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速行駛的汽車上。
馬老二抓著溫濤的頭發喝問道:“小曲呢?”
“哥們,你別抓我頭發,咱有話好好說唄。”溫濤使勁兒向上,想坐直身體。
“我問你小曲呢?!”馬老二瞪著眼珠子吼道。
“誰是小曲啊,我不認識。”溫濤被擠的身體變形,說話時有著濃重的喘息聲。
“不認識是嗎?!”馬老二咬著牙,一刀就捅在了溫濤的左側大腿根部。
“泚!”
鮮血狂涌,噴的劉子叔右側上半身全是血跡。
“媽的,牛B你扎死我!”溫濤瞪著眼珠子吼了一聲。
馬老二突然將刀向左側橫移,只聽刺啦一聲,溫濤的褲襠瞬間就被劃開。
“你干什么?”溫濤立馬慌了。
“刀涼不涼?”馬老二瞪著眼珠子喝問道:“我再動一下,你馬上就會失去了做男人的快樂。”
“…!”溫濤額頭冒著冷汗,咽了口唾沫。
“你肯定知道我因為啥找你。”馬老二目光兇狠的說道:“老子從松江跑到這兒來,為的能是一點小仇小怨嗎?你不說,我就一定找不到他了嗎?啊?!”
“哥,你…你把刀挪開。”
“我最后再問你一遍,小曲在哪兒?”馬老二突然爆喝:“最后一遍!”
“我…他…哥,你先把刀挪開。”
“我特么給你穿糖葫蘆。”馬老二抬起刀,沖著溫濤的褲襠就要捅下去。
“別扎,別扎,我說…我說。”溫濤崩潰著吼了一聲:“他在我家,在我家,你別扎。”
“他和幾個人在你家?”
“就…就自己。”溫濤可能真不怕馬老二捅他幾刀,甚至不一定在乎自己殘廢,但絕對怕對方讓他斷子絕孫,所以才情緒失控的回應著。
“你家怎么走,快點說。”劉子叔催促了一句。
“前…在前面左轉。”溫濤結巴的回應著。
市區,一家賣肉店后側。
老馬低頭檢查了一下槍械,才轉身交代道:“小琦,你把錢給他。”
關琦聞聲掏出現金,順手交給了一個陌生中年。對方接過錢,仔細檢查了一遍,才笑著說道:“你們要在奉北搞多大事兒啊,三天內拿了兩次響兒?”
“你查戶口啊?”老馬皺眉問了一句。
“呵呵,隨便問問。”中年一笑,輕聲招呼道:“行,那就這樣,我手里還有貨,想拿了隨時給我打電話。”
老馬看了他一眼,轉身招呼道:“走了。”
眾人聞聲后,跟隨老馬離去。
溫濤家內。
一直在等待的小曲已經逐漸失去了耐心,再加上他的電話并沒有聯系上溫濤后,心里就多少有些慌了。
坐在床上斟酌半晌,小曲立馬用電話查詢了名爵嘉年華前臺的預定電話,并且撥通了過去。
過了能有數十秒,電話接通:“您好,這里是名爵嘉年華。”
“您好,我問一下哈,溫濤在嗎?”
“這里是前臺預定電話,你找溫濤就打他手機啊?”
“不好意思,他手機打不通,我是他朋友,有急事兒找他, 你能幫我叫一下他嗎?”小曲言語客氣的問道。
“我今天沒看見他啊。”
“你問一問,上午我聯系他的時候,他跟我說要回去。”小曲耐著性子說道:“幫幫忙,美女,我真有急事兒。”
“那你等一會吧。”
“好的。”
二人聊到這里,小曲大概又等了不到三分鐘,對方才重新拿起電話說道:“你還在嗎?”
“在的。”
“溫濤已經走了。”
“走多久了?”
“有一會了吧。”
“…!”小曲皺著眉頭,斟酌半晌后應道:“好,我知道了,麻煩你了。”
“沒事兒。”前臺接待掛斷了手機。
室內,小曲再次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后,突然站起身,動作極為利落的就開始穿衣服。
車上。
馬老二撥通了秦禹的號碼:“你在哪兒?”
“在吃東西。”秦禹低聲回應道:“你叔去拿響兒了,我們在等他。”
“我抓住溫濤了,”馬老二直奔主題:“他不到60秒就吐了。”
秦禹一愣,放下筷子問道:“你動手,咋沒跟我說一聲呢?”
“我剛才給你打電話了,你占線。”馬老二皺眉回應道:“再說怎么都是抓,這事兒還用打電話研究嗎?”
“他吐了,是嗎?”
“對。”馬老二點頭。
秦禹聞聲站起,語速很快的回應道:“那你給我地址,我馬上趕過去。”
“你現在趕過來也來不及了。”馬老二搖頭回應道:“我距離溫濤家已經很近了,不如這樣,你馬上跟李司打個招呼,讓他找邊卡的關系,一會我抓住小曲,咱們直接就走。不用倆小時就能過境,進松江。”
“你什么意思,現在就要動小曲嗎?”
“是啊。”馬老二點頭說道:“我問溫濤了,他說小曲就一個人在家。”
“不不不!”秦禹搖頭:“你還是等我們都過去之后再動手,這樣比較有把握。因為你也知道,我們昨天已經和永東,還有藥物公司的人碰上了,對面已經知道咱在奉北了,你明白嗎?”
名爵嘉年華休息室門口。
一個小伙穿著黑色制服,呼哧帶喘的問了一句:“剛才溫濤是不是回來了?”
“嗯,他回來辭職,順便取東西。”休息室內玩著手機的放碼仔,順嘴回了一句。
“艸,我剛才在門口看見他了。”小伙擦著額頭汗水說道:“有三四個男的,給他摁車里帶走了。”
“不可能啊,我們剛才送他到門口了啊。”
“是在停車位旁邊被摁走的。”
“那你怎么沒幫忙呢?那些人摁他干啥啊?”放碼仔站起了身。
“…我咋幫忙啊,那幫人有刀有響兒,幸虧我跑的快,要不然他們連我都撲了。”小伙心有余悸。
就在二人交談之時,剛才幫溫濤結工資的經理迎面走過來,輕聲問了一句:“聊啥呢,誰被摁走了?”
“溫濤。”小伙轉身應道:“這小子估計是又拿啥不該拿的錢了,讓人給盯上了。”
“我一會給溫濤打個電話,你們該干活干活,別跟這兒閑扯。”經理訓斥了一句,邁步就走向了旁邊。
不到兩分鐘后,經理站在空無一人的樓梯間內,點頭哈腰的說道:“是,是…我聽說他在門口被摁走了,但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