談妥了?”
“差不多了吧。”吳迪緩緩點頭問道:“你是想在松江授銜,還是去奉北授銜?”
“還用整這個嗎?”秦禹有點意外。
“那肯定要整啊!”吳迪無語地回道:“咋說也是四千號人,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
“那還是在松江吧!”秦禹笑著應道:“畢竟咱根在這兒,在這里換衣服,也有點深意,呵呵!”
“行!”吳迪點頭:“那你準備準備吧,把參與授銜的高層,都叫回來,提前打個招呼,你們一塊!”
“好!”秦禹點頭。
兩天后。
二戰區司令部總參謀長,第一野戰軍軍長,116師師長,一同乘坐專車趕到了松江。
傍晚。
天成安保集團的四千人趕到了聯防駐軍大院,在那里正式換上了無肩章臂章以及無軍銜的軍裝。
院內。
歷戰穿著作訓服,快步走在人群中,擺手喊道:“快點換!換完在左側列隊,準備進入寢室!”
旁邊,齊麟背著手,笑吟吟地說道:“衣服一換,咱也是正規軍了唄!”
歷戰從車上拽下來一套軍服,伸手遞給了齊麟:“你也穿上!”
“到底有沒有個準信啊?”齊麟接過衣服,眨眼問道:“上面到底給咱個啥編制啊?我他媽問小禹,這王八蛋凈給我賣關子了。”
“他也沒跟我說。”歷戰搖頭。
“操,整的我還有點激動!”齊麟拿著衣服,略有些興奮地說道:“行,我回去先換上!”
次日一早。
聯防駐軍大院內,四千人在各自的寢室樓前列隊完畢。
與此同時,大會議室內,二戰區第一野戰軍的所有將領,全部坐在了主席臺上。
早晨八點半,會議室內傳來喊聲:“各位肅靜,授銜儀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