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城的變化,讓神盾局指揮部的人陷入沉默。
產屋敷輝利哉攥緊拳頭,緊咬牙關。
“不要被影響了。”
弗瑞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產屋敷輝利哉看著弗瑞,片刻后,點點頭,繼續看向屏幕,道:“必須得先解決鳴女才行。”
“確實。”
弗瑞贊同道:“這個鳴女能操作空間,讓城市活動起來,占盡地利優勢的同時,還能將我們的人進行分散擊破。”
“可是,那個鳴女在哪呢?”
產屋敷輝利哉問道。
這么多鬼殺隊隊員和神盾局特戰隊隊員,遍布整個無限城,再加上鎹鴉在城內來回巡視,幾乎探索了整個無限城,可依舊沒能發現鳴女的蹤跡。
“從無慘被爆炸吞沒及上弦六被斬殺后才開始出現地形變化來判斷,鳴女的感知范圍并不像自己的空間操作那么大,她需要有人給她提供信息才能進一步運作…”神盾局的一名分析師捏著下巴,沉思道:“而鬼與鬼之間的遠程通訊只有作為鬼王的無慘能辦到,為了最快接到信息和進行操作,她的位置應該在…”
分析師說著,在電腦鍵盤上敲打起來,進行某種計算。
“這里。”
片刻后,計算得出結果的分析師在地圖上指明了一個位置。
產屋敷輝利哉看后,又看了一遍屏幕上鬼殺隊和特戰隊隊員的位置,迅速下達命令,“甘露寺蜜璃、伊黑小芭內,我讓鎹鴉給你指路,迅速去斬殺鳴女,她不死,這場戰爭就無法贏下來。”
“了解!”
無限城內。
正在迷路的甘露寺蜜璃和伊黑小芭內接到命令后,立即調轉方向,跟著鎹鴉前進。
而神盾局指揮室。
弗瑞剛剛回答了香奈乎和娜塔莎的疑惑。
產屋敷輝利哉正要進行下一步指令,突然感到一股惡寒從背后傳來。
他猛地回頭,就見趴伏在地上,上半身探入門內,額頭腫大,頭上長了兩只角,面容有如般若般丑陋的老者惡鬼。
產屋敷輝利哉張大嘴巴想要叫喊,卻發現怎么也喊不出聲來。
不,不是喊不出聲來。
而是感知到對方那如若深淵般的氣息后,被恐懼支配了身體,生怕自己動一下,就會身首異處。
突然,花瓣飛舞,花香四溢。
香奈惠突然出現在惡鬼身前,長刀瞬息斬下。
惡鬼一拍地板,跳立而起,猶如蜘蛛一般趴伏在天花板上。
其余人也都反應過來,拔槍就射。
但惡鬼反應了得,及時落下,沒有受到絲毫傷害。
可這里畢竟是神盾局指揮部,人多。
惡鬼剛一落下,一名叫做村田的鬼殺隊成員從背后趕到,手起刀落,將惡鬼頭顱斬下。
看見高高飛起的頭顱,眾人心中松了口氣,卻聽香奈惠高聲大喊:“小心,這家伙是上弦鬼,沒那么容易死!”
聽到此言,眾人皆是一愣。
什么鬼?
上弦鬼不都在無限城內保護無慘嗎?
怎么會偷摸到這里來?
不對。
鬼在這時候偷摸到神盾局來,本身就是件很詭異的事,無論是上弦鬼還是普通鬼,都是一樣。
并且,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弗瑞的大腦瞬間閃過千般念頭,暗中已用手機發出信號。
也就在這時,飛在天空的頭顱長出新的身軀,失去頭顱的身體長出新的腦袋,并且更顯年輕強盛。
他們的眸子中,有著「上弦·四」的字樣,舌頭上還寫著「可樂」、「積怒」二字。
“竟然真的是上弦鬼!”
班納博士發出驚呼,卻引來了可樂的注意,手中蒲扇一揮,扇出颶風,將他吹起,撞破墻壁飛出天外。
“班納博士!”
弗瑞高呼,準備讓人去救援。
但被圍在人群中的積怒發威了。
只見他手持錫杖,頓地一跺,釋放無窮閃電,向四周飛射。
附近的人群瞬間被燒成焦黑倒下。
“為什么你們會在這里?”
弗瑞見情勢不妙,試圖用話語拖延時間。
“灶門禰豆子在哪里?”
可樂看向弗瑞,平靜的問道。
這一刻,存活下來的人,都明白了。
鬼舞辻無慘沒有那么傻。
鬼殺隊和神盾局布下的陷阱這么明顯,他又怎么看不出來?
