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我可太特么高興了。
政哥666,我也666!但我的長生路,這下子是徹底泡湯了。
嗚嗚!永生不死沒了!我還想一路茍活到二十一世紀呀!
爹娘,孩兒不孝,身為兒子沒能活著把你們氣瘋送走!
嬴政:“”
心道,這說的都是什么玩意?
而且咋滴?
你這個逆子難道還想要找別的爹娘?
這就有點過分了喂!
嬴政有點惱火,拳頭微微握緊,愈發想要打人!
而王遠內心此時也是極度的復雜,無語看天。
心中就好像有種本來喝著可口可樂,突然又變成百世可樂的感覺。
你不能說這不是快樂水,但就是膈應!
百姓給他立下長生碑,大秦衛兵對他恭敬無比,天下六國余孽對他下達了二百三十三貫的懸賞.
好吧,除了最后一個是真的陰間外,其它事情他看在眼里,也記在了心中。
同樣高興,但也同樣復雜無比。
成仙!
所有活著的人都希望不死,尤其是對于王遠來說,成仙也代表著他有機會活著回到前世,回歸到真正的文明盛世之中。
有時候,活久不一定快樂,但一定可以有更多的機會去尋找快樂。
要不就不造反了,轉而是幫助大秦?
王遠在認真思考。
嬴政眉頭一跳,心道,你這個逆子如同真的那么會想,那么他也可以少掉好幾根頭發,沒準都可以多活幾年。
雖然你這個家伙的造反,好像就沒有一次是成功過的。
算了,仔細想想現在的局勢,南邊還有趙佗在威懾南越余黨,北邊還有東胡,大月氏虎視眈眈。
六國余孽的力量也在蠢蠢欲動,政哥也活不了幾年了。
雖然政哥好像是穿越者,但大秦這個副還是太難打通了,依舊還是是sss級難度。
仙凡一念,成不成看臉了,這種兩難的選擇本來就不是我這一條咸魚該操心的事情。
我只需要躺著就可以了!
你慫個毛線啊!
嬴政愈發無語,還什么sss級難度?
就算再難,也不過是一對臭魚爛蝦而已,有朕當初統一六國困難嗎?
還仙凡一念?
臭不要臉,朕心中仙人的印象已經被你搞得差不多徹底沒了!
“既然已經明白了,那么你們就回去吧。”
“朕還要留在這里再看看。”
嬴政揮手讓眾人返回,愈發嫌棄。
本來是想要一起去的,但他現在只想要自己順道去查看一下應龍營帳,調查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
其實這一趟出行,主要目的就是想給陰陽人看看,他這個圣人之名是名副其實。
現在目的達到了,還是讓他趕緊滾比較好。
“多謝陛下!”
王遠表面恭敬,但心中卻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溜走。
好家伙,還是如此一毛不拔,還以為會給我什么獎勵,結果什么都沒有。
不過我可算是自由了!回去之后,我還是要偷溜,漢初三杰之首張良約我見面這個事情實在是太過可怕了。
萬一這個家伙發起瘋,又派人來搞我,那我是真的提心吊膽了。
又不能告訴政哥,否則又會連累蘇大傻,這個家伙是真的麻煩!
本來都準備讓其離去的嬴政,聽到這番心聲,背對著的身影,立刻眨了眨眼。
原來如此,難怪今天陰陽人如此魂不守舍,原來是發生了這種事情。
那個什么漢初三杰之首的張良,居然沒有逃走,而是還在咸陽城內,并且要單獨約見陰陽人?
這可真的是 太棒了!
一絲笑意浮現,在聽完了見面地點后,作為資深釣魚大師的嬴政,才揮手讓王遠等人離開。
魚餌到位,現在就看看這個張良想要干什么了。
“頓若!”
眾人離去,命令下達,頓若出現,微微行禮。
“陛下,有何吩咐?”
“昨晚的事情,最新的調查結果如何?”嬴政詢問。
頓若低聲,唯唯諾諾:
“基本已經水落石出,臣讓黑水臺連夜調查,結果是救出張良的亂賊很可能和儒家有關!”
“雖然還沒有十足十的確定,但也有超過七成的把握!”
