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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 遵命

  小街吃上紅紅火火,過了十點,依舊人流不絕。

  江帆數了一下,就這半個小時,他們光顧的這家小吃攤已經換了不下二十人,沒走的還有十幾人,按人規章20塊錢的消費來算,

  就這一會的功夫就能賣個七八百。

  雖然只是夜市生意,但也相當可觀了。

  看這樣子,一晚上營收個兩千塊不成問題。

  江帆就對劉曉藝說:“這擺攤可比上班強多了。”

  劉曉藝說:“那是肯定的,掙工資怎么也趕不上當老板的,我剛才數了一下,從我們坐下到現在,一共吃完走了23個人,來了16個人,最少的12塊錢,

  最多的86塊錢,平均18塊錢,這個攤主大約能收700塊錢左右,生意好的話一晚上應該在1500到2000,就算按30的利潤算,一晚也能掙450到600塊錢,一個月一萬多兩萬,比大多數上班族強。”

  江帆很是驚訝:“你還數這個了?”

  劉曉藝點著頭:“對啊,你不也在數。。”

  江帆:“…”

  不愧是金融科班生,算的比他要精細多了,全是數據。

  頓了一下,說:“利潤不止30吧!”

  劉曉藝道:“差不多,能有30的絕對利潤已經很高了。”

  江帆算了一下:“就算2000算,

  一個月一天不拉,

  每天都出攤,營業收入六萬,30的利潤才18000,兩個人一人9000,社保什么都沒有,還要擔風險,好像也不多。”

  劉曉藝道:“也有一晚上賣四五千的,還有不到一千的,小買賣就這樣,沒保障,但也很不錯了,不是沒個人都能掙到高工資的,月薪上萬是理想收入,京城好多農村來的務工人員還有一個月掙三千塊錢的,魔都也有不少,你敢相信?”

  “扯吧!”

  江帆果然不信:“京城魔都這種地方一個月三千塊錢不得餓死?”

  劉曉藝道:“我在魔都的時候見過一對農村來的兩口子,男的開車送貨一月五千,女的洗碗一月三千,老板給管住,一個不到十平米的地下室,不管吃,兩人一月八千。”(真實數據,作者親戚干過,還是2020年的。)

  江帆大為驚訝:“魔都啥地方,還有這么低的工資?”

  劉曉藝道:“想不到吧?大多數人眼里看到的魔都只是光鮮亮麗的一面,卻看不到那些底層服務行業從業人員的生活狀況,你的抖音上人均都是億萬富豪,月薪都是百萬起,可真實情況呢,月薪過萬在魔都已經是高收入了,大部分上班族五六千塊錢才是正常。”

  江帆點了點頭,這個到是實情,他當然知道。

  不過在魔都一個月三千塊還是有點超出他的想象了。

  就算在老家刷盤子,一個月也能掙三千塊?

  江帆轉了幾個念頭,掃了一眼旁邊賣酸辣粉的攤子。

  這會人不多了,背著娃的女攤主總算能消停一會了,正在收拾桌子。

  背上的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也不知道多大了。

  竟然一直不哭不鬧,到是挺乖的。

  江帆說道:“點個酸辣粉吧!”

  劉曉藝點點頭,叫了兩碗酸辣粉。

  女攤主很麻利,很快做好兩碗酸辣粉端了過來。

  江帆瞅了眼她背上的娃,五六個月大,趴在女人的背上,嘴里吐著泡泡,兩只黑眼珠子又大又亮,安安靜靜打量著這個世界,不哭也不鬧,確實比較乖。

  女人歲數不大,也就二十多,但看著卻很滄桑。

  臉上全都是生活的痕跡。

  吃過苦的人大抵都這樣。

  雖然看著有些疲憊,但眼里卻透著淡淡的喜色。

  估計生意不錯,今晚掙的應該比較多。

  酸辣粉做的還不錯,但江帆早吃飽了,吃了幾口就不吃了。

  到是劉曉藝胃口挺不錯,生日宴上估計沒吃什么菜,吃掉了一半。

  江帆擦了擦嘴,扔掉紙巾問:“走吧?”

  劉曉藝點點頭,慢條斯理的擦著嘴。

  江帆先去旁邊結賬:“老板,多少錢?”

