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鹿沒問題,我在行的。”于慧自信的說道。
“養鹿我相信你行,可我們不僅要養鹿,還要養其他的;我們不但要自己養,還要帶動別的山民一起養。
你現在算是技術型的人才,我希望你同時能成長為管理型的人才,將來,會有無數家養殖場等著你去管理,所以啊,你還得好好學習。”
“讓我管很多養殖場?”于慧揮了揮手,說道:“管理鹿場我可以,其他的我不行的,我沒這能耐。”
“不用著急否定自己,先學習,以后你會改變想法。”
于慧人很聰明,但從小生活在長白山腳下,生活的環境比較閉塞,這還是她第一次出遠門,欠缺自信很正常。
自信容易培養,等她在管理崗位上呆一段時間就能培養起來。
“那…那我先看書。”
不想使喚人的女人不是好老虎,經歷過生產隊時代,于慧對權力的魅力有充分的認識,要說她不想過一下當領導的癮那是不可能的。
“嗯。”
南易點點頭,從胸前的口袋里抽出鋼筆,又從兜里掏出塑皮紅封面的工作手冊,旋開筆帽甩了甩筆,在紙上寫下幾個書名。
撕下寫上書名的紙,遞給于慧,“這幾本書,新華書店都能買到,認真的看,七個月左右也該看完了,明年一月,我等你的信,你把信寄到這就行了。”
“好的。”于慧接過紙,對折了一下,珍重的塞到自己的口袋里。
招待幾人吃了一頓飯,南易從葛翠竹嘴里知道了河邊的那兩個人是什么來路,葛翠竹就帶著錢塘生和于慧去村委會開會。
今年的五月,可能特容易讓人懷舊。
河邊的那兩個人一個叫孫懷林,一個叫吳立里,這兩人的名字都很有意思,孫懷林這個名字,71年的時候,應該讓他受到了不公正待遇。
懷林,懷念林×啊,革委會不找他茬才怪。
吳立里,應該是父親姓吳,母親姓童,立里在古代是奴仆的意思,一般奴仆都是站在屋里隨時準備侍奉主人,所以是立里,專業名詞叫[qiān],后來慢慢演化成“童”字。
不知道他父母給她取名字的時候沒想到這一層,還是為了秀恩愛,吳父舔吳母,表達自己愿為奴為婢?
具體是為什么,南易不得而知。
不過這兩人對南易來說,還真有那么點意思。
兩人是1969年來文昌圍插隊的知青,和宋解放、梁玲一樣,都是在南易來之前就已經回城。
孫懷林家里的情況,葛翠竹不是太清楚,不過知道孫懷林如今在鷺島的長河化工廠當廠長。
69年下鄉,老三屆,撐死了今年三十三四歲,長河這個廠,南易聽說過,是個有大好幾百工人的中型廠,哪怕孫懷林今年才當上廠長,孫家根腳也淺不了。
吳立里有個舅舅在加國,所謂敗也海外,成也海外,當年她因為海外關系下鄉,后來也因為海外關系能出國留學,卡內基梅隆大學畢業的計算機博士,剛從羙國回來沒多久。
“化工廠廠長,計算機博士。”南易摸著下巴,腦子里劃算著,“吳立里,英文名直譯的話,應該是lily
wu其中一個,不難查,先摸摸底細。”
創業之路太容易,不利于年輕人奮斗,創業最好是和去西天取經一樣,經歷九九八十一難,這樣,等成功后,那種喜悅的沖擊力才會更強勁。
柳美良這個四十歲的小伙子,生意場上的后輩,南易可是很看好他,千錘萬鍛出真鐵,給他安排一個對手,應該更能激發出他的激情,說不定,他能比上輩子走的更遠、飛得更高。
“唉,我怎么這么惜才呢。”南易嘆了口氣,往后宅走去。
5月30日,南易兜兜轉轉回到唐頓莊園。
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一路上,南易也沒怎么睡,有點困了,洗漱一番就睡下。
“槍聲!”南易從睡夢中驚醒。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校花的話透過房門鉆了進來,“南生,有人襲擊莊園。”
南易打開床頭燈,拿起床頭柜上的手表看了一眼,兩點二十三。
揉了揉太陽穴,南易沖著房門說道:“搞得定?”
“可以,需要律師指導。”
“雅美醒了?”
“沒有。”
“哦,我打電話。”南易說著,從床頭柜把電話拿起來撥了出去,“浩輝,是我。”
“南生,你說。”
“莊園被人襲擊,保鏢需要指導。”
錢浩輝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鷹國沒有城堡法則,放進莊園范圍再打,沒有百分百把握能打成正當防衛,需要一個人站出來,我會搞定心理報告,說他患有偏執型人格障礙,最終可能會定誤殺和非法持槍罪,三到五年。”
“知道了,聯系這邊靠譜的律師。”
“明白。”
南易掛掉電話,穿上睡衣,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莊園內的人可以搞定?”
“可以,不需要外圍的人幫忙。”校花肯定的說道。
“嗯,放進來再打,留個…”
南易的話還沒說完,校花的對講機就響了,“vip、vip,我是貓頭鷹。”
“貓頭鷹請講,over。”
“莊園一公里外有三輛警車,懷疑和襲擊莊園的人是一伙的,over。”
“南生?”
“聽到了,不用留活口,盡快搞定,當心點。”
“是。”
校花應了一聲,轉身往樓梯走去。
南易回到房間,換上一套休閑服,套上避彈衣,從床頭柜的抽屜里拿出一把m1911,又拿出一個彈匣裝上,打開保險,上膛,人往床底下一鉆,凝神靜聽。
一套動作行云流水!
與此同時,一公里外的警車可能收到了消息,正飛速的向唐頓莊園駛來。
一輛車里,一個大胡子白人拿著微光望遠鏡觀察著唐頓莊園,“可能來不及了,莊園的防御很好,十五個人都要掛了。”
開車的白人手抓著方向盤,也不轉頭,直接大聲喊,“還有過去的必要嗎?”
“要去,得確保他們都死光了。見鬼,該死的黃皮猴子,這次的目標很棘手,我們有麻煩了。”
“能有什么麻煩,我們是女王的警察。”開車的白人說道。
“別大意,一會當心點。”
唐頓莊園里,南易的保鏢們已經收拾了十二個襲擊者,還剩下三個躲在莊園墻角的暗處,還在那里茍延殘喘。
校花弓著腰,右手舉著槍瞄著墻角,左手虛托著,轉頭對邊上的一個保鏢點了點頭,接到信號的保鏢把槍插回腋下的槍套,右手騰出空來捂著戰術手電的頭,打開手電,眼睛看向校花。
校花收到信號,左手舉了起來,伸出三根手指,隨著最后一根手指收掉,戰術手電的強光就往墻角照過去。
接著,砰砰砰,槍聲亂響。
槍聲停歇,一陣密集的腳步聲向前移動。
“檢查一下還有沒有活口,別補槍。”校花把自己左手的戰術手電打開,照了一下地上的三具尸體。
檢查過尸體,沒發現有活口,保鏢們就湊在一起抓鬮。很簡單的方式,誰抽中最長的那根樹枝,誰就是那個倒霉鬼。
“媽的,我怎么這么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