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老二聞聲精神一振:“確定是他嗎?”
“確定,我看見有人跟他打招呼了。”劉子叔點頭:“怎么樣,動不動他?”
“不不,先別動。”馬老二聲音急迫的吩咐道:“名爵的場子也不小,萬一弄出動靜,你們不一定能出來。你先盯死他,我馬上去門口。”
“好。”劉子叔點頭。
二人結束完通話,馬老二立馬又給秦禹打了一個,但對方占線。
市區街道上。
秦禹拿著電話,皺眉說道:“是,我們已經從營區出來了,不管怎么說,這事兒還要謝謝你和你哥。”
“…出了昨天晚上的事兒,我也很難出去了。”林念蕾眨著大眼睛回應道:“你們注意安全吧,我聽我哥說,那個叫邢子豪的是奉北一個大藥物公司的紈绔子弟,挺有人脈的。”
“嗯,我知道。”秦禹點頭回應道:“我還有點急事兒,先不跟你說了。”
“小禹!”
“怎么了?”
“那個,嗯…我哥有沒有跟你說過分的話啊?”林念蕾略顯猶豫的問了一句。
秦禹一愣:“呵呵,沒有,我就在辦公室謝了謝他。”
“哦,那就好。”林念蕾笑著應道:“我哥那個人平時比較蔫,說話也直,挺愛管著我的。”
“也挺好的。”
“行,你忙吧,回頭聯系。”
“好的。”
說到這里,二人就結束了通話。林念蕾坐在自己閨房的床上,心里突然感覺自己好像和秦禹他們,莫名產生了距離,雙方客氣的好像剛認識一樣。
路邊。
老貓扭頭沖著秦禹說道:“這下好了,以后咱倆誰都別惦記她了,沒啥用。”
“我一直也沒惦記。”秦禹順嘴回了一句。
“放屁,你比我還騷,就是嘴上不說而已。”老貓撇了撇嘴。
秦禹摸了摸大腿根上纏著的紗布,立馬岔開話題問道:“馬叔他們給你打電話了嗎?”
“打了。”老貓低頭看了一眼手表:“他們去取槍了。”
“那等一會吧,他們回來,我們一塊去找馬老二。”秦禹掃視了一眼路邊,輕聲招呼道:“走,咱倆吃口東西去。”
名爵嘉年華員工休息室內。
溫濤用鑰匙打開自己專用的小柜子,從里面拿出了一堆衣服和單子,順手扔在桌上說道:“制服是上個月才買的,誰穿著合適就拿去吧。客戶單子你們一人分過去點,上面的人我都吃透了,你們回頭聯系的時候,說是我介紹的就行。”
“你真不干了?這也太突然了,”左側的朋友笑著問道:“是不是手里有啥好買賣了?”
“沒有,就是一個朋友叫我去他公司幫忙。”溫濤敷衍著回了一句。
“那謝謝了昂。”另外一個小伙拿起桌上的單子,就往自己的小本上抄著聯系方式。
“都別客氣,該分分。”溫濤笑呵呵的坐在床上說道:“我不干了,咱們以后也別失去聯系。在名爵的這段時間,你們都挺照顧我的,回頭咱們私下聚。”
“好。”
“OK,回頭我請你吃飯。”
眾人寒暄之時,門外走進來一個中年,手里拿著一個白色信封,笑著扔給了溫濤:“這是你的工資。”
“哎呦,謝謝經理了。”
“謝啥謝。”經理站在門口,笑著應道:“既然不干了,在外面就好好混,說不定哪天我還有事兒求你呢。”
“還是經理說話讓人聽著舒服。”
“呵呵,行,我忙去了。”經理一笑轉身就走了。
溫濤拿著錢,站起身,故作調侃狀的抱拳說道:“各位,那我就先走了,咱們江湖路遠,日后再見。”
“行,走吧。”
“走,我送送你。”
說話間,一群人就出了休息室,奔著大廳走去。
賭臺靠近邊角的位置,劉子叔慢悠悠的掏出電話,低聲說道:“人出去了。”
溫濤家中。
小曲躺在床上,不停的看著手表,輕聲嘀咕道:“這么磨嘰呢?取個東西,能取這么長時間?”
十幾分鐘后。
溫濤站在名爵門口,跟一大群朋友告別后,才溜溜達達的跟著另外一個兄弟,奔著左側停車位趕去。
此刻太陽西落,天色已經大黑了下來,溫濤和朋友踩著積雪,一邊聊著,一邊就來到了汽車旁邊。
不遠處,一個人影快步走過來,一扭頭正好看見二人,隨即咧嘴剛要喊話,馬老二手持匕首,從側面突然就竄了上來。
“溫濤!”
馬老二喊了一聲,以便確認對方身份。
溫濤聞聲回頭。
“啪!”
刀刃含光四射,刀尖鋒利的頂在了溫濤胸前。
“你們干什么?!”開車接溫濤來店里的兄弟,立馬皺眉吼了一聲。
“嘭!”
劉子叔和小六等人出現,簡單粗暴的摁住對方頭部,并且掏槍頂在他的腰間低吼道:“多說一句,就干死你。”
“來,低頭,上車。”馬老二扯著溫濤喊了一聲。
溫濤完全沒有防備,此刻有點懵B的看了一眼四周,正好見到了那個剛才要跟他打招呼的人。
“小陸!”溫濤扯脖子喊了一聲。
不遠處的人影一看抓溫濤的人,已經動刀動槍了,本能后退幾步,掉頭就跑。
“媽的,漏了。”小六邁步就追,
“別追,別追了,回來。”馬老二瞪著眼珠子喊了一句:“他一喊,名爵的人會出來,先走。”
其實馬老二不喊,小六也夠嗆能追上那個人,因為雙方有著十米左右的距離,而且對方還熟悉地形。
“上車,快。”馬老二將溫濤塞進車里,再次喊了一聲。
小六轉身返回,兩步就竄上了副駕駛。
車內,電話鈴聲急促響起,馬老二額頭冒汗的掃了一眼眾人,立即問道:“誰的電話?!”
溫濤左臂被劉子叔摁著,右手摸到褲兜的位置,用手按了一下,電話鈴聲滅了。
“媽的,他的電話。”劉子叔喊了一聲。
“掏出來,快點。”馬老二瞪著眼珠子催促了一句。
溫濤家里。
小曲盤腿坐在床上,右手拿著電話嘀咕道:“怎么還給我掛斷了,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