  女攤主說:“兩份32塊。”

  “還挺便宜的。”

  江帆掃碼付款,然后走人。

  女攤主本來沒在意,等聽到到賬提醒時,才愣了下。

  連忙追了上去:“你好,你給多了。”

  江帆回身笑道:“酸辣粉做的不錯,就當預付款吧,以后我每天來你這吃。”

  女攤主一時不知說什么好。

  再窮也有尊嚴,如果只是施舍,她肯定不會接受。

  可江帆話說的漂亮,讓人都沒辦法拒絕。

  可問題一是,給的真的太多了。

  就算天天來吃,一年也吃不完。

  女攤主愣愣的看著兩人走遠,忽然就對生活充滿了信心。

  劉曉藝問:“你不是不同情別人嗎?”

  江帆糾正:“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沒有同情心似的。”

  劉曉藝道:“是你說的。”

  江帆說道:“我也沒說我不同情別人啊!”

  劉曉藝沒好氣:“你跟我抬什么杠。”

  江帆摸摸鼻子,算了,不跟她爭了,問:“去哪?”

  劉曉藝說:“我回家!”

  江帆沒有叫車,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

  上車說了地址,兩人就再沒說話。

  過了一會。

  江帆抓住她一只手,捏啊捏的。

  劉曉藝酒勁早過了,扭頭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沒說。

  過了足足一個小時,車停在一個小區門口。

  住的可真遠。

  江帆轉了個念頭,付了車費下車。

  等出租車駛離,才四下瞅瞅:“這小區有點偏。”

  劉曉藝說:“便宜。”

  江帆瞥了一眼:“你買房子也在乎價格?”

  劉曉藝挺無語:“我又不是你,怎么就不在乎價格了,這房子下來四百多萬,我工作這幾年就攢了一百萬,不跟我爸媽要的話我買套房子還得貸款呢!”

  江帆意外:“這房子是你自己買的?”

  劉曉藝點點頭:“剛畢業那年買的,去年裝的。”

  江帆一邊跟著往里面走,一邊問:“你家在京城有幾套房子?”

  劉曉藝瞥了他一眼:“這個你得問我爸媽,我也不知道。”

  江帆:“…”

  大意了啊,這種問題怎么能隨便問呢!

  關鍵劉曉藝爸媽還是吃皇糧的。

  就更不能隨便問了。

  進了電梯,劉曉藝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但什么也沒說。

  江帆老神在在,仿佛不知道已經半夜十一點半了。

  乘電梯上了十八樓,到了門口,才忽然想起什么的問了聲:“你爸媽在哪住?”

  劉曉藝嘴角綻起一絲笑意,說:“就在這。”

江帆不信:“扯吧,你爸媽住這么遠?”谷傠  劉曉藝道:“你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真的假的?”

  江帆不淡定了,這特么不能亂開玩笑啊!

  真要是進去碰到魏行長,這張臉可就全毀了。

  劉曉一邊開門一邊說道:“要不你回吧,這會也太晚了。”

  回個辣子…

  門打開了,劉曉藝隨手按開燈。

  江帆瞅了一眼,見客廳冷冷清清的,不像有人的樣子,就跟了進去。

  兩室兩廳的小戶型,裝修的挺簡單,簡約時尚。

  屋里干干凈凈,一點人氣沒有,也不知道多久沒人住過了。

  江帆各屋里參觀了一下,劉曉藝則找杯子泡茶。

  屋里沒住過的痕跡,看樣子劉曉藝平時并不在這里住。

  江帆回到客廳,在沙發上坐下,問:“你平時不住這?”

  劉曉藝一邊倒水一邊說:“這里太遠,我住復興門那。”

  江帆也不意外,人家這個家庭,在京城有個幾套房子再正常不過了。

  劉曉藝泡好茶,端過來放在茶幾上,坐在一旁,說:“將就著喝點,我這沒龍井。”

  江帆端起杯子吹了兩下,說:“我喝茶不挑,你又不是不知道。”

  劉曉藝道:“這我還真不知道,你又不是你秘書,不關注這些東西。”

  江帆喝了一口,放下杯子,然后捉住她一只手拉了拉。

  劉曉藝繃著勁:“干嘛?”

  江帆一本正經:“過來親個嘴。”

  劉曉藝說:“太晚了,你該回去了。”

  江帆稍稍用力,將她拉過來。

  劉曉藝沒反抗,過了一會主動抱住了他的腰。

  江帆一只手騰出來,明目張膽地探索著。

  過了十幾分鐘。

  劉曉藝抬起頭,緩了兩口氣,說:“你該走了,我要洗澡了。”

  江帆厚著臉皮:“一起洗。”

  劉曉藝看著他:“你想干嘛?”