顏崆終歸還是小看大秦,或者說是小看了黑水臺。
以為沒有別追上就萬事大吉,以為嬴政對張良并不是特別的重視!
然而作為諸夏歷史上第一個大一統皇朝,秦始皇在世的時候,秦朝對于天下的掌控是絕對空前!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可不僅僅只是一句玩笑話!
一晚上就足夠黑水臺查出是誰在搞鬼!
天羅地網,莫過如此!
“是儒家內部的派系分裂了嗎?”
“有點意思,看來那些所謂的諸子百家們,還是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對自己的處境一點b數都沒有啊!”
嬴政帶笑,借用了陰陽人的吐槽。
從始至終都顯得無比從容,似乎對此早就有所預料,讓頓若更加嚴肅!
而事實上,也的確是如此。
雖然諸子百家很多都沒有明確的立場,但組成諸子百家的弟子們,卻有很多都是曾經六國的貴族。
就算是現在儒家站邊大秦,但其內還是有很多不服,甚至是和大秦有著血海深仇的弟子!
仇恨也許會隨著時間慢慢消退,但很顯然十年時間并不夠。
對于這些“諸子百家”來說,如果不過是一個掩飾自己六國余孽身份的偽裝衣而已。
很現實的是一個問題,你要加入諸子百家,最起碼要認識文字吧?
還不能只會一種,必須要通曉兩到三種,甚至是全部的六國文字!
連文字都不會,如何交流思想?
又要如何記錄,傳承彼此的思想?
難不成要每一次交流都是面對面?只靠記憶來傳承?
這顯然是不可能!
所以進入諸子百家的前提就是認字!
而這個時代,認識文字的人又基本都是貴族。
所謂的思想繁榮,其實本質也不過是貴族層次繁榮和交流,把持了一切,戰國的生活對于底層的老百姓們來說還是痛苦不堪。
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
這可不是一句話玩笑話,而是這個時代最恐怖的詮釋!
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之下,王遠“勸降”儒家,“奉獻”新竹紙,“說服”嬴政開辦學宮的功勞才會引起民間那么大的反響和轟動!
這是真正的授民于教!
真正的開天圣舉!
與其說是儒家承認了王遠是圣人,還不如說整個天下,所有黎民百姓都承認了王遠是真正的無雙圣人!
同時,也讓諸子百家對王遠無比痛恨!因為此舉打破了他們作為貴族的驕傲!
大秦的統一剝奪了他們貴族的身份,現在王遠又剝奪了他們的驕傲!
“陛下!臣這就去逮捕儒家所有人!”
頓若請令,眼中閃過一絲森然。
既然陛下都已經這樣說了,那么儒家的罪也就可以說是板上釘釘了。
居然敢偷襲應龍鐵騎?
毫無爭議的造反叛國!
死罪!
“這倒是不用,不過是一把刀而已。”
“而且孔賢應該的確是真心臣服,只是他太過無能,無法掌控整個儒家才會出現這種問題。”
嬴政抬起手,按在城墻上,笑容滿臉。
“這不是什么大問題,大不了到時候,朕親手給儒家這把刀好好清洗一下。”
話語說的無比輕松,但一直低著頭的頓若,卻是莫名感受到了一股子膽顫!
清洗?
恍惚間,他的眼前似乎出現無數血腥。
雖然嘴上毫不在意,但頓若明白,這位千古一帝的確是憤怒了!
帝皇的憤怒,只能用鮮血來清晰!
“陛下,臣應該做什么?”
“很簡單。”
“暫時先放松對咸陽城內搜捕,立刻派人回宮傳令李斯,讓黑水臺和天機閣聯手。”
“把情報力量擴散出去,去尋找兩個人,他們一個叫做蕭何,一個叫做韓信。”
“仔細調查一下,他們現在應該是胸中有才華,但卻無處施展,應該很容易就找到。”
既然張良已經在咸陽城,那么剩下的那兩個漢初三杰,就連帶著一鍋端了吧!
嬴政的想法很簡單,就是要看看,這三個家伙到底有什么本事可以建立顛覆秦朝,建立漢朝!
是不是有著三頭六臂!
