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圣陶心中不快之時。
李懷瑾將斷魂槍的槍尾插到泥土中,一臉激動地質問道:“寧前輩,敢問我拜你為師,能跟你學到什么?”
此話一出。
李圣陶和梅清河都把目光望著寧瑯。
李圣陶想知道問題的答案。
梅清河心里在祈禱寧瑯別說騷話。
寧瑯放下酒葫蘆,懶洋洋說道:“能學到什么我不知道,不過五十年后讓你超過你爺爺應該沒什么問題。”
李圣陶又呆住了。
讓自己兒子超過自己的父親,那就意味著要取代父親槍甲的名號!
五十年,真的可能嗎?
梅清河差點被這句話嗆到,這臭小子是真敢亂說啊。
李懷瑾道:“好,那我拜你為師。”
說著李懷瑾就要下跪。
寧瑯卻道:“你別答應的太早,拜師之前我還得給你約法三章。”
李圣陶和李懷瑾父子兩個靜待下文。
寧瑯有條有理地說道:“一、拜我為師之后,無論什么事你都得聽我的,也就是說我讓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二、你拜師之后,前兩個月我不會教你任何東西,你要能留下來就留,不愿意留,你可以走。”
“三、別再我面前耍橫,因為你還不夠資格,在外面你可能是天之驕子,在渺渺峰你就是個菜鳥,當然,你是要不服的話…”
寧瑯指著崖邊五個人說道:“他們五個人,你可以隨便選一個挑戰他們,贏了,你就當我說的話是放屁,那五枚靈晶你也不用給了,輸了,你就給我夾緊尾巴老老實實待著。”
李懷瑾立馬道:“好!我要挑戰他!”
他用槍尖指著姜塵說道。
寧瑯搖頭一笑。
這小子還真是心高氣傲啊,不選宋知非和林秋,竟然選姜塵。
也難怪,畢竟姜塵看上去老實巴交地沒什么震懾力。
“他已經是洞府境巔峰了,你確定要和他切磋?!”
“你讓他壓制境界。”
寧瑯點頭道:“好啊,你要是能在他手里撐過三招,我就算你贏。”
說完,寧瑯喊道:“姜塵。”
“弟子在。”
“你壓制境界和他切磋一場。”
“是!”
李圣陶并沒有阻止。
在家里,李懷瑾天天都會和人實戰切磋,同境界中幾乎找不到能夠抗衡的對手,甚至憑著斷魂槍在手一挑二一挑三都不在話下。
既然姜塵會壓制境界,還只用三招。
李圣陶覺得自己的兒子能應付下來。
他也想看看自己為之驕傲的兒子跟仙門大會的頭甲之間到底有多少差距。
李懷瑾執槍而起,飄飄然以一種很瀟灑地姿勢落在了姜塵面前。
他道:“請!”
姜塵撓頭一笑,憨憨道:“你準備好了,跟我說一下就行。”
李懷瑾信心滿滿道:“我準備好了,開始吧!”
“唰!”
姜塵腳步瞬間一動,身影直接消失在了眼前,他邁著飛云渡,右手舉著拳頭,只在剎那之間,就沖到了李懷瑾面前,李懷瑾嚇了一跳,連忙舉槍準備格擋。
姜塵并未收拳,他一拳舉起,用蠻力硬生生砸在斷魂槍的槍身上。
“嘭!”
李懷瑾只在姜塵砸在槍身上的瞬間,整個人就倒飛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斷魂槍脫手掉在了地上,槍身不斷顫動,發出陣陣吟聲。
這是絕對的實力壓制!