  江帆一臉淡定:“你這么聰明的人怎么也明知故問。”

  劉曉藝臉紅了,卻沒有回避:“你抱我進去。”

  “遵命。”

  江帆大喜,立刻抱著她起來沖進浴室。

  德國。

  “善勇,給爺爺笑一個!”

  午后的陽光暖洋洋的灑在莊園里,小樓前的空地上,江爸抱著孫子,可勁的逗弄,再有幾天就滿月了,自從前幾天小家伙不知道什么原因笑了一次,江爸就有了這么愛好。

  沒事總要抱著孫子逗笑。

  剛生下來的時候小臉皺巴巴,那真叫一個丑。

  快一個月過去,模樣已經完全長開了。

  除了眼睛跟了江帆,稍微有點小,小家伙還是繼承的媽媽的基因多一些。

  就是毛病有點不好,從幾天前開始就不樂意再躺在床上。

  非得讓人抱著才行。

  光抱著還不行,還得不停的顛來顛去。

  不然就哭。

  好在抱的人多,不然可就要了老命了。

  而且江爸江媽第一次當爺爺奶奶,所有心思都在大孫子身上,恨不得天天揣懷里,到也不覺的累,看著孫子茁壯成長,那就比什么都要滿足。

  有了孫子,兒子都不香了。

  以前江爸天天嘴里念叨著兒子。

  自從有了孫子,十天半月都不念叨了。

  也就偶爾想起一次,打電話的次數是直線下降。

  過了一會,江媽出來了,接過小家伙,也逗弄了兩下。

  小家伙眼珠子一動,又盯著奶奶打量起來。

  半個月前,小東西目光還是比較懵懂,最近已經有了光彩,不管誰抱他,都要盯著看上半天,好像在分辨什么,看到喜歡的東西,也會一直盯著打量。

  奈何自從三天前笑了一次后,不管怎么逗,小家伙都再不笑了。

  江爸手機響了,接起來說了幾句掛掉。

  江媽問道:“都安排好了沒?”

  江爸說道:“安排好了,十九號走。”

  江媽又問:“來多少人?”

  江爸說道:“這邊六十幾個,佬爺家那邊三十幾個。”

  江媽嚇了一跳:“咋來這么多人?”

  江爸笑呵呵道:“我全請了,指望江帆結婚估計是沒戲了,這次給善勇辦滿月宴自然要把能請的都給請到,不然有的請了有的不請,回頭還會有人說怪話。”

  江媽問道:“這么多人怎么過去?”

  江爸說道:“江帆給安排了三輛大客車,從商都直接送到中州機場,然后包機從中州送杭城,杭城也安排了車接,江欣和宋凱接著,完了再原路返回。”

  江媽說道:“那得花多少錢!”

  江爸不以為意:“花就花吧,我算是想明白了,就咱們這花錢速度,還趕不上兒子掙錢的速度呢,甚至連銀行的利自己都花不完,不花存著干嘛。”

  江媽沒話說了,這個確實是實情。

  江帆這兩年時不時的會給兩人零花錢,那可都是以億為單位計的。

  現在兩人存在銀行的錢,一年的利息都有好幾千萬。

  這么多錢,老兩口哪花的完。

  只是以前窮慣了,才習慣性節儉。

  江爸又問:“呂家呢,來多少人說了沒?”

  江媽說道:“沒多少,親戚不請,就善勇外公外婆和舅舅過來。”

  江爸點了點頭,也不意外。

  這種事情,吃虧的永遠都是女方。

  江爸江媽可大張旗鼓,給孫子操辦滿月宴,即使江家的親戚知道江帆沒結婚,江爸江媽也不會承受多少道德譴責,而呂爸呂媽可就不一樣了,要承受的東西太多。

  誰家兒子都沒結婚就領著媳婦孩子回家了,人們只會津津樂道。

  覺的人家兒子有本事,撿了個不要錢的媳婦。

  可要是誰家女兒沒結婚就有了娃,那話可就不好聽了。

  呂爸呂媽怎么敢請親戚過來。

  世人對女人的道德要求總是比男人高的多。

  男人三妻四妾那叫本事。

  女人要敢德行有虧,那就是不守婦道、水性楊花。

  江爸江媽是講道理的人,所以一直都覺的對不起呂爸呂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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