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還未來得及修改,等半個小時再看 玉連城大步踏入曼清院中,手中拿著存放和氏璧的銅盒。
一眾豪雄瞧著那銅盒,神情凝重,眼中透露出貪婪覬覦之意。
他們當然猜得出,那銅盒之中多半存放著傳聞中的和氏璧。
和氏璧是千古之寶,不但能夠助人修行,而且有著更為重大的象征意義,代表了中原正統。一旦得到此物,將來爭雄天下無異是如虎添翼,事半功倍。
“本座玉連城,當今帝師,向來諸位都聽過本座的名頭。”
玉連城環目一掃,嘴角勾勒起一絲嘲諷的笑意,將手中銅盒打開,立時擴散出一股灼熱的波動,四面擴散開來:“至于本座手中之物,就是傳說中的和氏璧。諸位想要,不妨動手來奪吧。”
眾人望向玉連城的目光中非但充斥著赤果果的貪婪,更像是在瞧著一個傻子、一個死人一般。
財不外露,此人得到和氏璧后不嚴加守護,竟是如此堂而皇之的展露在眾人面前,純粹就是在作死。。
他們不忘注意曼清院外,見并無士兵重重包圍,都舒了一口氣,眼中的貪婪之意更盛。
管你這狗屁的帝師,只要奪走和氏璧,逃出洛陽城外,還不是天高任鳥飛。
“對了,本座現在乃是扶大廈于將傾的帝師,所以不管各位是意欲反隋的門閥實力,還是起兵造反的賊寇義軍,疑惑覬覦中原的野心家。只要今日在曼清院,就不免要隨本座走一遭。”
“當然,諸位若執意要離開,本座也絕不勉強,把頭顱留下來就是。”
話語間,玉連城的目光在三樓一眾閣樓上巡視了一圈,尤其是域外豪雄所踞的院落。
朝代更迭,梟雄爭霸,也不過是人道洪流,玉連城對于李世民、沈落雁、劉黑闥等人倒是不太在意。
但域外高手就不一樣了。
無論東西突厥、鐵勒、吐谷渾,都對中原這繁華之地虎視眈眈,歷年來不斷拉攏收買中原勢力。一旦大隋傾覆,便是這群外域勢力侵入中原,掠奪殺戮之際。
曼清院眾高手無不動容,瞧這架勢,這帝師竟是要只身一人,迎擊在場所有高手,豈止狂妄二字可以形容。
“哼,玉連城,此次宴會乃是王某舉辦。你想要對王某客人出手,也要問我知世郎同不同意。”
王薄雙目寒光大盛,周身氣勁噴薄而出,語氣洪亮而不帶絲毫感情。
玉連城淡淡掃了他一眼:“王薄,你雖是反賊,但能做出‘無向遼東浪死歌’,也算頗有才情。若你愿歸順本尊,未嘗不能從輕發落。”
“呵呵呵,長江后浪推前浪,你這小輩如此猖狂,讓王某來稱量稱量你有多少斤兩!”王薄冷笑一聲,腳踏奇步,同時袖中飛出一截白色影子,以波浪似的詭異路線,向玉連城點了過去,疾若閃電,靈便如蛇,似是可隨時改變方向,含蘊著詭毒奇幻、莫可抵御的霸道威勢。
一時間,勁氣侵迫,寒意大作。
這揚名數十年的鞭王,一出手就亮出了他成名的定世鞭,顯然是對玉連城忌憚無比。但同樣,王薄也對自己的定世鞭充滿信心。
這一次也不例外。
然而,就在鞭子即將觸及對方的剎那,王薄眼前一花,直接四周的景物流逝變得緩慢起來,而玉連城則是繞過長鞭,不疾不徐的向他走了過來。
是的,在王薄的視界之中,所有的景物都亦十倍、百倍的變慢,近乎時間停止一般。而唯有玉連城能在這領域中自由行走,不受拘束。
王薄雖能看清玉連城的每一個動作,但卻連絲毫反應都來不及做出,手掌傳出針一般的刺疼,仿佛有人用針扎入他的手指一般。
他的手掌一松,手中的定世鞭就被玉連城奪走。但也就在這時,那奇異的錯覺消失不見。
王薄立時縱身后掠,心有余悸,略顯驚恐的瞧著玉連城:“你…你用的是什么妖術?”
“有眼無珠,這可不是妖術,是一門妙至巔峰的劍術。”玉連城手中拿著定世鞭,用手一抖,真氣灌注之下,立時變得筆直如棍:“你若沒有看清,本座讓你再看一次。”
他手中的定世鞭陡然刺出,如劍一般刺出。
劍刺半空,輕輕一顫,生出了一種不可思議的變化。
而在這股劍勢的籠罩之下,王薄心頭再次竄起一抹恐懼,讓他全身冰冷。
他發現自己已經“死”去,全身上下連一根手指都不能動彈,仿佛生命都已被凍結。
下一刻,“定世鞭”已刺入了王薄的胸口之中。
“原來世上竟有如此可怕的劍法。”這是王薄最后一個念頭,他只覺胸口劇疼逐漸蔓延開開,視界很快被一片黑暗淹沒,再無絲毫生機。
整個曼清院一片安靜,落針可聞。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那一手持定世鞭,一手托著銅盒的的玉連城。
王薄是天下第一用鞭高手,更有“鞭王”美譽,縱橫江湖數十載。
縱然大家有心猜測王薄不是玉連城對手,卻沒有想到落敗如此之快。
“好功夫,今日本人來參加宴會,本只是想要欣賞尚大家歌舞,卻沒想到能遇到如此高手,實在令人手癢得很。”
一陣緊張得令人幾乎窒息的沉默后,忽然又一把豪邁的聲音響起。這聲音雖是說的中原話,但語調頗為古怪,顯然是域外人。
“本人想要領教中原帝師高手,不知可否?”