看到這一幕,李圣陶也是如遭雷擊,他想過一萬種自己的兒子落敗的場景,但唯獨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連一招都抵擋不下來,如果他沒有壓制境界,還說的過去,可是那個姜塵明明卻只用開河境的實力。
這到底是什么怪物。
梅清河愣愣看了一眼姜塵,又看了一眼寧瑯,嘴角上揚起了一個很微小的弧度。
李懷瑾雙手發麻地躺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著姜塵,然而后者卻只是慢慢走上前,躬下身,一手撓頭一只手伸向自己,嘴里還挺不好意思地說道:“抱歉啊,我應該輕一點的。”
在姜塵的角度,他真的是在道歉。
可是在李懷瑾聽來,這卻有些羞辱的意思。
李懷瑾撐地艱難站了起來,臉色有些難看。
寧瑯走了過來,居高臨下地問道:“你服嗎?要不要再來一場?”
李懷瑾落寞搖頭。
他雖然自傲,但又不傻。
和姜塵交手一招,他就知道,自己壓根就不是姜塵的對手。
羈絆人物忠誠度刷新。
當前忠誠度:45。
原來吃這一套。
這小子看來就是欠打。
寧瑯找到了提升忠誠度的辦法,便直接道:“你還拜師嗎?”
李懷瑾還沒說完。
“拜!拜師!”李圣陶掠上前滿臉笑容道。
李懷瑾把斷魂槍撿起來,杵著槍,跪在地上聲音沒什么感情地說道:“弟子李懷瑾,拜見師父。”
寧瑯道:“姜塵,帶他找間竹屋住下。”
“是。”
姜塵領著李懷瑾去了竹屋。
李圣陶拱手笑道:“寧長老,那犬子就拜托你照顧了。”
“前兩個月我要磨一磨他的傲氣,等他身上的刺沒有了,我才會教他修煉,不過李家主可以放心,這方面我很有經驗。”
李圣陶愣了一下,大笑道:“這個我已經親眼目睹了,那就有勞寧長老了。”
“嗯。”
梅清河說道:“李家主還有沒有話要交待的,若是沒有的話,我送送你?”
“父子倆話說的太多閑的矯情,寧長老,那李某就先告辭了,靈晶的話,每隔一段時間我就會派人送過來。”
“好,告辭。”
梅清河和李圣陶直接離去。
寧瑯回頭看了一眼七間竹屋,心里頭感慨萬千。
幾年前這里還只有自己一個人,現在八間竹屋卻已經住滿人了,人物卡也只剩最后一張沒有刷新,這還真讓人有一種時過境遷的感覺。
寧瑯提酒回了竹屋。
次日一早。
天還沒有大亮,姜塵一群人就在崖邊修煉起來。
李懷瑾站在一旁無所事事。
寧瑯出門后,看了他一眼,然后直接無視他走到水缸旁邊,往里面扔了一顆靈晶后,才朝李懷瑾吩咐道:“水缸里沒水了,你下山挑兩桶水上來。”
“挑水?!”
“怎么?不愿意?”
李懷瑾深呼吸一口氣,低頭問道:“水桶在哪?”
寧瑯指了一下灶房旁邊的水桶,李懷瑾慢步上前,扛起扁擔后,準備凌空往山下去。
可是,寧瑯卻直接呵斥道:“誰讓你凌空的!給我一步步地走下山去!”
李懷瑾動作一停,落回地面,步履沉重地沿著臺階慢步下山。
山下。
李懷瑾撞見了梅清河,梅清河是故意在等他,見他下來了,梅清河小聲說道:“你師父這是在磨你的性子,你千萬別以為他是在故意刁難你,正陽宮的圣子葉寒在渺渺峰呆了多久,就挑了多久的水,他之前的傲氣可是比你重。”
“其他人也都是一樣嗎?”
“你師父教徒弟的方式有些特殊,昨天和你切磋的那個姜塵,他原本只是浩氣宗的一個外門弟子,四年前還只是知凡境下品,可他現在的實力,想必你也已經知道了。”
“知凡境下品,四年時間,洞府境巔峰?”
“這事你可以去問浩氣宗的任何一個人,我沒有必要騙你。”
李懷瑾扛起了扁擔,從梅清河旁邊繞開,聲音平靜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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