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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懲治惡魔

  太武殿。

  殿內一片珠光寶氣,就連那楹柱都是銀制的。地面燒著地龍,溫暖如春。

嘩嘩嘩  一排晉軍邁著整齊的隊列闖了進來,然后列在大殿的大廳之中,一直排到了石虎所在的殿堂門口。

  司馬珂在眾將和親兵的簇擁之下,大步而入。

  石虎端坐在白玉床上,肥碩的身軀像一座山丘一般。從司馬珂的角度看過去,除了肉還是肉。

  不過他很奇怪的是,石虎居然沒有自殺,而是靜靜的等著他的到來。歷史上但凡暴虐之主,一旦失敗,通常都是選擇自殺,甚至是帶著一幫人而死。石虎卻沒有選擇這條路。

  看到司馬珂進來,石虎緩緩的抬起頭來,緊緊的凝視著司馬珂,凝視著這個毀了他龐大帝國的年輕對手。

  很快,他便被司馬珂的容顏所震懾了。他早就聽說司馬珂極其俊美,卻沒想到司馬珂俊美如斯。

  但是當他看到司馬珂眼中那凜冽的寒光時,心中不禁一寒,急忙對司馬珂一拱手道:“西陽王殿下,請恕老夫體重,不便起身。”

  司馬珂對此人可謂恨之入骨,絲毫沒有半點心軟,只是冷冷的笑道:“你就是石虎?孤還以為是千年豬妖呢!”

哈哈哈  話音剛落,司馬珂身后的眾將士頓時哄堂大笑,笑聲在大殿內回蕩著,充滿了嘲笑和鄙視之意,令石虎氣得頭冒青筋,卻不敢回嘴。

  這個曾經叱咤風云的殺人惡魔,誰敢調侃他半句,便是舉族皆滅的后果,而且還會死得很慘。此刻,卻像一只困在籠子里的肥豬一般,連哼都不敢哼一聲。

  司馬珂這下是看出來了,這個殺得整個中原白骨累累的惡魔,居然還想求活,這是多么諷刺的事情。

  “石虎,今日之事如何?”司馬珂冷聲問道。

  石虎臉上露出恭敬的神色,道:“老夫與趙國已敗于殿下之手,當是任由殿下處置。聽聞大晉乃禮儀之邦,當年成漢被殿下所破,李壽尚封歸義侯,老夫只求殿下留條活命即可。”

  司馬珂笑了。

  這大概是他聽到的最有趣的事情,這個殺人如麻的惡魔不但想要活命,話里的意思大概還想撈個封侯。

  司馬珂身后的王猛等人也明白了過來,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司馬珂拔劍而出,直指石虎,厲聲呵斥道:“你占我大晉疆土,奸淫我大晉子民之妻女,殺我大晉子民何止百萬,還敢妄想活命乎?偌大一個河北,千里無人煙,到處荒草連天,白骨累累,曾經的膏腴之地,成了人間鬼蜮,你又有何面目存于世間?孤若饒你一名,又如何對得起那數百萬的冤魂?”

  老子穿越千年,就是為了取你這惡魔的狗命!

  聽到司馬珂義正辭嚴的怒吼聲,石虎的臉色變了,變得煞白,眼中露出了極其驚恐的神色。他心中明白,司馬珂是無論如何不會放過自己了。

  他一伸手,就將白玉床上的一個小玉瓶取在手里,迅速的揭開瓶蓋,倒出一顆紅色的藥丸來,便要往嘴里塞。

  司馬珂飛起一腳,踢中他的手腕。只聽得一陣骨骼的碎裂聲響起,石虎慘叫一聲,手中的紅色藥丸和玉瓶全部跌落在地。右手腕的腕骨碎裂,這只手掌已經是廢了。

  司馬珂冷笑道:“此時才想到自盡,可惜晚了點,拿下!”