他早已看出禰豆子不在鬼殺隊的庭院,只是出于「想要得到禰豆子,就必須得和鬼殺隊或神盾局的高層接觸,從他們嘴里得到禰豆子的位置」的理由,才不得不趕去庭院。
但同時,他也做了兩手準備。派出了另一行人潛伏進神盾局總部,在這個最有可能藏著禰豆子的地方進行搜索。
若是沒有找到,則可以從神盾局其他高層嘴里撬出信息。若是這也不行,那就以這棟大樓里的人作為人質,進行要挾。
“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弗瑞對一切心知肚明,面上卻一副疑惑的表情,似乎真的不知情一般。
“是嗎?那你就沒用了。”
積怒露出冷笑,抬起錫杖一指,就要射出雷霆將其絞殺。
突然…
“砰砰!!”
伴著兩聲震天槍響,特制子彈穿脖而過,將可樂、積怒二鬼整個脖頸打斷,腦袋掉落下來。
指揮室對面,兩名狙擊手抬起冒煙的反器材狙擊步槍,得意的吹了聲口哨。
“不要亂攻擊!”
香奈惠焦急大喊,揮舞著日輪刀朝著斷掉的頭顱斬去。
眾人心中不解,就見飛出的頭顱再次長出身軀,身軀長出腦袋,從血泊中緩緩站起。
只見其中背生雙翅,下半身和四肢是鳥軀,舌頭上畫著「空喜」二字的惡鬼張開嘴巴,發出高頻音波。
如此近距離,香奈惠來不及躲避,被生生籠罩,當即血色一涌,吐出一口大血,倒飛出去。
“悲哀,悲哀!”
另一武人打扮,手持十字紋槍的分身早已提前落位,待香奈惠飛來,直接一槍捅了出去。
“噗!”
粘稠的鮮血滴落。
無限城內。
蓮花池屋。
香奈乎冷靜下來,看著為同伴的死而感到傷心欲絕、落淚的童磨,面無表情,“你就不要在這信口雌黃了,從你嘴巴說出來的話,全都是編造的謊言。你這個什么都感受不到的可憐蟲。”
這句話直擊童磨心口,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見狀,香奈乎開心似的揚起了嘴角,“你一直都在說謊。因為你感受不到這世上一切的喜怒哀樂,但你卻不得不硬是給所有人看…呵呵,這簡直太滑稽了,像個傻子一樣…你究竟是為了什么,才出生在這個世上?”
本質遭到看穿,人生信條被批判的體無完膚,童磨覺得沒有必要再繼續表演下去了,你是露出了那毫無波瀾的表情。
與其是在生氣,還不如說,這才是它一直真正隱藏的真面目。
“那就去死吧!”
童磨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吐出。
啥時間,金光耀眼。
童磨身形一動出現在香奈乎身后,手中金扇似刀似斧,劃破虛空,就要砍斷她的脖子。
香奈乎似乎早就看穿了童磨的行動,背后生眼一般,低頭一矮,躲過致命一擊,并反手一刀砍在童磨腰上。
接著,右足一點,在童磨的血鬼術冰霧襲來之前跳離原地。
娜塔莎反應慢了一拍,但也迅速跳開,遠離了童磨。
好在童磨對她沒有意思,并沒追擊,而是看著腹部掉出來的大腸陷入沉思。
這個小女孩速度極快,在生死一線之間躲開攻擊的同時,還屏息避開了他的血鬼術。
說不定,她的實力還在身為九柱之一的蝴蝶忍之上。
同樣感到驚訝的還有娜塔莎。
不是驚訝這兩人超乎尋常的實力,而是香奈乎的行為。
這個剛剛還被憤怒所支配的小女孩,竟在轉眼間利用話語激怒對方,使其沖動時趁機反殺。
雖然最終功虧一簣。
但這種利用話術和心理的成熟行為,還是大大出乎了娜塔莎的預料,有種三觀被毀的感覺。
實際上,娜塔莎想多了。
香奈乎根本沒想那么多,她只是單純察覺到了童磨的本質,想要通過語言戳對方痛處,好緩解一下姐姐被殺之仇的痛苦。
但香奈乎卻很清晰,對方并未使用出全力。
就在她剛剛接近對方的一瞬間,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若不是體內那股強烈的憤怒支撐著,恐怕她早已全身戰栗,連刀都握不住了。
沒錯,沒錯。
我不能退縮。
我要宰了眼前這個殺害了我最重要的血親的惡鬼。
“花之呼吸·五之型·無果芍藥!”
接著心中的憤怒,香奈乎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瞬息之前出現在童模身前,桃色日輪刀快速斬擊,猶如綻放的花朵一般斬出九刀。
但童磨卻只是輕輕揮動折扇,便一一擋了下來,并化守為攻,殺入其中。
香奈乎知道,若是在此退卻,必定失去先機。而自己本就實力不如他,再失去先機,就再無獲勝可能。
于是,險種求勝,揮刀一轉,劍氣如花骨朵一般將她包裹在里面,以守待攻。
——花之呼吸·三之型·御影梅!
童磨急忙舉扇相擋,并連連退步,拉開攻擊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