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態度總讓秋無際覺得楚天歌應該是看出了一些什么,雖然他修行還不夠格,但主角就是主角。
楚戈即使斬斷了他的女人緣,其他方面還是極為代入本人去寫的,這樣的感情投入與羈絆非比尋常,楚天歌對天道存在的感應,不定超過小火苗呢。
當然和本座是沒法比的!
同理,炎千烈謝九霄大悲等人若是“反叛”,楚戈雖然很不爽、雖然也暴跳如雷過,倒也不至于傷心。若是楚天歌也“反叛”,想必楚戈真的會傷心。
并且基于楚天歌對這個世界的重要性,對他的態度更是需要慎之又慎,可不能像對待謝九霄那樣直接殺上云雪城,反正即使謝九霄死了都能打補丁圓過去。楚天歌可不行…曾經楚戈想要達成真正的群像文那樣想給主角發刀都可以發的程度,但現實是骨感的,水平沒到這份上,至少楚天歌秋無際死不得。
這不楚戈干脆就躲起來觀察了,不想和楚天歌面對面,以免引發楚天歌誕生“最熟悉的陌生人”之感,沒事都生出事來。
而她秋無際負責的就是試探觀察,判斷一下楚天歌的想法。
目前來應該還算好?
正如謝九霄與大悲,就算有所變化,那也是基于性格邏輯而變化,想要徹底脫離人物設定是不太可能的…至少如今這連飛升都沒飛升的修行肯定不可能。
她沉吟許久,終于道:“那立少主之事再議。你從海外歸來,有什么特殊之事可以和宗門的么?”
“有…”楚天歌直接回答:“海外雖然看上去像中世紀…哦不,看上去諸侯林立像個與我們完全不同的體系,實則同源同種,不是白人呃,總之都是神州之民…還不如像周…呃…但又有地下城…”
一直對答如流的楚天歌話忽然開始結巴,顯然是不知道怎么用此世法來解釋見聞。秋無際斜睨著他,忽然覺得有些好笑,你想的那些東西本座知道呀!
不是知道劇情,而是知道你結結巴巴想的比喻是什么本座還和洋鬼子打過架呢!雖然沒見到人。反正回去之后多半還要打的,叉腰!
楚天歌糾結了半天,索性不解釋:“哎呀那些不重要。總之那邊反而保留了很多我們這里古籍所載的物種,諸如九頭蛇等類,在我們這里反而不見了。估測在遠古之時發生過一些變故導致…而他們的佼佼者同樣在求天道,并且有個公認。…
秋無際瞇起眼睛:“公認的什么?”
“有巨人逐日,遇海而阻嗯他喝不干。”楚天歌道:“這是彼岸之民尋求天道的過程縮影。他們公認,因大地分割,故天道不齊,是萬載無人飛升的主要原因。所以發現我似乎不像‘本地人之后,仿佛發現了補齊天道的線索,我差點被切片,一過去就在逃命。”
秋無際:“…也就是,你的回歸,可能導致化外之民找到這里來?”
“呃我回來的時候確信是避開所有人探查,偷渡而歸的,但不能保證是否有線索留下,比如他們也發現了海中迷島…我想是有可能的。”楚天歌有些慚愧地道:“若是為神州帶來劫難,是我之過,此事弟子一定會竭力阻止。”
不是你之過,你爸爸這么安排的劇情而已,由主角穿起整條世界線,太正常了。
秋無際雖沒看后續大綱了,還是一聽就明白,這是楚戈大綱完整的首尾,此前可以叫“天柱折地維絕”,所以絕地天通,無法飛升。當分割的大陸重新歸一,天地之橋貫通兩界,就開始接二連三飛升了,轉入天界劇情。所謂尋找白虎獠牙,牙并不重要,不過是勾連兩岸的一個引子。
這里可能還含有楚戈的鍵政隱喻,什么同源同種,什么兩岸歸一的,算了不去瞎解讀,楚戈怕死這個了,有讀者章猜測都要被他偷偷刪了…
總之這一卷就是人界最后之卷,和彼岸的溝通交流。
至于是何種形式的交流,以后的世界誰了算,肯定會有一場戰爭,最終勘定乾坤誰為首。
如果對面此時已經悄悄有人潛入,多半會暗中摸清神州格局,最可能的是聯絡目前被正道打擊得潛蹤匿跡的魔道們,聯合推翻正道,尤其是現在的無冕之帝她秋無際。
是了,之前楚戈安排炎千烈傷愈時間就是對岸來人之后,和敗犬炎千烈搭上了線,自此蟄伏已久的火獄宗重出江湖,神州風云再起。
對,當初楚戈還過,最終之戰還沒想好是不是讓炎千烈壯烈,就是應在此時吧。
可現在千千都是個忠誠的小火苗了啊…
秋無際有點想撓頭,沒看過后續大綱實在不知道楚戈是怎么安排的,難道又讓千千演戲做內鬼?玩過一次內鬼了是不是沒意思了,一直內鬼一直爽?
見秋無際皺著眉頭沉思的樣子,楚天歌以為此事讓宗主頭疼了,越發不好意思:“此事是弟子引發的,不如弟子再度出海?”
“你出海有什么用,他們找的并不是你,而是天道的完整。”秋無際淡淡道:“這是你的宗門,有事大家擔,你也別總想著自己解決,能和本座明白了挺好。他們想補齊天道而飛升,本座難道就不想?”
楚天歌道:“宗主有什么需要弟子做的,盡管吩咐。”
“有。”秋無際微微一笑:“你去出使吧,替我去云霄城送個信。云霄城俯瞰天下,世間有什么變故,讓他們多關注幾分。”
楚天歌躬身領命:“是。”
“嗯,去了云霄城也別急著走,和謝云兒多聊聊,以前你們挺熟的不是?”
楚天歌忙道:“那就是個普通朋友…”
秋無際也不解釋,手中捏了一個玉簡,注入了一段信息,遞給楚天歌:“去吧,本座只能幫你到這里了。”
楚天歌:“?”
秋無際打量他一眼,見他似乎真的懵逼,不像是察覺自己姻緣被斷的模樣…便看似無意地又問了一句:“對了,我的弟子你還沒見過,有沒有興趣見見面?”
楚天歌怔了怔,抿嘴沉默半晌,聲音輕如蚊訥,仿佛給自己聽:“爭如不見。”
罷抱拳行禮,告辭而去:“不是時候,以后再見這位師叔吧。弟子出使去了。”
秋無際點了點頭:“去吧。”
直到目送楚天歌離去好一陣子,楚戈才慢慢從里屋走了出來。
秋無際頭也不回地問:“如何?”
楚戈沉吟片刻,搖了搖頭:“看不出。”
“我倒是覺得,他察覺了你的存在,以及感知到了和你的關系。但對于自身命運的篡改并沒有太明確的概念,不過已經有了想要求真的意愿,這是基于他的敏銳,直覺知道有些事不對。”
楚戈出神地看著楚天歌離去的方向,低聲道:“也許。”
“所以爭如不見…他知道太早了。”秋無際終于轉頭看向楚戈:“喂,如果你給自己打造了一個最厲害的敵人,
你怎么想?會覺得自己是個傻逼么?”
看著秋無際有些俏皮地著“臟話”,楚戈反倒笑了起來:“不用逗我,我不傷心。”
“嗯?”
“截至目前為止,他的表現還是讓我挺滿意的,我等他。”楚戈慢慢道:“等他有勇氣親自來問我,一如當初你把劍架在我的脖子上。’
p:草,我真感覺自己在寫兩本書,怎么會選擇一個這么傻逼的題材,累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