  身旁一聲應諾,五六個親兵如同下山猛虎一般,將三百多斤的石虎撲倒在地。雖然石虎像殺豬一般的大喊大叫,奮力掙扎著,但是卻無濟于事。很快,他那三百多斤的身軀便被像捆豬一般,四馬攢蹄的綁了起來。

  “殿下,老夫亦曾是一國之主,殿下不可對老夫如此!”石虎四腳朝天的躺在地上,朝司馬珂嘶聲吼道。

  “你此等濫殺無辜的惡魔,人人得而誅之!來人,把他的衣服給孤全部割了!”司馬珂冷聲喝道。

  那些親兵立即拔刀而出,三下五除二,便將石虎身上的衣袍全部割除,如此一來,石虎光溜溜的躺在大殿之中,愈發像一只拔了毛的大肥豬。

  “取鞭子來!”司馬珂喝道。

  馬上有人遞上皮鞭。

啪啪啪  司馬珂舉起了皮鞭,對著躺在地上、被剝得光溜溜的石虎狠狠的鞭笞了過去,只聽得皮鞭擊打在石虎的肥膩膩的皮肉之上,發出一陣陣的清脆的響聲,伴隨而來的是石虎鬼哭狼嚎般的慘叫聲。

  然而,不管這個惡魔叫得如何慘烈,司馬珂心中沒有半點的憐憫,手中依舊不停的甩動著皮鞭,哪怕是石虎昏死了過去,也沒有停歇。

  就這樣,石虎疼得昏過去,然后又被疼醒,再次疼昏過去,直到全身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為止。

  隨后,司馬珂又讓人取來鹽,潑滿了石虎的全身,石虎疼得滿地打滾,再次昏死了過去。

  此時他才后悔沒有早點自盡,只是可惜為時已晚。

  等到石虎再次醒來時,發現他已被抬到了大街之上,像只死豬一般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之上,此時他身上的疼痛已經完全麻木了。

  “殺了這個惡賊!”

  “燒死他!”

  在他的耳旁,傳來鋪天蓋地般的怒吼聲、叫罵聲,響徹了整座襄國城。

  人們在怒吼和叫罵的同時,又在紛紛的訴說著這些年來他犯下的罪孽,說到激動處,很多人哭成了一片。

這一刻,他才深刻的體會到  了漢人們對他的刻骨仇恨。

  他曾經至高無上,掌控生死大權,這些漢人對他來說簡直如同螻蟻一般,想殺就殺,想折磨就折磨,此刻只能像條死豬一般,承受著漢人們的憤怒。

  那耳朵邊的聲音原本已經全都是泣訴聲,卻突然又匯集成了一個聲音。

  石虎的腦海中浮現出一股無邊的恐懼,他將舌頭伸長,惡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

  劇痛之下,他一口將半截舌頭和血水全部吐了出去。

  然后,他悲哀的發現,咬舌自盡這事完全不靠譜,他依舊活得好好的,只是嘴里多了些鮮血。被他情不自禁吐了出去斷舌和血水之后,嘴里的鮮血也不多了。

  隨后,幾個晉軍將士,手執利刃,在他那如同孕婦臨盆般的大肚子上挖了幾個洞,倒上了燈油,插上燈芯,然后點燃…

  當他的肚子上冒出那幾團火來時,他聽到了四周驚天動地般的歡呼聲。那歡呼聲有多響,就代表著漢人們對他有多痛恨。

  那燈油混合著石虎身上的肥脂燃了整整一晚,很多漢人百姓,硬是不睡覺,守著石虎守了一晚。

  到了第二天天亮的時候,石虎終于氣絕。

  這個禍害了上百萬漢人性命的惡魔,終于一命嗚呼,得到了他應得的下場。

  司馬珂猶不解恨,又令人割下了石虎的頭顱,從中間挖空,做成便壺模樣,派人專程送往建康。

  襄國城,東北。

  石沖率著數千羯人士卒一路往北而逃,他的目標就是逃到幽州,與石鑒匯合。諸兄弟之間,他和石鑒是同一個母親所生。故此親近。既然石鑒都抗旨不遵了,他自然也不會為了效忠石虎而在襄國城坐以待斃。

嗚嗚嗚  前頭突然傳來一陣激昂的號角聲,令石沖臉色大變。

  抬起頭來,只見得前頭的土丘之上冒出一干纛旗來。上面書著“大晉破虜將軍李”幾個大字。

  在這襄國城東北面,居然有晉軍殺來?石沖不禁臉色大變。

  然而,隨著一隊隊的兵馬在土丘之上涌現而出,他便知道來者是哪只兵馬了。那一隊隊的兵馬,有的披甲,有的著皮袍,有的著布甲,還有的戴著頭巾,這哪里是什么晉軍,分明就是跟羯人斗了幾十年的乞活軍!