眼見“鞭王”身死,眾人都對玉連城忌憚異常。這聲音突兀響起,自然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順著聲音看去,就瞧見一個外表看似單薄,仿佛染病,面目白皙的公子哥兒,他走到露臺上,居高臨下的望著玉連城,面上顯露出從容自信的笑容。
眾人立時釋然,此人的確有往往自大的本錢。
無他,只因他正是天下三大宗師之意,“武尊”畢玄座下兩大親傳弟子之意的拓跋玉。
拓跋玉雖是年輕一輩高手,但深的畢玄親傳,武藝高深莫測。而在這次宴會中,他原是要同“鐵勒飛鷹”曲傲與曼清院大戰一場,此時卻對玉連城見獵心喜。
玉連城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道:“你一個人不行,差的還遠。”
“那不知在加上人家又如何?”又是一陣銀鈴般的嬌笑聲響起,那露臺上又多出了一個美麗的胡女。
這胡女身上披著一件寬大的袍子,豐滿的身形顯露無疑。她容貌絕美,素手撐著雪白的下巴,一雙妙目流波,好奇的打量著玉連城。
這自然就是“武尊”畢玄另一個弟子淳于薇了。
玉連城搖頭道:“加上你也不行,除非這里廂房中所有高手齊出,方才有一絲獲勝的可能。”
這番猖狂的大話,即使是玉連城手下已有不俗的戰績,但依舊讓眾人眉頭一皺。
淳于薇聽得此言,卻是咯咯咯一陣嬌笑,又向玉連城拋了個媚眼,嫵媚流波:“人家很喜歡你,你不但相貌英俊,很符合人家的胃口。而且說話也不像中原人那么含蓄,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有一股令人欣賞的豪氣。”
“本座也喜歡你得很。”玉連城拊掌笑道:“一般來說,長得漂亮的女人我都很喜歡。”
淳于薇咯咯嬌笑道:“帝師說話真是風趣的很,可千萬不要死在這里。若你求求人家,人家待會說不定還能幫你一把。”
“這倒是不用了。”玉連城微笑道:“畢竟你們不可能所有人一起上,所以必敗無疑。到時你們都要被我擒下,本座再與淳姑娘好好交流交流。”
眼見這兩人又打情罵俏的趨勢,又有一道沉悶如滾雷的聲音響起:“大隋帝師當真是威風得很,想要將我們所有人一網打盡,就不怕魚沒打著,網被沖破嗎?”
玉連城尋聲望去,只見右面三樓望江上盡然有序的分立這十多名男女,其中為首之人,便宛如鶴立雞群一般,一下子將所有的目光吸引過去,在無暇顧及他人。
此人莫約三十歲左后,身材魁梧高大,長著一臉濃密胡子。此時負手而立,給人一種崇山峻嶺,卓爾不凡的氣勢。
見眾人的目光都向他看了過來,他也毫不怯場的抱了抱拳:“本人吐谷渾伏騫,此次初至中原,若有冒犯之處,還望諸位見諒。”
此人雖非中原人士,但官話卻十分順口。但李世民等對域外頗有見解的人,都露出凝重之色。
域外諸族中,除東西突厥、鐵勒外,就吐谷渾最為強勢,且同樣對中原這片土地抱有覬覦之心。
吐谷渾往伏允雖是野心勃勃,但已老邁,不足為慮。可伏騫卻是一位雄才,文韜武略,遠在其父之上。若是他掌控大權,絕非中原幸事。
講真,最近一直用,,,。
“魚死了,網卻不會破。”玉連城呵呵一笑,卻忽然轉頭,將目光望向庚哥呼兒所在的廂房:“鐵勒飛鷹,本座知道你也來了,順便告訴你一個壞消息,一個好消息。”
“呵,洗耳恭聽。”五個字緩緩從廂房中傳出,聲音蒼老而低沉。
玉連城淡淡道:“壞消息是你兒子任少名死了,被我殺了。”
那一間廂房忽然炸開,一道高大的人影飛掠而下,如鷹般罩向玉連城,風聲呼嘯,聲勢駭人至極。
那人以上擊下,與玉連城對拼了一掌。但沒有討到好處,面色一白,向后踉蹌退了兩步。旋即站定身子,那一雙原本因常年酗酒而渾濁的雙眸噴射出怒火,一字字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玉連城聳了聳肩道:“當然是真的,被本座隨手摘了腦袋,他在中原奸淫擄掠,惡事做盡,遇到本座難道還能有活頭不成?”
曲傲仔細看了看玉連城的面色,確認不是說謊,旋即仰頭,發出一道驚天動地的怒吼聲,聲音中有著說不盡的悲傷與憤怒。
他大口呼吸了幾次,強行壓下憤怒,再次問道:“你說的好消息又是什么?”
玉連城聳了聳肩道:“本座知道你一定會替你兒子報仇,但報仇不成,很快就要死在我手中,與你兒子在地下團聚,難道不是一件好事么?”
曲傲雙目通紅,一聲厲喝,體內每一個竅穴都噴薄出無窮無盡的先天正氣,人如鷹飛,雙手彎曲成爪,盡展他名震塞外的“鷹變十三式”,向玉連城殺來。爪勢凌厲剛猛,招招不離玉連城頭顱。
與此同時,又有三道人影撲了過來,正是曲傲的三個徒弟,與他形成圍攻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