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老二按照秦禹的吩咐,開始不停的對葉戈爾進行精神上的騷擾,以非常熱情的態度,緩和雙方目前尷尬的關系。
葉戈爾雖然沒少裝B,拿架子,但也懂得什么是適可而止。他在馬老二連續的邀請下,扭扭捏捏地答應再來一趟川府。
另外一頭,縱火案,買賣官職案,也在持續推進的階段,而吳迪和老貓為這事,也是耗費了不少心神,最近幾天搞得心力交瘁。
這天中午,老貓正準備抽空回家給鄭雅交個作業之時,接到了松江老人張亮的來電。
“喂?”老貓喝了口咖啡,接通了電話。
“領導,今天有空沒?”張亮笑著問道。
最近一段時間,張亮起碼約了老貓四五回了,但后者之前不是在八區辦事兒,就是回來審理案情,幾乎每天都沒有私人時間,所以倆人也沒約上。
老貓有點不好意思,低頭看了一眼手表回道:“行,那就今天吧!”
“好勒,那吃點清淡的,我讓人去接你,咱們在希爾莊園碰面。”張亮一口答應了下來。
“不不,你不用讓人來接我,完事兒我自己過去,大概六七點鐘吧。”老貓回。
“也行。”
“就這樣。”
說完,二人結束了通話,老貓立即起身,拿起衣服外套,準備趁著午休時間回個家,辦個事兒。
最近屁事兒多,老貓和鄭雅的婚事是一推再推,不過二人已經得到了長輩先上車后買票的暗示,準備先造個小人再說。尤其是老李,他對老貓的身體狀況十分擔憂。這貨三十多歲了,以前又愛玩,老頭生怕他一桿銀槍,已經中看不中用了,萬一那啥質量很低,越往后拖,要孩子越費勁。
白天的事兒暫且不敘,直到晚上八點多鐘,老貓才乘坐警務總局的私人小號車趕到了重都外的希爾莊園,見到了張亮等人。
當初從松江一塊到這里的老人中,張亮混的是僅次于梟哥的。他資歷老,與從松江出來的川府高官,都關系很好。再加上他這個人很聰明,把家遷到川府后,就再也不碰地面上的過線生意,所以他目前在川府發展得很好,集團公司就有兩個,是真正身價斐然的大老板。
眾人落座后,張亮給老貓點了根煙,嘆息一聲說道:“哎呦,領導啊,我現在約你一次,那比登上月球都難啊。”
“我是真有事兒。”老貓吸了口煙,輕聲回道:“你也不是不知道,前段時間的縱火案,賣官案鬧得多嚴重。”
“這案子處理得怎么樣了?”張亮順嘴問了一句。
“得一點一點磨,正在辦著呢。”老貓扭頭看向張亮,笑吟吟地說道:“你找我是有事兒吧?”
“嘿嘿,”張亮咧嘴笑了:“還真有個事兒。”
“說。”
“是這樣的,我聽說吳迪媳婦葉琳,不是代表咱們川府去四區弄礦產了嗎?”張亮低聲說道:“大哥,這事兒我也想摻和摻和,你看你能不能打個招呼,讓葉琳給我額外留出來一點股份配額。”
“就這事兒啊?”老貓問。
“就這點事兒。”張亮點頭:“我知道這個礦業開發,是個大項目,我們集團肯定是排不上號的。但我要能摻和一下,這不也算跨大區投資了嘛?集團格調會高一點。’
“你為啥不自己去跟吳迪說啊?”
“你不是我大哥嘛,我不得有事兒先跟你打聲招呼嘛?!”張亮柔情似水地看著老貓:“我是誰的小兄弟,那我自己還擺不清位置嗎?”
“呵呵,艸。”老貓一笑:“行,回頭我幫你跟吳迪說一聲。應該問題不大,但你必須按照正常流程操作哈!”
什么是關系?
兩句話,張亮就坐上了礦業項目的桌。
當然,他能坐上這個桌,也跟他的經濟實力和集團實力是分不開的。
“謝謝大哥!”張亮聽到這話,立馬扭頭吼道:“快,給我大哥上兩個硬菜,要直接穿著比基尼那種。”
老貓聞聲立馬擺手:“別扯這個,我現在…不能吃硬菜。”
“怎么的呢,轉型了?”
“我回家就得做全身檢查,被查出來那麻煩就大了。”老貓嘆息一聲回道。
張亮聽到這話,很TM幽默地問了一句:“咋地,嫂子讓你交完作業,還得拿秤稱一稱斤兩對不對啊?”
“…!”老貓端起小酒杯,扭頭看向張亮說道:“兄弟,我現在混得真不如你。靈魂是秦老黑的,身體是媳婦的,未來是孩子的,目前啊,只有一肚子的空虛和孤獨才是自己的。”
張亮聞聲一拍大腿:“真TM有才,好詩啊!全體起立,給我敬咱局座一杯。”
“敬李局,敬好詩!”
張亮公司的人,紛紛起身敬酒,而老貓跟這些熟悉的老朋友喝得也很開心,心情愉悅。
重都城外,夜,十點多鐘。
付震目光深邃,略有些憂郁地坐在窗口處,看向玻璃上晶瑩的雪花,沉默得像個詩人。
孟璽洗完兩只臭腳,一邊擦著,一邊坐在對面的床上問道:“你干啥呢?”
付震沒有回他,高冷孤獨得像個天下無敵的劍客。
“哎,我跟你說話呢!”孟璽喊了一聲。
“說個幾把。”付震一句話破掉自己身上迷人的氣質,素質極差地罵道:“我TM閑得慌啊!”
付震來到這里,只前兩天去了試驗田,體驗了一下技術員的工作,從此之后,他就拒絕了種地的工作,堅決不去大棚了。那里太遭罪了,不但很臟,而且還很累,最重要的是試驗田里不光要研究種子育苗,還要研究肥料。簡單點說,就是研究屎啥的,人的動物的都有。這些東西需要與批量生產的農用肥料攪拌在一塊,而孟璽就專門給付震安排了這個活兒。
付震能干嗎?
那是必不能干啊!
所以,這段時間付震是堅決不干活兒的,而孟璽也沒有逼他,甚至都沒有說過他。付震不干,那就晾著他,讓他在寢室里自己待著,但絕對不能偷著跑。
別說付震是個躁狂癥了,即使換成個正常人,天天五脊六獸的跟這耗時間,那也得瘋啊!
“你需要安靜下來,感受到這里的生活氣息。”孟璽擦完腳,躺在床上悠哉地說道:“不是所有人都能不干活,還能吃飽飯的,你應該慶幸和滿足了…我個人建議你,把大糞的工作干好,每天累一點,晚上往床上一趟,哎,這就是滿足。”
“別跟我說話了,我睡覺了。”付震脫掉衣服,直接睡在另外一張床上。
大約五六分鐘后,孟璽打起了鼾聲。
付震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外側寢室的燈也閉了,隨即從床底下拽出了簡單的行李,準備跑路…
他實在在這里待不下去了,必須要跑,越快越好!
付震扭頭看了一眼四周,躡手躡腳地離開了孟璽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