  隨后,他便明白了所謂的大晉破虜將軍是誰了。他萬萬想不到,在這個時候,李農居然會率乞活軍來攔截他。

  “列隊,迎戰!”石沖怒聲大吼。

  他身后的幾千羯人士卒,雖然是喪家之犬,而且又累又乏,但是依舊銳氣不減,立即迅速整頓隊列,準備迎戰。

  對面的號角聲卻連綿不絕,土丘上涌起的乞活軍也越來越多,然后又像潮水一般蔓延而下,向他們沖來。

  石沖的臉色頓時變了,來者似乎無窮無盡一般,粗略一算至少有上萬人,兵力是他的兩倍有余。而且乞活軍的戰力,可非普通兵馬可比。若非乞活軍戰力強悍,石虎又豈會容忍自己的臥榻之旁,存在著這樣一只兵馬。

  乞活軍的纛旗之下,李農胯騎戰馬,手舉長刀,高聲吼道:“兒郎們,我等乞活軍與羯人廝殺了數十年,如今羯人主力已被大將軍悉數消滅,便只剩下這點殘羹冷炙了,休得再放過!”

殺殺殺  眾乞活軍齊齊舉著兵器大吼,如同一群下山猛虎一般向羯人沖來。

  若論對羯人的仇恨,乞活軍絲毫不亞于北府兵。乞活軍三個字,就已經代表了一切。羯人占據和毀壞了他們的家園,使得他們長期以來,最大的愿望不過是求活而已。

  乞活軍中既有無家可歸的老百姓,又有落魄的貴族、失勢的高官,但是既入乞活軍,他們都是乞食求活的人,都是亂世中茍延殘喘、朝不保夕的人而已。但是,他們心中都知道,他們之所以淪落到此地步,都是拜羯人所賜,所以從未忘記對羯人的仇恨。

  尤其是廣宗的乞活軍,就像狗皮膏藥一樣纏著羯趙軍隊,是打不死的小強,給羯趙造成巨大的困擾。

  如今羯人大勢已去,羯人的主力已被司馬珂所消滅,這只跟羯人斗了幾十年的悲軍,怎么會放棄這最后一次可以親手斬殺羯人復仇的機會。

  自知走投無路的羯人迅速在土丘下排列成密集的方陣,準備應敵。

  背水一戰,不勝則亡!

  這一戰,從上午一直殺到下午,殺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

  夕陽西下,殘陽如血,地面上的尸體越來越多,鮮血染紅了整片土地。

  數千的羯人,便只剩下石沖和身邊十余名的羯人親兵而已。

  李農在眾將士的簇擁之下,緩緩的策馬向前,停在了石沖的前面,冷冷的望著他。

  石沖全身好幾處掛彩,身旁的十余名親兵也全身是血。

  石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對著李農嘶聲吼道:“李司徒,你昔日在襄國城,我不曾虧待于你,屢屢敬你為座上賓,為何趕盡殺絕!”

  李農冷冷一笑道:“奉大將軍之令,羯人一個不留!”

  說完,手中戰刀一舉,身后弓弩齊發,石沖和他身旁的親兵頓時被射成了刺猬。

  一名親將上前,一刀割了石沖的人頭,敬獻到了李農的身前。

嗬嗬嗬  剎那間,所有的乞活軍紛紛歡呼了起來,更多的人熱淚盈眶,只想大哭一場。

  乞活軍與羯人纏斗了數十年,終究是以乞活軍的勝利告終!

  (沒辦法,感冒還沒好,今天的雙更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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