語氣平靜,但眼中卻是閃過一絲冰寒,繼續補充。
“對了,你也不用跟著朕了,還有一件事情朕要你親自去辦。”
“遵命!”
頓若立刻顫抖低頭答應,不過內心卻不禁思考。
這所謂蕭何和韓信,到底是誰?
必須要自己親自去辦的事情,又會是什么?
咸陽城,一處供給外來人住宿的客棧內、
已經喬莊打扮,做了少許易容的張良,正在待在一個房間內,看著面前滿滿的酒水,沉默不語。
而在他的身后,是一名恭敬的儒家死士,來自曾經的魏國,正在低聲匯報著扶蘇公子府的情況。
因為張良是儒家救出來的,所以那怕不愿意再牽扯,顏崆還是看在往昔的情分上,派出不少儒家子弟。
當然,他們都是曾經六國的貴族,甚至當初都沒有隨孔賢入宮朝拜,對大秦抱有強烈的敵意。
與其說是被顏崆指派,不如說是他們主動想要跟隨張良顛覆秦朝!
“這么說,王遠知道消息之后,并沒有告訴暴君,而是打算獨自逃走?”
“是的!”
那位儒家弟子凝重點頭,握緊雙拳:
“我覺得這個雜碎應該是害怕了!”
“害怕?”
“哈哈哈!”
聽到這個推測,張良忍不住發笑了。
“記住,以后不要再說這種荒誕之言!”
“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有可能會害怕,但唯獨王遠不會!”
“因為他心中到底想著什么,根本就沒有人能夠知曉。”
“嗯?”
儒家弟子皺眉,內心有些不忿,但卻沒有說出來。: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么辦?”
“很簡單,就是按照王遠的意思來做就行了!”
張良站起,背對那名儒家弟子,眼中閃過了一絲不屑。
看向了扶蘇公子府的方向,悠悠解釋。
“沒有告訴暴君,就代表著他愿意和我一見,像他這種不可能被我那種劣等的計謀所威脅!”
“之所以一心想要逃跑,僅僅代表著他雖然答應,但卻不愿意主動前來,或者說是不愿意自己主動留下把柄,成為日后的禍患!”
“所以他的意思就是.
讓我們自己出動去綁架他,讓他被動來和我們見面!”
“好一個王遠,當真是滴水不漏!”
張良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本以為這一招兵行險棋,可以打亂他的一些行動!”
“沒想到,他還是如此的沉著冷靜,一瞬間就做出了最好的回應!”
“嘶!”
明白了前因后果,那位儒家弟子倒吸了一口涼氣,寒毛倒豎!
“原來如此!”
“原來那個暴君走狗是這個意思!”
“太可怕了,難怪這個王遠顛覆了我們六國如此多的謀劃!”
“嗯!”
張良點頭,面露猙獰!
“王遠,你這是在挑釁我!”
同一刻,在屋頂處。
正在小心翼翼竊聽的一名玄鳥衛,聽到這里,臉色當即一變!
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后,閃身離去。
沒多久,得知了消息的頓若就書寫好了奏折,飛速歸來。
“陛下,你果真料事如神,張良的位置我們立刻就確定了!”
沒有猶豫,頓若立刻呈遞奏折,同時口述情況。
“哈哈哈!”
“有理有據,無懈可擊!”
然而聽完情況后,大秦的祖龍卻是忍不住發笑,合不攏嘴。
搞得面前的頓若尷尬不已。
明明這是一件大事,為何陛下要如此的開心?
“那個陛下,我們現在應該要怎么辦?”
頓若眨了眨眼,小心翼翼詢問:
“需要派人去保護王縣令嗎?”
雖然對陛下明明發現了張良,但卻只監察不主動逮捕的命令感到疑惑。
但到了這個地步,那么于情于理,都應該派人保護王遠。
“哪怕是要打配合,也應該提前通知王縣令吧?”
頓若再度補充,聞言,嬴政忍笑搖頭:
“不需要,那個陰陽人清楚要怎么去配合表演!”
頓若:“???”
“哎呦?”
傍晚,看著面前出現的黑衣人,正在躺平的王遠很是不屑地撇了撇嘴。
“還是帶了布?換了一種新的play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