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平胸雪之下:大佬大佬帶帶我,你到底怎么練的意識和走位啊,太牛逼了吧?
關山看著屏幕上的聊天框,都覺得這人真的是鍥而不舍,每次都要問一遍同樣的問題。
山外青山:首先,你先去玩幾局線下恐怖游戲。
高冷平胸雪之下:哦…等等,線下?
山外青山:是啊,多砍幾只小怪,多打幾個BOSS,意識不就練起來了?
高冷平胸雪之下:…好的我懂了。大佬,我們準備組個戰隊,你有沒有興趣啊?
山外青山:沒興趣,你們都不工作不學習的么?
高冷平胸雪之下:哎呀,業余隨便玩玩唄,又不指望真的去比賽。
關山這幾天一直是和這家伙以及他的隊友們一起打的,對于關山來說,不管是匹配,還是和認識的一起玩,都是不太有所謂的。
反正都是玩,有個比較靠譜的隊友讓體驗稍微好一點,也不錯。
不過組戰隊之類的事情還是算了,況且對面也只不過是隨口一提,三分鐘熱度說不定很快就沒了。
山外青山:我沒空,你們想玩的話就玩吧。
高冷平胸雪之下:哦…說起來,大佬是做什么工作的,感覺出沒的時間很隨機啊。
山外青山:記者。不過你也沒資格說我吧?不管我什么時候上線,都能看見你在線,直說吧,你是不是富二代。
高冷平胸雪之下:哦哦哦,記者,我最近剛好知道了一個非常了不得的記者,拳打超能力罪犯,腳踢殺人魔組織,我從上司那兒聽到的時候都驚呆了,可惜不是在一個省,否則我肯定要去拜會他一下。
山外青山:不懂就問,你這個記者,是不是叫彼得帕克?
高冷平胸雪之下:哈哈哈…說不定真是呢。不過我不是富二代,我可是公務員,只不過,額,平時的工作不怎么忙而已。
山外青山:?所以你就上班打游戲?這就舉報。
高冷平胸雪之下:別啊,我開玩笑的,我就一小職員,主要是其他人工作能力太強了,休息時間也多,我才能摸摸魚嘛。
山外青山:行了,我得睡覺了,明天還要去工作呢。
高冷平胸雪之下:大佬晚安,對了,大佬聽口音是杭城人?最近那邊好像不是很太平,晚上就盡量不要出門了。
不太平?確實是不太平,光是殺人案就已經有兩起了,還能太平嗎?
關山搖了搖頭,應付地答應了一下,就下線了。
前段時間他還去看望了一下趙宏的母親于珍,卻發現已經人去樓空,祖孫兩個都不在了。
到處找人詢問了一下,才最終從特安組那里得到了下落。
原來于珍和趙杰已經被特安組給接走了,理由是于珍年事已高,又沒有自己的收入來源,無法支撐兩個人今后的生活。
出于對被害人家屬的照顧,特安組會找人去撫養趙杰,于珍也送去了靠譜的養老院。
雖然這是好事,但關山卻不由得產生了一點疑問。
特安組是不是管得有點寬了?
這倒不是什么貶義,而是真的有點寬了。
因為當時的空公交車半夜上路爆炸的說辭被接受的緣故,關山一直以為夏磊他們這個特安組是管一些疑似靈異事件的。
但是現在看來,他們連殺人案的后續處理也管。
這個事情,可是關山親自調查,又親自抓住了兇手的。
這全程,也沒有任何跟靈異有關系的要素,特安組又為什么要來管這件事情的后續?
關山雖然有點不理解,但也不能說這不好,只能說可能特安組確實還有其他的職能,只是他這個臨時工不知道而已。
“我這個編外人員也太編外了點…連特安組到底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
關山瞪著天花板,感覺自己應該去了解一下。
但是了解了,他又能干嘛?
他還是一個臨時工,只不過是拿了點封口費而已,難道真想幫特安組做事情?連夏磊都說了,他只需要繼續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了。
“算了,術業有專攻,還是繼續當咸魚吧。”
關山頓時感覺索然無味,翻了個身,進入了夢鄉。
隔天。
關山打車去了圣心醫院。
路上,他打電話給李芝櫻,詢問了一下關于之前負責這些事情的那個人的信息。
李芝櫻道:“我還以為你不會問了——你現在是打算去圣心醫院了?”
“嗯。”關山看著窗外的風景,道:“正在路上,掛了號準備去看病。”
李芝櫻不由得莞爾:“這確實是最簡單的偽裝了。”
她繼續道:“實際上,蔣思嚴找的不是我們報社的人,你也知道,他的人脈很廣,而這三份資料,其實是他委托了一個偵探查到的。”
關山一愣:“偵探?”
李芝櫻道:“對,偵探,而且是個很厲害的偵探,什么委托都接,而且效率非常高,只是要價也很高。”
關山挑了挑眉,問道:“那怎么不繼續找他?社長也并不缺錢吧。”
不過話說回來,他現在幫著把后續的事情都調查完了,但是卻只收了一份加班費,肯定是不如這個“要價很高”的偵探的。
糟了,血虧。
李芝櫻無語:“是啊,不缺錢,那你說我怎么沒去找他。”
“既然都說了效率很高,那這個人肯定不會半途而廢。蔣思嚴肯定也是給足了錢的。”
關山分析了一下,然后猜測:“所以,他可能調查到一半…失聯了?”
李芝櫻嗯了一聲,低聲道:“因為他的失聯,蔣思嚴只能找其他人來幫忙,但是進度就卡在那里,沒什么進展,直到…你接手之后。”
會不會和圣心醫院有關系?
關山心中冒出了這樣一個念頭。
但是又沒說到底是在調查什么的時候失聯了,胡亂猜想也沒有意義。
關山干脆直接問道:“他的失聯和這幾個案子有關系嗎?”
李芝櫻搖頭,道:“沒有,否則我肯定把這些資料都封存起來,他是在同時做另外一個委托,然后去調查的時候再也沒有消息了,最后一次和蔣思嚴通訊,還是在10月初。”
“你現在既然去圣心醫院,如果覺得好奇,也可以直接問問蔣思嚴。”
關山聳了聳肩:“他會告訴我?”
“你可以試試…”李芝櫻頓了頓,道:“他現在,怎么說呢,挺好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